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太初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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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匯聚著星之理的光輝，再一次的與月面的境界狠狠的碰撞一起，「無限」與「永遠」到底哪個更強大呢？

    這仍是個未知數，不過，無盡光芒之後絲毫無損的事實告訴在場的存在，儘管是無限的境界也無法干涉到永遠。

    那是永遠啊，除非未來永劫再沒可能破滅的永遠啊。

    或許無限的境界已經是不可理喻了，然而永遠就是永遠，不會變化仍是不會變化。

    這個時候或許月面的居民鬆了一口氣吧，畢竟是傳說中的境界，然而事情還未結束，另一個身影慢慢的從空間浮現出來，清晰的聲音吟唱著。

    「破碎吧，鏡花水月、」

    伴隨著這冷清的聲音，金色的光芒再一次將整個月面籠罩起來。

    是博麗靈夢，然而這一次月面已經沒有人在意了，連無限都無能為力的事，就算是「神霊」的言霊又能怎麼樣呢？

    在場的都是這麼想的吧，然而事實卻是...

    噼噼啪啪的聲音，有什麼碎掉了，是什麼呢？一直被壓制著的巫女微笑著露出有些森白的牙齒，鋪天蓋地的天生之力從她的身體裡湧出來，一直席捲著順著整個月面擴散出去。

    「你們...可以去死了。」

    「怎...怎麼可能。」藏頭露尾的鼠輩言語中驚駭之意不言而喻，能夠硬吃無限的永遠，居然這樣被一擊破滅，「神霊」的境界真的如此之強。

    「不，不對。」接下來其中就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永遠是不可能破滅的，就算是神霊也沒可能，破滅的只是永遠庇護下月之都的境界，也就是說，永遠的境界的本體被人抽離了。

    「到底是誰！」惱怒的情緒充斥著那些傢伙的心靈，然而很快，他們已經沒有時間惱怒了，金色的氣息一瞬間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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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這樣做。」

    狂氣的月兔優曇華院看著師醬有些疑惑的問道，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月之賢者的做法，任憑那兩個人再強也奈何不了永遠吧。

    「而且，公主殿下居然能夠真的把永遠的境界融合掉...」

    優曇華院突然意識到了輝夜的身份，或許不只是月面的公主那麼簡單。

    然而八意永琳沒有回答她，而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博麗靈夢為什麼如此肯定能夠破壞掉月面的境界呢，可以肯定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行動。

    按照這一件事情的因果關係，破壞掉月面永遠的庇護的因是自己這邊把永遠取走了，然而她並沒有忽視一點，博麗靈夢使用的是言霊，那麼，自己的思考又是否有言霊的推動作用在其中呢，月之賢者可以肯定自己的思維並沒有被干擾，仔細思考便覺得不寒而慄，看似和博麗巫女沒有絲毫關係的背後，神霊的境界之無法揣度實在是可畏可怖。

    至於鈴仙的問題...在那件事情之後早就已經決定了。

    那涉及到早期的一件隱秘，也是在月之王隕落的時期，月夜見和魔神的做法一般，她將自己的境界拿出來塑造成永遠的月之都，所以月面的核心事實上正是月夜見的永遠，所以在月夜見隕滅之後按理來說是可以從永遠之中復生的，然而那樣做的話勢必要先抽出永遠的核心，撤去庇護月面的永遠的境界，月之王也可以慢慢復生，只是月之都樹敵過多，如果撤掉永遠的境界，月面覆滅就在頃刻。

    於是這個提議理所當然的被否定了，反正只要永遠存在就能好好活著，月之王存不存在又有什麼關係呢？

    月之賢者也就是在那一刻意識到了，漫長的時間裡，這些所謂的同族已經壞掉了。

    這就是月之賢者叛離月面的真相了，為此她甚至連輝夜的真正身份都隱藏下來。

    「守不住的。」月之賢者搖著頭回答弟子的話，那群愚昧的同族不會知道，失去了主人的永遠境界，和月之王存在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何況...

    「何況，你以為月面的敵人真的只有她們兩個嗎？」

    「誒？」就在鈴仙發出驚疑的聲音的同時，八意永琳所說的話應驗了，三道無與倫比的氣息就這樣出現在這個時空，從感應來看，甚至比博麗巫女還要強大。

    「這樣強的人居然還有三個！？」這種事簡直令人驚詫到了極點，熟知的人放開感知，除了魔界的創造神神綺的氣息能夠分辨出以外，其她兩道的氣息完全沒有見過。

    疑惑間，朦朧美麗的身影首先出現在月面，身上的衣服是種很華麗的道裝，看起來有點像裙子，渾身散發著至尊至貴的氣息。

    有詩號曰：

    一天瑞彩紫霞浮，香靄氤氳擁鳳軥。

    展翅鸞凰綿雅馴，飄颻童女自優遊。

    幡幢繚繞迎華蓋，瓔珞飛揚罩冕旒。

    止為昌期逢泰運，故教仙聖至中州。

    紫色的雲霞浮現在少女的身周，化作紫色的尊貴的聖人華蓋，身著刻畫著奇怪卦象的月白色服飾的少女輕輕落在月面，正要作揖行禮。

    然而她還來不及到招呼，魔界的造物主也已經從無盡世間的阻隔外一步踏進這個時空。

    「你居然也來了？」看到這個身影，剛登場的魔神大人挑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然而感應到另一道氣息，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難道...」

    「沒錯哦~」之前的絕美女子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掩起袖子輕笑一聲。

    「你的老朋友也來了。」

    這次天空萬里捲雲洞開，從天而降的浩然紫氣直接姜大半個天空染成了濃紫。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響起了玄之又玄的道音：

    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

    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

    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

    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

    玄門都領秀，一炁化鴻鈞。

    只見祥雲萬道中，瑞氣千條里，紫色的光影協同萬千道蘊踏著虛空，一步三萬里，走進所有人的視界。

    隨之紫色光芒斂起，身著紫色道袍的神秘少女沐浴著霞光緩步走來，她的身後隱約浮現著紫色的輪盤，似乎收束著世間一切玄妙，手持著潔白無瑕的玉蝶，紫色少女微微一禮。

    「鴻鈞道人見過諸位道友。」

    直到現在，道之紀元，上古洪荒最尊貴的兩位存在終於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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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鈞道人。」靈夢神色微斂，慢慢的吟出這個名字，在見到這兩位之前，她可是一點相關的信息都沒有得到，這讓通曉過去未來一切事物的她有些驚訝。

    不過，既然已經出現了，那麼所有的信息便已經被她知道，這兩位是和她完全不同的體系。

    太初有道，神與道同。

    神明的永恆，和貫穿始終的道，二者幾乎是同等位階的存在。

    永恆之路的修行，講求的是創造自己的境界，是要求不斷的追尋，想要成為永恆。

    而所謂的修道，則是講求將自己融入道中。

    同是修行，在求道的過程中，踏足永恆之路的存在不斷的把自己變得完美，其他的一部分存在正視自己，意識到自身的有限及渺小，為了追尋自己的理念，選擇將自身融入到道中，從此無量量劫不朽，擁有了無盡的時間來追尋。

    然而這種選擇並不是懦弱，而是大毅力大智慧大勇氣的表現，把自己融入道中的危險性一點也不必追尋永恆之路小，而且這條路是不可逆的，只要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就隨時有被道同化的危險，至於要達到什麼程度，看靈夢面前的這兩位就知道了。

    天道以及人道，即使是靈夢都必須對這兩位保持一定敬意，眾所周知，道無止境，而存在有其極限，到了這一步，從某一方面來說，她們已經等同於道在這個世界上的代行者。

    如果說靈夢是神明之魂的話，那麼這兩位就是道之化身，而且是自身修行成果，靈夢相比這兩位所付出的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這兩位已經是修道的存在中的頂點了，追尋更久遠的話也只有曾經破開大道，只差一步就成為道的那一位了。

    不過那一位在身隕前明悟，將自己的一切融入到道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加上這些求道者並不是很需要外物，經歷過一些量劫後乾脆宅在自己的世界悟道，於是才很少有人知道她們的存在。

    事實上，很多大事發生的背後都和她們多少有些牽連。

    「混蛋！」如果說靈夢是多少有些敬意的話，那麼魔神在看到紫袍少女的時候就是抓狂了。

    或許很少人知道吧，當初對於神綺大人來說黑歷史一般的事情，那還是沒有創造魔界之前，在力量沒有分散的最巔峰的時候，魔神大人帶著自己伴生的四把劍器跑到洪荒找高手挑戰，打敗無數對手之後，遇到某個可惡的傢伙，最後被人打哭，還把武器也搶走的事情。

    「奇恥大辱...」從那以後都沒有人敢在魔神大人面前提那個名字，這時候見到本人後終於黑化了，出離的憤怒的神綺把自己的境界從魔界的根源中抽離出來，氣息一下子壓住了在場所有人。

    「一決雌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