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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來赴你百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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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吧。

    李瀚站在這個無厘頭的名字下面,心中有無數的疑惑,這麼古怪的名字,兮邊的敵意,讓李瀚深深的畏懼這個地方。

    好奇心會害死貓啊。

    於是李瀚懦弱的心理又犯了,準備轉頭就走。

    古人說:君子不立於危險之下。李瀚經常佩服古人所說的話,所以古人誠不欺負我啊。

    毫不猶豫轉頭就走,傍晚的時分偶然進入這裡的時候,轉身幾步就能出去。

    李瀚埋頭轉頭走了一段路之後,他面前的房子在星光下慢慢的呈現出來了輪廓。

    沒有走出去,還是在約吧門前。

    李瀚又走回了原地。

    兮邊不在自己身邊。李瀚自然想到了,這裡是不是幻覺之類的存在?兮邊在山海奇獸的血脈中,本身就帶著破除幻覺的能力。

    李瀚在原地來回的走動。

    怎麼辦?怎麼辦?

    在這裡等兮邊?還是進去看一看?

    兮邊不在身邊。李瀚一咬牙,細心的打量眼前這家店鋪。

    四合院,和李瀚師傅留給他的房子幾乎沒什麼兩樣,白牆,黑瓦,木門。

    門牌匾上兩個用現代漢字寫的——約吧,充滿了無限的反諷的味道。

    李瀚覺得能寫下這兩個字的人,這個門後面一定有一張充滿著三分譏諷,三分無奈,三分灑脫的臉。

    李瀚勉強鼓起勇氣,想要再試一試自己能不能再用一次神仙索。

    可心有力而氣不足。一次神仙索的使用已經耗費了他很久積累下來的心燈力量。

    在沒有選擇的時候,唯一的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李瀚鼓起十二分的勇氣,抬腳往門下走去,手輕輕的去推那扇不算古老的大門。

    沒怎麼用力,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就在李瀚推開大門的一瞬間,天空中突然出現的月色,傾城而下。

    四合院的地面就像是鏡面一樣,反射著淡淡的光華,青石上倒影著月亮的清明。

    李瀚往裡面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像是在水中呼吸一樣,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神經在顫抖,在害怕,在萎縮。

    之後李瀚感覺到很痛苦,很不安。這時候高空中,那個月亮顯得無比的莊嚴,安詳。

    月光傾城,一點都沒有要黯淡下去的樣子。

    李瀚沐浴在月光下,閉上眼睛,在剛剛短短的一瞬間,李瀚看到了一個片段,那是他不想要回憶的片段。就被月光呈現在眼前。

    那是李瀚才記事的小時候。

    畫面中,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被送到了自己師傅的家裡,那個送小男孩去的人對師傅說:「我們三教九流從春秋時期開始同氣連枝,現在你們九流中雜家沒落,我們道教不會袖手旁觀,這是我們道宗的親子,現在送到雜家家主名下,為雜家延續傳承,也算是我們道家幫雜家出一點力量。」

    雜家家主,李瀚的師傅一臉譏諷的看著道家送小男孩來的人。心想:難道不是因為道宗要迎娶勢力越來越大的商家的嫡女,就不得不把前妻留下的親子送出來?

    「三教什麼也開始這麼卑微起來?要去討好九流中最不入流的商家。」雜家家主譏諷的說道,手上沒有停,端起了眼前的茶,準備送客。

    就在雜家家主的眼光接觸到了那個臉色蒼白小男孩的眼光時,一瞬間被那個小男孩的眼神所吸引,因為小男孩眼中有微弱的火苗在顫抖。

    這才多大,有四歲嗎?

    就已經點亮了心燈?

    雜家家主很疑惑,回想,歷史上最小點亮心燈的記載也是在八歲之後。

    怪不得,道宗要送他出來。留在道家,這樣的資質,恐怕商家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沒有人發現,李瀚就像是穿越時空一般,住在了那個蒼白小男孩的體內。

    這個小男孩就是李瀚的兒時。

    在雜家家主看見李瀚的心燈時,並不是兒時李瀚的力量,而是現在李瀚的力量。

    李瀚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師傅在教導他的時候,為什麼會一遍又一遍的嘆息那句:「明明當時已經發現點亮了的心燈。現在為什麼又沒有了?大徒弟耶,你命苦啊。」

    李瀚現在卻沒有力氣多想。

    他就像是寄住在自己體內的一個過客,無能為力去改變什麼,只聽見自己師傅思索了很久,終於動手在他身上摸了摸他的骨骼。「不算是太差的學雜技的資質,留下吧。」

    那個送他來的人,竟然就這麼放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小的李瀚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道家的來人,第一次完整的說了一句話:「道家,我總有一天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也就因為這句話,小李瀚被師傅罰跪了整整四個小時。

    小李瀚在風中,搖搖晃晃的跪著。

    李瀚的師傅坐在四合院中的銀杏樹下,對李瀚說:「那些不是你的東西,你就不要去肖想了。」

    「既然入了我雜家的門,就算是我雜家的人了。道家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道家的一切,不論榮華富貴,還是興亡存敗,都跟你無關了。」

    李瀚此時借住在兒時自己的體內,聽見這些話,依然忍不住的顫抖,因為這些都是他,人生邁不開的屈辱,道宗,李家。

    全都是他的屈辱。

    之後的場景變化,春夏秋冬。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師傅的聲音一直沒有離開過。

    「你勤勞不如你二師弟,天分不如你三師弟,本事也沒有你小師弟大。但是你夠平庸,在這個雜技沒落時代,雜家註定沒落了,或許只有平庸的人才活得久。把雜家傳的更久。」雜家家主對著小李瀚說。

    再一晃,李瀚坐在師傅床邊,他的師傅已經心燈凋零,命不久矣,李瀚垂耳聽自己師傅說:「你二師弟,三師弟和小師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為師並不擔心。只有你,從小沒有了母親,又被自己父親逐出了家門,是為師一手帶大的,所以為師最放下不下的就是你。金銀彩之後就留給你,為師的四合院也留給你。雜家為師就交到你手上了。」

    「李瀚,你要惜福啊。平庸些,再平庸一些。平庸並沒有什麼錯,至少可以活得久一點,活得安穩一點。遇事多聽聽你安師叔的話,多跟你二師弟,三師弟,小師弟的商量。」

    李瀚的師傅去世了,李瀚接管了雜家的一切。

    李瀚一言不發的站在自己師傅的遺體前面,因為他的懦弱,他接任了金銀彩的班主,接任了雜家的家主。

    他好像並沒有很開心,雙手緊緊的握拳,靈魂深處好不容易點亮的心燈,一閃一閃的燃燒,很微弱,但這也表示他的主人很憤怒。

    「孫世傑,趙尋北,錢眾受。從現在開始你們被逐出師門,逐出雜家,逐出金銀彩。」李瀚對著還在難過中的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弟說。

    另外三兄弟悲傷還沒有來得及,就聽著這句話,最快說話的是李瀚的最小的那個師弟,跳起來指著李瀚說:「憑什麼?大師兄你瘋了嗎?李瀚你憑什麼?」

    「憑我現在已經是雜家的家主,憑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李瀚病態的對自己的小師弟說,全身顫抖。

    終於李瀚感覺有事情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這種快感就像是,被壓抑多年的農民,一遭翻身做了主人。被迫害的學生,終於在功成名就之後遇見了多年前羞辱他的老師。被無故毆打的老實人,終於看見了毆打他的惡霸落水,在喊著救命。

    這種快感中,李瀚很滿足。

    之後李瀚的三個師弟離開。

    月光傾城之下,一切的回憶,就停留在了這裡,止住了,仿佛截留住了時光。

    李瀚再睜開,身邊的場景已經變化了。

    他不在小李瀚的身體裡面了。

    現在身處一個巨大的草原之中,天蒼蒼,野茫茫,微風吹過。

    在這片草原上,到處都是盛開的花朵。

    地上是一片嶄新的驕綠的草色,在草色中,那綻放的大片大片藍色的未知名花朵,顯得特別的亮麗,花朵被微風輕輕的吹過,像是一面又一面豎立起來的小旗子。

    草原越是寬廣,花朵就越是壯麗。

    李瀚站在其中,驚嘆大自然中可能已經沒有比它更加美麗的東西了。整個地面形成了一片綠色和藍色的海洋。

    遠遠的,有星空和它相互輝映,空中充滿著萬千的繁星點點,和草原連成了一片,好像草原就是星空的另外一邊。

    「沒有月亮。沒有月亮。」李瀚終於從沉迷中清醒過來,體內的心燈不斷的燃燒,通過心燈溝通兮邊,催促它再快一些來到自己的身邊。


    在兮邊來到李瀚身邊之前,他原地不動。

    李瀚靜靜的不動看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切,他的懦弱和膽小,他的傷害和曾經。又何嘗不是也在拖延時間,等待兮邊的到來了?

    可惜還沒等到兮邊的到來,遠遠卻出現了一隻小狐狸。

    小狐狸朝他飛奔過來,跑的飛快,然後就像沒有看見李瀚一樣,從李瀚身體上穿了過去。

    李瀚回頭,原來小狐狸要去的地方不是李瀚身邊。

    小狐狸停在不遠處一個男人的前面,傲嬌的接受了男人手中的食物。

    男人也沒有看見李瀚,他對著小狐狸說:「你要在這片草原上乖乖的等我,我要出去殺敵了,現在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總要有人站出來做些什麼。」

    小狐狸似懂非懂,卻緊緊的跟著男人。

    一步也沒有離開男人,沒有聽男人的話,留在草原上。而是跟著男人離開了。

    場景再一轉,不知道是過了幾年。還是十幾年,還是幾十年。

    一個老人對著另外一個青年人說:「小狐狸,這一生有你這個摯友真好,人這一輩子,難得有一個可寄千里之命,可托百里之孤的人或者奇獸。」

    青年人長著一張妖艷動人的臉,卻實實在在是一個男人,頭髮也梳的幹練,沒有太多陰柔的表情和神色,十分乾淨利落的說:「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冒險,你不知道會遇見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再等待什麼。可從你給我餵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我們今生朋友的緣吧。」

    「那會有來生嗎?」老年人問小狐狸。

    小狐狸像是被老年人逗笑了:「你一個儒家大儒,你信有來生嗎?」

    老年人也笑了:「人啊,越老就越怕死了。我竟然也開始想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來生了,卻未曾想,即便是有來生的,那來生的那個人也不應該是我了。」

    小狐狸笑了:「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不然會很無聊。你死了,我會很無聊的。」

    「無聊那就去睡覺啊。搞不好會遇見一個跟我一樣的人出現,將你喚醒?」老年人也笑了,端起手中的茶壺喝了一口。

    「我不信來生,太虛無縹緲,可是我信陰陽家說的宿命,該相遇的人始終都會相遇。該等的人,始終會出現。」

    「我就是受不了這陰陽家說的一套,始終叫人等,等一個對的人出現,可什麼才是對的人?還是不是自己覺得對就對了。這太唯心。」小狐狸不以為然的說。

    可是沒有再得到老年人的回答,老年人心燈熄滅了,心燈如人,人死燈滅。

    可人與燈不同,燈滅了,加油,再點燃,還是那燃燒著那盞燈。人死了,就是死了。

    小狐狸也沒有留戀,找了個院子,窩進去,睡覺去了,不管事事千年。

    自始至終,小狐狸和老年人並沒有任何約定,可就是訂下了無數的約定一樣。

    這種東西跟嘴上說的不同,這不是承諾,僅僅是因為生命的寂寞。

    他懂他,他也懂他。就這麼簡單。

    所以他等他。

    李瀚聽見了一聲的咆哮,發出這個聲音就是自己那隻傻傻的兮邊。

    仿佛從夢中醒來,仿佛一切歸於原點。

    李瀚站在約吧的四合院中,兮邊傻傻的蹲在李瀚的身邊,用二缺的眼神看李瀚,身後長長的尾巴搖曳起來。活像是一隻哈士奇在找食物一樣。

    這時候,一個像沒睡醒的青年人從四合院中房間走了出來,看見李瀚和兮邊。

    用文雅的聲音,卻起床氣很大的說:「你是誰?打擾別人睡覺會被雷劈的。」

    繁星點點,晴空萬里,就因為青年人一句話,憑空出現一聲雷音。

    李瀚嚇得坐在地上。

    青年見嚇倒了李瀚,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問了李瀚一遍:「你是誰?」

    李瀚警惕的看著那個青年,因為這個青年和他剛剛在幻覺中的那隻小狐狸是一個人。

    李瀚顫抖著問:「你又是誰?」

    誰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兩個人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峙。

    這個時候,本該是兮邊大發神威的時候。

    李瀚看了一眼自己的伴生獸,突然升起了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自己的伴生獸兮邊,這時候像一隻泰迪一樣,圍著那個青年撒丫子跑圈圈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是說好了兮邊是破邪的奇獸嗎?不是說好了兮邊很厲害的嗎?不是說好了可以看破一切偽裝的嗎?

    剛剛還如臨大敵一般的兮邊,這時候呈現出的是一種討好的姿態,比討好安先生還要殷勤數百倍。

    李瀚明顯的感覺出來兮邊無比的高興,太興奮了,興奮到都忘記了自己是兮邊了,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泰迪。

    李瀚忍受不了自己幾乎耗費了所有心燈力量,才維持住了一直出現在人間的本命奇獸,就是個這麼一個泰迪樣的的東西,開口大聲的呵斥:「叫你不要出門,跟隔壁那隻哈士奇還有泰迪瞎混,你偏要去。現在好了,還學會泰迪招數了。你給我回來。」

    青年已經抱起了兮邊,也不顧兮邊的重量,十分輕易的抱起了,他寵覓的揉了揉它的頭:「是只乖寶寶。還在幼年期。」

    對著還在害怕中的李瀚說,「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李瀚看了看在那人手中兮邊,那是他剛剛逃出去唯一的依靠,這個時候被青年人抱在手中。

    李瀚只有硬著頭皮,青年人進了屋,在窗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青年放下手中的兮邊,李瀚和兮邊大眼瞪小眼,李瀚對兮邊口語說:「趁機逃出去。」

    兮邊理都不理李瀚,高傲的抬頭。

    青年人端了一杯茶過來,對拘束的李瀚說:「你也不用拘束,如果我想對你不利,在剛剛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這是普洱紅茶,我這邊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你嘗一嘗。」

    李瀚揭開茶蓋,一股濃烈的氣味飄散開來。是陳年普洱的味道。味道濃郁到只輕輕接觸到水,便已經讓人消除了疲憊。

    就在李瀚一口茶之後,心燈的力量恢復了大半。正要開口。

    三隻非常小的青色鳥兒從窗外飛了過來,身上還夾雜著一封信。

    李瀚瞬間就想起了雜家書上記載的一種生物,開口問青年人:「是三青鳥?就是李商隱曾經寫過的,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中的青鳥。那是一種專門用來送信的奇獸?」

    青年人點點頭,取下三青鳥身上的信,讀了幾句就放在一旁。

    之後的氣氛有些迷之尷尬。

    李瀚想要開口跟青年聊聊,想了想自己的措辭,不能再問你是誰,已經問過了,何況李瀚心底大概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也總不好問,這裡是哪裡。李瀚也從內心李瀚知道這裡是哪裡。

    李瀚是有點懦弱,但極為聰明,懦弱不是傻。

    於是李瀚終於從萬千問題中找了一個使用得最頻繁,最好打開話題的:「咱們店鋪賣的是什麼的?」

    青年很有興趣的看著李瀚,覺得他的措辭,咱們很有意思。

    他放下三青鳥身上的信。回答李瀚:「賣的是服務,用信息換的服務。」

    又嘆了一句:「原來我已經睡了一千年了。」

    李瀚渾身冒著冷汗,多少年?一千年?一千年前的奇獸?真的還有這麼長壽命的奇獸嗎?

    李瀚心裡又冒出一個問題:我今天會死在這裡嗎?長壽命,一定是拿別人的壽命換來的。

    青年也沒有讓李瀚緊張太久。他一臉認真的說:「我睡了一千年的夢,被你吵醒了,所以你得陪一個給我。」

    青年說的十分的認真。

    「怎麼……怎麼賠?」李瀚遲疑的問。「我膽子小,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敢去干。」

    青年一臉認真對李瀚說:「我行動不太方便,你店子裡面卻一個夥計。那就來當夥計賠我吧!」

    「那夥計要做些什麼?」李瀚在心裡計算得失。

    沒等青年回答他的話。

    一陣微風颳過,一個人憑空的出現在了四合院中院子中,天空繁星點點落下。

    「這不,生意來了。夥計要幹的事情,就是去解決他們的需求。」青年一臉認真的對李瀚說,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說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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