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朗的前世一直走背運,不但父親在他十七歲時去世了,母親也一直臥病在床,而他自己則做什麼賠什麼,可謂背到家了。
自從過了二十八,一切都轉變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與一考古的老專家相識了,後來那專家發現何朗對古玩器具鑑別極有天份,就介紹他到自己一學生的公司從事古董鑑定。
沒想到,不出幾年,他就成為了聞名全國的古董鑑定師。不少行內人士不遠千里來向他取經求教,手裡錢也慢慢的積攢起來,他計劃著不久的將來娶妻生子,過上那遲來的幸福生活。
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卻發現有一觸碰不到的手在把他推向死神。
一次,他開車行駛中,剎車竟失靈了,還好當時他速度不快,撞到路邊的防護網上,只是被擦傷了幾處。
還有一次,正當他站在講台上與行業人士交流心得時,會場頂部的一塊字扁卻毫無徵兆的掉下來,正好砸在他身邊一尺遠的距離。
還有很多次,比如走在街上差點被花盆砸中,叫的外賣吃後食物中毒,坐直升梯幾乎自由落體,很多很多次,他自己都覺得麻木了,這些都像是自然發生的,但又似人為刻意製造的。
不過他命很大,這麼多次意外事故,都沒要了他的命,而他也在數次遭遇後,格外小心謹慎起來。
如果這些都只是巧合,那麼在他被車撞飛的那天下午,已經嗅到了兇手的氣息。
那人就站在離他不到十米遠的拐角處,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即使沒有發現對方,身上也冷顫不止。
但這次對方也沒得逞,因為他被一個客戶匆匆叫走,去接大項目了。
而接到大單的興奮,使他時刻的防備心裡也放鬆下了,當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於是就發生了之後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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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清冷的街道,空無一人。
何朗由於加班,遲遲才離開公司,他家離公司很近,下了寫字樓,繞到寫字樓背面,再穿過一條馬路,正對著就是他所住的小區,這兩點一線的路程他已經走了六年,哪裡走哪裡停,閉著眼都出不了差錯。
今夜出奇的冷,他邊走邊將大衣領口往上抻了抻,走到人行橫道處等著紅燈過馬路。
突然發現身邊多出一個人影來,他心裡咯噔一下,身側剛剛還空無一人,也沒聽到腳步聲,這人是怎麼一下走到他身旁的?
他下意識的扭頭瞟了一眼,那人就站在他身側,穿著黑色的風衣,頭上一頂灰色的鴨舌帽,還戴著一副老式的墨鏡,有種跟這時代格格不入的感覺。而這人也正在看向他。
何朗總覺得那人在看他時,嘴角露出一絲狡黠之色,但一閃又消失了。
這路口紅燈很長,他已經等了半分鐘了,身邊的人一直站在離他不到半臂的距離內,讓他渾身很不自在,他儘量跟那人拉開距離站,但不管他怎麼挪動,那人總跟他保持在半臂的距離。
就在他想跟對方提出抗議的時候,左手駛過一輛看不出牌子的高檔車,這車行駛的速度快的驚人,就當他看到這車的一瞬間,自己也朝著車頭撞了過去。
很顯然不是他自己要撞上去的,而是邊上那人猛的推了他一把。
被車撞上的一瞬間,他腦子就一片空白了,連巨大的撞擊聲都沒聽到。
何朗被車飛撞出去十幾米遠,人立刻就沒氣了。
這時,他頭頂處出現一若隱若現的半透明狀氣旋。
這白色氣旋飛速旋轉著,一瞬間便凝成氣團。
正當氣團凝成時,那風衣男子身子一閃,竟由十幾米外瞬間出現在何朗的屍體邊。
他迅速由懷中掏出一個黑瓷瓶,同時嘴裡念著什麼,但當他將瓶口對準氣團時,並沒有像他想像的將其吸入瓶內,而是被何朗左掌心處,突然發出的一道如劍的金光,重重的刺入了心臟,隨之,金光就消失不見了。
風衣男子面露不甘的倒在地上,瞬息間就死去了。
那氣團在原地不停的打轉,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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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何朗記憶里,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車撞上的,更想不起來他其實是被人推了一把。
他只是隱隱覺得,自己的死,是被算計的。
到現在,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或什麼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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