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修桉倒是十分淡然,笑著沖那些村民點點頭。
在他的心裡,自己背自己的媳婦有什麼問題。
又不是別的女人。
不過時茗離明顯就不是那麼的自在了。
她直接將臉埋進了付修桉的脖子裡,死活不抬頭,直到回到了家裡,時茗離才鬆了口氣,瞪了付修桉一眼。
「夫君,你好歹也是攝政王,這樣被別人看了去,不是要笑話你怕媳婦?」
以前時茗離也不在意這些。
大家都是普通夫妻。
可是自從知道了付修桉的身份,加上後面的經歷讓她更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身份的重要性,從那個時候開始,時茗離就十分的在意了。
付修桉看著時茗離如此緊張的模樣,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上前,他執起時茗離的手,認真的開口:「阿離,我說過很多遍。」
「我首先是你的夫君,其次才是攝政王,我會答應當這個攝政王,也是希望給你更好的生活,如果因為這個身份,影響了我和你最正常的夫妻生活,那我這個身份,要來又有何用呢?」
時茗離瞪大了眼睛,隨後低下了頭:「我也知道,可是我不想讓你在外面沒面子。」
付修桉輕笑一聲,被時茗離的想法給氣笑了。
他伸手,捏住時茗離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阿離。」
「寵妻難道是什麼很沒面子的事情嘛?」
「愛則母靜,母靜則子安,子安則家和,家和萬事興。」
「所以,丈夫對妻子的
疼愛,才是一個家能和睦向上的關鍵不是嘛?」
時茗離看著付修桉,看著他眼神里的認真。
她內心有些酸澀,自己似乎因為權勢,而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因為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反倒是忘記了本質的東西,時茗離思考的很快,也明白的很快。
她嫣然一笑,伸手,直接抱住了付修桉的脖子。
付修桉一起身,將人抱進了懷裡。
「怎麼?想明白了?」付修桉調侃道。
時茗離用力的點頭:「嗯!想明白了,你我是夫妻,恩愛乃常事!我不需要如此的膽小。」
「越恩愛,他們越羨慕!」
時茗離的小腦袋用力的點著。
付修桉勾唇,心情好了不少,夫妻之間,有問題就要直接開口。
他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手指輕輕的撩撥著時茗離臉上的髮絲,那偶爾的觸碰,讓時茗離都忍不住渾身顫抖。
「夫君要做何???」
「恩愛。」
付修桉說完,低頭吻了上去。
這一晚,兩人靈魂交融,深刻於心。
隔天起來,時茗離就開始安排村裡的人準備儲藏物資,還有加固江家村的入口了。
大樹已經成為了新的里正,跟在時茗離的身邊詢問道:「需要這麼謹慎嘛,縣城不是已經準備了難民的基地了嘛,不會來我們這邊了吧。」
時茗離其實內心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終究還是需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先做準備,到時候如果沒有難民最好,我們就按照往常的
生活,但是如果他們不滿足於自立自足,而是想要搶我們的呢。」
大樹皺起了眉頭。
他大概也想到了那個畫面,被飢餓給侵蝕了理智的人,是無法用正常人來看待的。
大樹抿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讓村民們儘快加固的,另外秋收已經接近尾聲了,那些糧食??」
「全都存到糧倉里去,另外糧倉也要加固,易燃的東西不要放在旁邊。」
「是。」
田地再一次的清空了,現在時茗離準備讓他們將番薯種下去了。
時茗離嘆了口氣,希望這次的旱災,可以順利的解決。
大家一如往常的生活,不過,大家心裡似乎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連縣城的飯店,豆腐工坊,時茗離讓李恩和林家人先關門了,另外都在自己家多儲存一些糧食,為了以防不時之需。
他們家裡的男丁眾多,所以時茗離倒是不是很擔心。
當消息傳到時茗離這裡的時候,已經是難民們,進入了慶安縣了。
時茗離和付修桉對視一眼,同時起身。
林黃麗有些擔心:「阿離,要不你們就別去了,縣城裡肯定有人會管好的,你們去也太危險了!」
林黃麗是經歷過旱災的人。
不過當初林黃麗還很小,所以記憶不是很清楚,可是她也記得,那幾個餓慘的人,為了一個饅頭,打的頭破血流的模樣。
十分的滲人。
時茗離卻安慰的拍了拍林黃麗的手。
「娘,您別擔心。」
「這次
就算是有難民,但是也不會和以前一樣的,從北方到達我們這裡,已經經過了其他幾座城池了,他們肯定會有一定的補給,這些難民不會餓的很慘的。」
「而且,夫君的身份在這裡,我們必須要去看看的。」
時茗離的話,讓林黃麗滿臉的憂愁。
作為母親,她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兒子的變化,但是既然付修桉不想說,她就從來沒問過,加上那些縣令的態度,林黃麗也能知道,付修桉的身份或許比他們更高。
付建華嘆了口氣,拍了拍媳婦的肩膀。
「麗娘,孩子有自己的打算,就別管了。」
林黃麗點點頭,眼裡有些淚水,卻還是努力強忍著,目送二人朝著縣城而去了。
她靠在付建華的懷中,直到看不見了馬車,這才忍不住哭了出來。
「孩兒他爹啊!我們的孩子怎麼就這麼苦啊!」
「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你得讓他們自己走,孩子已經長大了,你不能還一直拉著不放。」付建華抱著自己的媳婦,安慰道。
但是卻十分的堅定。
作為父母,可以作為孩子的靠山和後盾。
但是,不能阻止他們前進,這才是父母應該做的。
門檻山,福寶眨巴著眼睛看著哭泣的兩人,乾爹乾媽為什麼要哭啊?
姐姐不會有事啊。
要死的,明明是福寶啊。
馬車行使出了江家村,時茗離的心卻猛地一跳,只是一瞬,讓她有些不適的皺眉。
付修桉察覺到了,有些緊張的
詢問:「可是身體不適?」
時茗離搖頭。
「不是,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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