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既然如此,你也休怪為兄出手無情,為兄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手段,會讓你看到你和我的差距在哪!」
魏元語氣冰冷的撂下狠話,帶人甩袖離去!
魏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內心冷笑。
自然清楚魏元是什麼手段,只是可惜,前世早已領教過了!
而這一世任何手段,在自己眼中都不過是小孩子的手段罷了!
魏元離開沒多久,楊春香便回來了,還帶回來王靜山。
一臉戰戰兢兢的王靜山一見到魏真,連忙跪下一拜:「殿下,草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紙買到了。」
說話間,王靜山內心直嘆氣。
他之前懷疑魏真只是單純想坑自己錢,但一去碼頭真的發現了那批賤賣數日,也無人問津的紙。
內心驚訝之餘,忐忑不已。
因為,他花了足足兩萬兩買下了那批沒人要的紙張。
而現如今整個京都的供紙都掌控在京都鴻運紙莊的手中,價格有高有低,一家獨大。
其餘的紙張根本沒有任何活路!
所以,自己這兩萬兩是真的打水漂了。
「老王,快起來說話。」魏真連忙將他攙扶起身,問道:
「花了多少錢?」
「兩萬兩。」王靜山恭敬說道。
魏真點頭:「價格有些高了,不過,也還算合理。」
在他預估中,或許一萬兩也能搞定,但一想到這批紙即將帶來的巨大利潤,兩萬兩就兩萬兩吧。
王靜山小心翼翼問道:
「殿下,那這紙咱是拿來」
魏真道:
「你做得很好,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到時候你就清楚該怎麼做了。
「本皇子只有一個要求,這批紙你要賣出二十萬兩以上。」
二十萬兩?
兩萬兩賣二十萬兩?
十倍價格?!
王靜山嚇了一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魏真。
這位殿下不會還想自己掏二十萬兩吧?
這不是要自己老命嗎?
就是把自己家底掏空,也給不出這二十萬兩!
旁邊的楊春香內心微凜,也是有些驚訝。
主子這也太自信了些
魏真微笑著拍拍王靜山的肩膀,道:
「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有很多疑惑和不解,沒關係,耐心等候幾日,一切疑惑可解,本皇子承諾你的事情,一定會實現。」
王靜山咬了咬牙,內心暗嘆,只得道:
「是,殿下草民明白。」
魏真能明白王靜山的心情,但此刻告訴他鴻運紙莊將會被燒毀,以王靜山的性格,可能會更加擔心。
如今那批紙已經落袋,那就只需要耐心等候兩三日便是。
送走憂心忡忡的王靜山,魏真看向楊春香,問道:
「劉志遠什麼反應?」
「殿下,那位劉大人似乎神色有些吃驚。」楊春香道。
「那就沒問題。」魏真點頭。
劉志遠自己心知肚明,因此一定會來的,現在只需要等著。
果然!
夜幕之際,楊春香在宮門口成功接到了劉志遠,將其帶到魏真跟前。
「下官劉志遠參拜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劉志遠一臉忐忑。
魏真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劉志遠,揮手讓楊春香把持門外,旋即表情淡漠地看著劉志遠,道:
「你和國舅的事情,本皇子都一清二楚。」
轟!
此言一出,劉志遠內心瞬間泛起驚濤駭浪,但他表面死死穩住,道:
「殿下的話下官不太明白。」
魏真眸光冷淡,道:
「本皇子今夜叫你過來,就是給你一個為本皇子效忠的機會。
「再有,將你手上的那支密探交出,你和國舅的關係,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
劉志遠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魏真。
怎麼可能?
這個廢物聞名的六皇子怎會知道他和國舅之間的關係?
還知道那支密探的存在!
這根本不可能!
此事隱秘至極,甚至他和國舅這幾年都不敢有正面接觸,怎麼就被這位六皇子得知了?
怎麼會這樣?
劉志遠怔了半天,臉色難看,終於是沉聲問道:
「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魏真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再狡辯也沒什麼用。
這兩日他一直忐忑不安,就是擔憂自己和國舅的關係敗露,可沒想到終究還是
魏真一臉肅穆,只是冷冷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現在你只需做出選擇。
「考慮清楚,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選錯了,沒有第二次機會。」
劉志遠咬了咬牙。
國舅已死,他留下的那支人手的確是燙手山芋。
想了想當即直接豁出去,猛地朝著魏真磕頭一拜,沉聲道:
「下官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很好。」魏真神色滿意,語氣頓了頓,道:
「那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劉志遠內心徹底死心,趕忙道:
「還請殿下吩咐!」
魏真道:「南州有個造紙廠,名為趙記紙莊,也被稱之為南州金紙。
「本皇子需要你動用手上的銀錢,明日便將這個造紙廠買過來。
「你手上有多少銀錢,本皇子也是一清二楚。足夠你買下這個造紙廠。」
前世這個造紙廠一舉吞併大禹九成的供紙,成功成為大禹紙王!
這一世,必須屬於自己!
短時間,這個紙莊也將會是自己的金錢來源。
劉志遠內心驚訝,連忙道:「可是殿下,此去南州路遠,下官即便現在動身,明日恐是也趕之不及」
魏真道:「無需去南州,那南州金紙的主人名為趙海,現如今就在京都,你去打聽打聽便可找得。」
那趙海才把紙賣給王靜山,短時間只會在京都。
劉志遠內心一凜,感覺魏真頗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氣場,當即點頭:
「是,殿下,下官明白。」
「很好。」魏真神色滿意,語氣頓了頓,稍稍猶豫了一番,還是說道:
「既然你已經為本皇子麾下,便送你一個福利。
「你的四個兒子當中,只有你正妻所出的兩個兒子才是你兒子。
「至於妾室所生的另外兩個,你自行回想回想他們可能是誰的兒子。」
劉志遠驟然抬頭,一臉驚愕,內心瞬間風起雲湧!
自己的兩個庶子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這不可能
劉志遠怔了怔。
忽然一個晴天霹靂,整個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神色悲憤交加,驟然罵道:
「國舅,我草你祖宗!」
魏真暗自搖頭。
前世是劉志遠後面主動投奔自己,交代了和國舅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他兩個妾室所生的兒子不是自己親生之事。
這個信息,正巧拿來震懾劉志遠,讓他徹底歸順,只是讓人有些唏噓。
國舅造下的孽太多了!
送走有些崩潰的劉志遠,魏真眼眸深邃,走回書房。
父皇給出三日,如今已經過去兩日,明日就是最後一天!
也註定是魏元的最後時刻!
深夜。
楊春香急匆匆叫醒魏真,匯報道:
「殿下,不好了,刑部那邊送來消息,所有查封的礦石據點,都遭了大火,刑部派出看守礦點的人都葬身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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