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者，千骷山凌家

    第二天一早，凌蕭就乘著一匹快馬，直奔千骷山。

    千骷山，並不是一個山頭，而是一道小山脈。那裡曾經是一處戰場，死了十幾萬人，白骨堆的足有五六米。經過時間的推移，白骨化為塵土，加上山體滑坡等，白骨漸漸消失。據說那裡建過監獄，但是沒多長時間人都死在那裡——被嚇死的。一到晚上附近的人都能聽到有慘叫的聲音，人不敢從那裡過。最近幾年據說有一個人體改造實驗基地建在了那裡，但沒過多長時間就廢棄了。

    凌蕭趕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深秋時節的中午還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但在千骷山並沒有感覺。千骷山的土地都是紅的，據說是被血染紅的。凌蕭把馬拴在一棵樹上，獨自向深山裡前行。

    千骷山大概有兩千多米高，但對於凌蕭來說很簡單。很快在半山腰處看到了一個大院子。那個院子前有一條河，背靠山，還有一個閣樓。

    有一個地方讓凌蕭感到震驚：門口的迎賓道兩旁，一直到河邊，種滿了血紅的曼珠沙華！不光有曼珠沙華，在河對岸，還有曼陀羅華。

    曼珠沙羅，曼陀羅華，傳說中生長在黃泉路上的花。這朵花，刺激到了凌蕭內心深處的一絲回憶：

    「你們兩個在一起，一個人會被另一個害死。」

    該死！又想起來了。凌蕭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但是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現那個女子秀美的身影……

    凌蕭咬了一下舌尖，刺激自己的神經，便繼續向前走去。他告訴自己：先把任務完成，就能得到她的線索了……

    凌蕭翻身上到二樓，進到一個屋子裡。那個屋應該是個臥室，因為還有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睡覺。凌蕭拔出震璇璣魁，在女孩的脖子上一划，褐紅色的鮮血便噴出，染紅了床鋪。凌蕭在屋裡搜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物品，就離開了屋子。

    如果凌蕭再回來的話，就能看到一副驚人的畫面：女孩的血不再噴出，而是緩慢地流回脖子裡，女孩的傷口也漸漸癒合。不到一株香的時間，女孩的傷口已經癒合，只有床鋪上的血痕能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女孩自己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脖子，還是那麼光滑細膩。她發出了輕鈴般的笑聲，從床上下來，靜靜地聽著外面的打鬥聲。

    凌蕭離開房間後，直接下樓，在樓梯口遇到一個婦女。那個婦女看到他還沒叫的出來，凌蕭已經割破了她的喉嚨。那名婦女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等著凌蕭。凌蕭看著這個婦女，突然覺得心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沒有時間給他考慮，因為下面已經上來了兩個僕人。

    那兩個人看到婦女的屍體後，先是大吃一驚，接著其中一個對另一個做了一個手勢，道：「凌十，你去喊人，我先去試探一下。」凌十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那個在樓上的人腰間居然也配著一把太刀，他右手握住刀柄，警惕地向前移動。

    凌蕭躲在一扇門後，剛才聽到那個人名字的時候一愣：他也姓凌？剛才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大門上也有一個凌，莫非這是凌家大院？但是凌蕭並沒有把這個凌往自己身上想，因為他記得師傅告訴過他，他的家族離永安城非常遙遠，而且天下姓凌的多了，不可能姓凌就是凌蕭的家族。

    凌蕭聽著那個人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心裡並沒有一絲慌亂。他輕輕跳到一根樑上，摸出一把飛刀，盯著門把，一動不動。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打開，凌蕭剛剛看到門把處的那個影子，手中的飛刀已經脫手，穿過了木門，扎在地上；而門把上，只有一把蝴蝶刀靜靜地扎在門上。

    中計了！按照凌蕭原來的打算，是在當對方開門的那一瞬間讓飛刀重創對方，飛到破門的位置正好是正常人胸口的位置；沒想到對方居然用一把蝴蝶刀開門，這樣不僅會隱藏自己的位置，還暴露了凌蕭的位置。

    「在這裡！」那個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凌蕭索性直接跳下來，握刀沖了出去。「拔刀斬！」在看到那個人之後凌蕭立刻拔出震璇璣魁直逼對方咽喉處。不想對方居然同樣使用太刀抵禦。凌蕭一擊不成，再次向前劈斬，兩人刀刀相撞，竟不分上下。

    「鐺」，兩人同時向後退了幾步，此時凌十也上來了。凌蕭弓起步法，將刀舉到眼睛的位置；那兩人也做出同樣的動作，漸漸靠近凌蕭。只見凌蕭突然將刀拋向左邊的那個人，而自己卻空手沖向右邊的凌十。凌十瞅見空檔，直接就是蓄力劈斬；但凌蕭直接撞入凌十懷中，空手接刀，進而一個轉身，凌十沒反應過來，胸前被重重砍了一刀。

    柳生新陰流、無刀取！左邊的那人立刻人了出來。相傳是柳生石舟齋宗嚴創立的一個流派，他本人行走江湖從不帶刀，都是搶別人的刀來殺對方。不過這種刀法基本已經失傳，據他所知只有兩大家族會......

    正當左邊那人對凌蕭的身份進行猜測時，凌蕭已經手握匕首沖向那人，那人連忙拔刀格擋。但是凌蕭的速度比他更快！而且凌蕭連續砍了十八刀，沒有一刀的軌跡相同！

    這是凌蕭自創刀法，被形象地稱為砍樹機器。這是凌蕭第一次用匕首做出這種效果，自然露出了許多破綻，但是儘管如此還是讓對方有些手忙腳亂。凌蕭十八刀結束，向後連退幾步，手握震璇璣魁，反手一刀，凌十身體分為兩半。

    那人看到凌十死了，對著凌蕭怒吼到：「你殺了我們凌家的人！後果會很慘的！不只是你，連你的家人也會遭殃，趁早自我了斷吧！」

    凌蕭轉身看向那人，突然冷笑一聲，道：「我的家人？那好吧，快讓你們家主來復仇，因為我也想找到我的家人。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幫我？居合、雷影！」

    凌蕭話音剛落，身體已經出現在了那人背後。而那個人仍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只是從左肩到右大腿處，有一道血痕；凌蕭收刀，彈了那人後腦勺一下，「吧唧」一聲，那個人的身體，以那道血痕為分界線，分成兩半倒在地上。

    凌蕭取了這兩個人身上的血，在地板上留下了五個字：殺人者，凌蕭！看到自己飄逸的字體，凌蕭滿意地點了點頭，從那兩個人身上摸出了兩塊上面寫著「凌」的令牌。一個背面寫著「凌十」，另一個寫著「凌遲」。凌蕭把這兩塊令牌捏碎，才滿意地起身，離開二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