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共生條約

    裝潢時尚華麗的迪吧內，放著震耳欲聾的DJ舞曲，昏暗的空間中幾盞飛旋的彩燈不停的閃動著，時而綻藍時而飄紅，映照在舞池中瘋狂搖擺的人群身上，顯得分外的神秘詭異。

    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方紫菱卻很少到這種地方來玩，大力卻像回歸故土，一進到迪吧就鑽入舞池中隨著音樂放情搖擺。

    說實話大力長得挺帥氣，極具現代型男美感，高大健壯的身型進到舞池內立即引來身邊異性的青睞，儘管被他有意無意的觸碰著，被碰到的異性們非但不怒還對他報以微笑大拋媚眼。

    「我們來這幹嘛？」方紫菱大聲叫道，只有這樣才能在這種噪雜的場合交談，從斂屍房出來三人隨便找了家小餐廳吃晚飯，飯桌上冷冷清清的場面，要不是她主動提問對面坐著的男人極有可能一句話都不說。

    「查案。」八雲嘴巴微微張合看似很小聲，聲音卻清晰的傳入方紫菱耳中。

    「查案？」

    方紫菱睜大眼睛，吃過晚飯回到隊裡，八雲讓她重查了下四個受害人的身份、工作、家庭以及平時作息習慣，然後拿出份地圖把四人日常活動的半徑在地圖上圈起來，最後相互重疊的位置就是自己現在來的地方。

    「如果你覺得那四名受害者都是在迪吧遇到犯人，可這附近有四家類似場所，你為什麼一定堅持會在這裡。」方紫菱問道。

    「因為人多。」八雲給了個非常牽強的答案，人多容易尋找目標，或許犯人就是這種心理。

    方紫菱狠狠的白了八雲一眼，她才不會傻到相信這個答案，從這倆人出現到現在一切都是神神秘秘的。

    就在這時八雲突然起身走入舞池，和大力一左一右向舞池中的一個美女包抄過去。

    感到身邊有人慢慢接近美女變得警惕起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兩個高大帥哥，臉上露出甜甜笑容。

    「兩位帥哥有什麼事嗎？」

    「想請你喝杯酒。」大力搖擺著身體湊到美女身前直接問道。

    「和你還是和他？」美女笑靨如花，聲如黃鶯，穿著粉色的連衣裙，從領口到胸部露出大片雪白粉嫩，看起來魅惑誘人，在暗淡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年紀，從外貌上看有如雙十少女，清婉動人。可她的身體和臉上神態流露出的萬般風情，又是一個美艷熱情的少婦。

    不過在美女說話的同時，下垂的手指指尖變得尖利細長，紅到發黑，異常的鋒利恐怖。

    通過修練人類可以看出妖魔的本體，從最初的初覺，能察覺到異類特殊的氣息，然後是能視，能認出妖怪的本體，最後是通言，也就是和靈體進行神識溝通。不過當異類的修為越深，幻化之術越強，就需要修道之人有更高的道法才能將對方識破，而大聖爺的火眼金睛便是『能視』的最高級別。

    和人類一樣異族也有獨特的識別方法，他們可以通過人身上的氣息鑑別一個人是的強弱，是否修練過，道行有多深。

    八雲和大力身上流露出的氣息讓美女格外的驚訝，看外表才二十來歲就有如此高深的道行，相信他們此時也看出了自己的真身。

    「和誰都一樣，重要的是和什麼種族。」大力微笑道，語氣神態如浪子般的狂野不拘，極豐男性魅力。

    聽到這話美女神色大變，她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把這片地方劃為自己的地盤，幾十年間看著人類不變發展進步，把一個像小鄉村似的地方建成一個大都市，從最早的幾十萬人口發展到現在幾百萬人口，人口數量迅速增長了十幾倍。對她來說人口增長就等於食物庫增長，極大的改善了自己的生活。

    幾十年間生活在自己的地盤內，當有需要的時候才出來覓食，一直都平平靜靜巧妙的隱匿在人類當中，這時突然有把自己的偽裝撕破，心中頓時生出濃濃的危機感。

    「你們是！」美女警惕望著，她已經做好準備，只要對方一動手便隨時還擊。

    「警察！」

    八雲的話令美女神色大變，身子一動就想出手。

    可惜美女早有準備依然比八雲慢了半拍，沒等她出招雙手就被緊緊扣住，一道真氣渡過立即讓她的手指軟化下來。

    「不要掙扎，難道你希望大家識破你的真身？」八雲淡淡一句，讓美女的神情也跟著快速平緩下來。

    「廢話，當然不想了！你們是道家的人？」美女的神色驚恐中帶著一絲憎惡，她當然不想被這裡的人識破自己的真身，對她來說這裡可是難得的美味食堂。

    說起人類和妖族，雖說妖族天生能力要比人類強，壽命要比人類長，可人類卻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主要原因在於人類的悟性。頭腦聰明的人類如果能掌握正確的修練方法，往往修練幾十年就能達到妖魔數百年的修行效果。

    這就像人類和猩猩的孩子，猩猩一出生就會行走自理，智商能力比人類小孩強出幾倍，可是到兩到三歲之後，猩猩的大腦發育變得遲緩，到這時人類的優勢便開始突顯出來最後超過前者。

    而人與妖在修練之間最大的差別就在於人類修練過後生出的是真氣，妖魔修練過後生出的卻是靈氣、煞氣、邪氣、鬼氣，雖然強大但對自身也有一定的損害，所以又要多花很多時間去淨化，如此修行的速度又慢了許多。

    「我們是警察。」八雲再次重複，三人相視而立，雖說現代道師不再像從前那樣見鬼就抓見妖就殺，但雙方之間永遠保持著很強的戒心，如果對方不配合就會採取特別手段。

    「你也不要試圖利用人類的同情製造混亂，把這裡的人全打趴再把你帶走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浪費點時間而已。」大力隨聲附和，像這種事情已經遇過太多次，實在不得已不介意把整家迪吧給平了再把犯人帶走，反正事後有六處負責擦屁股。

    別看身邊的兩個人類年紀輕輕，可剛才顯露出來的一手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一個人已經很難應付，更別說是兩個人。

    「你們想幹嘛，別忘記了人類和妖族之間有共生條約！」美女強定心神儘量表現得自然，這裡有她不少人類「朋友」，好不容易混入這個圈子，不想這麼快就被揭破，只要這兩個道家的人沒有惡意，自己依然能在這裡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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