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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嬸的孫子自小心臟不好,家鄉多次找人醫治,不見好轉,整天喊疼,三嬸看著孫子難過的樣子,天天落淚。實在受不了了,三嬸給我打電話了,「高遠,幫幫三嬸吧,我孫子心臟老不好,娃每天哭個不停,他爹娘又去外地打工了,我想到你那去,大城市大醫院,興許我孫子看了病就好了呢。」
「好的,三嬸,啥時來,我在車站接你。」我非常乾脆地說道。這個忙我要幫,我打算負擔所有的醫療費。
誰知,這個孩子的到來,竟救了任倩的性命。
三天後,三嬸帶著孫子小山子來了,孩子哭了一路,三嬸眼睛紅紅的。我心一酸。「高遠,三嬸給你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要不是沒有辦法,我就不打擾你了。」三嬸在車站一見我,就非常抱歉地對我說。
「三嬸,你太客氣了,我自小是你看著長大的,在你家吃過多少次飯,你給我們家幫過多少次忙,數都數不清,這次小山子的醫療費我就全包了。」
「高遠,這不行的,臨走,我把家裡的豬賣了,糧食也賣了,還有景區分的錢我也帶來了,應該夠了吧?」三嬸小聲說。這城裡看病,她也是第一次,心裡沒底。
我也沒底。
「好了,三嬸,這個回頭再說。你們坐車,累了兩天,回去先歇著吧,明天我們就去醫院。」
「高遠,任倩在嗎,我想見見他,小山子也想見。」三嬸說道。
「是的,高遠哥,我老想了,在老家她老給我們發糖吃。」小山子一聽任倩的名字,立馬有了些精神。
「好,好。回頭我叫任倩姐來看你,好吧,小山子,不過,這次看病要堅強點,見了醫生不要哭,好嗎?」
「我不哭,高遠哥哥。」
見到他們,如同見到我的至親,只可惜,我娘已經永遠地走了。
「三嬸,我爹最近怎麼樣?」
「好,他和你那兩個乾爹,整天天說說唱唱地,他們一起種地,一起扭秧歌,過的可開心了。」
我心終於鬆了一點,感謝兩位乾爹,讓我爹從深悲中走出來。
第二天到醫院,一查,結果是先天性心臟病,要做手術,費用竟然要二十萬!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的積蓄只有幾萬元,怎麼辦?
「高遠,要多少錢?」
「三嬸,你不用管了,我說過,我來處理。」
「給,這是我的錢,高遠,我們鄉下人最講究自食其力,遇事不煩人,你知道吧。」
她的手裡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票子,有的很舊很髒,估計有一萬多。
我鼻子一酸。
「好吧,三嬸,我就先拿著。」
幾天後,就要給山子手術了。
我們一早來到醫院。
我單獨出來,就給任倩打電話,「任倩,我老家的三嬸來了,給她孫子,就是那個小山子,想看看你,還有我需要點錢,孩子心臟病要做手術,不夠。」
「好呀,我過來。哎呀,不行,我媽今天要和我一起去趟外地,唉,算了,我還是先過來吧。」任倩在我老家,和這些孩子混的很熟,很有感情。這次,好像是豁出來了,又和我在一起了,不怕她母親教訓了。
一個小時後,任倩過來,「三嬸,山子,你們好!」擁抱了三嬸,又擁抱了小山子。
「姐姐,你好,見到你我都好多了。我想你,我們老家的小朋友都想你。」
「謝謝你們,我也挺想你們。」任倩鼻子一酸,感動地似要流淚。
「說實話,在你們那生活的那段時間,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難忘的,你們給了我那麼多的關心和愛。」任倩說著說著,竟真的落下淚來。
「好了,別傷感了,來日方長啊。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在一起。」
我把任倩拉出來,「任倩,這次算我借你點,要借你十五萬,夠嗎?」
要是她不方便,我打算再找別人。不過,我想她肯定是要幫這個忙的。
「沒問題,走,付款去。」
突然,這時任倩的電話響了,是她母親的。
「任倩,你在哪裡,趕快回來!我們要一塊出去。」
「我在醫院。看個病人,一會就回去。他是我在山裡景區那裡的孩子,當時對我可照顧了。今天要做手術。有一定的風險。」
「他有風險,難道我就沒有風險?這個世界處處都有風險。不要囉嗦了,趕快回來!」她母親凶起來。
她迅速地刷卡付費,然後準備離開,可是又返了回去,她要再見一次三嬸和小山子。
誰知,這小山子一見任倩要走,竟緊緊地拉住任倩不放,「任倩姐姐,今天不走了吧,我求求你,守著我。以後我好了,我在山裡給你採好多好多好看的花,給你戴在頭上,可漂亮了。」
是啊,這孩子要做手術,手術都會有風險的,萬一?任倩突然決定了,「好的,山子,姐姐今天就不走了,你安心做手術吧。」
」謝謝任倩姐姐。「小山子十分激動地笑了。
就這樣,任倩留下了。在電話里,任倩忍受著母親劈頭蓋臉的責罵,一言不發。
」任倩,你可真是不懂事,你媽媽重要,還是一個山裡的別人的孩子重要?「
」媽,這孩子現在真的需要我,拜託你了,讓我等他手術做完。我就去找您。「
」你可真是讓人失望!「
任倩和我們一直陪著小山子手術做完。
「手術很成功!」醫生一出來,興奮地對大家說。
「太好了!」任倩差點高興地要跳起來。
突然,她的電話響了,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媽媽,我的媽媽!」她大叫一聲,竟暈了過去。
好在就在醫院,一會兒在醫生照顧下,她醒過來,「高遠,我媽媽出車禍了,我沒有媽媽了!」
天哪!又一次車禍。
任倩母親是在山子做手術時,匆匆趕往外地,汽車突然剎車失靈,撞向一處山崖,被發現後,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任倩母親的手機被交警發現,最後一個電話,就是事發前打給她的女兒任倩的,只可惜沒有打通,交警打過來,任倩才知道母親已經出事了。那個電話,也許凝聚著千言萬語,凝聚著無盡深愛,只可惜,任倩沒有聽到。
我們匆匆趕往醫院,任倩母親已在急救室里,馬上要做手術,虧得任倩來的及時,立刻簽字,急送手術室。
幾個小時過去,任倩始終呆若木雞,我緊緊地拉著她的手,我知道,目前再多的安慰都是多餘。
終於手術結束,結果不好不壞,任倩母親沒有死亡,但已是植物人了。
任倩這才嚎啕大哭起來,伏在她母親的身體上。
我猛然意識到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一場謀殺?
我給劉盈說了一下,便火速趕到出事地點,車輛已被移走,一灘灘血跡,可以想像得到,這裡幾個小時發生了何等慘烈的一幕。我首先驚詫於警方辦案如此快捷,有的交通事故,一天沒有處理的都有。
我趕快給劉盈聯繫,把今天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劉盈,我懷疑這輛車可能有問題,能幫忙查一下嗎?」
「好的,你等一下。」
一會,劉盈電話打過來,「高遠,交警方面說這是一起因車主自身原因造成的車禍,現在車子已交修理廠進行維修。」
「那個修理廠?」
「城東鑫鑫汽修廠。」
我火速趕到這家位於城郊的汽修廠,問一位修車師傅,「您好,您這今天是否修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是的。就這輛,損壞太嚴重了。」
「這輛車的剎車系統有沒有問題,我想看看。」
「沒問題,沒問題!」他一疊連聲地說,神色有點慌亂,我反倒覺得有大問題。
我立刻檢查汽車剎車裝置,赫然發現裝置有破壞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我厲聲問道。
「我也發現有問題,但警方都定性了,我一個修車的,要舉報此事,豈不是自找麻煩。你就不要為難我了。不過,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車出事後,撞擊而成的。」
我又聯繫到劉盈,把這個情況說了一下,「高遠,要有證據,我認為警方不一定會立案,我們警界裡面肯定也有敗類。主要是受害人現在是植物人,我們現在就要搜集更多證據,不要打無把握之仗。」
「劉盈,我實在受不了了,如果這是謀殺,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
「高遠,你要有信心,天網恢恢,像我這樣的警察肯定很多很多,壞人就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眾志成城,醜惡就一定會被消滅。」任倩信誓旦旦。
回到醫院,任倩還在呼天搶地地大哭,聲嘶力竭,我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這個可憐的女子,現在父母已經雙亡了!
春天的陽光暖暖地照了進來,我看到任倩的母親,靜靜地躺著,曾幾何時,她是那麼強勢,那麼自信,現在,也許永遠不能再說話了。但是,在那個世界裡,她一定深深掛念她的女兒,也一定有仇有恨。我再一次想起我的母親。生命是多麼值得珍惜呀,美好的生活又是多麼地讓人神往啊。可是,現實有時是那麼殘酷,那麼讓人不寒而慄。我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有些神情恍惚了,白天在醫院陪著任倩她們母女,我最擔心任倩,她的精神非常低落,似要崩潰一般。她整天不說話,盯著她的母親看。
一定要為任倩討個公道!我是特種兵,我對她的承諾言猶在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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