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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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魯卡還沒有選擇無視鳴人之前，班上女生的目光就已經把鳴人刺成一個刺蝟了。

    春野桃終於拿到了自己的最終成績，速3力2體3，一共八點，全班最高，排名第二的宇智波佐助速3力1體3，一共七點。

    這次的測試，班上三個測試能加起來達到五點的人就很少了，因為只要動了，都會有一點的最基礎點數，但是能從1到2的人寥寥無幾。

    像春野桃和佐助這樣能直接到3的一隻手數不過來，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成績最好的是丁次，速1力3體2，一共六點。

    鳴人看著速2力1體1的成績，嘿嘿一笑，他總算有一項到了2了。他隨後去看桃的成績，8點，他的兩倍。

    這一點沾沾自喜瞬間就沒了。

    桃覺得三代要護著宇智波家的面子才不讓他們繼續打下去，如果打之前桃心裡有點打鼓，對方名師當家教，資源無限；但交了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並不比宇智波佐助差了。

    這種感覺很陌生，就像是你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個弟弟，結果發現，不僅你是個弟弟，對方也是弟弟，而且比你還弟弟。

    幸福來得太突然，桃有些措手不及，她覺得自己如果在和佐助打下去，結果還真不一定是自己被按在地上打。

    當然，前提是不用忍術，佐助不噴火的話。

    「小櫻，你的成績怎麼樣？」井野拿著自己的成績單問道。

    小櫻捏著紙張，她三項全都是1，轉頭看了看井野，井野的速是2，其他兩項是1。

    井野見小櫻神情失落，立馬沒了嘲諷的心情，安慰道：「這只是一個小測試啦，而且還不是全部的，小櫻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嗯！」小櫻將成績單折好放進口袋裡，衝著井野笑笑，「放心啦，我沒有事的。」

    最後伊魯卡把他們拎到了一起聽著三代講述著過去的故事，站了半個多小時，直到下課鈴聲響了才意猶未盡地結束演講。

    桃本以為三代這次來會單獨找佐助聊聊，或者把她招呼過去說個幾句話，結果全程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果然，使用期限都明確的工具人已經沒有了潛力，她現在連被洗腦的資格都沒了。

    隨著伊魯卡的一聲解散，整齊的隊伍瞬間分散，零散地朝著出口走去。

    「小桃，你今晚的作業寫好了沒？」鳴人蹦蹦跳跳地跟在她的旁邊，感覺他今天異常的興奮。

    「寫了也不借你。」提到作業桃就來氣，鳴人借她作業抄的時候都不知道改答案的，主觀題一股腦地全抄了，害得她被伊魯卡說了一通。

    想起自己被拎到辦公室和春野桃一起挨罵的場景，鳴人立馬說道：「放心，我這次抄一定不全抄的說。」

    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周圍人默契地與他們隔開，整個隊伍以他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五米的空地範圍。

    他們的目的地是回班來書包，宇智波佐助則是直接要出校門，兩人在小門處相逢。

    佐助停下腳步，看著面前談笑風生的兩人。

    這是他第二次輸，而且還是輸給同一個人。

    桃注意到他的目光，沒有停下放兩句狠話，她保持步伐速度，若無其事地從宇智波佐助旁邊經過，耳邊伴隨著鳴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在經過他身側的時候，用餘光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一如期末時宇智波佐助對於自己的態度。

    她只不過是做了同樣的事情。

    鳴人在經過佐助後走了幾步後，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上學期期中他沒有注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佐助沒有拿第一的樣子。

    佐助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他抬頭看去，就看見穿著髒兮兮襯衫的鳴人，正望著自己，湛藍色的瞳孔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哼。」他鼓著腮幫子把頭撇到一邊，不讓鳴人看他的臉。

    什麼人嘛，態度好惡劣！鳴人想到，隨後報復性地衝著佐助做了個鬼臉。

    「鳴人，走了。」身後的春野桃喊了他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又看了佐助一眼，隨後轉頭跑向了春野桃。

    「小桃，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下次一定自己寫！」

    「不要，我拒絕。」

    ……

    晚上八點，教學樓內。

    「啊，終於可以下班了。」後桌的水木靠著椅背伸了大大的懶腰。

    伊魯卡收拾好桌子上的教案。

    「是啊，沒想到這次京雲會一口氣說這麼多。」

    「我看他是想把三個月的會全都開了。」水木抱怨道。

    忍校老師幾乎每天都有會，小組組內開會，年級內開會，全校大會，心理會議等等，種類繁多，數不勝數。

    京雲開的是年級會議，由於工作的關係，一般幾個月才會開上一次。

    水木見前面的伊魯卡沒有附和，抬頭看去，發現對方正在發呆，倒著的水已經溢出了被子，流到了桌上。

    「水溢出來了。」水木拍了拍桌子。

    伊魯卡回了神，才發現桌子濕了一大半，連忙關上水壺，把桌子上還沒沾到水的試卷作業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抓起一旁的干抹布就擦了起來。

    蠢貨，水木在心裡冷眼相看，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三代會看上這種冒失的笨蛋。

    他放下翹在桌上的雙腿，站起來走到伊魯卡桌子邊幫忙遞紙。

    要不是為了能接觸到三代，他才不會來幫這種傢伙。

    水木壓下心中的厭惡笑眯眯地想到。

    「讓你看笑話了。」伊魯卡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水木笑道，他注意到伊魯卡好像有心事，聯繫到今天三代的到來，他試探著問道，「伊魯卡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唉，被你看出來嗎？」伊魯卡苦笑。

    聽到伊魯卡的回答，水木的笑容更大了。

    「噗呲。」

    水木拉開了一個易拉罐，遞給伊魯卡。

    伊魯卡靠在欄杆上，望著對面的火影岩。

    「所以你是覺得你那個班長這麼做太魯莽了，沒有為自己的未來負責。」水木喝了口可樂，氣泡瞬間在嘴裡炸開。

    「嗯。」伊魯卡點點頭。

    什麼啊，就這種破事，他還以為是什麼機密情報。

    既然是他提的，那還是由他結束吧，他不爽地想到。

    「三代大人說的沒有錯啊。」他雙手搭在身後的欄杆上，「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管不了，也沒資格管。」

    果然會這麼說，伊魯卡看了眼旁邊的水木，每次只要講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的反應都很冷血。

    「而且三代這麼說也肯定有他的考慮在裡面的。」

    水木看向伊魯卡。

    他討厭伊魯卡，明明是因為同情他才跟他做的朋友，但最後周圍人喜歡的都是他，到了現在還是一副熱血天真的樣子。

    本來打算速戰速決地水木改變了主意，他想跟伊魯卡說說事實，他想看看伊魯卡聽到真相後的反應是不是還一如之前的天真。

    他雙手離開欄杆，整個人站了起來。

    「那個女孩子按你說的那樣，如果不去修煉那個什麼東西，以後大概也就是個中忍水平吧。」

    「……嗯。」

    這點伊魯卡最清楚，雖然現在小桃的成績很好，但是現在大家都還小，像那些大家族的天才天賦還沒有顯露出來。

    努力程度決定了修煉的速度，而自身的天賦則決定了自身實力的天花板。

    春野桃的天賦並不好，伊魯卡比誰都清楚，她是他教過的所有學生中提煉查克拉最困難，提煉出來的查克拉最少的一個。

    她可以通過努力達到中忍的水平，但上忍卻幾乎沒有希望。

    「如果她學了那個，是不是就機會成為上忍，雖然只有幾年的時間？」水木又問。

    伊魯卡沒說話。

    「你知道的，現在村子裡上忍的數量的。」

    「所以答案就出來了。」水木一拍手。

    「中忍多一個少一個都沒關係，但是上忍可不一樣。」

    「拿一個中忍去賭一個幾年時間的上忍。」

    「成為幾年上忍的她可比當一輩子中忍的她有價值多了。」

    「這筆買賣不虧。」水木喝完最後一口可樂，將罐子扔進垃圾桶里。

    「不是這樣的。」伊魯卡忽然出聲喊道，「不是這麼算的。」

    老實說水木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錯，這一切只是將她能對村子的價值發揮到最大，這一切都是為了村子。

    這沒有錯。

    可伊魯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他不知道是哪裡，他想說出來，但是找不出來。

    「大家都是木葉未來的希望，木葉的未來需要的是大家的努力。」

    水木的話似是對三代下午說的話的完美解釋。

    他找不出錯誤的地方，但是心裡的聲音在告訴他這不對。

    水木沒有理會伊魯卡的話，在他看來不過是他和心裡那些可笑的道德感的微不足道的反抗，這沒什麼，多經歷幾次也就習慣了。

    他朝著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腳步。

    「伊魯卡你還是漩渦鳴人的老師吧。」水木提醒道，「別忘了你的任務是什麼，看好那小子才是你的主要任務。」

    「時間不早了，一起走吧，我請你吃拉麵。」水木溫柔地笑道，如同往常那樣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