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熾烈的夢

    五            熾烈的夢&t;p>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百一站了起來，看著這麼多的人，讓平時更喜歡安靜的自己一時感覺挺難的，雖說大家都不陌生，一個地方共同長大的小夥伴，這也更讓自己一時難以開口。平時熟悉自己的人都知道，相對於熱鬧的環境自己更喜歡身在幕後的運籌帷幄，因為在那裡多了那份寧靜，他們為此已經不止一次給自己下過通牒了，現在突然要當眾說些什麼還真有哪些不自在。看著這麼多眼神，深吸口氣，內心暗暗下了個決定，沒什麼就把這裡當作一個開始吧！這一年我十六小雨十四，同伴基本十五六，一個新的生活漸漸駛來。&t;p>

    腦中許多不曾有的話語此時全都湧現了出來：是呀！「人不瘋狂枉少年」，說實在的那個少年心中沒有我為第二誰敢第一的豪情；那個少年心中沒有士為知己者死的心心相惜；那個少年心中沒有雖縱死吾往矣的氣概；那個少年心中沒有即使你不懂、不理、不知而我依舊如故的初衷；時光飛逝，紅顏易老，既然不棄，我便相依。&t;p>

    看著如岳般站立的少年，眼睛越來越亮，夫子也欣慰地抹了抹一把鬍子，好久沒有現在的感覺了，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前，不！也許應該是二十年前吧！其他的夥伴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心中有疑惑，有欣喜，有熾烈。&t;p>

    沒有讓大家等的太久咯顯熾烈而堅定的聲音在堂中響起：「我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雖知道要立馬死亡，卻可以心地坦蕩無所畏懼的人；一個面對世俗的眼光可以不崢，不辨，卻依然可以為了他們的生存去不惜拼命的人；一個可以面對無休無止的黑暗而面不改色，卻對於自認為做了自己本分的事情面對別人的誇讚而面有羞澀落荒而逃的人；一個可以不畏生死、不畏對手、不畏災難、不畏流言、不畏情仇、不畏失去，卻對於無法無法改變世人麻痹的思想、卑微的求全、自私的傾軋、無病的呻吟、同流的合污、內心的污濁而依然決定在滄海橫流中行走的人。」&t;p>

    越來越亢腔的聲音緩緩而出，小雨的眼睛也是越來越亮，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副神聖的樣子。在座的小夥伴也都是內心激盪，臉上不無例外都是一副榮辱與共的神色，雖然大家平時在一起嬉笑玩鬧互相拆台，可是大家也能夠感受到百一外表看似平和溫文爾雅，有許多事情不是特別的在意，偶爾也會和大家肆無忌憚一會，然而他的內心其實一直都有丘壑，有大志向，有宏圖只不過沒有表露而已，許多時候看似他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只不過是將心中的許多話語隱藏在這些下面而已，如今親耳可以聽到些許果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再次聽到內心的如此這些，不過不管如何此時此地他們都是由衷的祝願與佩服，衷心地希望他能夠過得更好，活的更有滋味。&t;p>

    夫子此時也不知應如何來形容自己的情緒了，身為夫子又怎麼看不出弟子的志向呢？可是親耳聽到還是讓自己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自從、、、、、哎、、、」，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久的自己都不知還有這種情緒。強迫自己壓住自己要奪目而出的熱淚，看著眼前已經風淡雲輕的弟子，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許在他的世界裡，這本身就是一件小事，一件平常的事情，一件平常到如同吃飯喝水般一樣。&t;p>

    夫子有種撥開雲霧見日月的感覺，情緒也莫名的輕鬆了起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世界應該屬於他們，屬於年輕人。此時，高掛頭頂的陽光，透過窗戶將光芒灑向年輕的孩子們，應該是在祝福，在欣喜，在慶祝眼前的此刻。眼前的一張張年輕的臉龐，有著如此多的是激情，更有著如此這般地希望，夫子仿佛能夠看穿遠方的時空，看穿未來的時刻，眼中映現出許許多多的激盪人生。「遠方在咆哮，未來在掙扎，希望在此刻」。&t;p>

    一束陽光透過木質的窗框，聚集到百一的身上，此光不耀眼，也不是很明亮，看起來和其它光束沒什麼區別，或許還有點柔弱，然而此時卻顯現出一種柔和的光芒，映襯著百一充滿著自信的臉龐，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仿佛他們此時正在說明著什麼？更或者說是在預示著什麼？他們正在牢牢地吸引著夫子的目光，「眼前應該是一副絕世畫面，不過還需要時光慢慢雕刻」夫子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囔囔自語。&t;p>

    夫子在感嘆，也瑩該感嘆「面對世俗的眼光不崢、不辨」，又有幾人可以做到。「世上人士九百九，不為名不為利著，幾時有」。此刻，夫子是滿足的，不管將來如何，是否有著坎坷離別與痛苦，然而現在如果可以的話，此刻應該長醉與世同休。&t;p>

    「也許要悲嘆一下自己老了」，夫子想道，眼前的他們都是花季般年齡，也是該給予他們更多的機會了。如果此時有人能夠從遠方高處斜看而來，眼前的一切是一副「夫子戲兒圖」：夫子和藹，撫胡而笑，情義滿滿；弟子規從，謙恭互助，彬彬有禮。畫面定格在這一刻，我們應該幸福地歡笑，生活還是很美好；如果可以定在這一刻，時光不在走動，又哪有你我與他；愛恨情仇是活在童話里的時光，而恰恰我們要從時光走進童話里了，這才是現實，也是我們的生活，沒有甲乙丙丁，又哪有子丑寅卯，呵呵，時光呀！時光呀！&t;p>

    坐下來的百一內心中也有一份釋然，對於大家的反應自己在沒說之前還會有那麼些忐忑和期待，不過當自己開始之後就把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拋開了，後來大家的歡呼鼓掌也好，心生佩服也罷，自己沒有比此刻更加心平氣和了，自己有許多想法，許多不可說的東西，希望將來的某個時刻，可以一一實現自己的所想。&t;p>

    時間說起來很長，其實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個念頭飛的流過心頭。百一看著在哪裡熱鬧的夥伴們，內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些欣喜，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快了是一切的源泉，折騰是永遠的主題，青春是永不可變的主旋律，其它的一切一切都是末節。大家一起過了這麼長時間，不說張家長李家短，相同的信念還是有許多的。&t;p>

    看著歡鬧的孩子們，夫子出奇的沒有在第一時間打斷，這種在以往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課堂上的，今天的一切都是個奇蹟。夫子也在慢慢考慮著一些東西「看來之前的計劃要提前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讓這些孩子有個好的機會，越想越感覺這事已經迫不及待了」，自己多年來沉穩的心性也有些激動了，不行要立馬辦了。&t;p>

    課堂里小雨、蘇威、何厚宇、宋雪影、李默然、孫一前、劉文星幾人趁著夫子愣神的功夫慢慢地朝百一靠了過來，幾個人頭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熱鬧極了。&t;p>

    愛熱鬧不愛動腦的蘇威「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到時候讓我當個大將軍就行了」。&t;p>

    話剛說完就得到大家的一致聲討「切，你，就你，還大將軍，當個小兵兵都不合格，除了吃，還會幹什麼，到時都被你給吃窮了」，話了大家還配合的「哼哼哼」地大笑起來，小威看著大家，臉色通紅通紅的，用手指著他們張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t;p>

    向來不知道什麼叫事大的宋雪影「大家別說了，這麼說可不好，誰說小威沒什麼作用，用處大著呢？到時候我也跟著百一哥哥，別的不敢說，殺個小豬豬什麼的那都不是個事，等到小威肥肥的，宰殺了到時候大家美美的吃，這不也是為大家做貢獻麼？小威你說是不是呢？」，然後還不無可恥的向小威眨眨眼，又看看大家，所有人像是明白了什麼異口同聲地「哼哼、哼哼」地叫個不停。&t;p>

    此時的小威一臉的懵懂，原以為是幫自己的，誰知開心不過兩秒，這畫風轉的太快，這到底怎麼了，這不是真的，應該不是真的，自己要好好想想。&t;p>

    大家嘻嘻哈哈笑作一團，這時向來與小威合稱哼哈的何厚宇開了口「照我說，大家不能這樣子，好呆小威也是整天和咱們都是混在一起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麼？」。&t;p>

    看到厚宇開了口大家也都停止了笑，想看看向來有著「哼哈」之稱的哈如何來說，小威看到自己兄弟開口了，也伸長了脖子，一臉的驕傲和討好，看著他這樣，大家又不約而同地「哼哼、哼哼」起來。&t;p>

    看著又要鬧起來了，何厚宇趕緊的拍拍手，看到大家的目光又都過來了，嘴角無形的翹了翹像是在說「小樣，現在主角是我」。得到了滿足地大家的目光然後朝小威瞅了瞅：「小威呢？咱不能這樣去說人家，『哼哼』是什麼？大家都知道，雖說小威人長的胖了點，丑了點，懶了點，吃的多了點，可人家小威平時睡覺睡的比大家都好，這點是毋庸質疑的吧！再說了咱們平時出門在外遇到點事那次不是小威殿後幫咱們，再怎麼不濟小威也不是只有那麼一點作用，這不還有個「背包」麼？大家都小看人家小威的作用了，這是不對的，要改，多冤枉小威呀！做人要實在一些，要不怎對得起人家小威呢？？」。&t;p>

    大家憋呀憋實在憋不住了「對，對，改，改，一定改。『背包』我了個去，對『背包』『哈哈』，『哈哈』」。&t;p>

    小雨已經笑的要都直不起來了，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可是抬頭看見小威立馬現了「原形」，平時標榜的淑女早就飛到爪哇了。「背包，哎呦，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奧！不過這個可以有，真的可以有奧！」。話完，又趴到雪影的背上，用手護著嘴巴，肩膀不停的抖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聲了什麼痛苦的病了，怎麼這般地難受。&t;p>

    再看其他人也無二樣，向來機智善推的李默然眼睛亮亮的，好像是現了什麼好東西了，在小威與小宇兩人身上來回看來看去，還不時的出「呵呵」的笑聲，看起來沒有小雨的誇張，可如果仔細地聽，仿佛還帶著細細的話語聲，是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t;p>

    平時話語就不多的孫一前，一向的作風就是寡默少言，此時也是在旁邊「嘿嘿」地笑，又不時的用蒲大的手抓向自己的頭，一會兒的功夫本來還算整齊的髻就成了鳥窩，看看別人又有點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紅，眼神中又有些迷茫，仿佛沒有弄明白大家在做什麼？而又為什麼在笑，莫不是以為是自己的原因，&t;p>

    而劉文星了他又在做什麼？要說論口才幾人當中劉文星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儘管平時大家都不服，可是次次被碾壓，次次被吊打，小夥伴們也「學乖了」，你說話是我們都閉口不看你，不理你，看你又奈我如何？像這種場合更適合劉文星的存在，劉文星也在笑，可是他的笑看起來很詭異，仿佛在說「原來可以這樣，這不是傳說中的「左右互搏」之術麼？你們『呵呵』，以後咱們慢慢來，哎呦，不錯！」。&t;p>

    而反觀我們之前的主角「哼哈」二將。先看「哈」，當其他人都因為「哼的『背包』」在開著笑的大會時，身為主角兼弄潮者這時不是應該彎腰鞠躬說「謝謝」麼？正常的情況下都是這樣，可能今天主角的「光環」放在家裡忘記帶了，也有可能是中間的意外插隊成功而「光環」的申請手續還在審批中，更有可能是「光環』』自成一系不玩了。  &t;p>

    「哈者」何厚宇，此時站在那裡聳聳肩，看著「哼者」小威，還向其眨眨眼像是在說「快誇我呀！看我多聰明，別人不知道的我都知道，別人都少說了，機智如我，不要崇拜呀！」。也不去看此時快要崩潰的小威的臉色，還拍拍小威的肩膀「不用，多謝，改天借你零花錢給我二分之一就行」說完，那叫一個笑的囊中羞澀不好意思的尷尬紅，旁邊的人那叫一個，一個一個的不動如鍾，猶如被被冰封一般，都有一種意思「這是要上天的節湊呀！這技能那裡蓋特到的，你還能不能再無語些，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嘆道，自己還是道行淺呀，看看這才是祖師爺，讓人不得不一個服字了得」。&t;p>

    小威感覺自己在做夢，是一個噩夢，「說好的友誼呢？說好的好好的一起玩呢？說好的苟富貴，勿相忘呢?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的依靠呢？我了去！全是騙人的，一群大騙子，再也不和你們一起玩了，媽媽說得對『熟悉的人套路最深，隔壁王叔叔也是真』」。&t;p>

    不去提小威因為點害值為負，在嘟嘟囔囔中處於死機擱淺進行時。慢慢反應過來的大家也只能搖搖頭「呵呵」一笑，「遇人不淑，沒有；年輕，也沒有；只不過是套路太深」。&t;p>

    百一看看身邊的一群「活寶」，趁現在自己還有點害值還是「醉了」吧！心想「這群大仙們個個自帶主角光環，破壞力個個個頂個，屬性不是飛揚就是跋扈，話說一般人再加上兩三般人也只能一句『嘿！我走，你繼續』」。&t;p>

    看著坐在他們當中沒有太大動作的百一，小雨左眉向上一翹小口一張「百一哥哥，你看我怎樣！比著『哼背包』我是不是要美的無邊了」，說著還眨眨眼，一副我美不美的架勢！「哥，要不我也跟著你混得了，反正人多力量大，多我一個說不定還是個了不起的決定呢，不過你封我個啥類！總管！哎！好像不夠大！大總管，哎，夠大麼？到底夠不夠大呢？」。&t;p>

    看著小雨在哪裡酷似艱難的擠眉弄眼而苦大仇深，百一突然間很能夠理解小威在「哼背包」之下，默默地站在牆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那不是在裝逼，也不是因為孤獨而尋找寂寞，那是在彷徨「天呀！誰能夠來拯救我！」，更是在吶喊「察哥，帶我走吧！我有罪！」。我想如果真有「察哥」，暫且他能夠聽到，況且他也有這個能力，「察哥」會說「且行且珍惜」吧！然後呢？、、、、、、、、、，沒有然後了，此時「察哥」正在閉著眼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個聲音默默在心底「『察哥』心裡苦，『察哥』就是不說，就是不說！ヾ(≧o≦)〃嗷~！不說！不說！就是不說！嗚嗚嗚嗚！『察哥』不哭，不哭，不苦」。&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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