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混球（一）

    開國皇帝駕崩，長子繼承皇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三年後新皇帝受身邊江湖術士的鼓動，修建祭台，為取上天之靈氣練就長生不老仙丹，好讓自己長命百歲，享樂萬世。修建祭台勞民傷財，民不聊生。此時，舉國上下處在了風雨飄搖當中。

    我們的故事開始就發生在這個時代明州一個叫離縣的地方。

    明州離縣地廣人稀，乾旱少雨。百姓們忍飢挨餓，並且常年處在地主和官僚們的剝削和壓迫之下。當地百姓中，甚至出現人吃死人的現象。

    雨駒出生那天晚上電閃雷鳴，突然大雨瓢潑的下了起來，說來也巧家裡僅有的一匹瘦牛也正好趕上這時分娩生小牛犢子。此時的雨駒父親頂著雨，一會兒跑到屋門口處聽一聽裡面夫人生孩子的動靜；一會兒跑到牛棚借著天空閃電發出的光芒看著生出一半的牛崽子。身上，額頭上急出的汗珠融合在打身上雞蛋大雨點裡。

    就在這時一陣巨雷聲響徹天空，牛崽子伴著雷聲掉在了地上。母牛急忙用舌頭舔著牛崽子身上的液體來。這時，雨駒父親又一次急忙跑到自家房門口處，就聽見屋裡剛出生的小孩哭叫的聲音。高興的雨駒父親在外面激動著。不一會兒接生婆走出房門，看見雨駒父親站在門口用那焦急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接生婆眉開色舞的表情對雨駒父親說道：「恭喜啦！恭喜啦！夫人又給你添了個兒子啦！這下你家有福了，又一個勞力出生啦！」雨駒父親聽完接生婆的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就在自己衣兜裡面摸了好一陣子才找出一個銅板遞給了接生婆。

    說來也奇怪，孩子生下來之後，天空降落的瓢潑大雨突然停了下來，烏雲隨著微風散去的很快，明亮的月光打在了地面，地面坑窪地帶積存的雨水反射著月光。雨駒父親急忙進屋看見剛出生的兒子高興得往自己兒子臉上摸了摸，咧著嘴笑了起來。

    雨老六的夫人對他說道：「兒他爹趕緊給兒子起個名字吧！」雨老六看了看坐在炕上的老大和老二又看了看剛出生的老三，對自己夫人說道：「這孩子出生就下雨，正好咱家也姓『雨。』老大叫『雨勃』老二叫『雨重』我看這老三就叫『雨駒』吧！」

    「兒他爹，為啥給孩兒叫個畜生名字？」

    「你不知道，剛才你在屋裡生孩子，哪想咱家那頭牛也在牛棚生牛崽子，真是緣分，我看就叫雨駒挺好，好養活。」大字不識的莊稼漢哪裡懂得高雅名字的含義，起個畜生名字也算是對得起莊稼人的好身板。

    雨駒母親摸著剛出生的兒子說：「兒呀！你有名字啦！叫『雨駒。』雨駒好呀！希望你像咱家裡那頭牛那樣好養活，身體好，將來成為一個好的莊稼人。」

    可老兩口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雨駒長大後很叫他爹失望。

    雨駒和兩個哥哥站在一起個性非常明顯，老大老二為人樸實厚道，老三雨駒聰明機靈又很淘氣。所有的聰明勁一點也不往正經的地方上用，全部用在了歪門邪道上去了，活生生的一個混球。

    轉眼間雨駒到了上學的年齡了，雨駒父親把雨駒送到村口私塾先生那裡讀書，讓他跟著先生讀書學習文化試一試雨駒是不是讀書的料。

    可這雨駒一看書本上的字就像看到了佛教的經文，字就像經文在自己眼前飛舞著，慢慢的雨駒就趴在桌子上面睡著了。但是雨駒要是不看書本的字，跟著講台上面先生一字一句的背文，雨駒就能全身心的投入進去，簡直就是個奇葩中的奇葩。先生看雨駒如此投入，高興的表揚了一番雨駒背課態度，這一表揚就把雨駒表揚壞了，高興的雨駒趁著先生背對自己的時候，拿起桌子上面的毛筆然後沾些墨汁，就往前排同學的臉上抹去了。前面的學生急忙用手去擦臉上的墨汁，滿臉和滿手都是黑乎乎的墨汁。這時先生一轉頭發現眼前學生手上和臉上的墨汁，又看了看捂著嘴偷笑的雨駒，就知道是雨駒搞得鬼，全班同學看著背雨駒惡搞的同學立馬亂成了一鍋粥。先生氣之下拿著木棍製作的教鞭就往雨駒頭上打去，瞬間雨駒就感覺眼前冒金星。這樣的惡作劇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幾回，雨駒為此也樂此不疲。慢慢的雨就把教室裡面的學生帶壞了。

    有一天，先生慢悠悠的走進教室發現教室裡面就一個學生坐在那裡，其他學生都沒來上課。先生向那學生問道其他人都去了哪裡，那學生告訴先生說：「先生，雨駒把他們都帶到村西河裡摸魚去了。」先生聽後非常生氣，就去雨駒家裡找雨駒父親雨老六，帶著雨駒父親兩人一同來到村西河邊，他們發現雨駒和一幫夥伴正在河裡摸魚玩，雨駒父親手裡拿著木棍就衝著雨駒走了過去，他用手裡的木棍就往雨駒屁股上狠狠打了起來，玩得興起的雨駒突然感覺屁股一陣疼痛，轉身發現自己父親正在向自己掄起木棍，打第二下時雨駒靈機一動轉身想跑，哪想到反應還是遲了半步，雨駒父親的木棍沒有打向雨駒，用另外一隻胳膊夾住了雨駒。然後一陣棍棒交加，疼得雨駒開始大叫起來。其他夥伴見情況不好，撒腿跑沒影了。

    晚上，雨駒趴在炕上，用手捂著自己被父親差點打開花的屁股，心裡一陣憎恨湧上心頭。心想「都是死教書先生告發的自己，帶著父親去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第二天一大早雨駒和幾個夥伴蹲在牆角處和夥伴嘀咕半天，完事之後他們幾個人在學校隔壁鄰居家院子裡面偷來一個破舊餵雞食的木盆，然後雨駒在自己書包裡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木勺子帶著夥伴敲打著破舊的木盆來到茅房面面掏了一盆大糞。雨駒命令夥伴輪流抬到教室。他們把盛滿大糞的木盆放到微微開著的屋門上面面去了。外面把哨的夥伴發現先生正在慢悠悠的向教室走來，急忙轉身跑到教室門口告訴了雨駒，然後自己從教室窗戶上翻進教室內。此刻大家都假裝規矩的坐在板凳上面等候著先生進屋。這時先生走到門口和往常一樣推開房門邁腿準備進屋那一剎那，門上盛滿大糞的木盆直接扣在先生頭頂之上，一股臭氣撲進鼻子裡面去了，大糞順著頭頂流到全身。氣得先生失去了以往先生的態度，差點沒瘋掉。教室裡面的學生笑得前仰後合起來。先生一個文人不堪侮辱，收拾行李離開了離縣。他們把先生氣走了，臨走那天村西的百姓們都聚在村口目送先生離開，先生離開時嘴嘀咕道：「愚民不可教也。」村民聽著先生的話沒有明白什麼意思。雨駒和夥伴們站在路旁邊的小山包上面高興的看著先生離開了。

    先生走了，雨駒父親也不再逼雨駒念書了，雨駒反而高興得像是過了年一樣的痛快著。書不讀農活也不干整天遊手好閒東遊西盪著，慢慢的過了幾年雨駒成了村里人們教育孩子的反面人物，這對雨駒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事情，任由村里人說自己。

    這時的雨駒成了夥伴們的大哥，經常帶著大家到處去打抱不平，在附近同齡人中也算是有點名分的主了。但雨駒怎麼無賴有一點雨駒是不做的，那就是偷東西，雨駒認為偷東西有損自己的江湖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