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牡丹杖責兩百,彭陸杖責三百,領刑後至子城大牢監禁兩年。
大筆趣 m.dabiqu.com」葉東籬略一沉思,正色說道。
話音剛落,眾人臉色煞白,打完板子還有命嗎?還要再監禁兩年。
「太子殿下,可否下臣全部承擔了?牡丹是女子,定然承受不了兩百杖責。
」彭陸磕頭懇求道。
三百杖責他肯定熬不過,多兩百也沒什麼區別。
江牡丹本面如死灰,一聽彭陸願意為她受罰,立時淚如雨下「這本就不關你的事,你何苦要這樣?」 彭陸道「你是我妻子,這是為人夫君的本分。
以後,別再任性了。
」
江樺心中不忍,也跪下求情,奈何葉東籬不為所動。便又求華容「郡主,請看在我們過往的情分上,減輕些刑罰可以嗎?」
說罷便要磕頭,華容急忙攔住「你起來。」她記得江樺與蘇易南的交情,也不願意受他這個禮。
定了定神,說道「牡丹也中了那毒,也算是受過罰了,況且她也是為了我們……為了增進感情,雖然方法不對,但是初心是好的。
」
葉東籬道「可若不是她帶那糕點來,你怎會又中了毒?雖然有解藥,終究對身體損傷。」
她道「那毒不是她的。」
常霖一聽,哆嗦了一下,毒可是他的,雖然不是他下的。可他不敢辯解,免得火燒到自己身上。
葉東籬嘆道「容兒,你別管了,無心之失也好,有心只失也罷,我只看結果。
你因她受傷,我絕對不能輕饒。
」
見他心意已決,華容只得又勸道「東籬,牡丹不會害我,她最多是被人利用了。我反正沒事,就輕罰吧。
」
「不行。」葉東籬很是堅決。
「那你是不是也要我給你跪下?」她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因而即使是說賭氣的話,語氣也很溫柔。
葉東籬一怔,怕她真的跪了,那可就哄不好了,連忙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怎麼會有這個意思?我是……」 她微笑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再受傷害。
我不介意你懲處下毒之人,怎樣都行。
只是牡丹和彭陸,能不能別這麼重?在我心中,牡丹是我姐姐,我最傷心的時候,是她一直陪我。
你若是真的重罰,我也會難過的。
」
江牡丹忍不住又哭了,心中很是感激,卻又不敢說話。「可這次她……」 「這次她是不對,所以我們小懲大誡。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你就從來不犯錯嗎?是不是你哪一次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再也不給你機會了?」
葉東籬被她一噎,半晌無語,不由得看向蘇易南。蘇公子道「看我也沒用,她絕對做得出來,我就是例子!」當初可不就是他的一時錯念,導致她一氣之下另嫁他人。
罷了,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葉東籬再一次妥協了「你說怎麼罰吧?」 華容笑了,想了下「今日是中秋,不宜動刑。
那就明日吧,彭陸就打三個板子,牡丹兩個。
」
常霖忍不住笑了「這還是罰嗎?撓痒痒呢!」 華容白了他一眼「這毒是誰的,阿霖你知道嗎?」 常霖連忙閉嘴,說道「我覺得郡主的處罰很是合理。有理有據,又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甚好,甚好!」
葉東籬略一思索,嘆道「彭陸,杖責三十;江牡丹,杖責二十。明晚到王府來受刑。
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彭陸與江牡丹一喜,連忙謝恩。江樺也向華容做了個揖,她點頭致意。
「至於下毒的事,彭陸,你與江牡丹回府後仔細盤問府中之人,是否有人看見冀清歌下毒或是有相關證據,明日午時之前本宮要確切的結果。
」
彭陸連忙道「是,太子殿下。」
谷 他又轉向常霖「這毒是你的,可給過什麼人?」 常霖搖頭「並未給過。」想了下,又道「不過,倒是丟了一瓶。
」
葉東籬眼睛一亮「什麼時候丟的?可有人進過你房間?」 經他這麼一提醒,常霖連忙道「冀清歌進王府找三皇子的那日丟的,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她拿的。」
葉東籬點頭,向彭陸道「冀清歌之前有個侍女叫芯兒,現在雜役房做使喚宮女,你去盤問,看看是否有線索。」
彭陸愕然「太子殿下,雜役房在皇宮內,下臣怕沒有權力去查問。」
「那要本宮幫你查清楚嗎?」葉東籬反問道。彭陸誠惶誠恐,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下臣不敢。
」
「明日午時之前,帶齊人證、物證到長儀殿,如若沒有或是不充足,這罪名你們也一併擔了吧。」
常霖在旁偷笑,終於沒他的責任了,當真是舒暢。只是每當他心情愉悅的時候,總是能碰到他師兄憤恨的目光,這次也不例外,立時老實了。
「明日易南他們出發回明城,你再待一日。
」
常霖喊道「為什麼?我也要走!」 「你再說一遍!」 常霖的聲音弱了些「師兄,請問為什麼?」 「你的毒,你不留下說清楚,你想走哪兒去?」葉東籬沒好氣道,想了想,轉頭道「易南,到了明城後,與三皇子說,容兒中的毒是阿霖的,差點命都沒了。」
蘇易南笑道「這個是一定要說的,看來這次兩百個板子是不夠的。」
常霖一聽,面如土色,雖然心裡把他師兄恨得要死,臉上還是要有誠懇的笑容「師兄,蘇公子,說什麼呢?此時涉及郡主,我於情於理都要留下。你們放心,此事一日不解決,我一日不離開子城。
」
看著他拍著胸脯表決心,蘇易南不由得搖頭笑著。葉東籬卻在糾結用詞,哼道「於情於理?於情就算了,誰和你有情?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
「好的,師兄。」擠著笑容,欲哭無淚。
待他走後,江牡丹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二十個板子,還行,躺幾日也就好了。
想到這兒,又抱著華容哭了「容寶,還是你對我好。
」
華容拽起她「還有時間哭呢,還不趕緊去查那下毒的人?難不成也想一併擔了?」 彭陸為難道「太子妃,您可有方法盤問那芯兒?」 華容沒好氣道「彭陸啊,你辦不到,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去找你爹?他可是丞相,什麼事辦不成?」 一言驚醒夢中人,彭陸恍然大悟,拉著江牡丹就走。「多謝郡主,此恩此德江樺銘記在心。
」江樺由衷地說道。
他本來是送妹妹出嫁,若是帶回去死訊,那可塌了天了。
華容笑道「你還是別這么正經地道謝,我不習慣。
」
見他面上尷尬,又道「姑且不談我和牡丹的感情。你與我哥哥是從小的交情,即使是從這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真的不用謝。
」
江樺拍了拍蘇易南的肩膀,這個情他記著了。華容卻在感嘆葉東籬的智謀。
不僅能令彭烈承情,更再一次借他之手懲治幕後黑手。
當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