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歸來夜談

    晚上，一家人坐在圓桌前，看到豐盛的菜色，一桌子的魚。

    「綰綰，今晚怎麼都是魚？」藍爺爺一看桌上的菜就咋咋呼呼的問

    「綰綰，這是什麼魚？這麼大？」藍老爹是知道的村子裡的小河雖然有魚，但是都沒有這麼大，可是飯桌上的魚每一條都是一斤多，

    「有的吃還那麼多話，魚都塞不住你的嘴」藍石匠訓斥著藍老爹，轉頭笑眯眯的對綰綰說「綰綰辛苦了，燒了這麼多的菜，和爺爺說說都是怎麼燒的啊？」藍石匠一張老臉對著綰綰笑得像朵菊花

    「爺爺，今天我在山上發現一個山洞，裡面有一條河，河裡有好多魚，我就抓了一些，特意燒了給您吃的」然後綰綰就一盆一盆的介紹：這盆是紅燒的，這是清蒸的，這是魚片，魚丸，魚湯，還有一盆看上去紅紅的油汪汪的魚片是魚，還有和酸菜一起燒的酸菜魚。

    聽著綰綰的介紹，大家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姑姑，我要吃魚」小石頭已經等不及了，自己動手，可是筷子用的不老練，夾不起來，著急啊

    「好，讓你姑姑給你夾，當心刺啊，大家不要看了，快吃吧」藍石匠拿起筷子第一個夾了，別人也迫不及待的動手了，一口魚肉入嘴，哇，好吃，魚肉細膩，口感嫩滑，還沒有刺。

    「好詞，好詞」小石頭吃的口齒不清，小嘴吧唧吧唧的還拼命的稱讚「姑姑燒的真好詞」

    「綰綰，這魚真好吃，聽說鎮上的老爺吃一種魚可以延長壽命，不知道有沒有我們今天吃的魚好吃」

    綰綰聽了心裡暗暗的笑，綰綰是故意說的模糊不清的，就是想到時候帶著大家親自去看一看，那時大家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一個個的筷子伸得飛快，一會一桌的魚就吃得精光，大家都癱坐在凳子上，肚子一個個吃得圓溜溜的，綰綰在幫小石頭輕輕的揉肚子，小石頭嘴裡哼唧哼唧的

    「吃得真爽，特別是魚，辣的，過癮」藍老爹感嘆道，「有今日這一頓連神仙都不做嘍」

    「瞎咧咧啥，神仙也是你能編排的」藍石匠嗔怪藍老爹，轉頭道「綰綰，什麼時候我們再吃一次啊」今天的還沒有消化，就已經想著下一頓了。綰綰看著爺爺嬉笑的臉，心裡嘀咕爺爺變年輕了，以前的爺爺總是臉帶愁苦，話不多，嚴肅的很，也許是現在日子好過了，爺爺的心裡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了，所以人感覺年輕了，精神頭也足了，說話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好啊，不過爺爺要幫忙抓魚哦」

    「我也抓，我也抓」小石頭趕緊搶著表態，為了再吃到這麼好吃的魚，小石頭決定主動的幫忙。為了吃，什麼都可以干。右手握拳，加油。吃貨嘛。

    下午綰綰在自家的院子裡收村民送來的木耳，剛登記好送走村民，就看見哥哥牽著牲口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進來賀青山等人，牲口上駝著滿滿的糧食，綰綰算了算哥哥他們可不是今天到家趕緊迎上去

    「哥哥，回來了，累了吧，我給你倒杯水」看到後面進來的賀青山，馬大叔等人，大家先把牲口牽在院子裡，卸下糧食，系好牲口的繩子

    綰綰趕緊讓大家進堂屋坐。自己進廚房倒了水端進來，見爺爺也陪坐著，「大家辛苦了，來，喝杯水，解解乏」綰綰給每個人面前放了一碗水，大家也是口渴了，一個個粗漢子也不講究，端起來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他大叔，你們今天就在家裡吃晚飯啊」藍石匠看大家喘了過來，熱情的留人吃飯「是啊，走了這麼幾天，累著了，今天好好的在我家吃一頓」綰綰也熱情的留人，畢竟人家可是為了自家的事辛苦忙碌

    「行，就叨繞一頓，」馬大叔爽快的答應了，心裡卻有些沉重，所以情緒不高。綰綰看見後發現其他的幾個人也是，不禁奇怪，他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看來這次馬大叔他們出去一定有事情，不過大家都沒說，綰綰也就不問，先吃飽再說。

    綰綰和嫂子快手快腳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餚，有葷有素一共9個菜，看得藍哥哥，二柱，馬大叔等眼都直了，藍哥哥是饞的，二柱和馬大叔是想著自己在這裡吃綰綰才準備的這麼豐盛的，實在不好意思。至於賀青山，綰綰表示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不過一會後從賀青山伸筷子的速度上綰綰還是看出來賀青山對今天的菜還是很滿意的。。

    飯後大家才坐下來，綰綰問起這次出去的事「哥哥，這次出去還順利吧」

    「嗯，有青山哥在，他幫忙找的賣家，東西給了好價錢，」說到這次出去的收穫，藍哥哥還是興奮了一把，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當時自己的傻樣自己都不好意思提，還是賀大哥拉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白虎毛皮2000兩，熊皮1500兩，其他的一共1200兩，這次出去一共4700兩」藍哥哥在報賬，藍爺爺和藍老爹也聽呆了，這麼多啊。祖宗顯靈了，藍家終於起家了。藍爺爺想著列祖列宗眼眶有點紅。

    綰綰看著大家聽了以後沒有反映，趕緊的叫了聲「爺爺」藍爺爺的思路被打斷，只好留到晚上在和列祖列宗中溝通聊天了。

    「什麼事？」藍爺爺明顯還沒有反映過來，有點接不上思路。

    綰綰只好自己說了「馬大叔，二柱哥，賀大哥，這次多虧了你們幫忙，哥哥，給大家一家1000兩」馬大叔和二柱嘴張的大大的，不可置信「多少？」賀青山看著綰綰，眼中幽光閃過，卻沒有出聲

    「大叔，二柱哥，賀大哥這次多虧了你們，要不是有你們，我們也辦不成，錢不多，你們也不要客氣」

    「不是」馬大叔回過神，搖頭說「綰綰，大叔沒幫什麼忙，不用給」

    「那怎麼行」綰綰看著爺爺，爺爺你倒是說話啊

    「我說他大叔，你就不要客氣了，咱們都是幾輩子的交情了啊，還客氣啥，再客氣就矯情了」爺爺說這伸手拿過藍哥哥放在桌面上的銀子，直接點了1000兩給馬大叔和二柱，點了1000兩給賀青山

    「好了，大家不要推辭，在推辭就生分了，他叔，你不要是不是嫌少啊」藍老頭佯裝生氣。馬大叔和二柱看到這樣的情形，也知道藍老頭是實誠的要給，不要反而不好了，也就接了過來。心裡顫抖手哆嗦，乖乖，這錢也來得太那啥，藍老頭家今年走大運了。看樣子以後要跟著藍老頭走了。馬大叔和二柱在心裡默默的不約而同的決定今後做事的風向，跟著藍老頭有肉吃啊。

    「哥哥，這次去鎮上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綰綰看大家都收好了錢，才這才問起剛才好像大家的臉色不大好。

    「我們收了錢去買糧的時候發現糧價上漲了」藍哥哥苦著臉說道

    「是啊，這次去鎮上明顯感覺氛圍不對，我們聽說最近鎮上在抓間隙，是北國的胡人，」二柱雖然是直爽的簡單的人，但是不代表人傻，也看出了一絲不同。

    「聽鎮上人說，邊關的兵丁調防了，出來的時候我們還看到有軍隊押運糧車，說是送到牛頭鎮的，足足有好幾百車」

    「看來又要打仗了」

    「聽酒樓里的人說，今年北國歉收，那邊的老百姓餓肚子了，所以到我們這裡來搶糧」

    「對了，我還聽說厭火國國師說有顆異星墜落在我們這裡，所以這裡就要發生戰亂了」二柱把聽到的也貢獻出來

    「厭火國是在哪裡？什麼國師，異星？」綰綰好奇的問

    「我也不清楚，就是知道厭火國在我們的西面，那個國家是一個多山的國家，他們國家最大的是國王，然後就是國師了，國師的本領很大，會夜觀天象，很準的」二柱也是聽來的，也講不太清楚，看著綰綰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國師在厭火國的地位很特殊，也非常神秘。他可以決定下一任的國王人選」賀青山看綰綰很好奇，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他們的國師是轉世的，是有大能的」

    賀青山看大家神情凝重，想了想說「最近是不太平，大家要做好準備，我們雖然在大山裡面，但是不代表一點危險都沒有，大家還是要防範一二」大家聽了賀青山的話都點頭。

    綰綰沒想到外面亂象已現，也沒有想到賀青山有這麼高的敏感度。「賀大哥，我們這裡以前是怎麼防範的？」綰綰想了解一下以前這裡是怎麼做的，沒印象。綰綰剛說完，就看見大家都看著她，綰綰心裡嘀咕，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問了很奇怪的問題嗎？

    「這不怪綰綰不清楚」藍石匠吸了口煙，慢慢的吐出眼圈，臉上的神情像是在回憶「上一次槐樹溝被洗劫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是你們還不記得了」

    馬叔這一輩的人可是都經歷過的，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那土匪是半夜來的，當時大家都睡著了，等聽到聲音的時候，睜眼一看，床頭都站著不認識的人，一個個臉上凶神惡煞的，當時大家都嚇蒙了，他們手裡都拿著大刀，砍人就想是看西瓜一樣，讓我們拿家裡的糧食的時候，動作慢一點的就被砍成了兩段，那天家家戶戶血流的呀」馬大叔說不下去了，二柱那時候還具體也不記得了。馬大叔喘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那時候我們槐樹溝比現在的日子可好過多了，人口也比現在多，那天過後家家都有人出殯，槐樹溝的人口一下減半啊」藍老頭和藍爺爺都是經歷過當年的事情的，聽著馬大叔的回憶，眼眶都紅了

    「沒人性啊，你花婆婆家當初可是一大家子，十來口人，結果等他們走了以後發現自己的公公婆婆小叔子侄子侄女都沒了，他家的嫂子還被糟蹋了，嗨」

    一時間房間裡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再說話。靜了好半響，二柱抬頭看看大家問「叔，這次不會這樣吧？」聲音隱約能聽到顫抖

    「誰知道呢？」藍石匠低沉的說「事後聽說這附近的村子有10多個都被洗劫了，有的村子直接就被滅了」

    「官府呢？就沒有作為」藍哥哥氣氛的吼道

    「後來朝廷有派大軍來剿匪，就是賀家軍，是現在的將軍的爺爺，當時抓了不少，殺了頭」

    「幹得好，到底是為我們報仇了」二柱激動的說

    「那這次大家還擔心什麼？」藍哥哥疑惑，「我們可不可以在讓賀家軍再來圍剿」

    「哪有那麼容易，現在賀家軍就在青牛令的牛頭關鎮守，沒有朝廷的命令是不能到我們這裡的，那裡離我們這裡幾百里路」賀青山回應藍哥哥。「何況賀家軍現在正在抵抗北國的進攻，怎麼可能有時間到我們這裡來」

    二柱和藍哥哥安靜了。

    「那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綰綰輕柔的聲音問道

    「明天我們和村長說說外面的情形，大家商量一下看怎麼辦？」馬大叔說，大家都是老百姓，又沒有武力值，可是現在這樣的情形大家一個村子的，總是要互相幫助的。

    「行」藍爺爺也贊同，都是一個村子的，總是團結起來的。看看時間也晚了，馬大叔他們一臉的倦色了，再加上聽到這樣不好的消息，心情也實在是沉重，也就不說了。明天到村長那裡再聊。

    等大家都走了，藍哥哥又交代了買的東西

    「爺爺，這次我買了5000斤的粗糧，1000斤的細糧，夠我們吃一年的，還有白米，白面等，因為漲價多花了不少銀兩，剩下的都在這，爺爺你收好」藍哥哥把剩餘的銀子交給了藍爺爺。

    「你把糧食都收好」藍爺爺站在院子裡，看著黑漆漆的夜幕，一臉的沉思，看來要變天了。

    「爺爺，我們的糧食都放在哪？」綰綰知道家裡的糧食平時都放在雜物房，可是一下這麼多，雜物房也放不下啊

    「綰綰，咱家的雜物房下面有一個地窖，是藏糧食的，走，哥哥帶你下去看看，拿好油燈」綰綰心裡驚奇，就跟著哥哥過去，就看到藍小河走到堆放柴火的地方，撥開柴火，在牆角的地方摸到一個凹洞，用一根樹枝插進凹洞用力往下一按，就聽見石板移動的聲音，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顯露了出來，原來古人真的有機關，家裡也都有地窖啊。

    綰綰醒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天天進出雜物房，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這樣的一個地窖，藏得夠深的啊

    「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家有地窖的，我怎麼不知道？」綰綰疑惑的看著哥哥

    「這是家主才能知道的，哥也是結婚後第二天才知道的，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啊」藍哥哥一臉慎重的交代妹妹。要是以前照妹妹的性格藍哥哥是絕對不會告訴綰綰的，不過自從綰綰被休回家以後，性格大變，人通透了，聰明了，也能幹了，還總是透露著一股子神秘的感覺，看著綰綰就感覺沒有什麼能難住自己的妹妹，所以今天就告訴妹妹自家的密秘了，藍哥哥知道爺爺也是默認的了。藍哥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妹妹還是那個妹妹啊，不過，藍哥哥有時會看到妹妹眼神里流露出的冷漠，讓藍哥哥腦洞大開，以前自己的妹妹總是讓人感覺舒服，暖心，可是現在這樣的冷漠讓藍哥哥感覺心疼，都是那個該死的秀才，傷害了自己的妹妹，等著，總要去會會他的。欠了債總是要還的。藍哥哥心裡恨恨的想著怎麼收拾秀才一家。

    綰綰是不知道藍哥哥心裡的彎彎繞繞，看著洞口已經透了一會氣，應該可以下去了，剛想要下去，被哥哥拉住了「哥哥先下去」藍哥哥率先下了洞口，綰綰心裡感動，這個便宜哥哥真的好，一次次的溫暖了綰綰冰冷的心，要知道綰綰之前可是在末世掙扎了很久，在末世活的時間越長就越冷漠，心都是硬的，殺人都不會手軟的，以後藍哥哥看到綰綰手起刀落的時候那個狠啊，都是秀才家惹的禍。秀才冤啊，不是我，綰綰說，讓你背黑鍋那是看得起你，來，繼續背著。藍哥哥說，好好背著，我看一次揍一次。恩，多揍揍是不是就可以綰綰一樣厲害了。

    可是自從到了藍家，用了原主的身體，要說藍家對以前的綰綰那也是真的好，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綰綰也不會接受，自從綰綰入住這具身體後，表現出來的就是綰綰自己的個性與做事的風格，可是藍家上上下下就這麼接受了，這就是真真接受的是綰綰了，沒有異樣的眼神，有的只是包容，今天這樣的密秘也告訴了綰綰，說明家人真的是接受綰綰，綰綰真的融入了這個家庭。綰綰此時的心裡也是暖暖的，好像一股暖流席捲過來，讓綰綰身心舒服。綰綰看著消失在洞口的身影想著不管未來怎樣，藍家就是綰綰心中的逆鱗，誰敢傷害藍家，就要有付出血的代價的準備。

    在山裡的某人，還有某個王庭帳篷里的某人，在宮殿裡看著夜空的某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都想著這事變天了嗎？怎麼一下子感覺那麼冷。

    「綰綰，把糧食給哥哥送下來」綰綰還在沉思就被藍哥哥打斷，趕緊抓住旁邊的糧食口袋移到洞口，藍哥哥伸手接住就轉身放好，兩人一會就把糧食都放好，緊接著綰綰就下到地窖，想看看自家的地窖是怎麼樣的。

    隨著燈光慢慢的照亮，綰綰才發現自家的地窖很有看頭

    「哥，咱家的地窖好大」綰綰驚奇的感嘆，地窖了已經放了幾千斤的糧食還沒有放滿，還有一大半的空位

    「那是」藍哥哥得意的接口，「這個地窖是爺爺和爹花了3年打造的，你看地窖的四周都鋪的整塊的青石，看不到任何的接縫，這個地窖防水，防漏，防霉，防塌陷，綰綰在心裡脈脈藉口恩，還防盜，握拳，呵呵。糧食放在這裡幾年都不會霉爛，再放心不過了」

    「恩恩」綰綰細看這地窖的打造工藝，嘴裡應對著藍哥哥，就說古代的手藝人了不起，看看這個地窖就知道了，現代社會有多少豆腐渣工程，再看看這個地窖，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綰綰，你也知道咱爺爺那是祖傳的手藝，聽說咱家的老祖宗可是參加過皇陵建造的」這個消息倒是綰綰從來不知道，難怪這個地窖造的如此只好。可惜啊，這麼好的手藝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都消失了。

    「哥哥，這個地窖好，嫂子知道嗎？」

    「你嫂子知道有個地窖，但是不知道在哪裡，也不知怎麼打開」

    「那以後要告訴嫂嫂嗎？」

    「這要問爺爺」

    「這是傳子不傳媳」啊綰綰感嘆古人的家族觀念以及女人的地位的地下，今天之所以能讓自己知道還是因為爺爺已經沒有把自己單純的當作孫女看待了，還是自己的行事家人都接受了。「哥，那我們就把家裡重要的東西都藏到這裡，以防萬一」

    「好」

    「外面就留一周左右的吃食吧」於是綰綰出去把家裡不急用的東西都拿了過來，連柴火都沒有放過，藍哥哥嘴角抽抽，藍哥哥看著綰綰像小倉鼠一樣藏著家裡的東西，暈了。其實綰綰這樣的習性也是在末世留下的，沒辦法，末世的日子不好過啊，物資緊缺的人傷不起啊。不過看妹妹高興就好。作者君，我也要求一個藍哥哥一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