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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雨霖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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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三日後,轉眼到了該出發去往揚州的日子。

    臨行前,謝無咎親自將四人送至山門,就像尋常人家中的長輩為後輩送行,揮手同他們告別,還不忘叮囑路上小心。

    四人一路向東行去,從御劍換至搭乘順路的飛舟,最後入鄉隨俗,乘坐客船走了一段水路,總算趕到了揚州。

    碼頭設在城外,下船後幾人原打算先進城尋間客棧住下,卻不料突降一場暴雨,幸好不遠處有間寺廟。

    寺廟無人看守,荒廢已久,供桌和佛像上滿是灰塵,牆角結滿了蛛網,連空氣中都有股難聞的潮濕霉味。

    附近並無其他能避雨的地方,只好先在這裡將就一會,等雨小些再往城中去。

    春雨寒涼,寧秋又無靈力傍身,擔心她感染風寒,池疏從行李中找出乾淨的帕子耐心地為她擦乾髮絲。

    兩人雖未明確確認關係,但平日裡的相處模式和普通愛侶也沒什麼區別。

    姜嶼吃了一路的狗糧,這會兒也不想去當電燈泡,乾脆將空間讓給他們,自己和謝知予一起坐在門外,看著檐下朦朧的雨幕發呆。

    「系統,我要查詢友好度。」

    【數據正在檢測中,請稍等——】

    【任務對象謝知予當前對宿主友好度為:5%】

    不知為何,聽著系統冷冰冰的播報聲,姜嶼心中沒由來地有些失望。

    本以為和謝知予一同完成了考核,又做過委託,兩人應該也算是朋友了,卻沒想到友好度還是這麼低。

    但轉念一想,數值至少不再是負數,頓時又打起了精神。

    其實只要不影響任務,友好度低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但最好也不要太低。

    姜嶼沉思一會,覺得還是應該再努力提升一下數值,爭取和他發展成好朋友的關係,這樣才更有利於完成任務。

    她轉頭看著同樣在發呆的謝知予,想了一會,抽出一張符紙疊成蝴蝶,注入靈力後向上一拋。

    符紙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隻燦金的蝴蝶,輕然扇動著翅膀,翩翩飛向謝知予。

    南詔人對蝴蝶的喜愛是與生俱來的。

    就連謝知予也不例外。

    他的注意力頃刻間便被這隻蝴蝶吸引,坐直身體任由蝴蝶繞著他飛了兩圈,最後停落他指尖,變回了符紙。

    「這是我琢磨出來的小術法。」姜嶼帶笑的聲音響起,往右挪了挪位置,坐得離他更近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

    少女甫一靠近,謝知予便聞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指尖隨之微微一頓。

    清淡的花香氣縈繞在鼻尖,也許是茉莉花香本就有靜心安神之效,謝知予並不討厭這個味道,反而覺得心安舒適,想要更靠近一點。

    他瞥了一眼挪到自己身側的姜嶼,又垂下眼睫看著手裡的符紙,聲音裹挾笑意開口。

    「師姐若是得空,還是好好精進一下術法吧。」

    依靠符紙的幻術是最簡單基礎的術法,維持不了多久,姜嶼目前只會這個,聽他這麼說,倒也沒有出言反駁。

    謝知予也未等她開口,朝前伸出手,攤開掌心,接住了檐下滴落的雨珠。

    連綿不斷的雨珠一顆接一顆砸落在他掌心,濺起一個個細小的水花,猶如一隻只振翅欲飛的蝶。

    事實上,這些水花在濺起的一瞬間真的變成了透明的蝶,從謝知予的掌心翩然飛起,一隻接著一隻,環繞在兩人身側。

    姜嶼看著這神奇的一幕,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好奇地伸出指尖戳了戳其中一隻蝴蝶,觸感如水冰涼。

    蝴蝶被她這麼一戳,透明的身體隨之泛起了波紋,輕輕扇動了兩下翅膀,又飛高了些。

    姜嶼轉頭看向謝知予,笑意粲然,眼中閃著明亮又驚奇的光,無論是表情或語氣都格外真誠。

    「謝知予,你好厲害!」

    謝知予同她對上視線,少女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情緒,一雙杏眼更是像會說話一般,靈動清澈,燦若繁星。

    他在她的眼中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大雨還在下,雨聲嘈雜,細密如煙的雨絲落在地面,泛起一圈圈漣漪。

    恍惚間,謝知予感覺有雨絲悄然落入心間,他的心也如地面的小水坑一般向外盪開了一圈漣漪,帶著絲絲癢意。

    他略覺奇怪地收回手在心口重重揉了一下,並未過多在意這種錯覺,轉身面向雨幕,輕聲問姜嶼。

    「想學嗎?」

    姜嶼生怕他反悔,忙不迭點頭應聲:「想。」

    謝知予再次伸出手,卻未再用幻術,任由細雨淋濕掌心和袖口。

    他斂著眸子,嘴角勾著抹淺淡的笑意,緩聲開口。

    「這是我娘親教我的,她只會這麼一個小術法,小時候我討厭下雨,她就用這個來哄我開心。」

    姜嶼:「......」

    她原本的確對這個術法很感興趣,但聽謝知予這麼一說,又有些遲疑不定。

    他娘親教的東西,她能學嗎?

    或者說,他真的會願意教給她嗎?

    見她沉默不語,謝知予又轉頭回來看她。

    「師姐怎麼不說話?」

    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忽又彎起眉眼笑了起來。

    「我的娘親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個術法也是旁人教給她的,她花了很久時間才會學。

    師姐不久前還見過她,現在就不記得了麼?」

    ......

    這種送命題要她怎麼回答?

    姜嶼沉思一會,看著他的神色,試探著問道:

    「你希望我記得,還是希望我不記得?」

    雨水很快將袖口洇出一片水漬,謝知予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拂去手上水珠。

    他側過身,有些好笑地看著姜嶼。

    「師姐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惡人。你想記得便記得,不想記得便不記得,無需問我的意見。」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姜嶼也實在摸不透他心裡的想法,不敢輕易接話。

    斟酌了好一會,正欲開口,卻忽然聽得有人在呼救。

    姜嶼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廟外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青色身影,是位腿腳不便的青年男子。

    雨天道路濕滑,他的輪椅不小心卡住了石塊,側翻在地,人也跟著摔倒在地。

    姜嶼正打算去扶,池疏也聽見了呼救聲,先她一步衝進了雨幕,將男子扶上輪椅,推進了廟中。

    「多謝少俠。」男子坐在輪椅上,接過池疏遞來的帕子擦了把臉。


    他望著廟外的雨勢,神情焦急,像是急著要去辦什麼事。

    將帕子還給池疏後,匆匆道了聲謝便要離開,可方才摔過一跤後掌心被碎石子割破,只靠自己推不動輪椅。

    幫人幫到底,想著他應該不會去太遠的地方,池疏好心地多問了一句。

    「你要去哪兒?我們送你一程吧。」

    男子聞言似是有些猶豫,可他掌心受傷用不上力,試了幾次沒能推動輪椅,長嘆聲氣,而後鄭重向幾人道了聲謝。

    「麻煩幾位少俠,我要去彩蝶村,就在前面不遠處。」

    此行雖是為尋找過去鏡碎片而來,卻也不急在這一時。

    正好廟外雨勢漸小,等雨徹底停後,四人跟著青年的指引,一路將他送到了彩蝶村。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這處有些偏僻的小村莊顯得格外靜謐又祥和。

    男子的住處在村子東南角,還需沿著小路往前走一段距離。

    池疏推著男子走在最前,姜嶼和寧秋跟在他們身後,謝知予則慢悠悠地走在最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座村莊的氛圍著實有些古怪,明明天還未黑,這裡的人卻早早關好了門窗,待在家中閉門不出。

    昏暗的燭光將屋內的人影映在窗上,時不時有交談聲傳出,只是聽不清晰。

    小路的盡頭是一間農家小院,看著不算很大,推開院門,明顯能看出院中被人精心布置過,種了些許花草,生活氣息十足。

    謝知予剛抬步踏入院中,身後背著的離恨卻仿佛察覺到什麼,劍鞘忽然輕微晃動起來。

    他步子微微一頓,略抬了下眉,將離恨取下握在手中,隨後眼神玩味地掃視了一圈這間院子。

    另一邊,池疏將男子送到主屋後正打算離開。

    恰在這時,天上又突然飄起了雨絲。

    狂風驟起,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天色瞬間昏暗下來,伴隨著沉悶雷鳴聲,雨勢轉大,傾盆而下。

    這場暴雨來的突然,眼見天色已晚,青年便好心開口道:

    「幾位少俠,這雨也不知何時才會停下,如若各位不嫌棄,可留下過夜,等明日雨停再走吧。」

    大雨滂沱,雨水糾纏著泥土,道路泥濘不堪,難以行走。

    池疏只猶豫片刻,很快作出決定,朝著青年微微頷首。

    「打擾了。」

    「不必如此客氣。」青年笑著擺擺手,表示無需在意。

    「正好家中有幾間空屋,幾位隨意挑著住吧。」

    他轉動輪椅的方向,面向屋外,指著東廂房。

    「不過最好不要靠近那間屋子。」

    話音落下,恰有風乍起,吹開了半支著的窗戶。

    天邊適時炸起一聲響雷,短暫地照亮了漆黑的屋內,窗戶正對著的方向側坐著一位少年,面向牆壁,表情僵硬,眼神呆滯無光。

    「這是我幾年前在山下撿回來的孩子。」

    男子擔心幾人誤會,連忙出聲解釋,「他從懸崖上摔下來,醒來後就成了這副樣子,不哭不笑也不與人說話,比較怕生,平時就待在屋裡不出來。」

    池疏只看了一眼那少年,隨後點點頭,沒有多問。

    寧秋和姜嶼也未過多在意。

    唯有謝知予,遠遠看著少年人的側臉,指尖在劍鞘上輕點兩下,意味深長地微笑起來,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東西。

    *

    大雨一直持續到深夜,屋外風雨交加,檐下掛著的銅鈴隨風響動,雨聲滴滴答答,擾得人睡意全無。

    姜嶼睡不著,乾脆坐起身,走到窗邊透會兒氣。

    剛將窗戶推開,卻見雨中立著一道白色的身影。

    電閃雷鳴之下,謝知予撐著一把油紙傘,面朝東廂房,風吹動著袍角,豆大的雨珠狂亂地砸在傘面,水花四濺。

    他站在雨中一動不動,幾乎要和這夜色融為一體,安靜得讓人覺得有點詭異。

    看著他的背影,姜嶼不禁覺得疑惑。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院子裡站著做什麼?

    然而未待她多想,謝知予卻忽然邁步,朝著東廂房走去。

    姜嶼這時才發現他手中除了傘,還握著一把劍。不是常用的木劍,而是離恨。

    距離東廂房越近,離恨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劍刃輕微晃動起來,等謝知予站定門外時,反應最為強烈。

    謝知予只淡淡向下瞥了一眼,抬手一劍,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溫熱的血液順勢滴落在冰涼的劍身上,倏而消失不見,仿若被蒸發了般,飄起一股黑色的魔氣,藤蔓般糾纏著劍刃。

    方才還在躁動的離恨在他這一通操作下緩緩平靜下來。

    但是等一等。

    魔、魔氣?

    隔著朦朧的大雨看得不太真切,姜嶼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瞧,只見離恨劍身雪亮,如一抹月光,並無異常。

    ......是她的錯覺麼。

    原文中謝知予的確墮入過魔道,但那是大後期才有的劇情。

    況且他如今與江浸月甚至都沒說過一句話,壓根不可能再為愛黑化,走上原文老路。

    ......所以剛才的魔氣是從哪裡來的?

    心底湧起一堆疑問,姜嶼反覆回憶著原文內容,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細節。

    等她回過神後,再朝謝知予望去時,卻發現他不知何時轉了個向,正面朝著自己。

    隔著冰冷模糊的雨幕,謝知予靜靜地注視著她,唇邊少見地帶著抹溫和的笑意,猶如春風化雨,讓人覺得親切放鬆。

    只是望向姜嶼的一雙眼眸漆黑,眸光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在看死人。

    夜風裹挾著潮濕的水汽吹進屋內,姜嶼站在窗邊,後背頓時攀上一股寒意。

    她打了個寒顫,直覺不妙,忙後退一步,想要關上窗戶。

    但還是遲了一步。

    長劍劃破雨幕,鋪天蓋地的雨珠仿佛突然間變慢了一樣,劍光如流華,擦著姜嶼臉頰而過,削斷了幾根髮絲,牢牢釘在了她身後的立柜上。

    姜嶼不敢再動了。

    謝知予不急不慢地踏著水花走來,先敲了敲門,之後才將門推開。

    閃電撕破夜幕,瞬間照亮黑夜。

    亮光映亮了謝知予的臉,他站外門外,收了傘,朝姜嶼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望著姜嶼,嘴角的弧度莫名令人不安,十分有禮貌地開口詢問:「師姐,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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