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德慶侯府,欺人太甚!」
琅瑰郡主第一個得知消息,聽完崔智光說的前因後果,拍著桌子就是一聲暴喝:「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搞出庶長子就算了,還想法子記到你名下,真是厚顏無恥!」
「阿母消消氣。」
崔智光一邊喝著甜湯,一邊安撫琅瑰郡主。
琅瑰郡主向梅袖說:「你去,套車!我要去德慶侯府,問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崔智光攔住暴怒的琅瑰郡主:「阿母莫急,不用您親自去。去了,反而是給德慶侯府臉面。」
琅瑰郡主想想也是,坐了回來,又吩咐:「去,你把那個孽障從慈幼局接來,扣住!」
「阿母」
琅瑰郡主嚴厲瞪向崔智光:「沒你的事,喝你的甜湯!(消音)的,要擱在以前,老娘非得給她三刀六個洞!」
關鍵是戚夫人不是戰場上的敵人啊?
但崔智光怕她阿母發火。
所以崔智光乖巧喝甜湯。
很快,底下人吩咐,已經把那個小孩帶回來了。
琅瑰郡主讓他們先把小孩安置到偏房看管好:「我看這回德慶侯府怎麼裝死!梅袖,你去給主君和長公子傳話,讓他們趕緊滾回來!一天不為國盡忠死不了,天塌不下來,沒道理妹妹女兒受了委屈,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自家郡主要吃人的心都有了,梅袖忙不迭趕緊去。
琅瑰郡主氣得在堂上賺了溜幾圈,越想越匪夷所思。
怪不得,怪不得德慶侯心虛成那個德行!
她那個便宜女婿也好啊,見能進兵部了,就開始過河拆橋了!
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想讓她閨女咽下這口窩囊氣,給人當後母?
我呸!
想得倒好!
很快,父子倆雙雙趕回來,一張殺氣騰騰,皮笑肉不笑的笑臉同頻:「德慶侯府那群傢伙來了嗎?」
崔智光算算時間:「這時候德慶侯和寧邦彥應該都要來了等著就是。」
那孩子現在在國公府,就算德慶侯和戚夫人不急,英水巷那個也要急,寧邦彥就會前後不是人。
晚上有大戲看嘍!
差不多到了黃昏時候,國公府已經準備擺晚飯了,安伯才來報,德慶侯府來人了。
「誰來了啊?」
琅瑰郡主慢條斯理地喝茶,眼皮抬起。
「是世子。他說,少夫人一時氣暈了頭回母家,現在也該消氣了。他會跟少夫人解釋的。」
安伯一想到寧邦彥嘴臉就來氣——那架勢,紆尊降貴得很,上岳家門,連禮物名帖都沒帶!
崔家人直接給氣笑了。
崔曜一揮手:「讓他滾回去!我妹妹也不是嫁不出去,大不了給她修個觀讓她出家住進去,我們家還養得起!」
崔國公知道打蛇打七寸:「哎呀,這兵部的調令還沒下來吧有點難辦呢。」
琅瑰郡主怒氣沖沖:「讓他親父親母一起來!打量著我們全家人死了,敢這麼欺負我女孩兒!」
過會又個下人過來:「女君,主君,德慶侯來了。」
他憋著笑:「德慶侯直接扇了世子一個耳光,說來給不肖子請罪的。」
「喲,總算來個會說人話的。」
崔曜哂笑。
崔國公又擺出那張笑面狐狸臉:「親家公親家母來了,請進來吧。」
德慶侯要不是嫌在外不好看,還想再給倒霉兒子一個耳光。
知不知道現在理虧的是誰啊?
寧邦彥此人的腦子確實奇形怪狀的。
他明知自己不對,但崔智光憤而回母家,還把昌兒帶走扣住,自家老母也生病了,他頓時認為這下理虧的應該是崔智光。
於是他覺得他又可以了,才不顧勸阻,自己來了。
「阿父,明明是崔智光的過錯」
「閉嘴!你差事不想要了?那個女人你不管了?」
德慶侯壓低聲音。
形勢比人強,寧邦彥只好乖乖得隨父親進國公府。
心境已經不一樣了。
以前進國公府,他只覺得與有榮焉。
現在進國公府,他和上刑場似的。
進了正廳,看著岳家人三堂會審的架勢,寧邦彥只覺羞恥。
他看到坐在琅瑰郡主身側,似笑非笑打量他的崔智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野丫頭,不懂得三綱五常,當真狂妄!
「給我跪下!」
德慶侯一腳踢過去,寧邦彥不查,跪倒在地。
這一出倒把崔家人嚇著了。
但這家子什麼人,一下子就領悟到這是德慶侯的苦肉計。
崔國公站起來,把寧邦彥扶起來:「親家公這是做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大家好好地商量事情,你總不好讓他跪下,那成什麼了?」
德慶侯眼看苦肉計被識破,老臉登時差點掛不住,只好賠笑:「我這也不是著急上火我是沒料到,這混賬會做出這種事。」
崔曜插話:「這不是吧?這事您夫人知道啊。」
「那痴愚婦人慣孩子慣得不知分寸!」
德慶侯立刻把鍋扣在戚夫人頭上:「也是我治家無方。」
琅瑰郡主冷冷一笑:「德慶侯,你別把事情推到你夫人頭上,她既然痴愚,那被矇騙的你算什麼?」
崔國公肯定為琅瑰郡主說話:「德慶侯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更何況,人家說一家之主,我可不信家裡添丁加口,你是一丁點都不知道。你看,我就敢說,我這個兒子要是也養什麼外室,生什麼沒名沒分的兒子辱沒家門,我現在腿就能給他打斷!」
崔國公一臉正氣篤定,擲地有聲。
琅瑰郡主跟上:「對!他敢給我這麼幹,我打斷他另一條腿!」
被親生父母當作賭注,只覺得兩腿寒涼的崔曜梗了一下:「」
眼看對面是兩個「高風亮節」的狠人,德慶侯嘴角抽了抽,只好做出坦白架勢:「唉,也是這個孽障,他和家裡婢女年輕氣盛」
崔國公笑嘻嘻:「真巧啊,之前我兒當街斬殺蠻夷,聖人也說我兒子年輕氣盛來著。」
「」
德慶侯硬著頭皮說下去:「沒辦法,孩子總是無辜,婢女又是家生子,她阿父阿母也在家裡幹了很多年,到底有情分在,所以只好先養著。」
他拱手:「我那個夫人,心軟嬌縱,所以養成這個德行她也是想讓孩子先認嫡母」
崔國公一點都沒被他帶過去:「那你為什麼之前不說?是覺得我女兒善妒嗎?既然如此,何必做親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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