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異鄉橫禍

    5.異鄉橫禍

    30年後的日子，和30年前相比，沒有多大差別。

    劉飛的兒子劉小龍，今年20歲。劉飛的老婆金葉媚今年42歲。平靜地生活，對於這家人來說，是一份清苦和堅韌。農村的生活，本就是清苦和堅韌的。

    季節的多變，讓人多了一份適應。夜場日多，是最近天氣的一個特徵。不到六點鐘，外邊的天色，就暗了下來。街道上的燈光，漸漸地亮了起來，省城裡繼續充斥著光明。各種聲音，在城市的上空迴響。街道上，下班的人們，如水流一般，充斥著這個城市的角落。

    金店的雇員小張，準備下班。

    「嘩啦……」，一聲響，店裡的卷閘門拉下一半。彎腰間，可以看見他胸前的胸牌上，寫著張汪兩個字。幾個分裝好的鐵箱子上，貼著封條，被拎到了櫃檯裡面。這幾個箱子裡的東西，價值上千萬。平時的時候，都有保安和小張一起進行日常工作交接。不過，今天是周日，安保人員因為公司有事，就提前一個下午回去了。

    一天的工作，就要結束。雖然不是很忙碌，但是對於小張來說，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疲倦。生活，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並沒有多少激情。

    金店裡的，鑽戒、翡翠手鐲、名表等物品，一般高於附近市場價。因為這項物品價格高，所以對於那些囊中羞澀，但是有追求品牌的人們來說，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小張見過許多穿金戴銀的倩女帥男，來到這裡買黃金首飾，不是挑選新到的品種，就是選擇最貴的翡翠珠寶。一米七五個子的小張，相貌雖然不算英俊，但是笑起來給人一種親切感。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一絲沉穩，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個兩三歲。小張的本來是要去事業單位上班的，無奈畢業後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錯過了考試，無奈進入這家金店工作。

    按照規定，出納今天下班的時候，要和小張一起進行工作交接。今天是周末，押款車會來取款。大型的金店，已經發展成了集融資、典當、寄存，古玩等一身的多功能商業體系。小張所在的這金店，正在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出納黃斗梅是個拜金女，今天要和男友一起買房。早早的走了，出納黃斗梅是本地人，每天都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事情為藉口，這不是第一次了。小張也都習慣了。金店下班的時間，是下午的六點。押款車在通常在六點二十左右過來。金店的幾位雇員，大多是壓著點離開的。到了六點的時候，只有小張一個人。他把捲簾門來下了一半後，就坐在櫃檯裡面等押款車的人過來。按照規定，貴重的物品，都是由押運員過來領取的，並查看封條的完好情況。

    在大街上行走著的劉飛，被一個妙齡女郎吸引了目光。

    空著手的他，竟跟著前面的女人，想一看究竟。一身白色的牛仔裝在身，頭髮飄飛，一雙大眼睛在墨鏡之下給人一張神秘感。在她的身邊，散發著一種迷人氣息。

    好美！

    劉飛不禁暗贊了一聲。

    最後一絲陽光，灑進玻璃門射入金店中。

    小張忽然感覺面前一暗，一條身影從半關著的捲簾門先鑽了過來。

    「這才六點五分，押款車的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小張愣了一下，雖然在周日的時候，押款車提前一會到，但是也要到將近六點半的時候。由於近來的那個身影背著光，所以小張也沒有看清楚她的面貌，但是他也這道這個人不是銀行押款車人員，他可以看到門口出並沒有停放押款車。

    「這位女士，我們下班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吧。」

    小張被眼前這位女士的身材，給吸引住了。這個女人，站在櫃檯前，一眼就能看到他那豐滿的溝壑之地。小張的臉，紅了起來。

    就在此時，尾隨美女到金店門口的劉飛，感覺後背被什麼頂著了一下。

    兩個男子，頭戴針織帽子，從半開著的捲簾門鑽了進去。被槍指著後背的劉飛，也跟隨者那個前面的男子，一同彎腰進入金店。

    美女彎腰湊近鋼化玻璃，輕柔地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關門了。」然後，轉身離開。

    臉龐發熱的小張，腦袋裡還在回味著白皙的溝壑，以及凸起傲人的高峰。

    劉飛感覺不妙，但是不敢回頭。眼前離去的這個美女，他覺得就是一條美麗的毒蛇。天氣雖然不很寒冷，但是沒必要到戴這種針織帽子。小張的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小子，少廢話，把你手裡的東西遞出來。」

    一個人站在骨頭面前，另外一個人向展台跑去。看他們的動作，應該是對這家金店踩好了點。

    「你們這是在搶劫，是在持槍綁架搶劫！馬上警察就會到，你們現在不跑，一會兒想跑都跑不掉！」

    小張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劫匪，雖然轄區的派出所來做過幾次演練，他也是萬沒想到除了錢莊之外，金店也成了劫匪的目標。

    李飛一動不動地，被槍指著。人質的感覺並不好受，只要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沒有事情，誰也願經歷這般兒情況。

    除了初時的慌亂，小張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因為金店的裝飾，有著一定的安全性。這些圭塘，都是按照防盜防強設計的。鋼製的窗台，使得櫃檯與外面完全隔離開來，他們要是早來一會，或許還可以搶到一些金銀首飾，不過現在那些東西全部被小張收拾起來了。張汪現在相信就憑這幾個人，短時間內絕對沒有辦法把拿到安全門打開的。

    嘴裡一邊和劫匪說話，小張要做回到了椅子上，他的手已經伸向了報警按鈕。只要按下去，110警方和附近的轄區派出所，就會在10分鐘左右趕到。這不是在拍電視劇，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現場這樣的演習也精心過幾次，小張對於每次都是迅速趕到的警察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大哥，這邊的東西，都給收拾乾淨了。連個毛都沒有，忒乾淨了。老大，上次，不是和老三一起踩過點兒嗎。」

    找不到東西的那個人，向著小張這邊喊來。一口地道的東北口音。

    「老二，大哥不是說過，說話要文明！你，前邊的人質，站好了，不聽話，一槍斃了你！」匪徒之間的對罵，看了，是不可避免的。

    匪首聽到兩個手下，在撕扯，惱羞成怒的罵道：「忘記來幹什麼？我草，老子給你們講過多少次了，要說普通話！」

    聽得小張只想笑，這年頭劫匪還在講究文明。不過，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一把槍，隔著安全窗對準了他。

    小張渾身打了個顫，已經在報警按鈕上的手指用力地按了下去。刺耳的報警聲隨之響起，隨之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槍響：「劫匪，在劉飛的小腿上開了一槍！」小張被那聲槍響驚呆了，本想著十分鐘警察到來，自己拖上幾分鐘完事了，沒曾想卻讓不明就裡的人質受了傷。就在此時，金店門口出，穿了了一聲剎車的聲音。小張心中大新，原來是押款車提前到來。這在周末，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櫃檯前的匪首似乎被門外的剎車聲分散了注意力，小張趁機向櫃檯的下方爬去，那裡是射擊的死角。在捲簾門一步之遠的劉飛，強忍住疼痛給劫匪一個反撲，猛踹一腳跑出金店。小張坐的旋轉椅打了一個滑，導致小張沒有趴下，而是變成和匪徒面對面。

    趁著這個節骨眼，劉飛瘸著腿，逃跑了。

    「你小子，耍花招！」

    隨著匪首的怒喝，他猛地扣動了扳機。三個匪徒，把所有的仇恨對準了小張，自然也就忽略了劉飛的溜走。系長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身子，子彈擦著他的眼睛飛了出去，小張顯示感覺到一道火光從眼前飛過，緊接著感到眼睛出傳來一股刺痛的灼熱。

    眼睛是身體當中神經系統很發達的地方，小張捂著眼睛的雙手，已經有鮮血往外滲出。巨大的疼痛，是她身體轉了個圈，向後仰倒。小張無法看到自己後腦所倒向的位置，卻是那個報警按鈕的開關。一聲「嘭……」響，小張的後腦狠狠地裝在了警報開關的盒子上。強大的衝擊力，使得盒子開裂起來。鮮血瞬間染紅了警報開關一面的櫃檯，小張的頭靠在櫃檯上，人昏迷了過去。

    槍聲和警報聲，把荷槍實彈的押運人員找來了。那些匪徒所攜帶的槍支，顯然不是押運人員衝鋒鎗的對手。人質劉飛早已獨自逃跑，經過一番打鬥，三個匪徒就被專業訓練過的押運人員制服。

    至於那個妙齡女郎，是否和三個匪徒有一定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

    匪徒被蒙上頭帶走，人們焦急地等待著金店人員到了。

    金店櫃檯的安全門因為小張的昏迷，這個時候只有金店內的人員能夠打開。站在外邊，可以看到櫃檯上方小張流出的鮮血，只是打不開安全門。外邊的人們，只能苦無良策。

    沒有人發現，流淌的鮮血慢慢伸進報警器的按鈕。一股不是很大的電流順著血液導入小張的身體，他那捂在臉部的雙手已經垂下。這個時候，能夠看到小張的臉部，一定能發現，他眼睛的四周出現了藍色光暈。那到藍色的光暈，短短五六秒就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