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店

    我叫楊出地，名字是爺爺取的，意思就是出人頭地，可高考我很給力的沒考上，那一年爺爺去世了。去世前爺爺留下一個遺言『無論如何也要讓我考上，否則他死不瞑目！』，雖然家裡窮的叮噹響，可老爹還是砸鍋賣鐵讓我去補習。

    也許是命，也許是我真的很慫，補習半年成績毫無進展，甚至還不如以前，而這個時候老媽突然得了怪病，咳嗽不止，眼神呆滯，身體會僵直，只能住院治療。後來醫生說這病只能慢慢養，而且不能受到刺激，每天都要吃價格不菲的西藥和中藥。

    雪上加霜的家庭。我當時很想說，『老爸，我不補習了，認命了，我不能出人頭地，讓我出去打工吧！』

    可我不能說，哪怕有一萬個委屈也要憋著，爺爺的遺言是讓我讀書，出人頭地；老媽也一直希望能看到金榜題名，如果這個時候我放棄，受到刺激的老媽也許。

    不，我不能放棄。楊出地，總有一天出人頭地，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總會出頭！

    補習是在城裡，每周可以回家一天，這就意味著我需要生活費，在老媽沒得病之前，家裡每月給我五百，之後每月給三百，而這個月也許一百都很難拿出來了，老爸要照顧老媽不能去工地，家裡能賣的都賣了，難道要去賣血嗎？

    「你生活費還有多少？」老爸猛勁抽著旱菸，額頭愁的滿是皺紋，這一刻我發現他老了十歲。

    我吃著有些冷的飯，低著頭不忍心看他的臉，「還剩一點。」

    「一個月三百你還能剩，哎，在學校該吃肉就吃肉，還有五個月就高考，別搞垮了身體，這一百你先拿著。」老爸在衣服里摸了半天，拿出一張皺巴巴的錢。

    我知道自己肩膀上背負著什麼。

    周末幫家裡幹了一天的農活後我急急忙忙回城裡，回到燈紅酒綠，滿是喧囂的城裡。

    周末晚上不上課，回到宿舍後我躺在床上百~萬\小!說，只有百~萬\小!說才能讓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我的舍友有一個叫王洋的，家裡條件好，每月好幾千生活費，人長的帥，身邊不缺女人，每個周末都會去ktv泡妞，我和王洋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一個圈子，所以很少和他講話，他的風流人生和我暗無天日的屌絲生活不會沾邊，可沒想到去ktv玩了一次後，我的人生徹底改變了。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縮在被子裡百~萬\小!說，突然，王洋猛的掀開被子，一把搶過我的書。

    「楊人頭，去不去ktv玩，我請客，百~萬\小!說有卵用，考試成績還不如我！」楊偉站在我床頭，一臉譏笑的看著我。

    「我叫楊出地，不去，還我的書！」我有氣無力的說道。王洋總是笑我的名字土，還給我取『楊人頭』的外號。

    王洋把書扔到一邊，坐到我身邊眼神怪異的拿出了手機。

    「你還是處男吧，真慫，你看這妞好看嗎？」王洋手機里出現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水靈靈的眼睛十分清純，胸前挺起，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樣子，我被她清純的美麗打動了，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嘿嘿，你也覺得這妞是極品吧，勞資就喜歡這樣的，那些明星臉，模特身材，矽膠胸脯的女人，早玩膩了，你這種處男估計會喜歡，走，去泡這妞，喝翻她，只要你能幫我搞定她，哥找幾個你喜歡的風韻女人，幫你破。」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看著手機里的清純女人舔了舔舌頭。

    我直接無視，女人和我這種窮屌絲沒有半毛錢關係，而且我覺得估計吧女人灌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種女人很可憐，卻也很賤，總覺得她們很髒。

    「只要你能喝翻她，你下個月的生活費我出！」王洋抱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多少？」

    「當然是800咯，現在學生的最低生活費差不多都是這個數吧，你居然問這種白痴問題，快點換身衣服，我在下面等你，另外還有個女的。」王洋說完掏出一疊鈔票數了八張扔到我床上，然後急急忙忙下樓。

    這也行？王洋雖然不缺錢，可帶我去喝酒居然還倒給錢，天下真有掉餡餅的美事？雖然灌醉女人這種事我很反感，可仔細想想，那些女的也夠賤的，活該！800塊的話，我能剩下400給家裡，老爸也暫時不用為我的生活費發愁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下樓後，我看到王洋在和一個穿黑皮衣身材高挑女人說話，旁邊有一輛看上去很高端的黑色轎車，我楞了一下，這種特工一樣的極品女人，只會出現在電影裡吧，和我們這些學生有雞毛關係，王洋一個學生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你特麼快點啊，你打-飛-機的時候不是挺快的麼？」王洋站在大門口扯著嗓子喊，生怕別人聽不到，我當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低頭站在王洋身後，不敢看女人，當一個人卑微的時候，人與人之間是不平等的。

    「面黃肌瘦，營養不良，頭髮乾燥發黃，腎不好，打-飛-機快，處男+肝火虛，做人沒自信，十足的窩囊廢，難得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存在，王洋，你找的人我很滿意，上車吧。」女人打量了我一番後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可很快我反應過來她在說我，只是才看一眼就能說出我這麼多毛病，難不成這女的不僅是特工還是醫生？！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有點不想去了，可沒等說出口就被王洋拽上了車。

    「你叫什麼名字？」車上高挑女人問道。

    「楊出地。」我小聲回應，謹慎的看著車外，這特麼要去哪裡？

    「楊出地你別緊張，只是喝喝酒而已，看你的樣子第一次出來玩吧？」高挑女人有些溫柔的說道，聲音很好聽，這時候我抬起頭透過車裡的鏡子看到女人的臉，很美，看一眼後就忘不掉了。

    「嗯，」我看了一眼後快速低頭。

    王洋要泡手機上的那個漂亮女人，幹嘛還要另外叫上女人，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癖好，還是這女人有什麼特殊癖好，或者更加可怕的事？！

    幾十分鐘後我們在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周圍沒什麼人。

    「不是喝酒嗎？這是什麼地方！」下車後我發現不對勁，驚恐的問道。

    王洋搭著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你怕雞毛啊，就你這樣什麼也沒有的窮屌絲，還怕別人搶-劫你，或是強女干你不成，放心好了，你只要乖乖喝酒，，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也別問，我保證你明天安全回去上課，如果你現在要回去，一分錢也別想得到，勞資以後還要天天整你。」

    我低著頭，王洋說的沒錯，像我這種人除了被人踐踏，還有權利嗎？

    下車後高挑女人並沒有搭理我們，而是直接進入小巷，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幾分鐘後回來了，因為我的低著頭的，在燈光下無意中看到她短皮褲有點濕的樣子，小便去了，就隨便在這樣的小巷裡？八九不離十也是個變.態女人，白瞎了那麼好的臉蛋和身材，我開始打心底里鄙視她。

    「老娘時間很寶貴，別嘰嘰歪歪，趕緊走！」高挑女人歪著腦袋很不削的看著我。

    我咬牙說道：「只是喝酒啊，其他的事我不干。」

    一家很小的ktv，門前亮著粉色的霓虹燈，偶爾有喝醉的男女摟抱著出來，我緊張的東張西望，這時忽然看到一條小巷內一男一女緊緊抱著身體扭.動，女的發出了叫聲，我急忙扭頭不敢看，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你特麼別亂看啊，沒見過別人愛啊，屌絲！」王洋也似乎看到了，一巴掌拍我腦袋罵道。

    ktv這種地方我很少來，根本看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進門後老闆娘是個很性.感的女人，短髮短衣短裙，身材火辣。

    「幾位有預定嗎？」老闆娘嫵媚的笑著，掃了我們三人一眼。

    「8號包房。」高挑女人冷冷說道，然後掏出一疊錢。

    老闆娘笑著接過錢，直接塞進豐滿胸脯內，「原來是趙哥的朋友，我都安排好了，這邊來。」

    老闆娘親自給我們帶路，雖然ktv很小，可裡面七拐八拐的，都是粉色紅色的燈光，女人的肌膚在這樣燈光下更加迷人。

    「8號包房的代號叫千里挑一，加上趙哥的吩咐，我可是花了好久才找到她的，您放心，我檢查過了是雛，山旮旯里來的，是個啞巴，隨便打扮一下就美得緊。」老闆娘得到錢後沒有什麼忌諱，開門見山的說道。

    尼瑪，原來是個鳳凰窩，這種地方也虧王洋能找到，這時我才知道手機看到的那個女人居然是個啞巴，如此清純美麗的女人是個啞巴！

    「王洋，老娘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等會如果你找的人讓我不滿意，你知道後果的。」站在八號包廂門口，高挑女人擋住門對王洋說道，眼睛卻冷冷的看著我，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低著頭不敢看她。

    啪，王洋又給了我一巴掌，「楊人頭， 等會桑姐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敢壞了我的好事，勞資嫩死你！」

    這時我才知道高挑女人叫桑姐。

    我直接被王洋打蒙了，尼瑪不就是灌醉那女的，然後你風流快我，我和這高挑女人有雞毛關係？她會讓我做什麼？！

    進入包廂，皮沙發上坐著的女人就是手機里看到的女人，只不過此時她穿著寬大的白色t恤，褲子看不出來到底穿沒穿，眼睛水靈靈的，看到我們進來後她抬起頭，然後對著我呵呵一笑，看著她天真不帶任何惡意的笑容，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清純漂亮，身材好，唇紅齒白，頭髮烏黑，可惜了這麼好的身體，居然是啞巴傻子！」桑姐打量著啞巴女淡淡說道，看上去像是在嘆息，然後獨自坐到一邊拿起一瓶啤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王洋脫去外套邪笑著，「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可能有的，這女的有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臉蛋，已經足夠了，會說話的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智商高的漂亮女人更是變.態，傷不起啊。」

    「智商高的漂亮女人都是變.態？王洋，你話裡有話啊，要不然今晚的合作取消，這啞巴女什麼都不知道，被你這樣的豬拱了，蠻可惜的！」桑姐修長的搭在桌上冷冷的看著王洋。

    「桑姐別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我是豬行了吧。」王洋對桑姐死皮賴臉的笑道。

    我坐在靠門邊的地方，時不時的偷偷看啞巴女，而那啞巴女也始終笑著盯著我看，對坐在她身邊的王洋直接無視。

    王洋緊挨著啞巴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上了她的腿，然後準備向某個地方摸去，這時啞巴女突然抓住王洋的手，猛的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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