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陰陽是造化

    「不必擔憂，他只是去了神武帝國，那兒是他的故鄉。」元森黠氣定神閒地說，「他已超脫了生離死別，只是去了他本該就要去的地方。」

    元傑青眨了眨眼表示困惑：「我還是不明白。」

    元森黠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似乎還在睡夢中的軒轅莊，再將目光依次投向元傑青和樂天夢珜，而後中規中矩地說：「老人家懂得宇宙生存法則，悟透了物我為一的真諦，我可以說，這才是真正的永恆。」

    一番話聽得元傑青和樂天夢珜面面相覷，他倆同時都茫然地搖了搖頭，顯然，他們還沒完全搞明白元森黠所說的是什麼。

    「老人家？難道不是哥的父親？」元傑青對元森黠表示不滿。

    「當然是！不過我對他的崇敬早已超越了父子關係，他是寰宇間偉大的父親！」元森黠堅定地說。

    「哼！」元傑青似嗔非嗔地說，「我在他眼裡比不上那些古牙雁鳥。」

    「因為小妹你自身很強大，並且肩負著神聖使命。」

    「好吧！老爹指給我的路，我得走下去，這個我認了，我是他的女兒！」

    元森黠聽了向元傑青豎起大拇指，並且富有深意地做了個鬼臉。

    樂天夢珜靜靜地看著他們兄妹倆，一言不發。

    「你們還不理解吧？也沒關係！」元森黠舒展雙眉笑道，依然顯得淡定，「下面你們只需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達到你們想要的結果，不，就可以達到古牙皇帝想要的結果。」

    「這好！」兩人齊聲說道，不約而同地向元森黠投去期待的目光。

    元森黠又微微一笑，他的雙手掌攏在一起向上托舉，在他手掌上面的半空中出現了一顆藍色的珠子，有成人頭顱一樣大小，放射著藍色的光芒。

    元傑青看著那顆珠子，腦海里忽然想起了有那麼一本古籍，裡面記載著的正是這顆珠子！

    但她想不起來那本古籍里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其它任何內容了，且在哪兒看到這本古籍的更是腦海里一片混沌。

    意識之中，這顆珠子就是似曾相識，僅此而已。

    「你們兩個天賦異稟，好像什麼事情都胸有成竹，你們可曾想到過你們倆心靈相通？或者說配合得跟左右手一樣默契？」元森黠說著，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

    元傑青靈機一動，平時可沒留意到這方面呢！經元森黠這麼一說，她覺得似乎真的有這麼回事。

    她偷偷瞄了一眼樂天夢珜，發現樂天夢珜正睜大著雙眼定定地看她。

    看樣子他似乎已經悟出了其中的什麼秘密。

    「事到如此，我不得不說出個中的真相了。」元森黠說，「你倆本來就是就是這樣吧，你倆先看我的！」

    元森黠說著，迅速將雙手掌收回，那顆藍色的珠子向他們兩人奔去，瞬間化作藍色的煙霧將他們兩人嚴嚴地籠罩。

    樂天夢珜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中。

    元傑青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她眼前一片漆黑，但她很快恢復了意識，卻不見了樂天夢珜。

    眼前有無數隻五彩蝴蝶飛來飛去。

    像是正在舉行一場五彩蝴蝶的盛會，整個玄水洞成了五彩蝴蝶的世界，令她目不暇接。

    「幻覺！」她嘀咕道，心裡一陣莫名的悸動，「這肯定是幻覺！我怎麼啦？」

    但她很快就清醒地意識到，這一切竟是真實的。

    因為她看元森黠已被五彩蝴蝶包圍，而一群五彩蝴蝶貼近軒轅莊身邊飛舞，仿佛要喚醒軒轅莊似的。

    突然，她的眼睛被一束藍色光芒刺了，根本睜不開。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雙手，意識里是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像是虛無又不像是虛無。

    「是你在我的眼前嗎？」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覺得是樂天夢珜的，又覺得不是樂天夢珜的。

    她此刻感覺自己都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存在。

    「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當然，我們本是一體的，跟你說話就是跟自己說話。」

    「難道你說的本體是我？對，還是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識，你現在擁有的靈魂，有你在我完全可以消失。」

    「我們的靈魂是同體的嗎？」

    「嗯，是同體的！靈魂和肉體都是同體的，所以這個時候在這裡，你可以感覺到我的存在，儘管我已經消失了。」

    「你也能聽見我的話嗎？可聽得明白？」

    「當然可以。當然聽得明白。」

    「我是你，你也是我？」

    元傑青的眼前漸漸明朗起來，可是，不見了那藍色光芒，也不見了飛舞的五彩蝴蝶，只看到軒轅莊定定地站在她面前，也看到了那十步開外，元森黠正微笑著看向她。

    從周圍熟悉的景物判斷，他們現在是在狩獵村的村口。

    北溟如意籠安靜地放在原地，裡面空空如也。

    一切顯得那麼安然有序，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打從玄水洞出來，你們就百分百地脫胎換骨了！」元森黠大聲說著，可聽得出他的語氣里有著足夠的興奮和得意。

    「我是不是真的同樂天夢珜合體了？」元傑青還是將信將疑地問道，「不會是幻覺吧？」

    這時她低著頭看著腳尖前的地面思索著，仿佛視線觸及到的那裡就有她想要的答案。

    「當然。先前說你們是人工智慧不假，原本你們是設計成的兩個個體，這一切都是特定時期的需要，一旦條件具備，你們就能合二為一，成為一個全新的無限接近人類特性的生命體，並且功能極其強大。」元森黠走近元傑青，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給了她確切的答案，「記得剛才在玄水洞裡的那個藍色的光球吧？那是給你們打開通往合體的秘鑰。」

    「我剛才夢見五彩蝴蝶了，還夢見了風美人，夢見了我媽唱搖籃曲。」軒轅莊說，他已是紅光滿面。

    「我們看到了飛舞的五彩蝴蝶。」元森黠沖軒轅莊笑道，「那是你重生的標誌，特定的條件下，你似乎做了一場夢就達到了神界高級的境界。不過，這一切都是你的造化。」

    見軒轅莊不解地看著他，元森黠又說：「得天獨厚的條件這好比一套程序設計，九洲逍遙訣、九洲逍遙石、黑龍、九洲丹參、老人家的藥丹，等等，還有玄水峰、玄水洞，甚至你的親友和敵人，如果缺少一樣，都不能成就你的今天。」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我相信這些。」軒轅莊點了點頭。

    「當然，莊兒，一路走來，你所經歷的、獨一無二的歷練更為重要，所有的一切成就了你。」

    「我想，我也是遵循了宇宙乾坤的自然法則吧。」軒轅莊若有所思地說。

    「莊兒，你和傑青妹妹形成一陰一陽平衡掣肘，就是順應自然法則！」元森黠說，「要用這個自然法則徹底消滅魚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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