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再也不來醫院

    7.再也不來醫院

    今天是小張傷口拆線的日子。他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到底是否失明，在今天才能知曉。姜主任說了，如果眼睛沒有太大的問題，拆外頭上的紗布，就可以出院了。至於完全康復，姜主任在張母的再三追問下，也不敢打包票。

    金店，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一場劫匪事件，並不能讓金店垮台。

    半個多月的時間，案件基本上也算完結了。這伙作案人員，一共有五個。當天進行作案的，還有當天沒有參與作案的，都進行了抓捕審訊。案發前的兩周，這夥人多次到金店進行踩點，了結金店內的情況。當天金店只有一個小張在值班交接，讓這夥人有了可乘之機。還好小張在金店養成的良好習慣，下班前把貴重物品進行鎖櫃保管，使得劫匪的計劃徹底玩完。另外，荷槍實彈的押款車，提前幾分鐘到來，也解決了很大的問題。對於事故當中腿被打了一槍的那個農民，小張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在這次事故當中，小張所呈現出的職業素養，得到了領導的高度重視。對於提前早退的員工，公司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並提出取消津貼1000元三個月的措施。另外，公安機關，也對金店職員張汪的這次表現進行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讚揚。前天，5萬元的慰問金，送到了醫院小張的床前。

    張母接到金店職員送來的慰問金，一個勁兒說：「謝謝領導關心，謝謝領導關心。」

    金店的物品，要是被搶走，絕不止十萬八萬的。沒有一千萬左右，也值數百萬。

    張菲菲看著熟睡的哥哥，說道：「媽，我哥的眼睛，不會有什麼問題？」

    「小妹，沒事兒的。醫生不是說了嗎？最壞的可能，就是要配個眼鏡。」

    張母看兒子醒了，臉上的愁雲立馬就散去：「兒呀，你醒了。今天拆線，你可要聽醫生的話。」

    「知道了媽，不會有事兒的。」

    今天拆線，逢周末。小妹張菲菲也到醫院裡，看今天哥哥張汪能否出院。此刻的張家，張汪成了重要和重心人物。這些天，張母在醫院裡照顧張汪，對於孩子的病她心中還是略知一二的。

    眼睛的事兒，小張還是很有信心恢復光明的。十天前，他就感覺自己眼睛的四周，有一股氣息，有一股清涼之氣。剛開始受傷的時候，那種灼熱感，早就不復存在了。自己的後腦勺，剛住醫院三天就輕多了。

    到了醫院，病情立馬減輕了幾分。心理的作用，有時候比生理的作用，會顯得更為明顯。

    對於自己的病情，小張有著自己的認識。這份認識，對於小張來說，有著幾分變化。那股清涼之氣，剛開始的時候小張也有些恐慌，擔心自己的眼睛會失明。但是到了後來，那股清涼之氣，似乎可以讓自己的眼睛有著幾分舒服，小張自然也就放下了擔心。子彈從遠方射來，對於小張的影響，是巨大的。那股強烈的氣流，是他的眼睛受到損傷。眼睛周圍的毛孔，眼角膜都受到的損傷。不過就在小張上救護車的時候，莫名的涼氣，已經讓眼角膜癒合了。究竟是電流經過血液的特殊反應，還是醫學反應，小張沒有自己的見底。

    醫院的醫生，不是姜主任。給出的解釋，是藥物的作用。在給小張眼部進行治療的時候，所採取度方案，是保守治療。因為眼睛，處在敏感部位，所以採取的藥物，帶有一定涼性。加上小張昏迷的時間長，所以在小張清醒後，感到的是一股清涼氣息。小張當時受傷的時候，只是頭部受到嚴重的損傷，眼睛並無大礙。在送到的醫院的時候，醫生對於小張腦部的傷勢，還是吃了一驚。好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早上的七點半，黃哥就到醫院了。小張的病情，對於金店來說，亦是一種損失。今天的醫院，顯得有點熱鬧。處理看望小張的黃哥之外，還有劉飛也到了醫院。

    在金店遭搶的這件事兒中，小張表現很是出色。金店的物品，沒有收到損失，金店管理層對於小張的表現很是滿意。另外加上黃哥的引薦，這次事件過後，有可能張汪會出任近點的副經理。小張私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高興。如果自己做了金店的副經理，不僅意味著自己的工作會輕鬆一些，還會額外增加一些收入。一旦工資上漲後，自己可以利用這筆錢該是家裡的生活條件，買座房子也不是不可能。家裡的生活，早就到了要改善的地步。

    姜主任例行工作的查房，到了小張這裡。

    「小伙子，不要緊張。護士，帶你去拆線。思想上，不要有太大的包袱。」

    「恩」

    姜主任離開，小張在母親的攙扶下，跟隨者護士去拆線。姜主任，對特護講解了一下拆線的注意事項。畢竟，作為戰鬥英雄，小張在醫院裡是收到特殊待遇的。

    特級護理人員，都是進過層層選拔的精英人員。論身材論相貌，都是數一數二的。整個醫院裡，在治療技術上有著一流的團隊，護理上亦是成立了特級護理編制。整個醫院，進過選拔，挑選年輕，相貌一等的。前天黃哥看小張時，適逢一個特護離開，他背地裡使勁地夸小張有眼福。說的張汪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眼睛看不見，再漂亮也不知道。

    醫生帶著溫暖的手，一圈圈解開小張臉部的紗布。蘇子和那雙柔弱白淨的雙手將紗布慢慢拆掉，小張的心也就漸漸平靜。護士身上的體香，陣陣傳來，心中的顧慮隨著香味消失。

    一會兒，紗布解開。小張的頭部後腦處，因為縫線八針，現在拆線，所以需要處理。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發現後腦處傷勢不大，就進行清創縫合。從目前傷口的外觀上來看，恢復的還是挺好的。站在小張臉前的特護，胸部堅挺。她剛剛拆下小張臉上和頭上的紗布，現在要拆線。從後邊看，好像特護整個把小張的頭部護在自己的高聳所在。豐滿的胸部，把特護的衣服，撐得隆起。

    「你先緩慢睜開眼睛，有點不舒服，是正常的。」特護，在拆線處理傷口時，說道。

    小張剛張開嘴嗯了一聲，就發現自己的嘴正對著特護的外套。一個堅挺的物件，抵著自己的鼻子。在特護拆紗布的時候，小張就能夠感受到光線存在。只是，最近在醫院裡養成的習慣和規矩，讓他在接受到醫生囑咐後，才張開眼睛。

    「啊，蕾絲粉紅……」

    緩緩睜開一道縫隙眼睛的小張，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粉紅。那從鼻孔所聞到的陣陣體香，讓小張眼睛睜大，要一睹聖地風采。

    神經細胞反應和心理作用相比，有著一定差別。「怎麼這麼熟悉，白花花的一片……小澤瑪利亞，千島慧一，還是蒼老師？」藏青色的光芒，在眼前一閃而過後，呈現在小張眼前的那片景色：好大，好白……

    口感舌燥的感覺，瞬間蔓延至下體。特護正在處理小張後腦的傷口，身子緊貼著小張的頭部，她的小腹感覺有什麼東西緩緩地頂了一下。帶著口罩的特護李紅紅，下腹被那個堅硬緩緩脹起的東西頂了一下，臉頰立馬緋紅了起來。整個治療房間，只有小張和李特護兩個人。

    「啊……」李特護輕輕地呻吟了一下。處於職業素養，她在處理傷口的雙手，並沒有離開病人的後腦勺。伴隨著這聲輕輕地呻吟，她的身子像柔軟的麵條一樣，順勢向小張的身子撲倒而去。輕輕撲倒的李特護，把小張的頭深埋在高大堅挺之中。一瞬間，溫暖夾著柔軟把小張噎得出不來起。他的手，順勢放在了那片高地。

    一道青色的光，在眼前閃過。一道紅色的光，立刻壓在眼前閃過。十幾天沒有見過光芒的小張，此刻感受到一片白花花的，距離很近。只要小張微微抬頭，就可以用鼻尖碰觸到。這片白色，比島國女人的肌膚還要白淨，還要堅挺傲然。在醫院裡療養的小張，早就精力充沛呃待爆發，口水隨著汗腺的分泌竟不時多了起來。耀眼的白色，平日裡是不多見的，只有在電腦上隔三差五偷偷瞟上兩眼而已。

    上過大學的小張，覺得自己此刻有些發蒙了。在上學的時候，他一向是數學、物理，化學都學習很好。怎麼在此刻，就有點不夠用了。口腔中汗腺分泌的唾液，緩緩地順著嘴角，垂涎欲滴。

    李紅紅是大專畢業的，從事特護工作。剛畢業的時候，就來到這座城市這所醫院裡工作，因為業務出色，在加上生就一副美人胚子，所以早早被調到特護人員行列。特護人員的工資，比一般病房的護士要高，另外上班時間上也比普通病房上，每天要少一到兩個小時。雖然做特護，時常要面對那些色眯眯的眼神和偶爾動手動腳的小人，但是對於李紅紅來說，還是樂意這份工作的。比普通病房高出一些收入的李紅紅，可以拿出一部分前充裕那不是很好的家境，總體上來首她還是很滿意現在的這份工作。

    今天拆線的這個病人，和李紅紅的年齡相差無幾。從身材上來看，李紅紅對他還是有好感的。因為病人是臉部和頭部包著紗布，作為特護人員，李紅紅也是在剛剛才一睹真神尊榮。眼前的這個年輕病人，在剛入院的時候，院領導和主治醫師姜主任就說：「對待戰鬥英雄，要格外認真，格外尊重。」平日裡，性格開朗的小張似乎天生是一個樂天派。他在感染著身邊的人們，對待醫護人員很有禮貌。醫院裡，有許多不吃藥、不打針，大脾氣的病人。和那些病人相比，眼前的小張，讓李紅紅的護理工作很是輕鬆，心情也很愉快。有時候，李紅紅還有主動和他聊天的欲望。對於戰鬥英雄的事跡，她很想聽一聽英雄本人是怎麼說的。

    忽然，李紅感覺自己的胸前一熱。根據經驗，該是有一雙手撫摸上去了。此刻整個房間裡，除了李紅紅就是張汪了。李紅紅正在給小張拆線，身子緊靠著小張的身子。李紅紅的後背正對著門，因為她的身子擋住了小張，所以過道里的經過的人還以為房間裡只有一個人呢。此時往日對於小張的良好印象，一下子被那胸前的溫暖給瞬間推翻了。她咬著牙，神情緊張地給眼前這位病人拆線。內心深處，她狠狠地在掙扎，想要給他一個大嘴巴。特護人員的良好素質，特護人員的忍耐力，讓她持續完成自己的工作。李紅紅緊張地拆線，胸前的肌膚似乎有萬千隻螞蟻在爬。騷擾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透過口罩，她鼻孔的氣息短促加快。口罩下的那張臉，滿面紅潤。她微微地側了下，低頭一看究竟。竟然的是，小張的手自然下垂，沒有任何舉動。胸前的騷擾還在持續，看來不是他。胸罩下方，像是有微小的蟲子在不停撕咬著嬌嫩的肌膚。

    終於把活兒幹完了。特護李紅紅收拾工具後，立馬離開了病房。如果還在這裡帶著，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出現什麼醜態。平時獨處的時候，她也會臉頰泛春下體痒痒，像在這種不該出現的場合她是從來沒有過今天這種表現的。如過還在這裡待著，她對自己結下來的表現，不敢想像。

    廁所里，她退去自己的襯褲。

    「咦！小腹肚臍下方四寸的那個黑痣，怎麼不見了，莫非變異了……」心中暗自詫異的李紅紅，臉上的餘熱散去。半個月前，她還想著網購一瓶去痣膏藥，把下腹的那片黑痣給去掉。她雙手在自己的下身緩緩地仔細地摸了一遍，發現黑痣的確不見，滿意地把褲子提上。畢竟，女生廁所里人流量大。

    李紅紅離開病房時，小張回過了神。在李紅紅身子向一遍側的時候，他口中汗腺大量分泌酣水的快感就不存在了。猛地，張汪眼睛一酸，想要流淚。一股清爽氣息，返回到他的眼中。小張覺得自己的鼻子像是進了棉絮一樣，刺激感很是明顯。口中剛剛銜著的酣水，瞬間滴在了他的手背。淚水，充滿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是的小站並未發現李紅紅特護離開了房間。

    看不到東西，小張努力把剛剛的畫面和電腦上的人物（島國赤***）聯繫在一起，對號入座。他抬起手，把手背上的酣水，順勢在病號服上蹭了蹭。

    「怎麼，把病人一個人留在了房間……小張，護士呢？你等下，我拿棉簽把你的眼淚擦拭一下。小張你記著啊，今天和明天很重要，盡一切可能不要讓眼睛感染。」、

    姜主任總是能夠及時出現在他該出現的地方。

    眼睛又被姜主任細心地處理了一些淚水，眨動一番後，疼痛感也沒有了。小張第一眼看到的，是母親的愁容，神態緊張的張叔和小妹。眼睛一周，像是被擦了清涼油一樣，感覺很是清爽。小張的神志，從剛才那雪白瑰麗的畫面中清醒了。

    「兒啊，你的眼睛能看到東西嗎？」

    母親總是牽掛自己的孩子。在一邊的小妹，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那薄薄的下嘴唇，似乎有被快咬破的跡象。

    「沒事兒了媽，能看見。」

    「你個死孩子，快嚇死媽了。」張母破涕而笑。

    「沒事兒了，媽。你別擔心，可能是剛見光，不適應。黃書，姜主任，謝謝你們了。感謝這段時間你們的忙碌和費心，給你們添麻煩了。」

    看到哥哥說沒事，小妹張菲菲高興地蹦了一下。

    旁邊的黃陽，看了看張菲菲，緊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在小張住院的這段時間，黃陽可沒少費心。醫院裡的特級護理，看病所使用的高級藥物，都是黃陽在幕後活動所致的。平靜的湖水下邊，往往是暗波洶湧的。小張知道黃陽肯定是動用了一些關係，也有可能是金店大老闆給醫院打過招呼什麼的，總之一句話在醫院裡的消費和待遇不是白來的。

    「小張，你安心的養病。集團，正在計劃一項舉措。你敢於和壞人作鬥爭，保住了金店的財物，良好的職業道德，都是集團近期要深挖深入學習的。現在你的眼睛好了，我算是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地了。等你傷勢完全康復，領導可是要讓你做一次深入全面的報告，讓集團內所有工作人員深入學習，培養職業風尚。現在我們的大英雄，病情好轉了，我也可以早點回去復命了。」

    黃經理離開。臨走的時候，說是在給小張放一個月的帶薪假。如果小張傷勢沒有好，可以繼續在家休養直至康復可以上班。張母對於黃經理的安排，感動不已。小菲菲也對哥哥能有這樣的好板，發自內心的叫好。

    過來一位不知道名字的醫生，詢問了一些小張的病情，沒有特意交代什麼就走了。走後，張母和兒子商量出院的事兒。

    ……

    三個紅色字體「門診樓」，顯得很是醒目。

    劉飛邁出大門的一小步，像是一種告別。他在內心深處，告訴自己：這輩子有了天書，這是最後一次到「這個醫院來了」！

    幾天的改變，是那麼明顯。劉飛看上去有些高了，可能是瘦了許多的緣故所致。胖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矮，瘦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頭髮亂糟糟的，到了該是修剪的時候。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灰色外套，牛仔褲發白、和他這個年齡有些不太協調，寒酸。

    邁出醫院，並且有志再也不進這所醫院的腳上套著一雙帆布鞋。鞋子有些破，從後邊看，可以看到腳後跟開了個裂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