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卷席炙熱火焰,滾滾熱量朝著三人逼去。
純陽子眼神一凜,雙掌一橫,一道金色屏幕擋在周身,形成一個圓球,保護住其餘二人。
火光與金光相碰撞,竟然發出「嗞嗞」的聲音,兩股元氣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相繼散去。
「可以啊!這三十年來,純陽子你功力大增啊!」玄觴嘴中誇讚,但是動作卻絲毫未停止,將火劍一豎,一道火光又沖了過去。
「喝!」青陽子大喊一聲,身體竟然開始分叉,就像樹枝一樣繁衍一樣,竟然一下子分出十個人,十個青陽子腳尖一點,手中長出一根根木刺,分散朝著玄觴刺去。
十個角落,將玄觴層層包圍,玄觴現在很被動,根本無法從其中逃脫出來。
純陽子與紫陽子向一旁躲去,火光砸中後方的岩石上,頓時變成粉末,轟鳴聲響徹雲霄。
「看劍!」純陽子右手一握,以他元氣所凝聚而成的金光大劍,竟然也有三米之長,帝王之氣,從體內散發而出,金光閃閃,讓人不能直視。
純陽子朝著玄觴砍去。
玄觴皺眉,前有青陽子,後有青陽子,左有青陽子,右有青陽子。
皆是他的分身,不過好在上方是一片天空,他就要腳尖一點,沒想到上方卻殺過來一個純陽子。
現在玄觴是無法脫身。
紫陽子從乾坤袋中祭出一把深藍色寶劍,寶劍透露鋒芒,好像萬物皆可砍破一樣。
紫陽子的寶劍直指玄觴胸膛。
玄觴緩緩閉上眼睛。
「鐺鐺鐺!」
「砰砰砰!」
「嗤嗤嗤!」
三道響亮的聲音響徹大殿。
三道身影皆倒飛出去。
「怎麼可能!」三人眼神震驚。
他們的武器,明明已經砍在玄觴的身體之上了,而玄觴卻沒有任何反抗,這一定是法寶!
純陽子看向玄觴那身黑漆漆的道袍,驚訝道:「乾坤衣!」
「為何如此之破舊!」看著上面髒兮兮的油污和幾個破洞,純陽子說道。
「以前有地機子幫我洗衣服,現在沒人願意了,懶啊!」玄觴掏了掏鼻孔,彈出一顆鼻屎。
「......」眾人無語。
「我一直以為是我們增長實力,你也想到,師叔的功力也是飛快飛漲!」青陽子無比佩服,不過他只佩服強者。
「你小子!之前打我屁股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呢!」玄觴瞪了他一眼,怒道。
青陽子大囧,以前他就被玄觴經常這樣打屁屁,心裡扭曲的很,玄觴離開後,最傷心的是地機子,最開心的是他。
而他也經常用玄觴的手法去欺負其他弟子。
今天他恰巧用這個方法去欺負一個弟子,沒想到那個弟子竟然是玄觴易容術變成的!
生活,總是在玩弄你。
所以......還是面對現實吧。
「我錯了!」青陽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玄觴擠眉弄眼,滑稽的表情弄的玄觴想要嘔吐。
「嗯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玄觴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遠處一道身影飛奔過來。
玄觴感受到此人,虛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對著眾人笑眯眯地說道:「三位騷年,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站住!」那人喝了一聲,身影不大,但是整個崑崙山都可聽到。
「唉!何必呢。」玄觴搖了搖頭,可是卻已然跑出百米之外。
「賤人!」那人身穿白色道袍,本是道貌岸然,可是他的臉卻十分猥瑣。
「掌教來了!」純陽子等人見狀,紛紛行禮。
「該死的!又給他跑了!不知道這一跑,又得過多少個三十年才能再見到他!」十七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惆悵。
「沒有攔住他,是我的責任。」純陽子說道。
「也是我的。」青陽子說道。
「我也有。」紫陽子也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間了,我們把現場打掃一下,還有這些弟子們,一看就是驚嚇過度,好好安撫他們。」十七道人嘆了一口氣,負手身後,轉身離開。
玄觴今天樂壞了!
沒想到這次沒給他抓到,哈哈,自己終於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
就在玄觴騰雲駕霧時,突然面前飛來一個人影,玄觴躲避不及,一頭衝進她的胸懷裡。
這個胸膛,有些軟綿綿,還有些牛奶的香氣。
玄觴伸手捏了捏,真軟啊!
「咳咳!」地機子乾咳了兩聲。
玄觴一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有些木訥地抬起頭。
這個女子很漂亮,身穿白色道袍,頭髮散落的披肩,一雙眉清目秀的大眼睛,吹彈可破的皮膚。
「地機子......」玄觴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地機子將臉埋在胸口,剛剛玄觴對自己又聞又捏的,即使她是一個三百多歲的老處女,但也是很害羞,此時她的耳根有些紅。
「救命啊!」玄觴卻是轉身逃跑。
眾人表情變得無比精彩,沒想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機子,竟然......也有著曾經的浪漫時刻。
玄觴縮縮脖子,暗道:「完了!曾經的風流史曝光了!」
玄觴朝著反方向奔跑,沒想到在他面前,一道火光四起,一個身影顯現。
黃機子!
只見他一身黃色道袍,道袍背面還是一個陰陽魚圖案,活脫脫的一個捉妖道長的打扮。
「哎呦!黃機子!別來無恙啊!」玄觴身體一頓,一臉笑意地說道。
「玄機子這三十年未歸,這次回來了,怎麼又要走了呢?」黃機子並沒有直接回答玄觴的話,而是瞪鼻子瞪眼,語氣很不善,嘴中還口吐煙氣。
「我是走是留,與你又何干呢?」玄觴笑眯眯地看著黃機子,反問道。
「與我是無干,可是與一人卻有干,你辜負了她?如今我討要個說法。」黃機子有些怒氣,這也與他的脾氣一樣,十分暴躁。
「說法啊!哪有什麼說法!你喜歡你就要了唄!」玄觴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黃機子,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這黃機子當年可是暗戀地機子已久的,只是有些小內向和小害羞,不敢表白,怕丟臉。
這不!咱們的顏值擔當玄觴出馬了,把地機子是挑逗的七上八下,笑的樂呵樂呵的。
所以黃機子就很恨他。
後面玄機子將她甩了,黃機子想要上前安慰,卻一直被地機子冷眼。
黃機子真的很生氣。
可是卻不敢對於他喜歡的人那樣做,只得將怒氣填胸。
可憐的黃機子,只能單相思,還思了三百多年。
「放肆!」黃機子大怒,渾身元氣朝著玄觴壓去。
「唉!我說咱們才三十年沒見面,你就這麼急迫想要與我切磋比武了?」玄觴雲淡風輕地甩了甩手,那股壓迫感便如同不存在一樣,消散而去。
黃機子大驚,沒想到三十年未見,這玄機子的實力增長的很高。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邊,飛來一個男子,那男子面容清秀,長的十分好看,乍一看只有十幾歲的模樣,可是道教的人卻十分震驚。
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道教的祖師爺,天機子!
「咦?」玄觴朝著那邊看去,那人眼神虛眯,年輕的臉龐卻透露出老道的模樣,他負手身後,十分儒雅,與其他人一樣,都是身穿白色道袍,如果不是道教的道館上掛著他的自拍照,那其他人還真的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一個新弟子而已。
玄觴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年輕。
天機子在十七歲時,便是道教的第一天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便已提升至內外勁釋放的實力。
天界的有些仙人,類似南極仙翁等等,越小,道行越高。
天機子一直保持著十七歲的容顏,可見其功力深厚。
玄觴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便已得知,自己遠遠不是天機子的對手。
只是他無意間釋放的威壓,玄觴就知道,他已經是返璞歸真巔峰實力了。
估計地、玄、黃三機子,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對於這個師兄,玄觴是很敬畏。
「天機子來了?」玄觴笑眯眯地說道。
「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咱倆可是三十年未見面了。」天機子平淡無奇的笑笑。
「哈哈!也是。」玄觴摸了摸鼻子,尷尬道。
「你今日前來,為何又要走?」天機子皺眉問道。
「我曾經對你們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踏入崑崙山一步,如今我違反誓言前來了,沒有什麼事情,我的一個朋友受了重傷,我無奈之下,便前來偷化骨丹。」玄觴說道。
「哦?化骨丹,那玩意的確不好弄。」天機子笑道:「不過化骨丹只有兩枚,依照你的個性,我看你應該全部拿走了吧?」
「大膽玄觴!竟然敢偷去我道教至高無上的丹藥!受死吧!」黃機子冷笑,掌間竄出一抹火焰,就要朝著玄觴砸去。
「這事還真沒有。」玄觴無視身旁的黃機子,依然直視天機子,說道。
「住手!」天機子冷眼看了黃機子一眼,黃機子身體一頓,見不能上下,只得無奈收回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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