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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老酒鬼三個鬼仆抬著自己進入漩渦之後,梁九月便感覺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旋即眼前一白,只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她眼前一花,再度恢復清明之時,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
遠處,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直立,這些山峰高處都被雲層遮住,顯得很是飄渺,放眼望去,猶如神仙居住之地。
而近處,卻是沒有一點那種飄渺的感覺,她一出現在這個新奇的世界,便感覺到了一股凝重的氣息,似乎空氣都要凝結成水滴,讓人無法呼吸。
「又是你?徐猛將,你行啊,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進進出出的,我裴精光的行事原則是事不過三,你這一天之內就跑了兩次了,怎麼,看你獐頭鼠目的,是不是在幫梁九月打探消息啊,我告訴你,我們這些精英,奉了長老的命令,要在這裡先駐守上一年半載的,你先前說你是門主的徒弟這件事,我已經上報了,雖然結果還沒下來,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根本不可能是智慧與美貌並重的雨涵仙子的徒弟,她是那麼的美麗高雅,那麼的神聖玉潔冰清,而你……一副賊眉鼠眼的德行……哎,你這樣子竟然還能有信心存活於世,難為你了,行了,見你一直沒有出言頂撞我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你一次吧,走吧走吧,趕緊在我面前消失,否則,我一定要將你捉拿起來慢慢審訊。」
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生就了一副五短三粗的身材,尤其是臉上的麻子和臉油,看著就讓梁九月反胃,可是梁九月如今是隱身的,她的聲音可是沒有被隱去,只要她發出聲音。便很容易暴露出她的行蹤。
於是,她拼命的忍住了笑。
徐猛將一臉的鐵青,攥著自己槍桿的手青筋直冒,這個裴精光,空門自成世界,門主就是官家,有官家便會有官兵,裴精光便是一個隊的隊長,這種蝦兵蟹將作為門主的唯一徒弟的徐猛將是看不上眼的,可是寧雨涵又沒有公開說他是她的徒弟。所以他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
可這也不是一個面帶油光獐頭鼠目的廝用來罵他賊眉鼠眼的籍口啊。
我獐頭鼠目!
徐猛將眼角肌肉抽動,他很想衝上去揍這個*一頓,但是他忍住了。梁九月現在就在他身邊,但雖然她身上有隱身符在起作用,可是隱身符也是有時限的,空門的官兵與外界不同,空門的人幾乎人人習武。要成為官兵可是有一定實力要求的。
要想成為官兵,實力必須達到玄級初期,這才有了資格。
而想當隊長,實力得在玄級巔峰,也就是說,這個賊眉鼠眼的裴精光。起碼有玄級巔峰實力。
而這周圍的幾十個兵崽子,全部都有玄級初期以上的實力。
這即便是打起來,他和梁九月絕對走不了。這裡的官兵實力雖然加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梁九月,可是他和梁九月兩人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擺脫這些人的糾纏,一旦打起來,絕對有人通風報信,空門可不比俗世。地級高手雖然不會像是俗世中的狗一樣多,可也絕對不是什麼稀罕的人物。
如今最佳的策略。便是趕緊走人。
「鏡子鏡子,這裡誰最帥!誰最俊!」
正在徐猛將心中盤算梁九月卻在拼命忍笑之際,裴精光從懷裡掏出把紅色膠底的鏡子,很是瀟灑的甩了一下滿是油光的頭髮,一本正經的對著鏡子問著問題。
「噗~」
梁九月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誰,什麼聲音!」
剛才還一臉二像的裴精光突然變得睿智無比,眼中精光閃爍。
「呵呵,我,我綠豆吃多了,我剛放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聽到你問鏡子,鏡子還沒回答你,所以我放個屁算是應答你了,你最帥,天底下的男人,就你長得像個人……」
「哼,用得著你說。」裴精光掃了一眼徐猛將的身邊,發現沒什麼異樣了便再度照起了鏡子。
「走吧,趕緊走人,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你這獐頭鼠目的德行,我是看了都覺得噁心。」
徐猛將咽了口唾沫,一臉脹紅嘴角抽搐的低著頭走了過去。
他實在是不敢抬頭,因為他實在怕忍不住要揍這個裴精光一頓。
「哼,人還是貴在有自知之明啊。」裴精光瞥了一眼低著頭走過去的徐猛將冷哼道。
梁九月跟隨著徐猛將一路出了包圍圈,直到走出去了幾百米才放聲大笑。
「笑什麼?」徐猛將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梁九月哼道:「你竟然說你在放屁?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不過見你獐頭鼠目又賊眉鼠眼,我覺得你很可憐,饒了你了。」「那個裴精光真是該死,我誠心求菩薩保佑他將來娶妻生子會長兩個小雞j,一個畸形的,一個長臉上!」
梁九月白了徐猛將一眼:「……」
……
兩人一直走著,大概行了一個鐘頭,此刻,梁九月因為隱身符的效果早就過了,她已經打扮成了一個老人模樣,而徐猛將也被迫改頭換面,成了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一路走來,這才看到一些人在悠悠蕩蕩,方才一個鐘頭內,梁九月數了一下,總共才見到了幾個人,現在竟然能見到五六個人在遊蕩,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空門的人很少嗎?」徐猛將點了點頭道:「空門傳承如此之久,總數不到五十萬人,整個空門的面積有京華的兩倍之數,人卻是不足十分之一,這裡的人壽命比俗世的人要久上一些,所以大部分人是很在乎自身享受的,有了小孩,對他們來說就是折磨,所以一代代傳下來,加上有些人死於爭鬥,所以總體來說,人也不多。」
「嗯。」梁九月點頭道,「那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麼多人遊蕩呢,方才一個鐘頭我都沒見著幾個人呢,怎麼這回一下子就出現了那麼多,咦?又來了,又來了幾個,嘖嘖……」
徐猛將瞥了梁九月一眼,嘆了口氣,這是看什麼呢?怎麼跟在動物園看猴子似的。
「哈哈哈,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一大坨……」徐猛將嘴角抽搐,搖了搖頭嘆息道:「這裡是街市,所以人多些。」
「哦?」梁九月眼珠子一轉,笑道,「那咱們去逛逛,看看空門的街市是怎麼樣的。」
「好吧。」徐猛將懶得去爭辯,梁九月想做什麼,他即便是有意見,也是保留著的,說了也沒用,乾脆懶得浪費口水。
打定了主意,兩人便大步朝著空門的街市走去。
幾分鐘的時間,兩人便到了街市,剛好停留在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年光頭的攤位前。
掃了一眼光頭的攤位,梁九月蹙眉,這光頭的攤位只是一張空桌子,空桌子上插了一桿黃色旗幟,旗幟飄飄,上面寫了三個篆體大字:「售天機。」
賣天機?
算命的?
梁九月撇了一眼老頭的光頭,發現那上面有幾個疤痕,似是火灼傷的疤痕。
這人前身是個和尚?
老年光頭攤位前此刻也坐了一位容貌靚麗的女子,一頭青絲披至腰間,身材不錯,放在俗世,絕對是個當紅明星的模版。
「哈哈哈,姑娘不錯,腿直屁股翹,腰細胸圓,整個一個好生養的模版吶,不過可惜了,你的命數,只適合做一個尼姑,要生生世世與那青燈古佛相伴,命運如此,姑娘,把錢放下走吧,好好度過你剩下的歡樂日子,在幾天後,你便會皈依我佛,從那以後,你便只能一世清貧……」
「你……你個賊和尚,你放屁,我怎麼…怎麼會成尼姑呢,喜歡我的人多著呢。」
「姑娘莫惱,你喜歡的人,卻是不喜歡你,人生之事便是如此,並不是你付出了努力,就能得到回報,須知一命二運三風水……」
「哼,我不信,你這個騙子。」「誒!姑娘,出家人不說謊的,我雖被逐出佛門,但佛祖那個混蛋一直在我心中,我這一生,靈魂都被打上了佛門的印記,逐出我的肉身,卻不能趕走我的心。」
「騙子,騙子。」那美女流著淚,哭泣道。
「姑娘,命運便是如此,想我當年也是喜歡了一個女人,可命運弄人,始終不得正果,我便遁入了空門,本想了卻這等煩心事,卻不料思念之心更甚……」
「你…你是個花和尚?而且,你竟然辱罵佛祖。」
梁九月與徐猛將也是眉眼一跳,這和尚不是都說要六根清淨嗎,怎麼還可以談戀愛的?而且,這和尚竟然辱罵佛祖……這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光頭一笑,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佛祖只能放在心中,你說他作甚?倒不如放屁,那樣興許還能鬆一口氣。人的一生本就是那麼的短暫,當你心中有所愛便要竭盡全力去爭取,我也只是一個人,我也會孤獨,當我孤獨時,也會需要有個依靠,誰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姑娘,佛言將心比心便是佛心,人生自由,誰都不能高人一等,我既然不能掩藏我心中的本欲,正如我心中愛她的美麗,又怎能嘴上空說我已四大皆空。」
梁九月心中一震,這人真的是花和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