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得求個護身符

    吃過晚飯，張山跟三人說了一下，要去找人商量黃金的事情，跟三人再次交代了應付方法後，就開著車出去了。

    他已經把危險降到了最低現在應該還沒什麼危險，真的發生也是天意不可抗了。做無本的買賣，必須先踩點，他是行家裡手，門清路熟，對這些最是敏感，加上這裡偏僻，多看一眼都不會無緣無故。三天來都什麼狀況發生，如果在他離開的這點時間恰好就出事了，認命吧，做個老實的人，老天爺看你不順眼，跟你扛上了。

    來到工廠接了老錢和老楊，張山載著他們去租界，楊國籌看著路不對，問道：「不是說吃飯嗎？你去租界幹嘛？」

    「放心了老楊，少不了你這一頓。這不是賺錢了嗎？咱們去吃頓高檔的，見識一下大場面。」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今天張山發現自己好像被錢燒著了，面對那幾個學生的時候，竟然開始學著做人。這可不是好苗頭，得想辦法，堵是不行的，只能疏一下看行不行。

    「這不好吧？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楊國籌提醒到，當初說好的數目，現在到到位的連零頭都不到。

    「也不差這一頓，當是為我接風洗塵了，順便進行一下愛國再教育，不然得出問題。」張山滿口說道。

    「什麼問題？」老楊不解。

    聽到他語氣里的認真，張山總算找到了一點快樂，「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感覺我要出問題了，不來一下不放心。」

    在迎賓女郎躬身三位公子請跟我來聲中，張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對的。因為心態已經改變了，沒有當初來時的那種戲謔與好奇，變得有些理所當然。他知道這看似沒什麼，其實有大問題。接受這一聲公子少爺，就默認了規則，此時她低聲下氣伺候你，可是人上有人，到時你就應該伺候別人。光想拿好處，是不可能的，神仙受了香火都得偶爾顯一下靈。

    選了靠邊一點的座位，這裡說話別人應該聽不到了，有人接近也能知道。坐下後也不見了當初的拘促與不安，不行啊，張山心中感嘆，看來得去接受一下勞動教育，不然發展下去，幾年後也想來個曲線救國，給自己找到當漢奸與叛徒的理由。

    這位子不值什麼錢，就沒有專人伺候了，點了東西後，錢萊西發現張山愣在那裡有些異樣，：「你怎麼了？」

    「哦沒事，感嘆一下，這有了錢就是不一樣。」張山噓噓說道。

    雖然彼此沒見過幾面，楊國籌和張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沒個正行，聽到這話，心想難道當初被人騙了，便問道：「你以前沒錢嗎？」

    「沒有，我是最近才發達的。老楊你讀書多我問你，以前窮的時候看有錢人不順眼，現在輪到自己有錢了你說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錢。要不你給我，我就知道怎麼辦了。」跟什麼人說什麼話，這楊國籌看來也被張山感染了。

    「就你們那點事能用多少錢，明天給你，省得得你一天到晚念叨。老錢都向我投訴了。」張山說完，轉向錢萊西，「老錢，你來說，以後有機會咱們還干不干？」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我不嫌我錢多。」錢萊西委婉的說道。

    楊國籌見兩人的樣，說道：」行了，你能有多少錢，你不是說要搞重工業嗎？要不我們現在啟動一個大一點的項目。你出錢，我來找人，有收益都歸你。」

    「你以為我是財神爺啊，能把學校搞起來就不錯了。」張山也知道自己的那點錢看著挺多，那要看你用來做什麼。他倒是想把原子彈弄出來，自己想辦法搬到那個小島上，聽幾聲響就安逸了，一了百了。這東西想想就行，給黃金在那讓你一個人搬一晚上累死你都不夠數。

    服務員送來了酒水，兩人都留過洋，到也喝啤酒。張山灌下一杯後，「好了，感慨完了就說正事了。」

    「老錢，我離開的時候叫你找的地方找到了沒有？」

    「租了個院子，我妻子現在住在那呢。」

    「那就好，明天叫嫂子搬回來吧，你也別多想，有些事不知道對她好一點。」

    錢萊西笑道：「這不用說，我明白的。」

    「輪到你了老楊，當初我要你留在上海，是因為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要熔一批黃金，需要什麼東西你買回來，我們兩個給你打下手，有些事你也別問，問我也不會說的。你自己也要注意保密。」現在這黃金已經有主了，對人心的誘惑沒那麼不可抗拒，可以讓自己人知道他的存在，誰動心思那就是不厚道了。

    楊國籌他們這些人還是值得相信的，他們是學理科的，這行想做什麼都是吞金獸，現在立志於此的，只要有事做他們不要錢都願意，就像另一個時空共和國搞出原子彈的帶頭大哥，不過拿了十塊錢獎金都開心得笑眯眯的。

    錢萊西這人人品也不錯，說好該拿多少就拿多少。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依然敢跟自己干。這也是下了決心的了。

    聽了他說的數目後，錢萊西說道：「這麼大的一筆錢沒個讓人想像的來路不行啊。」他河邊光腳走多年，當然知道人心所向。

    「對啊，」楊國籌也說道：「當初你對我們說有人問就說別人贊助的，現在還勉強說得過去，鬧大了就不行了，你又不想露面。」

    「正為這事煩著呢。」張山說道，不是他不想露面，他也經不起推敲，乾的買賣不能擺上檯面，不然路就不好走了。

    楊國籌接著說道：「而且現在那邊看樣子又要打仗，東西運不過去啊。惹起別人猜忌就麻煩大了。」

    「你們先買來放著吧，等打完了再說，過段時間我過去看看，那閻老西沒為難他們吧？我聽說這人和我一樣雖然沒讀什麼書，辦學校到是很上心的。」張山問道。

    「那倒沒有，他還是很熱心幫忙的。」楊國籌說道，「怎麼，這一仗你看好閻錫山那邊的人嗎？」

    「那到沒有，結局猜個大概，這麼多人對付一個人，輸了還好說，能安靜一段日子，贏了就又要起紛爭了。」張山胡口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被聽到了就麻煩了。」錢萊西趕緊說道。

    「老楊，侯德榜呢？」張山也知道現在惹不起，「你叫他過來，這貨名頭大，我有個想法，借用一下看能不能求到一個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