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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塔之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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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力量從劍身上傳了過來,馬洛在進行一次簡單的試探之後就立刻拉開了距離,雖然法師懼怕近身的戰士,但是對於一個戰士而言,與高等塑能系法師只有咫尺之遙何嘗又不是致命的距離呢?

    「我?我只是一個被命運驅使的無名歌者罷了。」查姆博斯歪了歪腦袋,看著馬洛灰色的身影輕聲回答,「歌頌陰謀、歌頌死亡、歌頌世間一切被毀滅的美好事物。」

    「我生於陽光下,卻於憎恨和暴虐中重生,此身求生而不能,亦無法渴求死亡。」慘白的面具下傳來了一聲幽幽的輕嘆:「他們稱呼我是地獄的詩人,我,查姆博斯,在此請教閣下的大名。」

    黑色的身影微微躬身輕撫胸口,宛如由黑暗凝成的雕像。

    弗瑞曼手上的法術光芒逐漸消退,他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黑色身影,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李書雲移動到後面,將他們擋在身後的,是那群沉默不語的內廷騎士,由內廷騎士長槍和盾牆組成的防線高高豎起,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冷峻的光芒。

    看到李書雲被移動到安全的地方,馬洛輕輕出了一口氣,他扶正了頭頂上的尖角帽,伸展的右臂挺直刺劍,劍尖直指查姆博斯。

    「我是帝國倫敦法術偵查大隊大隊長馬洛尼爾森,查姆博斯先生,你在倫敦市區違規使用八級法術強度法術並且造成了人員受傷,嚴重影響了社會安全與穩定,現在此對你進行口頭傳喚,我們稍後將對你進行案件權利義務告知,在此之前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有趣!有趣!」

    在內廷騎士隊的包圍之下,查姆博斯緩緩直起腰,淡然的聲音中優雅從容的姿態從未消失:「馬洛閣下,公正和律法的光輝從未照耀於我,因此王權賜予爾等的鎖鏈亦無法奈何我分毫。」

    馬洛無所謂的聳聳肩,刺劍在手中優雅的綰了一朵劍花:「別當真,我先前那句話只是例行公事,反正法術偵查大隊辦事,很少指望嘴皮子。」

    他的話音剛落,三道迅捷無比的身影從巍然不動的鋼鐵防線中沖了出來,兩名手執黑曜石之槍的騎士一左一右封堵住查姆博斯的後退路線,而當中一名手執塔盾的騎士宛如橫衝直撞的犀牛,將他撞倒在地。

    叮!

    在他倒地的瞬間,遍布著奇異花紋的槍身在查姆博斯脖子的上方交錯,將他牢牢釘死在地面上,而一左一右兩個由黑曜石混合精鐵打造的禁魔手銬則在第一時間銬上了詩人的手腕。

    「你被逮捕了,先生。」

    馬洛平靜如水地向對方做出了宣告,但是在他的眼眸深處,依舊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他低低的嘆了口氣,用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感嘆了一句:「僅此而已嗎?」

    當守望北方諸強的獄卒部隊在那一晚的火焰中煙消雲散的時候,曾經的嗜血典獄長馬洛尼爾森就已經死了,他的軍伍歲月在陰謀中被切割的支離破碎,勳章和嘉獎都在時間的摧殘中黯然失色,留給他的只有一把伴隨二十餘年的刺劍。

    真是寂寞啊……閒暇之餘馬洛曾經在黑塔的最高處撫劍而嘆,他看著倫敦的滿目繁華,內心卻無比渴望前線的硝煙和鮮血。

    他的視線重新凝聚在查姆博斯的身上,卻聽到了那面具後傳來輕輕的笑聲。

    「這凡人的枷鎖,可是銬不住我的。」

    「eim!消失」

    已經不能稱之為**的身體在法術元素的作用下迅速響應著龍語的呼喚,法術視界與現實世界交錯的瞬間產生的巨大波動甚至讓空氣都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漣漪,先前還被牢牢控制住動彈不得的身體此刻化為了黑霧繚繞的液體,銬住他雙手的鐐銬落在地上啷噹作響,黑色的液體迅速化為無數條遊動的黑蛇,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令人驚訝。」

    馬洛的灰色眼瞳中閃爍著光芒,此時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出現了久違的笑意,他凝視著那些四散而開的黑色液體,卻仿佛沒有在意到那個緩緩在他身後凝成的身影。

    查姆博斯從濕滑的液體中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刺劍,幽藍的符文在劍身上流轉,以弗瑞曼那有限的符文煉金學功底,勉強能從那些符文和迴路中辨認出「虛弱」和「疫病」兩種效果,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一旦刺中了之後,那可怕的負面效果能夠直接讓對手的戰鬥力降至最低。

    看著馬洛毫無察覺的樣子,弗瑞曼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曾經是帝**方最兇殘的屠夫之一,甚至在他退役進入黑塔之後,因為其強大的破法劍術,在高等法師的圈子裡為他贏得了一個黑塔之鷹的稱號。

    現在,一直棲息於黑塔之上的鷹張開了翅膀,終於向敢於朝自己挑釁的毒蛇亮出了爪子。

    感受著劍尖劃破空氣的鳴嘯擾動著耳膜,馬洛長吸一口氣,隨後無比滿足的感嘆伴隨著金屬相碰的嗡鳴在夜空中輕輕響起。

    「啊,久違的戰爭。」

    沒有人會想到一個高等塑能系法師和高階劍客之間的戰鬥會如此的展開:兩名手執刺劍的對手仿佛是宴會上優雅的貴族,那些致命的殺招在外行人眼裡仿佛變成了充滿藝術和表演意味的花哨對決,而在這賞心悅目的過招當中,哪怕是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會被對手抓住變成致命的漏洞。

    刀尖上的舞者……

    弗瑞曼將視線從雙方漫無休止的刺探中移開,轉而將視線投向不知何時醒來的李書雲後者正輕輕揉著太陽穴,這讓弗瑞曼不得不懷疑自己施放安神術的時候,銀葉草粉末是不是用多了點。

    「別動!」

    弗瑞曼制止了李書雲想要起身的動作:「查姆博斯的劍刺在接近大動脈的位置上,如果你不想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乖乖躺著。」

    李書雲眨巴眨巴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後他扭過頭,視線越過內廷騎士聳立的盾牆,最終落在了那個一臉不安惶恐的少女身上,她握住李書雲的手無比冰涼,仿佛是冬日裡覆蓋了白霜的寒鐵。

    「我沒事。」

    逐漸溫熱的掌心溫暖了少女冰冷的手背,夏涼雙手握緊了青年的右手,那急切的模樣就像是握住了整個世界,李書雲只覺得自己的手貼在了少女細膩柔滑的臉頰上,冰冷而又溫暖。


    千鈞一髮之際的反物理立場並未完全阻擋住查姆博斯的刺劍,只是將刺劍卡在了立場中央,螺旋型的刺劍堪堪刺破了李書雲的皮膚,而在自身衰弱力竭的情況下,劍身上附帶的衰弱效果讓李書雲感覺到那一絲僅存的力量仿佛正在迅速的流失。

    「啊……好涼啊……」

    李書雲有些虛弱的閉上了眼睛,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趕緊把他送到卡拉迪爵士那裡去。」弗瑞曼伸手拉過了一名尖帽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查姆博斯的劍上有虛弱和疫病的效果,必須讓他得到救治。」

    那個被拉住的尖帽子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打的風生水起的馬洛,隨即同意了弗瑞曼的意見,作為法術偵查大隊的老油條,身經百戰的尖帽子顯然比那些一臉嚴肅隨時待命的圓帽子更加懂得隨機應變他也看出來李書雲的情況並不樂觀。

    「如您所願,爵士。」

    尖帽子向著弗瑞曼點了點頭,隨即招呼兩個站在一旁的圓帽子將李書雲抬到了一旁的擔架上,安排夏涼他們迅速撤離了現場。

    內廷騎士以及法術偵查大隊的尖帽子和圓帽子們謹慎而又敬畏的看著兩個纏鬥在一起的身影,他們的技巧簡潔而又無法理解,如果單單憑藉著劍術而言,他們已經觸摸到了「大師」的門檻。

    然而這一步雖然看似咫尺,但是卻是天塹。在漫長的歲月中,人類產生了無數冠以天才之名的劍客,但是單單憑藉技巧登上巔峰,與同時代的法師舉起王座的,在漫長的歷史中亦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再加上現代法術理論的完善以及普及,屬於武器大師們的黃金年代早已經遠去,只有在泛黃書籍的隻言片語中,才能夠瞥見那屬於冷兵器的些許舊日榮光。

    但是在今天,有兩個劍客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最原始的殺戮技巧依舊優雅而致命,那些被稱為大師們的身影從未遠離。

    「步兵戰術以及各種支援一概禁止。」

    在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後,暫時後撤的馬洛將手中的刺劍微微向上抬起,他灰色的眼瞳中此時此刻仿佛完全燃燒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一身黑衣的查姆博斯。

    對於馬洛而言,上一個值得他如此對待的對手已經能夠追溯到好幾年之前,那時的他還披著帝國的軍服,以典獄長的凶名震懾著以泰倫河以北的北方諸強,那時他的對手是狼騎之主亞蒙哈坎以及戰術大師哈桑穆卡圖。

    「在這個年代,精通劍術的大師屈指可數,而擅長如此強悍而又優雅的破法劍術,除了曾經鎮守泰倫要塞的血腥典獄長,我想整個帝國應該沒有第二個人了。」

    無視了馬洛那熊熊燃燒的戰意,那慘白的面具下卻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嘆息:「真是遺憾,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原本以為能夠堅持的更久一點。」

    這句不知所謂的話讓眾人面面相覷,然而就在此刻,朦朧的鐘聲穿透薄薄的霧靄,仿佛在人們的夢境中輕輕響起。

    查姆博斯的身影瞬間分解成黑色的煙霧,在化解成煙霧的瞬間,馬洛手中的黑曜石刺劍就精準無比的刺中了他的胸口,但是卻仿佛刺在了一團虛無的空氣之中。

    「火焰未熄,我們終將再見。」

    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沉悶的笑聲,對於這種故意營造恐怖氛圍的行為馬洛直接無視,他更加關心的,是如何逮住這個有實力偏偏又惡趣味無比的對手。

    黑色的煙霧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逐漸消散,馬洛的目光轉向了一臉凝重的弗瑞曼,後者散去了手心的法術光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是幻術系法術,也偵測不到**反應,更不談追蹤他的行蹤和路線了。」

    看到身為高等預言系法師的弗瑞曼也無法偵測到對方的蹤跡,馬洛只有不甘心的嘆了口氣,他有些忿忿的甩了甩刺劍,隨即無奈的轉身向黑塔的方向走去。

    「收隊!」

    當陽光照在黑色的磚石上,黑塔四樓的會議室里早就煙霧瀰漫。

    「所以你們昨天不僅沒有抓住查姆博斯,還差點折了一個帝國國立第九科的獵人檢察官?」一個有些驚訝的聲音在會議室里響起,那語氣仿佛他們的對手不是一個折磨了帝國各大部門多年的連環殺手,而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賊一般。

    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那個一頭髮膠的中年人,作為刑偵科新上任的科長,僅僅憑藉著父輩的庇護,安迪卡迪斯就當上了這個實權部門的一把手,放在哪裡都不會有人服氣,更何況這個西裝筆挺噴滿古龍水頂著一頭髮膠的男人用行動表明他完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咳咳……」

    刑偵科的總負責人班尼迪克特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低聲解釋道:「卡迪斯先生,關於嫌疑對象查姆博斯我覺得有必要多和你介紹一些情況,他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對手,在刑偵科、法術偵查大隊、以及第九科等多個科室數年來的聯手追查下,都不能鎖定和追蹤到他,所以……」

    「所以這些年來你們究竟是幹了些什麼?」

    卡迪斯的搶白讓班尼無奈的捂住了額頭,而不遠處的李書雲則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而這一笑卻帶動了他胸口的傷,又讓他微微的咧了咧嘴。

    「那麼,關於昨晚的襲擊,卡迪斯先生有什麼看法和高見呢?」坐在一邊的馬洛開口了,那平淡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揶揄的意味。

    「這肯定是一起有預謀的襲擊!」

    卡迪斯異常騷包的抹了一把髮膠頭,而後迅速得出了結論。

    「嗯……您的看法非常正確,這的確是一起有預謀的襲擊。」馬洛點了點頭,擺出一副附和的樣子,會議室里頓時傳來了一陣偷笑,這種根本無需分析就能夠得到的結論竟然被眼前這個草包得意洋洋的說了出來,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過這笑聲直接被髮膠頭給無視了,看到黑塔之鷹馬洛都贊同自己的看法,卡迪斯更加得意了,他志得意滿的掃視一圈,而後自顧自說道:「那麼,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著手從案發地點開始調查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他們對刑偵科的同事們投以同情、幸災樂禍等多種情緒混雜的目光,而為首的班尼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任憑卡迪斯將刑偵科的探員們帶出了會議室。

    當會議室大門關上的時候,不知道誰起了個頭,一陣無法抑制的狂笑席捲了整個會議室,在這種幾乎要將屋頂掀翻的笑聲中,馬洛淡定無比的點燃了香菸,悠悠開口道。

    「諸位,醜劇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我們應該進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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