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只知道我強迫了司徒清,卻不知道司徒清早就強迫過我了。」
喬裴畫風一轉,不以為然笑了笑:「誰還沒個情竇初開的年齡,我那時才十四歲,偷偷離開聖女宗,泛湖遇他。」
那時候,司徒清是名滿修真界的天才。
外界說他彬彬有禮,說他風流雅致,說他翩翩濁世佳公子,說他玉樹臨風冠天下。
喬裴初遇司徒清,是湖上微雨,她在舟上濕透了衣服,萬分狼狽。
司徒清飛身而來,手執油紙傘,為她擋了一片雨。
——姑娘不知可許人也?雨天寒冷,也不怕凍壞了身子。
情竇初開時,優秀異性的幫助,總是令人悸動,浮想聯翩,極盡小女子嬌態。
她謊報了姓名,說自己是柳裴,山野人家的孩子。
兩人相識相知,熱戀起來。
「聽上去像是話本子裡爛橋段,對吧?」喬裴笑容苦澀。
喬裴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甚至起了私奔的念頭,直到她有一次不請自來,去找司徒清。
司徒清正和狐朋狗友聚在青樓,左擁右抱,滿臉的好色貪婪。
她聽見司徒清說:什麼柳裴,她是喬裴,聖女宗的繼承者!真當本公子傻呢?
——司徒兄弟,我看那喬裴倒是真心喜歡你,你似乎也對她頗為上心?
——上心?本公子會喜歡那種扭扭捏捏,拿不出手的喬裴?她身份倒是尊貴,樣貌也不差,但呆板無趣,怎比得上我懷中的兩位美女?比得上我的表妹?
——你既不喜歡她,怎的對她如此熱情?還冷落了你表妹!
——司徒家在南海頗有名望,但到底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我要是攀上了喬裴,司徒家也會平步青雲。男人嘛,誰還不會為了前途,犧牲一下自己的感情?
——那你送傘也是假的?
——哈哈,不過是釣她的小把戲罷了!
笑聲諷刺,讓站在門口的喬裴恍如隔世。
修為高的司徒清察覺到了門外有人,手一揮,大門打開,看見喬裴就站在門外。
司徒清就醒了,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使了法術把呆愣的喬裴拽了過來,強迫喬裴喝媚藥,趕走了友人和青樓女子。
一夜噩夢之後,司徒清從喬裴身上起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床單上的落紅,嘖嘖道:「柳小姐……哦不,是喬小姐,你說,你未婚就和男子發生關係,會不會淪為修真界的笑柄?聖女宗會不會淪為修真界的笑柄?」
與其讓喬裴心灰意冷,告訴別人他欺騙了尊貴的喬大小姐,玩弄了聖女宗繼承者的感情。
倒不如直接毀了喬裴的清白!
「司徒清,我恨你!」
「恨啊,隨便恨。我這就把你和我的事公布修真界,我就說是你非要投懷送抱。大家可都能看見,是你親自來找我的。」
那時的喬裴,知道自己完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但不能讓聖女宗蒙羞,便一直隱忍不發。
可司徒清又換了一個套路,整日喝酒買醉,憔悴不堪。
司徒清的友人告訴喬裴:司徒兄是喜歡你的,他當時說那些話,不過是酒後葷話,想在兄弟們前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