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對於辛苦也是面臉疑問。
「這位公子,我有個問題想你請教,不知可否為在下解答。」
那年輕人見辛苦態度這麼好,也是有興趣幫他一下。
「請講。」
「公子,這是妓院還是青樓呢?」辛苦指著眼前這棟建築。
年輕人聽著也犯難了說道。「妓院是何意,青樓又是何意。」
「既然公子不知道那在下就解釋下。妓院嗎,是女子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那個年輕人聽了很是憤怒,上來就揮拳直奔面門。
辛苦也是納悶,這就解釋一下他咋就那麼大火氣呢。
但辛苦完全不怕普通人拳頭,握住他個胳膊反手把他束縛住,讓他動不了。吐槽了一句。
「不是,公子這個樓主是你姐姐啊,你這麼大火氣。」
誰知年輕人的回答驚掉了辛苦的下巴。
「對,就是我姐,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姐。」
這實在無語,辛苦也沒想到這麼巧,隨便問一個人,還能問親戚上。也難怪這要是讓辛苦聽到了有人這麼說他姐
可能反應逼著還激烈。雖然他沒有姐,
於是辛苦也是解釋道。
「抱歉,仁兄沒想到這麼巧,我只是給你解釋一下妓院的的意思,那既然不是妓院,那不還有青樓嗎?我再給你解釋解釋青樓。」
年輕人雖然身體被束縛住了但是嘴上也沒閒著。
「切,從你嘴裡能蹦出什麼好東西。」
「公子,你真誤會我了,也是我說明白,我把你鬆開,你聽我給你解釋,如果這個解釋不滿意,再打我也不遲。」
年輕人見辛苦鬆了手,態度也很好,語氣也是緩和了點。
「好,我看你能說出些什麼?」
「感謝公子,給我解釋的機會,青樓是指青漆塗飾的豪華精緻的樓房。慢慢演變成身世悲慘的女性施展才華,以求生計的地方。慢慢因為社會關係的複雜,世人曲解青樓的意思,把青樓和妓院畫上等號。但是它們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前者賣身,後者賣藝。」
「那你怎麼知道她們的身世悲慘呢?」
「公子,這就是你的社會閱歷不夠了,如果不悲慘,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拋頭露面在眾人面前表演才藝。在家做一個未出閣大家閨秀,找個好人家相夫教子不是更好,當然有一些極個別的特例。不知仁兄對我的回答是否滿意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剛才有些莽撞我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望你見諒。」
年輕人也明白自己有些莽撞了。
「我才是要道歉的,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事是辛苦錯了,這個歉還是要道的。
「其實也不怪你,從你的解釋中這憐香樓有七八分跟青樓相似,但總歸有人把這想像成你說的妓院。」
辛苦舉得眼前這個人雖然莽撞,但也是少年心性,有氣度,不是個一般人。
辛苦很欣賞,就多說了句。
「公子,流言止於智者,公道自在人心。別人怎麼說無所謂,還是要看你怎麼想,我就覺得這世間,靠自己努力的生活的女人最美。」
年輕人也是被辛苦這句話深深的感染到了。特別是流言止於智者,公道自在人心。帥呆了。
辛苦也是得益於個九年義務教育的,讓辛苦好好積累了詞彙量。
「兄弟,你這句話說的太好了,今天就憑你這句話,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也很樂意與公子結交,在下陸思雲,未請教公子名諱。」
「在下,江珏。姐姐維持著憐香樓不易,裡面的人也都是些孤苦無依的女子,剛才聽到了那些侮辱性詞彙,不自覺就惱怒。實在是冒犯。」
「那我就叫你江兄,此事錯不在你,我也有錯,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如何。」
「好,陸兄,我也沒什麼可以請你的,就請你進樓一敘。」
「那在下先謝謝了。」
其實辛苦都樂瘋了,這白嫖的好事讓自己碰著了。
了。
辛苦覺得這個江珏是個小白,像他這種人在外可能會被人騙的褲衩子都不剩。不過這種人很適合當朋友。有什麼說什麼,不彎彎繞繞。讓辛苦很喜歡。
饒是辛苦早有準備,也是被裡面裝飾驚了一下。
真是的出人意料的雅致,卻又很出奇接地氣。說書,下棋。喝茶,論道大有人在,中央有個巨大的舞台,出奇的大比正常的舞台要大出三倍。有人在舞台上面忙碌著,好像在準備什麼。
二三樓都是些獨立包廂,看起來應該為權貴者準備的。
這是江珏跟辛苦說。
「陸兄,你很幸運,趕上了我姐姐一月一次的論道大會,一般人今天可是進不來的。」
辛苦笑了,這江珏的用意太明顯,就是那邀功的孩子。辛苦越看他越可愛。
「那我可要好好謝謝江兄,今天我可要好好見見世面。」
「朋友嗎,應該的。陸兄有興趣的話等到論道大會開始可以上去試試。」
「還是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看看各路豪傑在這群英薈萃吧。」
「江兄,我有些疑問。」
「有什麼疑問?」
「我發現這裡的人,上到皇權貴胄,下到江湖俠士,用魚龍混雜也不為過。沒有人鬧事嗎?」
「哦,原來是這個問題,好說,我姐生的如謫仙降世,追求者眾多,他們才不敢鬧事呢。」
「那你姐姐可真是個奇女子,自古有女人的地方會有事端,尤其是漂亮女人。你姐想從這些權力的亂流中找到平衡,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江珏聽到辛苦誇他姐姐。開心兩個字都快寫到臉上了。
「我姐厲害吧,我跟你說陸兄,一會你就能看到我姐的美貌了。別說我沒給你提醒。不說了我該去找我姐了。陸兄你就自己隨便看看吧,我就不陪你了。」
姐姐美若天仙,八面玲瓏;弟弟與人為善,赤子之心。
辛苦發現他逐漸對這對姐弟感興趣了,也對這場論道大會充滿里期待。
「這小兄弟真有趣啊,小甜。」
「切,好像你比人家大多少似的。」
「別拆我台。」
戲沒開場,辛苦也不知道幹什麼,在這個偌大的大廳中,各種蹭茶水糕點,最後連侍女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辛苦。
辛苦還跟沒事人似的,到處蹭吃蹭喝。
此時的江珏也是一路小跑來到了他姐閨房。
江珏推開他姐的房門說道:「姐,我回來了。」
此時的江瑾正對這著梳妝檯梳妝打扮,聽到開門聲和弟弟的話,黛眉微皺。
「我說沒說過,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要不然別人會認為你很沒有禮貌。而且你還是進一個未出閣女子的門,那樣會顯得更無理。」
江珏不以為然。
「你不是我姐嗎,弟弟進姐姐的門還用敲嗎?況且我還沒有姐夫又有什麼尷尬的呢。」
江瑾笑罵道。
「你怕是要討打了。」
江珏趕忙認錯,走到江瑾身後給她捏肩捶背,很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手法異常嫻熟。
江瑾無奈的笑了。
「你啊你,犯錯就會這招,你就不會注意一點。」
「姐姐,那我要是不犯錯,豈不是錯失了給姐姐捏肩捶背的好機會。」
「你啊,你也大了,你也該記住男女有別。而且你也該到成家的年紀了,男女之情也該了解一下了。怎麼樣有沒有好的人選讓姐姐給你參謀參謀。」
「不需要,外面的女人都沒有我姐好看,我才看不上她們那。」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時候男女之情不是靠相貌決定的。」
「那是靠什麼?」
「當你對一個人日思夜想的時候就明白了。」
「好,那我就對姐姐日思夜想。」
「看來你是真的皮癢了。你這又捏肩又捶背的說吧,怎麼這麼晚回來?」
「哪能啊姐,沒有的事。對了姐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我交了個朋友。」
「什麼朋友,又是那些看你好騙來這騙吃騙喝騙你錢的朋友?」
此時蹭吃蹭喝的辛苦,吃到一半嗆著了。辛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點背,有可能是吃猛了。
畫面回到江氏姐弟這。
「這個朋友不一樣,可有趣了。」
江瑾也知道弟弟的脾氣秉性,容易被人利用,所以很關注弟弟說的這個人。
「說來聽聽。」
江珏就把自己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江瑾。
江瑾聽完,第一反應是看看弟弟身上有沒有受傷,檢查完弟弟身上沒有傷也是放心了。
「青樓,妓院,奇女子。有趣。」
「是吧,是很有趣吧。」
「照你這麼說我有點想見見他的了。」
「你想見,我現在就去叫。你一定會喜歡的。」
」唉,這就要把姐姐推給第一次認識的男人,真是養個白眼狼。「
「哪能啊,姐,弟弟才不把你推給別的男人。」
「你啊你,小心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只要我姐,開心幸福,我被賣了也成。」
江瑾雖然知道這句是玩笑話但是聽到了還是很開心。
此時的辛苦已經吃飽喝足開始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回來的江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憋笑,命人給辛苦添了件衣袍披在身上。
坐在旁邊仔細觀察這位剛認識的朋友,也是眉清目秀的英俊兒郎。
江珏就這麼坐在旁邊陪著。
江珏看演出要開始了就叫醒了辛苦。
「陸兄,醒醒,要開始了。」
「哦。是嗎。這。」辛苦醒來看身上披著衣袍,看了江珏一眼。
江珏看他也只是遙遙頭,示意他不要在意。
說實話辛苦被感動到了。
辛苦感受周圍的靈魂波動,除了江珏和侍女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辛苦用眼睛看的時候驚了,原本還有些空蕩的大廳,已經人滿為患了。很多人都是站著的。
這上座率,要是開家院線豈不是發了。不過真開家院線也不現實,辛苦也只是想想。
這些人,有些人一身貴氣,有些滿臉橫肉,有些打扮精緻好像男公關一樣。無不顯示自己的優勢企圖高人一等。
也是階級感,到哪都是有的這辛苦改變不了。
於是辛苦臭屁的整理下髮型。「小爺也不比你們差。
此時大幕拉開,蕭聲從左邊響起,笛聲自右邊而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簫笛合奏,這創意讓人感到妙極。開場就來一個重磅炸彈,把場面完全鋪開了。
緊接著兩名女子從左右而出,身著華服,一個穿的半漏不漏,一個則是一點不漏。都別有一番風味。
皆赤著雙足,騰空而下好像敦煌壁畫中飛天的仙女。兩人站在台上看著眾人。
台下的人就像來聽演唱會的狂熱粉絲喊著,簫仙子,笛仙子,
台上這兩個女人好看是好看,但也只是好看。
但這兩人都不是一般人,修為很高,但是辛苦不知道這裡的實力劃分。辛苦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有多強。
辛苦也是裝了會文化人,閉上眼聆聽仙音。反正辛苦聽不懂,裝裝樣子誰又能知道呢。
「陸兄,別人都不遠萬里來此,就為了一睹簫笛仙子的芳容你卻為何這般,」
「仙子,雖美,卻也不是絕美。倒不如欣賞著仙音來的痛快。音樂,用眼睛看就不純了。」
辛苦說的還這像那麼回事,給江珏忽悠的五迷三道的。
「陸兄思想覺悟之高,在下望塵莫及。」
「哪裡哪裡,只是看到和聽得多了點而已。」
其實辛苦就是覺得好聽,也聽不出什麼東西來。
曲罷,兩女踏空而走。
一名抱著琵琶的女子從中間飄落下來。
辛苦對著飄下來的美女興趣也不是很大,但是對她的琵琶卻是有很大興趣。
整體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琵琶骨的漿色也是讓人十分舒服,弦上還有這隱隱的威壓。看來是出自某個凶獸的鬍鬚。總體來說,逼格很高。
得了,美人配琵琶又是個紅顏禍水。這裡真是不簡單啊,開局這樣好嗎?
「江兄,這是不是琵琶仙子啊。」
「噓,別瞎說,這可是樂宗琵琶堂的堂主,我姐費了好大勁請來的呢。」
「江兄,那我不瞎說了。」
辛苦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和台下眾人一樣裝作陶醉的樣子。
心動不如行動幹了。
可是這慢了好幾拍的動作,依然被台上那幾個神通廣大的女人盡收眼底,尤其是江瑾,觀察辛苦觀察到尤為細緻。
此時的辛苦也快挺不住睡著了,也不是台上表演的不好,只是辛苦興致不在這,長時間的表演也造成了聽覺疲勞。導致自己越來越困。
但是辛苦被江珏的呼嚕聲吵醒了,心裡納悶我這沒藝術細菌就算了,這大公子哥怎麼還睡得比我還沉呢。
「江兄,醒醒,如此美人美景你也忍心睡覺,這我可要說說你了。」
小甜在一邊吐槽道「明明是你被他的呼嚕聲吵醒了也不想讓他睡覺,裝的那麼像。」
辛苦就當做沒聽見。
江珏聽到辛苦的話也是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陸兄有所不知,這些我都聽膩了。聽了就犯困,我姐竟然還要我跟她們學,我一個大男人,可不學那娘娘腔的東西。」
辛苦聽了江珏的話好像找到自己以前上課犯困的感覺了。
「江兄,你可真有趣,但是樂器可不是娘娘腔的東西。」
「你怎麼跟我姐說的一模一樣。」
「是嗎?」辛苦有些驚訝。
「看來,我必須讓你見上一面了。」
「江兄,你這個當弟弟的,不好好保護你姐就算了,怎麼還把你姐姐往外面推呢,而且還剛認識的人。小心我把你賣了你還幫我數錢呢。」
江珏懵了,這怎麼和我姐說的話一樣,難道他們真是命中注定?
「陸兄,我可不想你對我這樣說教,我已經有個這樣的姐了,難道你還要做我姐夫?」
「江兄,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感情這東西,可不是見次面就會產生的。」
「話說,你知道台上和剛才那些仙子的名字嗎?」
「我?我只知道她們一個是琵琶堂的堂主,另外兩個是核心的弟子。而且我也跟她們不熟為什麼要知道她們的名字。」
「你可以靠你姐這層關係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啊。這可是三輪明月啊。」
「她們的年齡打我三倍不止,都能做我媽了,我得她們?」
辛苦感嘆著江珏真是小孩子心性。
江珏調笑道。
「要不我把這三個仙子介紹給你,讓你近水樓台一下?」
「不了,我有家室。」
「什麼你有家室?」江珏很驚訝。
辛苦心想壞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家人不讓我在外面亂搞。」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江珏聽到辛苦的解釋也釋然了。
「那她們都身份尊貴,為何會到這來?」
「我姐與她們是舊識,來這既能歷練也能朋友團聚,兩全其美。」
「原來如此。」
「那都說千年琵琶,萬年箏按照這個順序是不是就到箏了?」
「嗯。陸兄猜的沒錯。」當說到箏的時候江珏眼睛迷離了起來,好像在yy什麼。
辛苦感覺有故事,辛苦的八卦之魂正在冉冉升起。
琵琶奏完,人也退去幕後。
不一會,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女生羞澀的從右邊幕後走了出來,身著一身素衣,看這靦腆的樣子可愛極了,雖然還沒有長開,但也是個妥妥的美人胚子。也難怪江珏會yy,在辛苦看來他們真的很配。
此時的小甜也發出了聲音。
「宿主,這個小女孩不簡單。」
辛苦很詫異,因為之前的彈琵琶的很強小甜也是一句話沒說,怎麼到人畜無害的小姑娘這就不簡單了呢。
「說來聽聽。」
「她的衣服上至少有十重靈魂加護,憑你現在也只是勉強能碰到她。」
「就這樣?」辛苦很不解這就不簡單了?
「宿主,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有多強,這麼說吧,在場沒有一個身體強度能接你全力一擊。」
「那要照你這麼說,那個小姑娘真是不簡單。」辛苦也是沒想到自己的身強度竟然這麼強。
「何止,你沒發現這只是最表面的防護嗎。」
「對啊,你提醒我了,誰會把底牌一開始就拿上來呢。」
辛苦看江珏看小姑娘眼神都直了。
「江兄,這就是你的心上人?」
「我.....」江珏想否認。
「江兄,喜歡就是喜歡又有什麼說不出口呢。」
「可是她是大宗傳人,嫡傳貴女。我....」
「你是想說你配不上她?」
「嗯。」江珏不想承認,卻也無奈的低下頭。
「那就修行,如果你這樣就放棄,那也就說明你沒那麼喜歡他。」
「不,我喜歡她。」江珏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
「這樣就對了,喜歡無需遮遮掩掩,男人就該靠自己,到時候她要是不從,就把她搶過來。」
「可她要是不願意呢。」
「你是傻嗎,都搶了還爭得同意幹嘛。
」哦。」
「說不準,她願意被你搶走呢。」
「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我問你她討厭你嗎?」
「怎麼會,我們關係很好的。」
「我問你,除了你還有跟她關係比你好的嗎?」
「目前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
「該上就上,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最好騙了。」
「陸兄你說什麼?」江珏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些話好像不應該從辛苦的嘴裡出來。
「不對,應該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最憧憬愛情了。」辛苦這嘴說說就不正經,辛苦自己也十分不解。可能天性就是如此也說不定。
激昂的音樂,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辛苦一看台上的小姑娘哪有剛才的半分羞澀,好似變了個人。
辛苦發現,她已經入境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都影響不到她。
這也是一種天賦,這對於她以後的悟道會有很重要的影響。
辛苦也是什麼羨慕,如果他有這樣的天賦也不至於總是失眠。
辛苦聽著小姑娘熟練的彈奏,曲音渾厚激昂,有點十面埋伏的味道。
真沒想到年紀輕輕技藝就如此高強。
大宗傳人,還極具悟道天賦,修為也應該是極佳,這樣的人也註定了不可能會外嫁,辛苦看著旁邊的江迷弟,真的是有點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味道了。
不過,不想吃天鵝的蟾蜍不是好懶蛤蟆。
萬一真讓人家掏上了也不一定。
而且不要小瞧任何一隻癩蛤蟆,雖然它們生的卑微但是目標遠大。
辛苦趕忙把江珏拉回現實。
「江兄,不愧是你心上人,真是多才多藝。江兄可要加油了。」
這是小姑娘的第一次上場,卻驚艷了許多人。聽曲悟道更是大有人在。
演奏完畢就又恢復成那羞澀的模樣,迎著掌聲抱著古箏一路小跑。
此時她的古箏竟然魂念化形看了自己一眼。
辛苦此時很迷惑,有器靈是了不起,但是你看我算怎麼回事。辛苦很確定,那個器靈就是在鎖定自己。
「小甜,我被diss了。快出來。」
「又怎麼了,你不經常被diss嗎?」
「不這次不一樣,我被器靈diss了。」
小甜不假思索道。
「茫茫人海,它唯獨diss你,除了血脈也沒什麼原因了。」
「你是說,那個東西感應到我的萬靈體了?」
「不,應該是它感應到萬靈體中某一種血脈。」
辛苦有些明白了。
在這之後也就是普通的歌舞表演,辛苦再也提不起興趣,可是睡覺的興致被剛才江珏的呼嚕聲打破了。
辛苦想了想,還是吃點東西吧。
有些人是屬於吃兩口就飽了,有些人是飽了還能吃兩口。毫無疑問辛苦是第二種。
此刻的他,又厚著打臉蹭著糕點。
侍女們都傻眼了,剛才就看他一直在吃,剛消停一會,又開始了,這傢伙的胃是無底洞嗎。
但是侍女們看到辛苦個她們的少東家有說有笑又不好趕人家。
辛苦看著周圍的人都還是精神煥發,也很無語。
這幫人真沒見過世面。
「陸兄我姐看著呢,你別吃了剛才我還打著包票說你不是混吃混喝的,現在就拆我的台。」
辛苦尷尬的撓了撓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抱歉,這糕點茶水太好一不小心沒控制住。」
「沒事,其實我是要提醒你快到我姐了,要控制住自己啊。」
「江兄,這就是小瞧我陸某了,我陸某雖然年紀輕了點,但也不是沒經歷過風浪,難道這點定力都沒有。」
江珏笑了。「但願真如你所說。」
所有表演都完了,大幕拉起,眾人都知道這是在為壓軸表演準備。
幾分鐘以後,大幕拉起,整個的風格都變了,變得更加花里胡哨了。
可能只有辛苦一個人這麼想。
一個女子站在一個讓辛苦覺得很熟悉的位置,他在思索為什麼熟悉。
他想明白了,這女子所站的位置就是黃金分割率0.618.這個位置歷來都是演出最好的位置。
為什麼,辛苦也不知道,因為書里就是這麼說的,總之相信科學就對了。
目光再到這位女子,辛苦承認他沒控制住自己。心臟狂跳,那種悸動好像邂逅了愛情。
是辛苦喜歡的類型,所有標準完全符合。
御姐,每個動作都散發這魅惑的氣息,這不是有意為之而是與生俱,媚骨天成。
鼻若瓊瑤,一張櫻唇,一副明眸,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更增添了不一樣的味道。笑起來那蔥白的牙齒更是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這個女人真的勾起了辛苦的占有欲,那種原始又衝動的欲望。
小甜作為吐槽大使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你承認吧,你就是饞她身子,你下賤。」
辛苦笑著說。「我承認,我就下賤我就饞她身子。」
小甜說的對,辛苦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辛苦繼續欣賞的這位第一次讓他有占有欲的女子。
身材女子中算是高挑了。這起碼是有d了。
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浮想聯翩,甚至有些人在干男人大半夜該幹的事,辛苦實在是無語。
美人該有的一切,也在這個女人身上具象到了極致。
美人開始起舞。不知道怎麼形容,絕美的人再跳絕美的舞,絕美中的絕美。辛苦也是一時間看呆了,那種毫無掩飾對江瑾的欣賞。
江珏自然是看夠了,天天見,在他眼裡所有人都不如那彈古箏的小姑娘好看。
但看到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著自己有定力卻看呆的人,江珏也是憋不住偷樂。
沒等江珏樂完。辛苦就抓住江珏的手說道。
「江兄,我承認我輸了,你要姐夫不要,你只要開金口我立馬打包住過來。」
江珏聽到這話也是哭笑不得。厚顏無恥都是在誇他。
「怎麼陸兄,不亂點鴛鴦譜了?」
誰知辛苦如此厚顏無恥說道。
「江兄是我的兄弟,亂點能怎麼樣,那我也認了。」
這給江珏逗得哈哈直樂。
「哈哈哈,陸兄真有意思,機會到時候我會給你,但是把不把握住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那就先謝謝,兄弟了。既然江兄如此好意,那那個小姑娘就包在我身上。」
「你?行嗎?」江珏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誰還沒有些看家本領呢,到時候瞧好吧。」
辛苦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那陸兄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江珏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也沒什麼損失,萬一要是真成了呢。雖然有些不可能。
江瑾在台上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另外的男人不是什麼好笑,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
「陸兄,舞要跳完了,我姐該說話了。」
江瑾跳完舞,開始她的發言。
「小女子不才,只會一些薄技望各位海涵,接下來開始今天的正題,憐香樓的論道大會也就此開始。今天的主題是江湖。今天的魁首也許會成為小女子入幕之賓。」
最後這句話也讓全場男人都沸騰了,他們已經把也許這兩個字自動忽略了。而且在座很多都是江湖中人,對這江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見解。也就意味著每個人其實都有機會,每個人也都躍躍欲試。
這是辦論道大會以來,籌碼最大的一次,江珏也是沒想到老姐竟然玩得這麼大。
江珏也聽出來他姐意思,老姐要認真了。
「那,小女子就告退了,小女子在樓上觀臨各位俊傑的高見。」
「江兄,沒想到你姐姐這次玩得這麼大。」
「雖然也是讓我有些吃驚,但也還好吧,我不覺得有多大啊,我天天和她吃飯,還是對著的那種。」
「江兄你這些話,可不知道要遭多少人的記恨啊。」
「怎麼,陸兄你羨慕了,要不要我給你創造個機會?」
「不,還是不用了。」辛苦也想了,一時之念也終究是一時之念,激情褪去也不剩什麼了。現在的辛苦欲望也沒有剛才那麼強烈。
「我還是看看,這些所謂江湖俠士們到底會帶來怎樣的高見。」
辛苦依舊吃著糕點喝著茶水,置身於事外,好像那那脫俗的仙人,觀望著紅塵。
簡單點說,就是看戲。殊不知,初看不知戲中意,再看已是戲中人。自己想置身可有些不容易。
「江兄,這些一個個都那麼著急想去台上,為什麼卻是在排隊。這麼有規矩?江湖人可不一群守規矩的人啊。」
「陸兄,只要夠強,背景夠硬就會有人遵守規矩,那些破壞規矩的人不用我們收拾,就會有人收拾,畢竟守規矩的人里也有狠茬子。他們都在守規矩,那些人又憑什麼不守呢?」
「高見,不愧是江兄。」辛苦很驚訝江珏能有如此見解,這一手自產自銷玩得是真淋漓盡致,果然奇女子身邊,又怎麼會有傻弟弟呢。
江珏聽到誇獎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不過那麼多人,要論到什麼時候?」
江珏也來了興致。
「陸兄,道在每個人理解中都是大同小異,一個人把其他人想說的包括在內,或者說的比別人的好,那麼無形中就會阻擋一大部分人,之後才是真正的論道大會。」
辛苦也有些明白了。
「這就好比,拋磚引玉?」
「妙解。」
果然,過一會排隊的人明顯少了,還有些聽到台上的把自己的說了無奈的退出了排隊。
現在台上的人,是一個身著白袍的年輕修士,他講述自己對於江湖的理解,內容積極向上引發了極大的共鳴,排隊者也是自知比不過他都化作鳥獸散。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是今天論道大會的魁首時,一個紫袍青年從樓上的包廂下一躍而出,落在台上。
「我認為,兄台你講的道只是小道,而我的卻是大道。」
這紫袍青年在辛苦看來可是來勢洶洶,但也沒有在意,想著自己的事情。
白衣青年對著紫袍青年說道。
「這位兄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道,各自精彩。何來大道小道之說。」
紫袍青年不屑道。
「可你的道,在我眼裡不堪一擊。你這不是小道又是什麼?」
說著出手一道劍氣打飛了白衣青年。下手又陰又狠。顯然白衣青年不是對手。
白衣青年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台上。
「你。」
「你什麼你。我早說過你的是小道,而我的則是大道。我手中的劍是道。我的實力也是道。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可以稱道。我雖然不是最強。但在場又有誰是我的對手?如果沒有那我就是最強,我就是道。」
但台下的人都沉默不語,紫袍青年顯露的實力,已經註定了沒人敢應戰。說白了也就是仗著自己的實力高強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名白衣青年也只能拖著重傷的身子落寞的下台。
「現在可還有跟我論道的人?」
紫衣青年開始叫囂了。
辛苦此時在想,等自己等級高起來,先回趟地球,把依依和曉蘿介紹給父母。在一起吃個團圓飯。辛苦想像著美好的未來沒忍住笑出了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場面下,就尤為刺耳。
紫袍青年聽到有人竟敢笑自己,很是惱火。
「你敢笑我?」
辛苦也是被這一聲給拉回了現實。看著周圍的目光盯著自己。還有台上那個氣勢洶洶的人也在盯著自己,還不是什麼好臉色,辛苦有些詫異。
「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辛苦問道。
「你敢笑我?」紫袍青年又說一遍。
辛苦恍然大悟。「誤會兄弟,剛才沒笑你,我就是想了些美事。」
「你早不笑晚不小偏偏這個時候笑,我看你是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你也配上這論道台還妄想做江仙子的入幕之賓?」
辛苦本來想好好解釋一下,得了這還解釋什麼了。這巴掌都要拍到臉上了,誰慫誰就是孫子了。
辛苦反擊道,
「這位兄台,既然智商不高就不要來丟人現眼。你連最基本閱讀理解都不會,還在這裝什麼?
我笑了,我就笑你怎麼了。仗著修為高就以大欺小。
你可能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我看你從樓上包廂下來,不知道你又是哪位大人物狗。
把瘋狗放出來咬人小心被打死啊。」
江瑾也是用異樣眼光看著辛苦,這全場除了蹭吃蹭喝,打瞌睡,跟她弟弟沒說什麼好話的男人,沒想到諷刺起人來真是一針見血,不說一矢中的話也是相當難聽。看來得觀察的還不夠明顯。
紫袍青年青筋暴起,很顯然被辛苦說中,惱羞成怒了。
「那好,你敢不敢上來比試一下。」
辛苦一看這紫衣人,被代入了自己的節奏。
接著嘲諷道。
「呦,怎麼說不過了就要動手,真有意思。」
「怎麼。不敢?不敢就跪下道歉。」
紫衣人用了兵法上最常用的激將法,這麼簡單的戰術辛苦沒有理由不上鉤。
「好,誰慫誰特麼孫子。」
其實不難發現,在場比紫袍青年實力高的人有很多,他們都在觀望,至於觀望什麼辛苦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狗既然咬到他身上了,就算殺不了,也得拔了它的狗牙。
辛苦左手糕點右手茶水不緊不慢的走向台上,一邊吃一邊喝,好不愜意。江珏十分佩服辛苦的膽量,也相信辛苦有那個實力。所以從鬧劇開始就一言不發,當個看客。
辛苦為什麼要走,因為辛苦也不會飛啊,他也想裝x可能實力不允許啊。
辛苦上台階差點要摔倒,眾人都不對這個青年抱有希望,只是感嘆會有一個青年慘死當場。只有江珏相信他的實力,還有江瑾對他抱有一絲期待。
好不容易到了台上,站在了紫袍青年的對面說道。
「別說,這糕點和茶水真心不錯。這表演也是很好看。就是這個狗沒拴住,跑出來嚇到人了。」
「你竟敢罵我?」
辛苦都樂了,現在你說這麼一句。這個就跟警察讓小偷不要動一樣,真不動那就傻子。
「我一直在罵你沒聽出來嗎?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