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海勢

    三天後.......

    木屋被推倒蓋成了一個一層的大廠房，除了有兩個隔出來的房間以外，裡面空空蕩蕩的。總共花了張小凡一千塊，沒有裝修只是用水泥糊在磚頭上。

    「啪啪啪...」炮仗燃燒出一股黑煙。

    張小凡擺了一張桌子坐在廠門外，在水泥牆上貼著一張白紙書字，上面寫著未婚二十五以下、未婚十五歲以上，抬棺送葬能吃苦耐勞，待遇豐厚。

    半響過後.....

    「你這兒收徒是嗎？」一個老人牽著一個清秀的男孩走到張小凡身前，臉上儘是滄桑，毫無血色可言。

    張小凡撇了一眼清秀的小男孩，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珠，光滑的皮膚吹彈可破。

    「我這活兒不收女娃子，你就是在這麼掩蓋也沒用。」張小凡一眼使破玄機。

    「咳咳...我這老漢也頂不了多久了，這娃的父母走得早，我要是走了，她豈不是無依無靠了。」老人身體十分虛弱。

    小女孩懂事的摸了摸老人的腰間，希望他能緩口氣兒。

    張小凡想到了過去自己遭遇，心中一軟「那行，不過我也只是管吃管住，這行是絕對不會讓她摸到的，而且做事的時候她必須迴避！」之所以不能讓女孩接觸到棺，是因為女人屬於陰氣，被棺吸收了會增加怨氣。所以至少有五米的距離。而且這么小一定不懂事，會好奇的靠近棺。

    老人和藹的將女孩推出「來，快跟先生介紹一下自己。」

    女孩非常有禮貌「我叫李離離，今年七歲了！」

    「你可要好好跟著先生不許調皮知道了嗎？」

    李離離拉著老人的衣角「爺爺你要去哪兒？」

    老人眯著眼發自內心的微笑「一會天黑了爺爺就接你回家吃晚飯！」

    李離離天真的回應「好的爺爺！那您要慢著點兒走！」

    張小凡望著老人離去的背影，深知他命不久矣，恐怕孩子得留著他來照顧了。

    「吃過了嗎？」張小凡冰冷的說到。

    「嗯！離離和爺爺在家吃過飯才來的！」

    說完又用水汪汪的大眼珠看著面無表情的張小凡。

    「先生，您需要離離做些什麼事兒嗎？」

    張小凡沉默了一會緩緩說到「沒什麼事需要做，你只需要玩就可以了，在必要的時候迴避就行了。」

    「是時候是必要的時候？」李離離天真的疑惑到。

    「在我需要你迴避的時候你就迴避就行了。」

    李離離無聊苦悶的陪張小凡坐在門前，看著人來人往。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李離離雙眼有些發困。

    「啪！」突然一聲將她驚醒。

    「小子！你膽子不小嘛！連這兒是誰的地盤也不知道？就敢自立門戶？」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抓著張小凡的衣領，身後領著二十來個人。

    張小凡冷冷撇開他的粗手「撒手！」

    壯漢又兇惡的提起張小凡的衣領「我告訴你！想掙死人錢可以！但是行有行規，你自立門戶是幾個意思？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是加入我們，二是把你這破地方給砸了！」

    李離離用小手拍打著壯漢的大腿「快放開先生..快放開...」

    「那兒來的黃毛小子！」壯漢一腳把李離離踢到一旁。

    張小凡雙眼散發出殺氣，緊緊皺起眉頭「我勸你千萬別越線了！否者！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壯漢撒開張小凡的衣領「行！小子有膽量！我倒要看看誰會來你這兒！抬棺人都沒有，就算有棺又怎麼樣？」

    「每月工錢五百塊...」張小凡嘴裡說出的話傳入壯漢身後人耳中。

    一個月五百塊可比他們現在的工錢要高得多了，他們一個月只有三百塊而已，這邊居然開出了五百塊誘人的工錢，很多人已經在想著倒戈了。

    壯漢大笑嘲諷「五百塊？你真是笑死我！就算整個鎮子包括方圓幾百里，就算每天有活兒。你也開不起這麼高的工錢！」

    壯漢身後的人也覺得這麼說也沒錯。

    「我只要八個人而已，先到先得，確實也不像你們能養那麼多閒人。」

    壯漢身後，一個中年人走出頭來「我！」

    張小凡點了點頭「嗯！你算一個！」

    接著爭先恐後的往張小凡倒戈。

    張小凡嘴角微微一揚「行行行！來和我進去登記登記！」

    壯漢門口大怒，帶來的人有去無回，倒成了別人的墊腳石了「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你晚上睡覺最好給老子關好窗！不然小心丟了狗命！」說完氣洶洶的離開。

    「二十五歲並且結婚的站出來。」

    正好站出了九個硬朗的中年人。

    「你們可以離開了。」張小凡冰冷無情的說到。

    「什麼？你在耍我們嗎？」

    八個人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因為現在的他們兩頭都沒辦法去了，為了討好前者而得罪了後者。

    「不行！必須給個說法！不然不會放過你！」

    八個人摩拳擦掌準備動手了。

    「你們聽說過水葬嗎？」張小凡淡定的解釋到。

    「水葬？聽說過啊！不就是把屍體放在木筏上讓它漂嗎？這和我們離開有什麼關係？」

    「入海勢聽說過嗎？」

    八個人震驚不已「什麼？居然是入海勢？投於江河湖海的葬法是比較古老的葬法，接近失傳的葬法！就憑我們幾個麻瓜蛋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放了一年的靈棺。怨氣非常重，所以為什麼我說已婚請離開，因為陽氣已泄，會被受到怨氣引起心魔，在水力失去意識九條命都不夠用。」

    其他人也慌了神，因為如果是普通水葬他們倒與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入海勢危險萬分，根本就是有去無回。

    「一個月五百，我就要把命搭進去，不可能的！」一個人轉身就要離開。

    張小凡白了一眼「我是說一個月平常狀態，而這種非正常當然另算。這趟活兒如果成了一人一千。假如喪了命會給你們家人兩千撫恤金。願意留下的就留下吧！不願意的就離開。」

    十幾個人離開了，只剩下八個人「老闆！我們的命就交給你了！」

    「行，明天就出發。」

    這一切都要從兩天前說起，張小凡找林半仙買炮仗說起。

    「小兄弟真的要開張啦！」林半仙手捧著炮仗張小凡詢問到。

    「嗯」張小凡冰冷的回應。

    林半仙表情稍露惋惜「哎喲！這抬棺可晦氣！以後婆娘都不好找！」說完放下炮仗，轉身在貨架上翻弄，拿出一個黑色閻王鬼差玉佩「這行就怕霉運，我這塊玉佩只要五塊錢。能鎮小鬼，順大運。」林半仙激動介紹著。

    得到的至少張小凡冰冷的回應「不要。」

    林半仙嘆了口長氣「有些人抬棺抬了一輩子也沒幾個錢，畢竟死人錢不可好掙啊！這麼大個彈丸之地，能有多少人死。干抬棺的就是盼著別人死，自己才能存活。」

    接著有激動的說到「你要真有本事我倒是有條門路，抬一次這輩子都不用再抬了！」

    張小凡提起了興趣「你說說看。」

    「去年有個人，把我店裡的香火全都買走了。他說是為了養棺。我就問了下去，結果你猜怎麼滴？」

    林半仙激動的說到「居然是入海勢！而墓居然是于吉祖師爺所設！」

    張小凡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是黃老道！太平經...世上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書嗎？）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張小凡依舊還保持著理智「那你這麼說可就有些矛盾了，于吉可是兩千多年前的人物，他有怎麼可能為兩千年之後的人造墓，況且誰人身份能配得上黃老道？」

    林半仙惋惜到「哎...兩千年神作都被毀了！此墓原本是荀彧之墓！後被劉豫所盜，將自己的墓取而代之荀彧之上，千年之後又遇袁世凱，本想將自己墓疊上去，卻擔心後人掘墓只好作罷。他身邊的一個年輕軍閥將領得知以後，便想葬在這墓之上，這不人死了！準備下葬了。卻無人能葬，據說準備了五箱金條！請高人送葬呢！」

    張小凡倒吸一口涼氣「這三層疊墓可不是鬧著玩的！地質破爛被挖掘，還在水裡。況且黃老道設的，恐怕比登天還難！」

    林半仙將炮仗塞給張小凡「你就安心抬你的棺吧！你沒那通天本事！別想一步登天了！」又嘆息到「真想去看看祖師爺的手筆啊！可惜...真可惜！」

    張小凡嘴角微微上揚「我倒是提起了興趣，這太平經堪稱仙書，得一本就可以坐化升仙。況且還是黃老道這種傳言的人物！我打算去長長見識！」

    林半仙非常不可思議的望著張小凡「你開玩笑吧！不說入墓就是入百米深的海也有得你喝一壺了！」

    「如果你想去可以一起去，帶你去看看你祖師爺是誰，別老是捧著你那菩薩！」張小凡面部僵硬的表情得到緩解，雖然入海勢很難，但是這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墓穴。如果不看看古人智慧，人生也白走一遭。

    「行！什麼時候走！我收拾收拾！」

    張小凡沉默了一會「就後天吧！我招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