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整容

    我叫明哲，今年20歲。沒身高沒顏值沒女朋友的我，典型的在現在社會中被稱為矮窮丑的單身狗。

    沒有女朋友是孤獨的。孤獨的內心又是渴望的。

    整天看著那些身材高挑的帥哥被小鳥依人般的美女挽著手臂上街撒狗糧的時候，我的內心會不由自主的泛起難以壓制的醋意。

    「憑什麼啊？憑什麼別人就可以天天換女朋友，而我卻至今一個女朋友也沒有。」我抱怨埋怨著怨恨著。

    現實的殘酷打破了我的怨恨，即使我抱怨，又能改變什麼？要恨的話，只能恨自己長了這樣一副不討人喜歡的皮囊。

    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註定我一輩子當單身狗。我默默的想著，雙腳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輕飄飄的走向了家的方向。

    回到了家裡，老媽正在廚房做飯，而我卻沒有絲毫的胃口。丟下一句我不吃的話語後，我沒有停留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時，身後傳來了老媽自言自語的抱怨聲。

    關閉了房間門，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掏出手機，看著手機里一張張美女的照片，我不覺的笑了起來。

    是的，雖然我在現實中沒有任何一個女朋友，但我的手機里，卻保存了大量的美女照片。她們，都是我的「女朋友」。

    看著手機里這麼多的女朋友，雖然感覺很開心，但畢竟不是現實的存在。想想遇到的那些俊男靚妹們，無名之火不覺爆發了出來。

    「cao！不就是頂著一張整過容的帥氣臉嗎？老子如果有錢的話，老子也會整容。到時整的比你們任何人都會帥氣。」我恨恨的咒罵著，發泄內心的怒火。

    就在我一邊咒罵，一邊繼續漫不經心的看著手機里自己「女朋友」的照片時，一條信息居然蹦了出來：「你還在為你的容顏而抱怨嗎？你還在因為嫉妒別人而苦悶嗎？那就來吧。我們這裡隨時歡迎需要整容的朋友們。我們的整容，事後根據您的滿意度來支付費用。我們的地址是...........」

    看著這條無聊的廣告信息，我剛準備刪除時，手指卻停在了屏幕的上空。

    「事後根據個人滿意度來支付費用？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我以不滿意拒絕支付費用.......就可以..........嘿嘿嘿.........」

    我若有所思的想像這這一切，不覺笑了起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後，按照信息上的地址，找到了這家整容店。

    進入這家店後，我頓時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整個店除了一名男醫生與女護士外，其他設施也少的可憐。僅僅用窗簾隔絕了手術室。

    看著如此簡陋的整容店，我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剛準備離開時，我卻被醫生喊住。

    「這位顧客，本店是新開張的整容店，您需要整容嗎？手術費等手術結束後，根據您的滿意度來支付......」

    「沒錯。是的。對，我就是要整容。」我鬼使神差般的打斷了醫生的話，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做。

    不一會的功夫，我就躺在了裡面的手術台上。

    蓋著白色被子的我，看著兩位醫生準備好了一切後，卻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餵？你們耍我還是怎麼？怎麼不幫我整容？」我有些懊惱的問道。

    「您好像沒有告訴我們，您想整容成什麼樣子？」醫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個，就隨便整吧，整的越帥越好。」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完後，又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等待了幾分鐘後，依然感覺對方沒有任何的行動，連麻藥都沒有打。我不禁有些惱火了起來：「你們到底在等什麼？我不是說過....」

    還沒等我說完，醫生轉身去了一沓雜誌後，替到了我的手中：「這些雜誌你先看看。等會告訴我你想整成什麼樣子？」說完，醫生領著護士走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真是的，居然這樣對待病人。難怪會沒生意。」我囔囔自語的念叨著，隨意翻看著手中的雜誌。

    看著看著，一陣困意不禁襲來，我也打起了哈欠。而醫生和護士好像忘記了我存在一般，自顧自的在外面聊起天來。

    「真是的。讓我等這麼久。等等.....這是什麼？」就在我準備喊醫生來時，卻無意中看到這些帥哥靚妹的雜誌中，夾雜了一本動物世界的介紹。

    「算了算了，反正我已經選擇好了。就看看這本雜誌打發一下時間吧。」我默默的想著，拿起動物世界的雜誌一頁一頁的看著，卻不知困意越來越濃，我隨意的將雜誌扣在自己的臉頰後，昏昏沉沉的入睡了過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當我緩緩的醒來時，臉頰處傳來了一陣火燒般的疼痛。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撫摸時，卻摸到了一條條稍微有些硬硬的東西。

    「您醒來了？」醫生的話語突然想了起來。

    「手術進行的很正常。現在已經的下午了。請您把這份協議簽個字吧。你臉上纏繞的紗布，三天後就可以自己拆除。三天後，請您來我們店支付費用。」醫生說著，將以一張協議和筆替到了我的面前。

    看也不看的在協議書籤上了字後，我很興奮的跳下了床，歡呼的跑了出去了。

    一路上，大街的行人，如同看神經病一般看著被紗布包裹的我。但我卻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等著吧，等三天之後，一個全新的我，將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到時的我，會徹底擺脫過去的一切，迎接美好的新人生。啊！那是多麼美好啊！

    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如同歡快的小鳥一般，飛舞著跑回了家中......

    在這三天裡，所有的飯菜，我都是等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偷偷去吃。不要問我為什麼。如果讓老媽知道我去整容的話，她非罵死我不可...

    三天的時間，就在我驚喜期盼的等待下，終於過去了。

    當我滿懷期待，站在自己家的衛生間，看著牆上的鏡子，一層層剝下臉上的紗布時，出現在鏡子裡的，不是我朝思暮想很久的帥哥臉頰，而是一隻蟒蛇的臉頰.......

    看著鏡子裡這張不斷吐著舌頭的蟒蛇臉，我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不........不........這不是真的。是我沒睡醒，我在做夢。沒錯，一定是我的做夢.......」

    我安慰著自己，快速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後，關閉房間門，拉開被子再次躺在床上，繼續沉睡了下去。

    等我再次甦醒時，我伸手急切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傳入手掌中的，除了冰冷堅硬的鱗片感覺外，絲毫沒有任何肉質的感覺..........

    「tmd！那群黑心醫生。居然這樣玩弄我！」我暴怒了。

    找到了自己以前用的圍巾後，我將自己的臉頰用圍巾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為了避免被人其他看出個所以然，我偷偷翻出了老爸的風衣，戴上頭盔後，悄悄的走出了家門。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路上的行人。即使如此，還是會被個別路人看到。但他們看到我打扮如果怪異的出門，除了拋下嘲笑的聲音外，也沒做出其他舉動。

    就這樣，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哪家整容店後，迎面看到了兩位醫生正送一位纏滿繃帶的女孩出門。這一幕，仿佛如同過去。

    進入到了店裡，我來到了後面的手術台旁，在醫生與護士的注視下，我緩緩脫下了風衣，摘下了偷窺，拿下了圍巾後，將自己的新面孔暴露在了兩人面前。

    看到我這樣的面孔，兩人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很高興的祝賀我整容成功了。

    額頭的青筋不斷的鼓起，我狠狠的將手中的頭盔重重的摔在了醫生的腳邊，開口發瘋般的罵道：「你們這是給我整的什麼容？你們是人嗎？把我整容成這個樣子，你們讓我今後怎麼見人？」

    面對著我怒火高漲的吼罵聲，醫生點了點頭，示意護士取來那本動物雜誌後，翻開到了蟒蛇介紹的那一頁，緩緩的說道：「尊敬的客人，如果你想以此來拒絕支付整容費的話，那麼您就收回您剛才的話吧。您簽訂的合同中清楚的寫明了，如果顧客拒絕支付整容費，那麼顧客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聽著醫生這樣不緊不慢的解說，我更加的惱火：「我又沒告訴你們我要整成這個鬼樣子，你們擅自將我整成這樣樣子，是我要告你們.......」

    「不，這就是您的意思。三天前，我們在外面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你的回覆。我們進來之後，看到你將一般書扣在臉上呼呼大睡。而你的手指，則直直指著書中的蟒蛇介紹........」

    「我......你......騙人。你們在騙我，你們在騙我！」我瘋狂的嘶吼著，根本不相信醫生的話語。

    「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看監控，到時就知道我們有沒有欺騙你了。好了，按照協議的規定，今天是第三條，請您支付手術的費用吧。一共是.....」

    「我一分錢都不會支付你們的。別說我沒有錢支付，就是我有錢，我也不會支付你們的。我要出去將一切告訴所有的人，我要讓你們為我進行賠償........」

    我嘶吼著，推開兩人準備向著門口跑去時，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後頸處一陣針扎般的疼痛。緊接著，全身的力氣如同被吸走一般，我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地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病人。看來我有必要再次給他整容一次了.......」

    醫生的話語傳入了我的耳中，而我的眼皮越越來越重，漸漸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緩緩的醒來時，我發現天色已經漆黑了起來。我看了看四周，周圍堆滿了各種的垃圾。

    「該死的醫生。這麼不負責。」我咒罵著緩緩站立起來後，感覺自己的力氣仿佛回來了一些。

    依靠著牆，我緩緩的走出這塊臭氣熏天的地區後，看到了到處燈火輝煌。

    「現在，是晚上幾點？希望是深夜，這樣行人能少一些。」我暗暗的想著，小心翼翼走出去後，卻冷不丁從身後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童聲。

    「媽媽，看，是蛇。一條會站立行走的大蛇。」

    我應聲看過去時，只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正一臉好奇的伸手指著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孩子旁邊的媽媽，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孩子後，發瘋般的跑開了。

    「他們怎麼跟見到鬼似的？虧我還準備向她們請求幫助呢。那個小屁孩居然叫我行走的大蛇，真是太沒有禮貌了。」我囔囔自語的念叨著，再次緩緩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一家服裝店時，我的眼角突然看到門口玻璃上映出一條全身長滿鱗片，有著四肢的蛇正緩緩的走動著。

    猛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後，我驚訝的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怎麼會這樣？」我有些不敢想像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急切的查看著自己的身體，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全身，不滿了森森鱗片。我的雙臂，雙腿，也都布滿了鱗片。現在的我，已經不能稱為是人了，而是一個直立行走的人形蛇了。

    就在我不可置信的時候，我的周圍不斷的有燈光的閃耀。我急忙回頭時，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的周圍站滿了路人，每個人都掏出手機，不聽的在給我拍照。

    「滾.......滾.........你們這些混蛋，老子不是怪物，拍什麼照........」我張開嘴嘶吼著，周圍的路人除了小退幾步後，再次拿起手機對我繼續拍照了起來。

    「看啊，這個怪物，還會說話。」

    「趕緊報警吧，這樣的怪物，如果傷人的話就麻煩了？」

    「到底是報警還是打電話給動物園？」

    「............」

    看著周圍的路人一邊照相一邊議論紛紛的樣子，我更加的暴怒了起來。

    如同閃電一般，我很輕鬆的跳到了離我最近的一名路人的旁邊，我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雙肩，張開我的嘴巴，拼命的咬了下去.........

    「啊！好疼！救命救命......」

    路人驚恐的呼喊著，而周圍的其他人則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愣在了原地。直到這名被我撕咬的路人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時，手機破碎的聲音如同裁判員手中的信號槍響起一般。所有人猛然驚醒了過來，如同運動員一般，四處狂奔散開了。

    「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我..........我.......我需要幫助..........我........我..........我到底怎麼了..........」

    我扔下了那名倒霉蛋，伸手試圖向過路的路人求救時，卻發現我的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所有的人都與我保持著安全距離，甚至有些膽大的甚至用手機拍攝下了我剛才咬人的那一幕........

    「你們.........你們這些.......這些混蛋.........」我無奈的嘶吼著，剛準備尋找逃離的機會時，卻聽到了警笛聲由遠到近的慢慢清晰了起來..........

    「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我不是怪物，我不是..........不是...........」

    ..............

    第二天，我被逮捕的消息登上了各個報刊的頭條.........

    整容店內，醫生悠閒的看著手中的報紙，嘴角不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請問，這裡真的是術後根據滿意度支付費用嗎？」

    一個稚嫩的聲音切切的問道.........

    隨意地扔下了手中的報紙，醫生緩緩的站起來，迎接了過去：「是的，我們是新開的店，歡迎您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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