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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琛X江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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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文琛x江凌

    江凌看他一直抵著門, 實在關不上,擰眉淡聲道:「我們之間早沒什麼話題可以談了, 該說的話離婚前就說的明明白白。」

    「凌凌」傅文琛望著她的眼底染上一絲複雜的沉痛。

    這個名字午夜夢回時, 曾經一次又一次被他放在心頭品酌,如今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憶起過往種種, 傅文琛感覺像有把鈍刀子在他心口一寸一寸剜過, 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薄唇顫了顫:「凌凌,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出來太過輕易, 跟她這些年帶著孩子受過的委屈相比, 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傅文琛自責悔恨, 卻又深感無力。

    他眼尾泛紅, 聲音夾雜一絲懇求:「給我一點彌補的機會, 好嗎?」

    江凌垂著眼睫, 將所有的情緒斂去,聲音一如往常的平靜:「機會這種東西都是相互給的,當初你沒給我, 如今我能給你什麼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童童是我的兒子, 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希望你以後別來糾纏。」

    看他手還撐著門,江凌逐漸沒有耐性:「傅先生, 傅律師, 你還不放手, 今晚是想私闖民宅嗎?」

    傅文琛錯愕地看著她,手推著大門的力道不覺鬆懈下來。

    江凌果斷用力關門。

    不料大門剩下一條縫的時候, 傅文琛的手再次探了過來,抓住門框:「等一下!」

    江凌沒防備,力道來不及收,緊接著傳來他痛苦的悶哼。

    江凌驚詫地看過去,他的四根手指已經被門夾得充血,指節迅速腫脹,一片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江凌迅速鬆開握著的門把手,不知是憤怒還是後怕:「傅文琛,你幹什麼?!」

    他站在門外,額頭在一瞬間冒出虛汗,鬢角青筋暴起,眉眼間難掩痛苦之色。

    那隻紅腫的手緩慢垂落身側,難以克制地在顫抖。

    旁邊的童童看著眼前的局面,突然哭了出聲,豆大的淚珠斷了線一樣掉下來,聲音越哭越大,似有一肚子的委屈。

    他一哭,江凌有些亂了心神,也顧不得傅文琛的傷,忙上去哄他:「怎麼了寶貝?」

    童童哭的太急,劇烈咳了好幾聲,臉埋進江凌懷裡嗚咽:「媽媽,手流血了嗚嗚嗚」

    江凌和傅文琛結婚又離婚,這在安芩的豪門圈裡不是秘密,所以江凌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童童,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她甚至給童童看過傅文琛的照片。

    江凌撫著他的腦袋,心裡疼了一下,突然後悔當著孩子的面跟傅文琛起爭執。

    她剛才太不理智了。

    江凌正不知怎麼辦好,傅文琛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後,緩緩走過來。

    他用另只手拍了拍童童的肩膀,蹲下來迎合著他的身高:「童童看錯了,爸爸的手沒有流血。」

    童童掛著淚珠的臉扭過來,看看傅文琛,又看看他的手。

    下一秒,童童伸手推他。

    傅文琛不得已,順著他的力道退出去。

    童童仰著下巴,聲音還帶著哽咽:「你不是我爸爸,你惹媽媽生氣,我不喜歡你!」

    他肉乎乎的小手抓住門把手,小小身板將大門關上,將傅文琛阻隔在門外。

    隨著「咣」的一聲,世界似乎都隨之安靜了。

    江凌朝那邊看過去,童童背對大門,睫毛上還濕漉漉的,淚眼朦朧,卻不忘哄她:「媽媽不生氣,我把他趕走了。」

    江凌鼻端傳來陣陣酸澀,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心上五味雜陳,她伸手把兒子抱在懷裡。

    母子兩人互相安撫了一會兒,江凌問他:「晚上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蔥油餅好不好?」

    「好。」

    江凌帶他去洗把臉,給他放了個動畫片在客廳看,然後自己挽著袖子去廚房忙活。

    烙好蔥油餅出來,江凌看到童童把大門打開一條縫,頭探進去在看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把頭伸回來,門重新關上。

    回頭對上江凌的目光,他摳著小手,侷促地抿了下唇:「媽媽」

    江凌猜測他應該是偷偷去看傅文琛走了沒有。

    她柔和地笑笑,也沒點破,上前牽起兒子的手:「蔥油餅好了,還蒸了雞蛋羹,過來吃東西了。」

    帶他去餐桌,江凌陪著童童吃了點東西。

    飯後母子兩人說了會兒話,誰都沒提傅文琛的事。

    江凌看時間不早,帶他洗漱之後,哄他睡覺。

    兒童房內,童童躺下後才說了一句:「媽媽,你是不是因為他不要我們,才生他的氣?」

    江凌怔愣了一瞬,抿著唇沒說話。

    童童:「他說他沒有不要我們,回來的路上,他一直跟我道歉。他好笨哦,把受傷的手藏起來,跟我說他沒有受傷,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江凌眼眶有些熱,安撫地摸了把兒子的頭頂:「睡吧。」

    小孩子想法簡單,閉上眼很快便睡著了,呼吸清淺而均勻。

    江凌關掉燈,躡手躡腳出去,回自己房間。

    拿起手機,她才仔細看楊舒很久之前發來的那條微信。

    楊舒從安芩帶童童回來時,在機場遇見了傅文琛。

    傅文琛說要送童童回來,楊舒不好拒絕,就在微信上提前給江凌打了聲招呼。

    江凌回了楊舒兩句,也睡不著,她打開電腦忙了點工作。

    腦子很亂,工作效率不高,在燈下雙手執頭坐了會兒,她關掉電腦,去床上躺下。

    江凌整個人身心俱疲,卻又根本無法安眠。

    她沒想到前幾天剛在機場見過傅文琛,這麼快他就又撞見童童。

    江凌一直有心理準備,童童的事瞞不住,他早晚都會知道。

    以前她盼著他早點知道,期待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可是一年又一年的過去,漸漸地,她就不盼了。

    江凌這天晚上很晚才睡,到半夜又醒了,怎麼也睡不著。

    童童晚上睡覺容易蹬被子,她起來去他房間看了看,果然又把被子踢開了。

    江凌幫他把被子重新蓋上,他睡得沉,稚嫩的臉上很是恬靜。

    關了燈,起身離開時,江凌聽到童童睡夢中的囈語:「爸爸」

    江凌脊背有些僵滯,轉頭看向床上的兒子。

    童童自幼就很乖巧懂事,很少主動向江凌問起爸爸。

    江凌知道,他是怕她會心裡難受。

    江凌帶他去遊樂場,看到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媽媽一起陪著,他總是會失神地盯著對方的爸爸看很久。

    回到家,他就自己捧著傅文琛的照片看。

    有時候實在情緒到了,他也會脆弱敏感,可憐兮兮地問她:「媽媽,爸爸會來找我們嗎?」

    每次他一問,江凌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就會被觸動。

    她給不了兒子想要的答案,只能勉強笑笑:「媽媽也不知道呢。」

    童童就說:「他要是來了,我們不要搭理他,讓他知道我們很生氣。」

    每次聊起這些,江凌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有時候江凌也會問自己,這些年沒有帶童童去找傅文琛,自己是不是也做的很不對。

    可當年執意拋下她的人是傅文琛,她難道還要舔著臉,帶著兒子主動找他嗎?

    江凌去客廳喝了點水,才返回房間。

    進屋才發現窗簾沒拉,她今晚上失魂落魄的,總是丟三落四。

    已經後半夜了,外面夜深人靜,只小區裡的路燈還亮著裊淡的光。

    江凌拉窗簾時,瞥見外面路邊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傅文琛。

    江凌住十二樓,夜幕下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可她還是一眼認出。

    他居然沒走。

    江凌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凌晨四點鐘。

    傅文琛剛從安芩出差回來,由於南北溫差原因,他只穿了件薄款的外套。

    然而此刻長莞的溫度,是零下九度。

    江凌搞不懂他,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跟她來這齣。

    她不想理會,果斷拉上窗簾,繼續回床上睡覺。

    可是一閉上眼,她滿腦子都是站在外面的傅文琛。

    他的手被門夾上了,也不說去醫院看看,就這麼站在她家小區樓下,難不成要這樣站到天亮嗎。

    從他帶童童回來到現在,已經七個多小時了。

    也不怕手真的廢掉。

    心裡一番掙扎,她起來裹了件羽絨服出去。

    —

    傅文琛知道自己回去也睡不著,索性就在這邊等著。

    他想等天亮了,江凌的心情稍微平靜些,再好好跟她談談。

    長莞的夜晚很冷,寒風一陣又一陣刮過,他整個人都是木的。

    然而對此刻的傅文琛而言,就是這樣的狀態,才能稍稍抵消一點心底的沉痛。

    這些年,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挫敗過。

    傅家最難的那陣子,他帶著全家人擠在一間破爛的出租屋裡,夏天窗外垃圾場的味道飄進來,令人作嘔。

    即便是那個時候,他也沒覺得自己多狼狽。

    當初唯一支撐著他的就是江凌,他想著只要江凌好好的,沒有跟自己吃這份苦,他怎麼都是甘願的。

    這些年還清債務,他在工作上逐漸站穩腳跟,有想過去找她。

    可是每次想到她當初離開時的決絕,就失了勇氣。

    若她早放下了,有更好的生活,自己又何必再去糾纏,給她添堵。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生了孩子。

    以前感情正濃時,他們倆聊到過孩子的問題。

    有天晚上,她在手機上刷到小寶寶的可愛視頻,忽然跑去書房,坐在他腿上,摟著他脖子問他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傅文琛當時在忙工作,被她問的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才笑了聲,攬過她的腰:「想要孩子了?」

    江凌臉有些紅,矢口否認:「沒有啊,我就問問你。」

    傅文琛:「要是你生,兒子女兒我都喜歡。」

    江凌不依地按著他的肩膀搖晃:「必須選一個,不然你就是敷衍我。」

    傅文琛想了想:「要是非要讓我回答,那就兒子吧。」

    「為什麼?」江凌臉色垮下來,「你重男輕女!」

    傅文琛笑著捏捏她的臉:「我是怕若是女兒,又是個跟你一樣的小哭包怎麼辦?」

    他箍進她的腰,在她耳畔輕輕低喃,「這輩子,我哄你一個就夠了,沒耐心哄別人。」

    江凌耳尖熱熱的,還未說話,人被他抱起來,往臥室走:「生孩子這種話題,還是在床上探討比較合適。」

    江凌:「」

    傅文琛記得討論完這個沒幾天,某個晚上,江凌再一次找上他。

    她那天很是憂愁:「我看到網上說生孩子很痛苦的,我怕疼怎麼辦?」

    不等傅文琛說什麼,她又說:「我要是懷孕了,你得對我好點,比現在更好。」

    傅文琛倚在床頭,放下手裡的書攬過她:「我現在都對你百依百順了,更好是多好?」

    「反正就是不能讓我受委屈。」江凌靠在他懷裡,下巴微抬,「我從懷孕到生孩子,你一定要全程在我身邊。」

    傅文琛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倘若我剛好出差怎麼辦?」

    「那我不管,你要是沒在,我到時候就憋著不生,我就等著你回來。」

    「」

    傅文琛正無言以對,江凌倏忽間用力抱住他,很是依賴:「你要在的,不然我會害怕。」

    那時候傅文琛只覺得她好玩,都沒懷孕,將來的事都計劃好了。

    不過他喜歡她這樣幻想兩人的未來,親親她的臉頰,笑著應她:「好,一定在,到時候天天陪著你。」

    他最終還是食言了。

    有些記憶此時再想起來,只會讓疼痛和負罪感加倍。

    一陣風颳過,路邊的樹枝亂顫,掠過臉頰時像被皮鞭狠狠抽打著一樣疼。

    傅文琛喉結動了動,情緒找不到排解的地方,他咽喉哽得難受。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裡面的煙早抽完了,一根沒剩。


    無奈地將煙盒重新裝回去。

    單元樓的大門此時開了,聽到動靜,傅文琛側目看過去。

    江凌裹著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從裡面走出來。

    傅文琛眉宇間湧現一抹驚喜的神色。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江凌衝過來,看著他一股無名火竄起:「知道現在幾點鐘嗎,你為什麼還在?」

    她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漂亮,素顏時卻又難掩憔悴和疲累。

    她這些年帶著童童遠離安芩的家,來到無依無靠的長莞,又開了攝影工作室。

    傅文琛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江凌看到他被夾傷的手到現在都沒處理,又在這麼冷的夜晚凍到現在,她臉上怒意更甚:「傅文琛,你瘋了!」

    傅文琛驀地抱住她,他力道很大,緊緊將人擁進懷裡:「沒有你的這些年,我一直都是瘋的。」

    聲音落在耳畔,攙著難耐的啞。

    他身體早凍得僵硬,懷中冰涼一片,連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江凌身形稍愣,伸手推他,反而被他抱的更緊。

    江凌皺眉:「傅文琛,我數三下,你放開我,1,2——」

    在她念第三個數之前,那雙箍著他的有力臂膀收回去。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她只要一數數,他就乖乖照做。

    有那麼一瞬間,江凌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兩個人,想到那個曾經把他寵到骨子裡的傅文琛。

    他說既然她是從小被家裡人寵大的,那嫁給他也不能受委屈。

    江凌在他跟前向來說一不二,無論她提什麼無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她。

    就是因為這樣,他當初不留半分餘地說要跟她離婚時,才讓她不知所措。

    那是第一次,江凌在他面前各種招式都使盡了,都挽不回不了他的決定。

    想到那個時候,她便感覺有股氣憋悶著,怎麼都疏散不開:「當初不是你要離婚的嗎,現在離也離了,你又來給我添堵幹嘛?」

    傅文琛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知道的,我是迫不得已。」

    江凌嘴角掛了一抹譏誚:「你當初說跟我沒有感情的時候,怎麼不說迫不得已?我是個人又不是物件,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問過我的意願嗎?我當時就跟你說過,我最討厭自以為是自我感動的男人了,現在你又在這礙我眼睛幹什麼?」

    傅文琛薄唇翕動,一時無從辯解。

    這時,一樓某戶的燈亮了,一個男人開窗朝這邊喊:「小夫妻吵架不會回自己家吵,大半夜在外面喊什麼?讓不讓人睡覺了!」

    江凌和傅文琛都安靜下來,朝那邊看過去。

    屋內女人似乎問了句什麼,男人接話:「誰知道吵什麼呢,估計男的喝醉了被老婆罵呢,這年頭怕老婆的可真多。」

    男人罵罵咧咧,把窗戶關上,緊接著室內的燈也熄掉。

    被這麼一打岔,江凌的情緒平復下來,看了眼他的手,她道:「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不用,我自己有數。」

    手都腫成那樣了,不知道他心裡的數在哪裡。

    江凌淡聲道:「我們在這打擾別人睡覺,還是別杵著了。要麼你現在去醫院,要麼你上樓我幫你上藥。」

    說完也不等傅文琛的答案,她轉身往回走。

    到單元樓下,要推門進去時,傅文琛跟了上來,主動幫她開門。

    江凌覷他一眼,面無表情往裡進。

    傅文琛默默跟在後面。

    —

    進屋後,害怕吵醒童童,江凌指了指沙發,壓低聲音說:「你先坐一下,我去拿醫藥箱。」

    童童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家裡各種創傷藥備的齊全,江凌也學了些簡單的創傷護理。

    她拿了醫藥箱走去客廳,放在茶几上,這才認真去看傅文琛的傷,不免眉頭擰起:「真的不去醫院嗎,最好還是檢查一下骨頭有沒有問題。」

    「骨頭沒事。」他把手伸過來,「沒事,你幫我上藥吧。」

    江凌沒辦法,這才先幫他清理傷處,動作很輕柔小心:「那就先簡單包紮一下,如果情況沒好轉,記得自己去醫院。」

    傅文琛隨口應著,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低垂著頭,露出半截細白的後頸,鬢前的發自然垂落。

    她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不時抬頭問一句:「疼嗎?」

    傅文琛的手在外面凍得早沒了知覺,何況此時此刻,他哪還會在意這些。

    對上她的目光時,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聲音不自覺變得柔和,像是在安撫她:「不疼。」

    江凌睇他一眼,手上力道重了些,聽到他傳來悶哼。

    她抬眉:「不疼你叫什麼?」

    傅文琛:「」

    江凌上了藥,幫他纏上繃帶,想了想,又攀上他脖子把那隻手固定住:「最近不要碰水,不要開車。」

    她把藥重新放回醫藥箱,收起來。

    室內靜悄悄的,就他們兩個,傅文琛眼神一錯不錯地凝著她:「凌凌,你知道的,當年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我不是不願意你陪我一起面對,但那個時候傅江兩家是商業聯姻,婚姻不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傅家已經倒了,我總不能讓江家也跟著出什麼事。」

    她此時難得安靜,沒有反駁他,傅文琛繼續道:「幾年前的江家不比現在,如今的江氏有江徹震懾,無人放肆,可是以前呢?那時江董事長身體不好,江徹還是個學生,江氏內部高層各懷鬼胎。江氏與傅氏聯姻失敗,若你家裡再不跟我家撇清關係,會給江董事長帶來多大的壓力?江氏是你爸一手創立起來的,你希望最後拱手讓給那群人嗎?」

    江凌眼眶紅了些:「我爸都沒說什麼,要你多管閒事?」

    「你爸疼你,當然不會對你說什麼,可他那時候被那群人逼迫,日子豈會好過?」

    「你騙我的。」江凌不願意相信,她不知道那時候江家有什麼問題,爸媽從來沒在她跟前提過一字半句,「那時候根本沒人跟我說過這些。」

    傅文琛喟嘆一聲:「告訴你了,你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棄家人於不顧。你只會左右為難,最後也會選擇跟我離婚的。」

    「凌凌。」傅文琛看向她,神色帶了些鄭重,「如果我們倆當時的結局已經註定,我希望做那個惡人的是我。」

    哪怕她對他心生埋怨,也好過日夜被自責內疚所吞噬。

    江凌胸口悶悶的,腦海中憶起過往種種,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和兒子這些年也過得好好的,還提這些做什麼?什麼解釋對我都不重要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早了,你回去吧。」

    傅文琛跟著起身,從後面抱住她,嗓音低啞中帶著一絲沉痛:「別生我的氣了,再給我個機會行嗎?」

    江凌抬手抹了下眼角,推開他。

    靜默少頃,她說:「保姆要過完元宵節才從老家回來,這段時間我原本打算帶童童去公司的,又怕他無聊,你如果能有時間陪他」

    「我能。」傅文琛搶先道,「我有時間的,你放心工作,我來照顧他。」

    江凌瞥了眼他手上的傷:「你這樣怎麼照顧?」

    傅文琛一臉堅定,生怕她會反悔:「我真的可以的,我的傷不嚴重,幹什麼都行的。」

    「也不用你幹什麼,多陪陪他就行。」江凌說著,頓了頓,「保姆帶童童玩是有工資的,但你沒有。」

    「我貼錢都行。」

    「」

    江凌點了下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鍾,對傅文琛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童童不上學的時候,每天七點半到八點之間會醒來,你等那個點再過來。」

    傅文琛停頓片刻,伸手去牽江凌的手:「那我們」

    江凌手下意識背在後面,避開他:「傅文琛,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憑什麼覺得自己隨口解釋兩句,我就要跟你和好如初?我已經鬆口允許你和童童相處了,你別得寸進尺。」

    傅文琛的手僵在半空,好半晌收回來:「那你再回房歇會兒,我晚點過來看童童。」

    傅文琛離開後,順勢把門帶上。

    江凌沒有回房間,抱膝坐在沙發上,用手邊的毛毯裹住自己。

    她滿腦子都是先前傅文琛講的那番話。

    外面天色一點點亮了,一抹初升的朝陽在東方冒頭,淡淡的金光穿過樹梢,明媚透亮,小區中央的湖面上映出一抹胭脂紅。

    江凌在沙發上歪頭眯了一覺,睜開眼看了看天色,一會兒該去上班了,她打著哈欠回房間洗漱。

    最近沒休息好,她化妝時細緻地遮去臉上的憔悴。

    期間江老太太打電話給她,關切詢問童童回長莞之後的狀況。

    江凌在化妝,手機開了外音:「挺好的,昨晚回來說餓,給他弄了點吃的,吃完就睡了,現在還沒醒呢。」

    江老太太還是不放心:「我說讓他再在家住兩天,你偏讓人提前把他接走,這還沒開學呢,保姆也沒回來,你忙著工作怎麼照顧他?他年紀小,可不能把孩子一人丟家裡,不安全。」

    「這不是剛好楊舒到那邊出差,順便就讓給他接回來了,不然等過完元宵節,我不一定有時間去接他。放心吧,我哪捨得把他自己丟家裡,會照顧好他的。」

    江老太太哼笑一聲:「你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好好陪他?」

    江凌化完妝,對著鏡子照了照,停頓一會兒,倏而問:「媽,當年傅家破產,對江家有影響嗎?」

    「你問這個幹嘛?」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那時候我心思不在這上面,也沒問過你們。傅家出了那麼大的問題,咱們兩家是親家,應該是有影響的吧?」

    江老太太慨嘆一聲:「當初z市那個項目,是傅文琛他爸一直求著你爸,又拿你和傅文琛的婚姻說事,你爸才讓給了傅家,結果傅家工程上出了事,損失慘重,江氏當然也會受到影響,你爸當時成天成夜的睡不好覺,愁的不行。」

    江凌忽然間有些明白了:「所以你們當時提出讓我離婚,不是因為傅家人撒潑,是為了江家。」

    「是這樣,我和你爸那時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不過我倆誰也沒想到,你們離的那麼快。」

    江凌手上握著一支眉筆,指節微微泛白。

    或許從爸媽提離婚的那一刻,傅文琛就知道江家出問題了。

    傅文琛若是不這麼做,爸媽萬般無奈之下,必會把江家當時的境況告訴她。

    到那個時候,該提離婚那個人,就是她了。

    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不想讓她陷入兩難,所以選擇一個人來背負。

    掛斷電話後,江凌抬起頭,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將快奪眶而出的眼淚逼回去。

    情緒平復了一會兒,她看看時間,晚點童童就該醒了,她得準備些早餐。

    前幾天就自己一個人,江凌都是隨便應付的,如今童童回來了,他正長身體,不能敷衍馬虎。

    江凌精神狀態不好,現在做飯也來不及,她換好衣服準備去樓下買點。

    打開大門,恰好撞見從電梯裡出來的傅文琛。

    他還是先前那件薄外套,眉眼間帶著一夜未睡的倦乏,手上拎著熱騰騰的早餐。

    看見江凌,他溫和笑著,舉了舉手裡的早餐:「我給你們倆帶了點吃的。」

    江凌看著他臉上的疲態,還有下巴處的青色鬍渣:「你沒回去?」

    傅文琛說:「我看距離童童醒來也沒多久了,就在下面轉了會兒,順便給你們買些早餐。我看到後面那條街有家餛飩店,有你以前最喜歡的百花素,就買了兩份。」

    他默了下,才小心翼翼地問,「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喜不喜歡?」

    江凌喉頭哽了下,輕輕點頭:「喜歡。」

    這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第一次好言好語跟他說話。

    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回答,傅文琛眼底還是露出歡喜的星芒,忙遞上去:「剛出鍋的,要趁熱才好吃,你不愛吃香菜,裡面一根香菜都沒有。」

    江凌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冰涼一片。

    天快亮時的溫度是最冷的,他居然就那麼待到現在。

    江凌側了側身:「你先進來吧。」

    早餐放在餐桌,江凌去把室內的溫度調高一些。

    打開一份餛飩,鮮香的熱氣撲面而來。

    江凌看向旁邊的傅文琛:「你吃了沒有?」

    「我還不餓。」傅文琛話音剛落,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他嘴角微抽,臉上柔和的神色僵硬下來。

    江凌裝沒聽見,指指旁邊那份餛飩:「這個也是百花素?」

    傅文琛點頭:「嗯。」

    江凌推過去給他:「那你吃這個吧,童童愛吃肉,不吃素的。」

    這個傅文琛倒是沒想到,他又看了看自己買回來的其他早餐:「這個蝦餃是肉的,童童喜歡吃嗎?」

    江凌看一眼:「嗯,那些給他留著就夠了,餛飩你吃吧。」

    傅文琛一隻手受著傷不方便,江凌幫他把蓋子打開,勺子遞過去。

    傅文琛失神地望了她片刻,緩緩伸手去接。

    江凌猛地想起件事:「你是不是沒有洗漱?」

    她把勺子收回來,「洗手間上面的架子上有一次性牙刷,你刷完牙再吃。」

    傅文琛順從地起身,走向洗手間。

    江凌餘光朝那邊看了眼,把勺子放在一旁,低頭吃了口餛飩。

    熟悉的味道衝擊著味蕾,她眼眸眯了眯,精緻的五官一點點舒展開。

    傅文琛折回來時,江凌才淡著一張臉把勺子遞給他。

    吃東西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

    餛飩很好吃,江凌全吃完了,拿紙巾擦了擦嘴,又遞給傅文琛一張。

    瞥見他手上的傷,江凌問:「你手怎麼樣了?」

    傅文琛:「沒事,已經不疼了。」

    江凌看到先前包紮的有些鬆了,她起身走過去,俯身幫他重新調整一下:「童童應該快醒了,一會兒要是叫人,你去衣櫃裡幫他拿套衣服,他自己會穿,也會自己洗漱。」

    「好。」男人低聲應著,修長白皙的指節探過來,撩起她額前散落下來的碎發。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擦過她細嫩的肌膚時,驚起陣陣顫慄。

    江凌神色稍怔,手上的動作頓住,緩緩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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