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選擇

    曹爺，北京古玩界舵把子，此人自幼失孤，無依無靠，靠吃百家飯為生，一次感染天花後無錢看病，竟憑著意志力頑強抵抗過來，但臉上也留下了許多「麻斑」，故也被一些人稱為「曹麻子」。他的發家堪稱傳奇，據傳他十幾歲時偶過古玩市場直接點出一個仿製古董的問題，連年份、做法都說得頭頭是道，這引起了店家老闆的好奇，將其收入店內當作學徒，供其吃穿。每當有拿不準的古玩，就叫曹麻子前來辨別，無一出錯。古玩店老闆逐漸富裕起來，而曹麻子也成為了店裡的頂樑柱，過了二十年，店老闆駕鶴西去，將古玩店託付給了曹麻子。就這般曹麻子有了屬於自己的第一家古玩店，憑藉著自己過人的本領，他逐漸成為北京古玩界的傳奇。

    ......

    「曹爺，怎麼會是您？」王胖子震驚的說道，「小的跟你無緣無仇，你為何作局來害我呢？」

    「小胖子你先別著急，待老夫為你解惑。」曹麻子嘿嘿一笑，坐在了我的對面，「這兩位就是跟你一起下墓的那倆大學生？」曹麻子看了看我問道。

    「可不是嘛。」王胖子點頭說道。

    「果然文質彬彬，一表人才，跟我們這些鄉村莽夫就是不一樣。」曹麻子笑著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兩位小哥貴姓啊？」。

    知道此人身份莫測，我未做言語，可聽到他的問話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位曹爺，你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這位王胖子，跟我們二人無關，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倆一條生路。」

    「小哥此言差矣，你的路在你的腳下，何來讓我放生之說？「曹麻子神秘一笑，「這條路自始至終是你自己選擇，應該說你倆與我無關才對。」

    「真是狡辯！」我咬牙切齒道，「很顯然這是你跟警察串通的圈套，怎會與你無關？」

    「這確實是個圈套，也確實為他準備的。」曹麻子爽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過你的落網只能怪你自己的貪念罷了。」

    我啞口無言，愣在了原地。

    「曹爺您找小子直說就行，何必搞這麼大陣仗呢。」王胖子問道。

    「你倒是好說，但這次我需要三個人。」曹麻子說著，看向了我跟李傑。

    「曹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洗耳恭聽。」我說道。

    「好，那我就有話直說，我需要三位去為我盜一個墓。」曹麻子說道。

    「何地？」我問道。

    「太行東麓，銅雀之台。」曹麻子說道。

    「何時？」我又問。

    「今天四月二十八日，最遲五月初五。」曹麻子說。

    「曹爺肯定是弄錯了吧，我們三人被你關在這裡，出都出不去，如何在七天之內完成盜墓。」我搖搖頭，冷笑不已。

    「這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做如此蠢笨之事。」曹麻子笑道，「我與這裡的局長有舊，你們的案情還沒有落宗，我可以假釋你們七天，這七天裡你們不受約束。」

    「原來如此，曹爺真是打的好算盤，」我說道，「可這麼做與我們何益？盜取秦東陵已然重罪，再偷盜銅雀台我們就更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你的。」

    「有知識真好，這麼快就能理清這裡的癥結，我這人從小就不愛學習。」曹麻子忽然說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話來，「不過我最愛做的就是選擇題，不會做最起碼還能蒙一個不是？我給李老闆的是選擇題，給你們的自然也是。倘若你們幫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們與秦東陵無關，還你們自由。」

    「倘若我們不答應呢？」我反問道。

    「那也簡單！」曹麻子說道，「我能還你們自由，自然也能還那七個人的自由，到時你們三個抗下盜取秦東陵的罪名即可，你學過法律，應該知道盜墓的後果吧？」

    「我答應，我答應！「王胖子立馬舉手，對曹麻子說道。

    「小胖子你答應我可沒用，我要的是你們三個都答應，老夫從來不用異心之人。」曹麻子說道。

    「四眼仔你快答應曹爺啊，老子可不想跟著你扛這個罪名。」王胖子急忙衝著我喊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們會拿到你要的東西？」我問道，「還有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關於老夫你絕對放心，我在北京向來是說一不二，從來沒有食言過。」曹麻子說道，「至於我為什麼這麼相信你們，這也是我點名要小胖子的原因。你倆不可能，但是加上他就不會有問題。」

    「哎呀你還墨跡什麼，答應曹爺不就完了嘛。」王胖子說道，「我相信曹爺，以他的地位還不會欺騙你們這倆小輩。我也相信自己的能耐，只要墓里有，我就能把它撈上來！」

    ......

    「今天都五月初四了，離曹麻子的期限只有一天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回去扛罪？「想到曹麻子我就格外的頭疼，恨恨的說道。

    「老子才不要再回局子裡！」王胖子大吼道，「就算是搶，老子也要把東西搶出來。」

    「搶？你倒是進去墓再說啊！」我冷笑道，「你這一嗓子把景區門都給喊關了，還是想想怎麼進入景區吧！」

    「這該死的曹麻子！」王胖子罵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電話公布出去，叫你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你說你有曹麻子的手機號？」我一個激靈問王胖子。

    「老子之前跟他有過買賣交易，當然有他的電話。」王胖子不耐煩地說道。

    「既然他把我們害成了這樣，我們也給他出個難題，你去給他打個電話，把我們現在的處境告訴他。既然是他想要拿到的東西，就叫他搞定這一切吧。」我說道。

    王胖子罵罵咧咧，嘴裡嘟囔著還要求他之類的話，拿起手機出去打電話去了。

    幾分鐘不到，王胖子就開門走了進來，「今晚十二點，景區無人看守，我們可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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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