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兼職風雲

    悲催的期末考試一結束，楚楚就從校園的平靜，過渡到了社會的邊緣……第一個周末的兼職！還是在酒吧里！這聽起來，就會是一個能把二中徹底炸開鍋的重磅炸彈……

    管它呢……現在對她來說，大學的學費最重要！

    金碧輝煌的消費，在本城可是出名的昂貴……酒吧里的外國人很多，倒是可以順便練習一下口語……不過，人喝了酒，大概就會有不好的一面……就好比今晚，楚楚就正和你一老「美」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聊著？不對！好像倒是她聽著更貼切！吧檯前的白胖子，絮絮叨叨的抱怨著工作上的不順利……她在百忙之餘，也不忘每隔幾分鐘就擠出個職業的微笑，敷衍了事的回答：「really？so—pity！」。

    白胖子打定了主意似的跟在她的左右，直到喝得滿臉通紅的東倒西歪。「先生，你真是不能再喝了……」楚楚好意的提醒著。

    「bull！」他無緣無故的翻了臉，惡狠狠的罵她。「你們女人都是一個樣！都是fxxxxxxbxxxx！」一連串的污言穢語，從他兩片酒精中毒的紫黑唇間不間斷的「飛瀉」了出來……

    「先生，這裡是公眾場所，請你注意你的言行！」楚楚還是客氣的忍耐著……要是換在以前，她大概早就有辦法shut他up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要找你們領班投訴……」白胖子暴跳如雷的拍著吧檯。「我是這裡的常客，每天在這裡花的錢可以買十個你……」他伸出抖抖索索的手，在懷裡掏出了一把厚厚的人民幣，用力的拍在了她的面前。「喏……你要？都拿去！只要你今晚……聽我的！」他淫惡的笑著。

    「先生……」楚楚只用眼角淡淡的瞄了一眼滿目的百元大鈔。「你這點兒錢……恐怕還不夠！」

    「how—much？只要你開口！」他又摸出了幾張白金信用卡，夾在手指間，在她的面前搖晃著。

    她靜靜的看著他的炫耀……如果不是因為不想丟掉這份薪水不錯的兼職，她早就一個「凌空飛腳」踹過去……然後，就像電影裡武功高強的大俠們，仰天大笑著扭頭而去了！

    「說話啊！」他被楚楚眼底的不屑，徹底的激怒了……抓起面前的一把鈔票，就向著吧檯里的她，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酒吧里，瞬間就變得寂靜了……就連現場的樂隊也停了下來，竊竊的交頭接耳著。

    「亨利先生……」酒吧領班經驗老道的小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的瞪著眼前的章楚楚。「小章……你做什麼了？快向客人道歉！」

    「我？憑什麼？」楚楚望著白胖子有恃無恐的臉，忿忿不平的回嗆著。「荒唐！就憑著他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意的發飆咬人？」

    「說得有道理！」王經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吧檯外，明晃晃的金項鍊在昏暗的燈光下反著光。「亨利先生……您今晚真的喝多了……最好還是離開吧！」王經理揚起了一隻厚實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白胖子的肩上。「您回去了……對『大家』都好！」

    白胖子亨利顯然沒料到，在這個一向來去自如的酒吧里，竟然也會聽到這種不客氣的「逐客令」，他不甘的眯著一雙醉眼斜睨著楚楚。「好，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

    「走吧……」王經理輕輕的推著白胖子肩膀，出了酒吧。

    「這唱得是哪出兒？」領班不敢置信的扭頭過來看她。「小章……王總會為你得罪客人？在我們店裡，這可是……額，很少見！你和經理早就認識？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楚楚默默的低著頭，自顧自的整理著眼前的酒杯……

    「給我來杯sexonthebeach。」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葉青雲敲著吧檯，坐在了她面前。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早知道，會在這裡再次遇見這個命中的「洪水猛獸」，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快……還是在這種狼狽不堪的囧境中……她只希望他快快的喝完了酒，就可以如風般的在她面前消失！

    沒有語言的交流。對她來說，他完全像是一個再陌生不過的客人……動作飛快漂亮的翻飛著手中的調酒盅，吧檯上的聚光燈打在她潔白素顏的臉上，乾淨清麗的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子。

    她輕盈的把高腳杯推到他的面前……他只是輕啜了一口，就滿足的靠進了椅子裡，微微挑著眉心，閉著眼睛享受著杯中的瓊漿。

    「味道不錯！」他不吝贊言。

    「……」她無語。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對酒水的喜好！

    他點上了一根煙，也不說話，靜靜的將臉隱在了黑暗的陰影里，只有俊朗的線條依舊隱約可辨……

    那種熟悉的菸草味，肆意妄為的將她纏繞……躲也躲不開！

    「三哥……」王經理又折返了回來，俯首站在了他的身邊，小聲的耳語著。「事情都按照您的意思解決了，那個亨利……給扔到了……」

    葉青雲擺手打斷了他……緊繃著那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慢條斯理的問：「哦？老王……幾時開始？這種小事兒，也要向我匯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