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買槍

    陳默本來想支付白小歐一大筆佣金，最起碼按照正規中介公司的中介費支付，但口袋裡就70萬美刀。

    填寫了一張20萬支票，剩下打算先欠著，白小歐還沒有收。

    雪山牧場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要修葺柵欄、修葺牛舍，檢修灌溉系統，更換倉庫里的機械設備……還得購買牛羊。70萬美刀，怎麼算都緊巴巴的。

    白小歐為陳默的事情又耽擱了十幾天，得回去了，陳默和他擁抱了一下，道「我就繼續欠著，等你什麼時候需要錢了告訴我。」

    「行。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另外，帶上狩獵證去槍店買一把散彈槍。你現在是大牧場主了，雖然只是臨時綠卡，買一把散彈槍沒什麼問題。買槍不是防人，是防動物……拜拜。」

    「拜拜。」

    有白小歐這個朋友真心不錯，但卻叫陳默汗顏，他幫自己太多了。這些事情只能記在心裡，以後再還……

    目送白小歐離開，坎爾比走了過來「boss，您打算如何經營這座牧場。」

    坎爾比是雪山牧場的獸醫，之前牧場主遇到經濟危機，不僅變賣了牧場所有的牲口，還解僱了全部員工。坎爾比是陳默從新聘請回來的，實行半月薪，1550美元。在蒙大拿州算得上高收入……

    蒙大拿州的人均年收入是4萬美元左右。人均這個東西，從來都是以高拉低……比如招聘一個普通的牧場工人，月薪1900——2500美元就足夠了。加上這段時間農業經濟不好，報價更低都有人願意過來工作。

    「先招聘幾個工人回來修葺柵欄、牛欄。再飼養一些牛羊……對了，雪山牧場能飼養多少頭牛和多少只羊。」經過一段時間口語訓練，陳默能和當地人進行一些簡單問題的交流，實在不行有手機翻譯。

    「牛欄里最多可以飼養230——260頭牛。牧場有1000公頃放牧區，當地有規定，也計算了土地的承受能力，雪山牧場放牧區，10公頃可以放牧1頭牛加4隻羊。」

    陳默點頭思考起來，10公頃等於150畝。

    150畝，10萬平方米……也就是長500米，寬200米的一塊土地。標準足球場是7140平方米，也就是1071畝地，10公頃土地相當於14個標準足球場，就只能放養1頭牛和4隻羊。

    由此可想土地的貧瘠、荒涼。

    雪山牧場飽和狀態最多能飼養360頭牛，這要是非常理想的狀態才行。另外加300——500隻羊。

    養牛的成本暫不計算，說說一頭牛能賣多少錢……美國牛肉銷售基本被寡頭壟斷，除非能養出肉質非常好的牛。賣給屠宰場，品質正常的安格斯牛，一頭牛的售價大概就2100——2800美元之間。

    取一個平均值，一頭牛能賣2500美元，這是非常理想的狀態了。

    牧場飼養300頭牛，再加上羊，一年的產值大概就75萬美元。養牛需要成本的……

    蒙大拿州絕大多數牧場都是以家庭為單位，只有特別大的牧場才會請工人。像雪山牧場，以前就請了三個工人，而它的主要獲利點還不是放牧，是寄托在即將收穫的人參上面。陳默對人參一竅不通，甚至整個蒙大拿州懂得人參的人，都非常少。

    陳默對如何經營牧場一竅不通，這剛買下雪山牧場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買個小牧場。

    放養幾匹馬，十幾頭牛，剩下大把鈔票就能逍遙有快活……

    現階段，牧場要解決的事情太多了，陳默抓著頭髮看著破落的牧場，指了指他的皮卡車「這附近哪裡可以買到槍。」

    美國可以合法持槍，陳默很早就感興趣了。

    「莫卡辛小鎮和哈洛頓市可以買到槍械，兩個地方差不多路程，都30英里左右。」坎爾比道「我建議去哈洛頓市，您可以在那裡買到日常生活用品。」

    「行……出發。」陳默坐上了皮卡車，坎爾比坐到副駕駛位上。

    雪山牧場有一條寬3米左右很薄的水泥路，直達191州級公路……

    一路上兩人聊著蒙大拿州的氣候，風土人情，牧場……倒也並不無聊。

    蒙大拿州草原，乾旱和半乾旱氣候區，植被稀疏，只能用於放牧牲畜。

    公路兩邊地勢略有起伏，四月中旬了，和當初來時看到的一片蒼茫景象不同，草原長出了嫩草，一座座草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悠閒散步吃草的牛兒。

    沒有特別大群的牛，多見十幾頭牛聚集一起。

    「這邊是放牧區。木柵欄圈起來就是一個區域，面積50公頃到300公頃不等。每年四月份將牛群放進去，它們自己吃草、成長，到10月份再來捕捉……」

    「你用了『捕捉』這個詞？」

    「放養的牛平常時間沒人看管，時間長了這些牛不太溫順。養到十月份，這些牛賣給大牧場育肥……一頭架子牛，除去成本能獲利500美元左右。這可能是最輕鬆的賺錢方式了。」坎爾比望著窗外一臉羨慕。

    10公頃才能放牧一頭牛，300公頃放牧30頭。這樣的放牧方式幾乎沒有成本……

    蒙大拿的空氣質量真心不錯，比他們老家的空氣好了起碼一個檔次。天空之鄉，在陽光晴朗的日子，看天空就像一幅巨大的藍色幕布。

    寬敞的泊油路車輛很少。往來經過的車輛都能開到六七十英里，速度很快……

    放鬆了身心，在蒙大拿開車出行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遠遠看到了哈洛頓市，一座小城市，感覺還不如陳默老家的鎮子大。坎爾比指了一條鄉間公路「槍店在郊區的子彈農場。您剛拿到臨時綠卡，本來是不具備買槍的資格，但您有牧場……雪山牧場是一座擁有狩獵權的牧場……」坎爾比給陳默普及一些槍械常識，有好多陳默還是沒有聽懂。

    大概就是陳默擁有的選擇有限，只能購買散彈槍。不能買步槍和手槍，特別是手槍……這些要等陳默拿到正式綠卡才行。

    子彈農場槍店，一棟黃皮超市。

    外面看和當地的超市沒什麼區別。

    超市門口立著一個大牌子，寫著戶外用品店，另外步槍協會的標誌。停車場有好幾台車子，超市後面是一座山丘，隱隱約約聽到有槍聲傳來……

    店門口打開著，沒有保安。裡面兩個女銷售員，看著25歲到30歲，以陳默的審美，她們不算漂亮，頂多算性感。兩個女服務員腰間有手槍，槍套在醒目的位置……

    一進店門，陳默看到正面牆壁上放著一挺班用機槍，誇張到不行。另外牆面上掛著各式長槍。手槍則在玻璃櫃檯放著……

    超市里幾排貨架，有各種戶外用品和子彈。

    一個大鬍子推著購物車，挑選子彈跟陳默在國內挑選大白菜一樣……

    坎爾比前往櫃檯說了陳默的情況，店員笑著招待了他，先給陳默一張表格……填寫表格在店員和坎爾比指導下完成。這份表格要發送給fbi……填寫了表格，得到fbi回復還不算完，正規途徑買槍可沒那麼容易。

    陳默再填寫了一張申請加入獵人公會的表格，先辦理一張獵人證，然後還有教官來教導陳默開槍，如何保養槍支等等。

    子彈農場是一條龍服務，辦理獵人證、持槍許可，這些要跑很多個地方。蒙大拿州地廣人稀，都是小城市，小城市政府的職能部門都不完全。像辦理獵人證，就得前往海倫娜蓋章……持槍許可也得前往海倫娜，或者比靈斯辦理證件。如果不清楚具體流程自己辦理，沒兩三個月想都別想。

    等填寫完表格，陳默挑選了一把雷明頓870式霰彈槍，十幾盒子彈……最後結賬是4750美元，主要是辦證的錢。最快半個月陳默才能拿到獵人證、持槍許可（長槍——散彈獵槍一類），以及散彈槍和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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