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在外面承認的大大方方,紫凰古戒里,墨染歌的雙拳捏的死緊。
殷無雙眼帘微垂,光線在她卷翹的睫毛灑下,留下一排陰影,她聲音微涼:「你既然喜歡墨染歌,緣何不跟她走,讓她命喪崑崙宗?」
四周的空氣寂靜了,玉虛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玉虛說,再遇墨染歌之後,上任宗主因宗內有事,再想想玉虛已然平穩的性子,便放任玉虛一個人在外面,相信玉虛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更何況,他也希望玉虛多歷練歷練。
那個時候的修真界和現在不同,秘寶與奇境多不勝數,時有修士聚堆爭個勝負。
於是,墨染歌去什麼地方奪寶修煉,玉虛就去什麼地方歷練。
「她不再喊我師父,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上任宗主逐墨染歌出去的時候,是以我的名義說她資質愚笨,不配為我弟子。」玉虛搖了搖頭:「墨染歌資質平平,離開崑崙宗時,是金丹初期,再遇的時候,也不過金丹巔峰。她告訴我,她這些年來苦心修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修為高過我,狠狠出一口惡氣。」
「我不想她對別的男修笑,我不想她與別的男修共乘一個法寶,我不想別的男修保護她。」
「她可以對我笑,我有很多法寶,我可以保護她,就像在崑崙巔一樣。」
往日種種,穿越了千年的時光,一下子浮現在玉虛面前。
他記得一次秘境裡,隊伍遭遇了罕見的獸潮襲擊,墨染歌受了重傷,她身邊的男修昏迷不醒。
他把墨染歌抱走,抱至一個山洞,為她療傷,為她準備了她最喜歡的野味,將味道調的很辣。
崑崙宗修士,一般的吃的清淡,吃太多俗世的東西,體內也會存太多雜質。
但墨染歌喜歡辣,喜歡野味,最厭煩清粥小菜。
只要墨染歌喜歡,他就會滿足,他可是她的師父。
等她醒來,他先是澄清當初的誤會,然後告訴墨染歌:你隨我回去,我會說服宗主,再度收你為徒。
正在吃野味的墨染歌動作停頓,低下頭。
他以為墨染歌是擔心,便再度保證:我一定會說服宗主,你還是我玉虛的弟子。
哪知道墨染歌丟下了手中的野味,一個跨步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俯身強吻了他,然後鬆開他。
——我想睡你,你卻想收我為徒?
那是玉虛第一次嘗到什麼是「辣」,是墨染歌口中殘留的味道,辛辣的讓他從脖子到臉都紅了起來。
他覺得口乾舌燥,還覺得唇瓣辣的受不了,伸出手抹去唇上的辣子。
他看見墨染歌的眼神一暗,轉身飛出山洞,消失在暴雨的森林中,毅然決然。
留他一個人發怔,他的徒弟說要睡他?
天亮,隊伍重新整頓,大家必須在一起才能離開秘境。
他面無表情,實則心潮翻湧的回歸隊伍。
他看見墨染歌讓昏迷的同伴男修枕在她的大腿上,絲毫不忌諱。
他還看見墨染歌熬好的藥,嘴對嘴的餵給男修,惹來周圍人的不屑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