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氣力

    第二天上課。

    夏輕水再一次將老師的所說內容完全記在腦海，驚喜之餘，更多是理所當然，畢竟實驗過幾次，這吐氣納息之法簡直是神奇之極。

    期間林霖和周旭都來問過他的打算，他只是告訴他們見機行事，爭取不輸。

    倒是李藝比較好奇，一直在追問什麼事，夏輕水給她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姑娘聽完後頓時大怒。

    「一定要揍翻他！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你到底要我揍誰呢。」

    「廢話，當然是那個挑戰你的人。」

    ……

    說真的，夏輕水還是有些憤怒，他可以平靜地接受「三千明月」離開，可「天煞孤星」的挑戰讓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這場決鬥，不論輸贏，他都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天煞孤星想藉此機會打壓他。

    如果勝利了，「天煞孤星」會不會刪號他不知道，但對方絕對會放話自己，女人都被搶了，贏了戰鬥有什麼用了呢？畢竟現在遊戲中的人都在猜測這場戰鬥的起因源於「三千明月」，前任和現任之間的對決，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如果輸了，對方肯定會逼著自己刪號，至於用哪種手段，猜都能猜出來，網上最不缺「道義凜然」的水軍和噴子。

    「希望不是你唆使他這麼做的。」夏輕水喃喃自語。

    放學後，和李藝等人告別之後，他就直奔靈水武館，新一天的練習讓人期待。

    有了昨日的經驗之後，他今天站樁就比較輕鬆，即使沒用吐氣納息這一奇異的呼吸法他也能堅持三分鐘左右，算是比較難得了。

    王哥也很關照他，常常過來糾正他動作的缺陷之處，這讓他更加快速地掌握練武的幾個基礎動作。

    到了八點半左右的時候，他們開始一天中的最後一個訓練內容，切磋。

    切磋目的是在於通過實際運用平日的練習找到自身缺陷，和實戰有很大的區別。

    「好了，按照平日的分組，你們互相練習，阿水你過來，我幫你餵招。」王毅對身前的他們說道。

    「啊，教練你又給他開小差。」隊伍中有些孩子委屈地說道。

    「小李子你又皮癢了吧，你新來的時候我沒單獨教你啊。」王毅笑罵道，「還有你們兩個，想被我單獨練練就直說，拐彎抹角的。」

    「啊！不要啊！教練，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剛才發生的幾個小孩急忙搖頭，生怕王毅一言不合就對他們進行不一樣的「特訓。」

    夏輕水倒是看出來了，這三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都是那種喜愛湊熱鬧的熊孩子，昨天就數他們看到夏輕水出醜時笑得最開心，不過一物治一物，王毅雖然不是一個嚴格的教練，但一些必要的懲罰措施還是會經常用在這些不聽話的孩子身上。

    「阿水，我們開始吧。」王毅帶著夏輕水到場地的另一邊，然後對他說道，「本來你才剛學武，沒必要做這個練習的，不過我看你昨天懂一點武學招式，你朝我攻擊，我看看你到什麼程度了。」

    「能到什麼程度，三腳貓功夫而已。」夏輕水苦笑，十三青羅鬼不是什麼花架子，但沒有力量支撐，終究難以打出效果。

    王毅笑了笑說：「怎麼會，我看著倒是挺厲害的，只不過你力量稍弱，等以後身體強壯了，打出來一定厲害。」

    「真的？」夏輕水倒沒有質疑，記憶里的十三青羅鬼是很強，不過卻要輔以氣力才能發揮它的最大作用，打出其形意來，如果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據說能夠演化出妖魔鬼怪威懾對手精神，也不知道真假。

    但他只知道到了黃金階段，人體能夠突破極限，獲取超自然的能力，卻不知道人體是否真的能夠修煉出氣力。

    所謂氣力，在古代中國被稱作內力或者真氣，武俠小說中也常以內力的渾厚程度判別一個人的功夫如何，可是現實中卻未曾聽過有人提到什麼真氣之類的東西。

    所以王毅說他昨日使出的「三生鬼」若是力量足夠，也能施展其威力時，夏輕水還是驚疑，卻不知他所說的威力到底是十三青羅鬼真正威力的幾成。

    「那當然是真的，儘管你的動作還不夠熟練，但確實出其不意，倒是一部不錯的武學。」王毅解釋給他聽。

    夏輕水點點頭，將心中的疑問告訴王毅。

    「王哥，武學可以打出形象來嗎？呃，我用詞可能不對，就是那種感覺，我舉個例子，就像『猛虎下山』這招，假如修煉到家，是否真的能夠給人那種猛虎出山的感覺。」他笨嘴拙舌地表達，因為實在找不到詞語描述。

    王毅聽他形容，神色卻是嚴肅起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明確告訴你，會的，你所說的這種是市面上流傳的一種絕學，名叫形意拳，它的修煉很簡單，但是想要精通卻難上加難。」王毅說道。

    「什麼意思？」夏輕水反而有些不懂。

    「你知道絕學是什麼意思嗎？」王毅沒有解釋，而是先問他，後者果斷搖頭。

    「嗯，我猜你也不知道，所謂絕學，字面意思是失傳的武學，可是在武道中我們將那種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武學稱為絕學，其實兩者相差不多。」他對夏輕水解釋，「什麼叫做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就是你所說的能夠打出『形』和『意』的武學。」

    這般解釋之後，夏輕水似懂非懂，卻隱隱明白是什麼意思。

    王毅看他思考的神色，繼續說道：「形意拳就是絕學，很多人只懂其形，不懂其意，虛有其表，不能發揮其原本威力，儘管這麼說，我也只是個外門漢而已。」

    「你是說如果能夠掌握絕學的『意』，就能給人真實的那種感覺，王哥你懂我的意思，如臨其境，如面其景？」夏輕水說。

    「大概就是那個意思。」王毅點頭道，「形意拳這個名字就凸顯『形意』二字，適合大眾武者入門學習，話雖這麼說，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很多絕學都是不傳之秘，不然怎麼會叫絕學呢？市面上也只有形意拳廣為流傳，深得普通武者喜愛。」

    聽到王毅的解釋，夏輕水突然有一種寶藏在手，天下我有的錯覺，是的，如果不出所料十三青羅鬼便屬於絕學一列。

    「那王哥，是不是武者到某個階段，會生成真氣什麼的？」夏輕水問，這很重要，因為想要發揮十三青羅鬼的全部威力，必須以氣力為媒介，不管是真氣也好，內力也好，他想知道武道中是否有沒有這一說法。

    「真氣？我說阿水你小說看多了吧，肯定沒有這種東西的。」王毅斷然說道，他修行多年，這些常識還是知道的，夏輕水聞言大失所望。

    「不過武者到了白銀階段，身體素質會突破普通人的極限，體內氣血精華濃縮於心、肝、脾、肺、腎，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能。」

    「因為雖然進入白銀階段之後身體素質會大幅度提高，可是內臟仍舊柔弱，所以需要保護，而內臟中的氣血精華也會為人提供源源不斷的氣血，在對戰中保持戰鬥力，這也是白銀階段以上的武者體力都很充足的原因。」

    「這種力量被稱作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