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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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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低於30的看不了哦, 請自覺補訂~謝謝支持  但是吧,徐泗一直覺得這做法挺犯二。不說這香味能不能蓋過臭味, 再怎麼蓋, 該臭還是臭, 不會因為你噴了香香臭味就沒了。更有甚者, 弄巧成拙,香臭混雜, 嘖嘖,那滋味, 要多有多。

    事情還得從源頭上解決,想不臭那就不尿檔唄。徐泗是誰啊?這點問題能難住21世紀有文化有知識、文能考大學武能打群架的大好青年嗎?不存在的。

    這段時間他每天嚴格控制自己的飲水量,並在喝水後半個時辰後,自覺去如廁, 每次都掐著點兒。所以他出淤泥而不染, 就算剛當太監也沒尿檔的毛病。而且這兩天,他還在思考著整個成人尿不濕出來以備不時之需……無奈材料緊缺,一時間無從下手。

    就在聰明機智的徐天才以為自己跟尿檔這回事徹底絕緣後, 老天爺掄圓了膀子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喝酒真他媽誤事……

    場面一度陷入蜜汁寂靜。

    徐泗一直自認為臉上的那層皮有三尺厚, 但是饒是臉皮厚也抵不住這麼刨的。辦事的時候……被人逮著正著……唉, 老臉沒地兒擱, 現在不要還來得及嗎?

    &我控制不住……」他把整個頭臉埋在臂彎里, 瓮聲瓮氣道。心裡在罵娘, 大爺, 別杵著了,挪個位兒好不嘍?該不會有什麼喜歡看人被.干.到失禁的惡趣味吧?

    兩廂僵持,徐泗忍不住要炸毛。剛想騰地坐起來,忽地感覺到乾燥的綢布滑過小腹,捏著它的指尖微涼,時不時觸點到肌膚,激起小腹那塊的肌肉一陣陣發緊。

    徐泗拿開遮住眼睛的胳膊,垂眸去瞧,韓炳歡正拿著一塊方巾皺著眉替他擦拭著,動作並不輕柔,方巾邊緣的刺繡有些粗糙,划過去有點疼。再加上韓炳歡面無表情……

    &自己來。」徐泗嘟囔著,欲搶過他手中的方巾自力更生,不料剛好被韓炳歡逮著機會,拉著他伸過來的手就把他拽了起來,扛米袋似得抗在肩上,換了片乾淨的草地又放下他。

    放下之後,又繼續半強迫式地按著徐泗擦拭,全程像個鋸嘴葫蘆,半句話不吭。

    眼看著他擦乾淨小腹上的污漬,方向陡然一轉,手往菊花處探去,徐泗驚得整個人跳起來,捂著屁股喊:「你你你,你幹嘛。」

    韓炳歡動作一滯,挑眉:「不清理一下>

    聲音一如往常,冷冽中透著不容置疑。那語氣,好像在公事公辦,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招供?

    &了,我自己來。」徐泗沒來由地有點惱火,十分不客氣地拽過帕子。老子長這麼大,都是善後的那個,還沒被人善後過,當老子是朵柔弱的嬌花而憐惜我嗎?

    別彆扭扭地搞完,徐泗穿著韓炳歡沒被弄髒的外袍,第一次環顧四周,連連點頭。嗯,不錯不錯,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有情趣啊,野.戰竟然也知道挑片風景秀麗的花海。

    眯著眼,眼前不知道啥花的花香爭先恐後地奔進呼吸道,徐泗吸吸鼻子,忽然想起他家徐女士。徐女士是位知名愛花人士,工資沒多少,基本全敗在了養花上,捯飭來捯飭去,家裡花香縈繞,招得小蟲子滿天飛。

    徐泗經常抱怨他臥室里總時不時躥出些小飛蟲,飛一飛就算了,有些還咬人,叮得他滿身包。每回抱怨,都被徐女士大眼睛一瞪打回來。

    得,徐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徐女士那雙大眼睛,圓圓一瞪,堪比牛眼。徐泗慫,唉,也不是慫,這叫對女性的尊重。這麼些年,徐女士怎麼熬過來的,最清楚不過的就是他。

    本來想著以後賺錢了給徐女士買一屋子的花,什麼大龍胭脂、高山杜鵑,專挑貴的買,滿足滿足她這麼些年愛而不得的心,只是沒想到一盆花沒買成,他就那麼憋屈地嗝屁了。

    深吸一口氣,身邊一直坐著當雕塑的韓炳歡開了金口,「五皇子祁巢欲逼宮謀反,督主要與其同流合污嗎?」

    果然……徐泗把那口濁氣呼出來,揪著手邊一撮草,淡淡道:「自然不。」

    &督主意欲何為?」韓炳歡轉過臉,恰恰對上徐泗一雙似笑非笑的眼,漫天的繁星似乎盡數斂在那雙眼裡,亮晶晶一片。

    &大人為何不疑心本督主?」徐泗問。

    一般人,要是窺得江滎與祁巢酒桌上那番話,根本不會多此一舉來問上一問,而是一棒子打死,認定了江滎跟祁巢是一夥兒的。不對,江滎本來跟祁巢就是一夥,只是被他徐泗半路截了胡。

    韓炳歡別過臉,望向某處虛空,「你若是真心與五皇子聯手,不會助我查出夢囈散出自西域。」

    哦,原來破綻出在這裡。

    &皇子的生母乃西域貢女,當年西域戰敗,為了求和,特地把本國公主作為貢女敬獻給皇上。據說這位公主乃西域王的掌上明珠,疼愛非常,若非國難當頭,決計不可能獻出來。今上也是看在西域王投誠之心如此真摯的情況下,才肯放過一馬。」韓炳歡用一種馬哲教授催人慾睡的語調平鋪直敘。

    &你這麼說,祁巢背後指不定還有西域的力量?」徐泗一個頭兩個大,這事兒有點複雜。

    韓炳歡眼裡閃過不知是真是假的詫異,「我以為督主與五皇子假意合謀已久,應當知曉才對。」

    合著在這等著套我話呢?也並非全盤信任我啊……徐泗摳手指,江滎對這些事肯定知道,但是那段記憶被抹去了,導致他一無所知。這種什麼事都像被蒙了一層紗的感受真是……操蛋極了。

    &大人高看我了,我與祁巢的關係,還遠遠未到對方能將什麼計劃都和盤托出的地步。」徐泗只好打太極。

    &韓炳歡沉吟,「那依督主看,此事要如何轉呈給皇上?」

    此話一拋出來,徐泗眉心一跳,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道,「自然是據實以告。」

    &督主發現了五皇子的不臣之心,探聽到其欲聯手左都督王邈逼宮謀反,但苦於沒有證據,便假意逢迎,打入敵人內部。屆時五皇子自以為胸有成竹,不疑有他,待強行逼宮之時,本督主再行臨陣倒戈,瓮中捉鱉,彼時能捉個現行不說,還能拖出背後勢力,一石二鳥。韓大人覺得如何?」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徐泗都快美成那片燦爛的木槿花兒。

    嘖嘖嘖,多麼完美的作戰計劃啊,把自己擇乾淨了的同時滅了祁巢不說,還把自己上升到了深入虎穴的勇士地位>

    徐泗連眉梢都染上了些許得意之色,韓炳歡勾勾唇角,「依你所言。」

    這就完了?徐泗一愣,其實認真找,他方才那番話還是有漏洞的。比方說,他是何時發覺了祁巢的不臣之心的,若是早就發覺,為何不上報;若是剛剛發覺,又是如何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取得祁巢信任的。再比方說,為什麼祁巢的那個什麼鬼組織隱藏在他護著的那個鏢局下的。

    徐泗越想越心驚,到處都是漏洞啊老兄?你真的不認真找找?難道是被本督主帥裂蒼穹的美色沖昏了頭腦?

    徐泗這種希望別人走點心、拆穿自己謊言的欠扁心理,一直持續到困意襲來。

    &你怎麼喜歡咬人啊?」頂著夜空,他鬼使神差地問。

    本來以為韓炳歡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無人挽尊的徐泗想仰頭大睡,韓炳歡卻冷不防地笑了兩聲。

    這兩聲笑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寒從腳邊起,瞬間把睡意驅了個一乾二淨。徐泗驚悚地轉頭,瞧了瞧笑聲來源,心下一沉。


    &來應是幼時陋習。」韓炳歡眼角略微下垂,唇角卻揚著,有種好悲傷哦可還要保持微笑的澀意,「父親在世時,娘親總與他吵架,吵到激烈時動起手來,女子沒什麼別的本事,氣急了就張嘴咬,總要咬到鮮血淋漓才肯鬆口。」

    韓炳歡冷冽的音色此時透著嘲諷,「幼子喜歡見樣學樣,往後,只要鄰家孩子欺負我,我情緒一激動,便也是咬。但那也僅僅是幼時,懂事後自然也就摒棄了。沒想到,這習慣倒是藏得深……」

    &哈哈,」徐泗不合時宜地大笑起來,拍拍那副稍顯落寞的肩膀,「沒想到韓大人小時候是屬狗的。」

    韓炳歡的臉色登時結了層冰,直冒寒氣。

    徐泗卻突然不笑了,他懶懶地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凌亂的牙印,道:「往後我讓你咬便是,你愛怎麼咬怎麼咬。」

    打頭陣的錦衣衛儀仗隊井然有序,颯爽英姿。

    為首幾名將帥,穿飛魚服,配繡春刀,束高冠,笄白玉簪,外披織錦鑲毛斗篷,胯.下的黑色駿馬長鬃飛揚,健美強勁。

    其中最為打眼的那位,引得街道兩旁的女流,不管老少,驚叫連連。少的奢望能嫁得如此郎君,老的盼著能修上此等女婿。

    眾目睽睽之下,韓炳歡略微不適地蹙眉。他不喜別人對他評頭論足,更不喜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雖然多是讚揚,他亦覺得彆扭。更何況,他此刻神經高度緊繃,得時刻提防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而且,出於習武之人的直覺,他總覺得有敵意的目光混雜在人群中。

    此次秋獵,沒有妃嬪隨駕,各皇子皆騎馬。錦衣衛護送的僅有兩駕馬車,前面一輛黑楠木馬車被明黃色的帷幔裝裹,繡著騰飛雲端的霸氣盤龍,窗牖鑲金嵌寶,磅礴華美,乃天子轎輦;相較之下,後面一輛暗金色的則低調了些許,卻也精緻大氣,裡面據說坐著大病初癒還未能騎馬的太子。

    銅鑼聲起,道路兩旁的百姓跪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儀仗隊出了城門往西走,半日不到的腳程就到了九鳴山。

    隊伍一停下,暗金色的馬車裡,自窗牖里伸出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晶瑩的指尖輕勾,招了一下。

    立刻有身穿慘綠色太監製服的公公催馬上前。

    &太子爺,有何吩咐?」江小川湊過身子,把耳朵貼近馬車。

    得了吩咐,江小川遛馬至儀仗隊前方。

    徐泗在本該屬於太子祁昌的馬車裡做葛優躺,他表示有點蛋痛。原來祁淵說的東廠暗中保護是這個意思……讓他假扮太子爺當靶子……那些一次未得手的刺客,目標若真是皇儲的話,趁著此番出宮圍獵,戒備沒有皇宮森嚴,十有八.九會捲土重來,發動第二次暗殺。

    屆時,來他個瓮中捉鱉,一網打盡。

    祁淵這手挺高明的,也挺大膽的,有勇有謀。

    反正當誘餌,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不是他!

    徐泗唉聲嘆氣,快把馬車車頂給嘆塌了,與他同乘的兩個太子的貼身小太監,被廠公這一聲聲陰鬱的嘆息,壓得粗氣不敢喘一口,膽戰心驚地縮在車廂一角,如履薄冰。

    不一會兒,馬車外傳來韓炳歡獨有的冷冽聲線。

    &我來有何事?」

    沒稱廠公,亦沒稱太子爺,一句話掐頭去尾,簡明扼要。

    徐泗撩開車簾,探出半個身子,低聲道:「韓大人,晚上你能跟我睡一個營帳嗎?」

    一出口就是這麼勁爆的要求,徐泗也不想的,但是此時此刻,沒什麼比保住命還重要的。徐泗表示: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絕望啊。

    韓炳歡就知道那個細皮嫩肉、雌雄莫辯的小太監來找他,肯定沒什麼好事,只是沒想到,江滎這麼不顧及場合,放浪形骸到這般程度。

    他冷冷地覷著那張笑得討好的臉,眼裡的鄙夷之光大盛。

    這眼神極具殺傷力,連徐泗一向自詡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也有些掛不住,秒懂,這人肯定是誤會我光天化日地在調戲他了。

    &大人,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貼身保護我啊?江滎武功是不錯,但是他徐泗就只是普通三腳貓的功夫啊,這要是衝進來一個什麼不速之客,三招不到准翹辮子!而環顧四周,於武藝上最精進的,莫過於錦衣衛指揮使。

    此刻,韓炳歡那雙筆直的腿在他眼裡,那就是金光閃閃的金大腿。大哥?腿部掛件要不咯?正經上過重點大學的那種?

    可是徐泗一番懇求與解釋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韓炳歡胯.下的那匹馬大哥一個響鼻,揚長而去。

    徐泗:「……」

    這年頭,看來只靠長得帥已經沒用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智取了!

    一到目的地,錦衣衛領著雜役士兵開始安排崗哨,安營紮寨。

    九鳴山就是個小土坡,山腳有一大片平原,山上山下,大的野獸沒有,野兔小鹿不少,是個象徵性騎騎馬打打獵散散心的好去處。

    太子是由徐泗偽裝的,這件事裡里外外總共沒幾人知曉,知曉的都是百分百確定是自己人的。就連太子的兄弟——那些個皇子,都完全不知情。徐泗揣摩著,祁淵這是不大信任自己那幾個兒子。

    徐泗全程兜著黑斗篷斂去大半張臉,與旁人零交流地進了自己營帳。

    剛剛摘下悶得他透不過氣的斗篷,賬外就傳來陌生的男子聲音。

    &子哥哥,舟車勞頓,您身子可還好?」

    徐泗用眼神詢問太子的貼身太監中長得稍微機警的那個,小白臉給他做了個口型:「五皇子殿下。」

    徐泗挑眉,五皇子祁巢?徐泗翻了翻江滎的記憶,發現一切有關祁巢的記憶都有些模糊,更有些直接就是整片整片的空白。

    唔……大概是個不重要的配角人物。

    小太監朝他眨眨眼,輕手輕腳出了營帳,「主子身子不大好,剛剛歇下。五皇子殿下可有什麼要事?小福子替您轉告。」

    &這就歇下啦?」祁巢的聲音有些沙啞,程度堪比阿杜,「本還想把太子哥哥愛吃的桂花蓮藕給他,順便敘敘舊的。」

    聽那語氣,倒像是真的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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