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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二百九十四章 番外之徐少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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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烙印一般,是刻骨銘心的錐心之痛,每到夜深人靜之時,鈍痛於心底里傳出,沉重而緩慢的,逐漸傳遍身上每一處流淌的血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我才會承認,這些年來,我並不是心甘情願,得不到回應時也曾怨恨。

    阿奐是我最好的玩伴,從記事起,我和他就是如影隨形,論及友情,他若是第二,無人敢說是第一。

    他心事重,藏著許多事,冷漠性子與他的心事有關,

    他不善於表達自己,亦或是不願意表達自己,反正,從小到大,他待人總是冷冷的。

    每次見到朝來,他都會選擇繞道,實在避不開,也會冷眼相待,他討厭朝來,很明顯,太直接,我總是擔心他的冷言冷語會傷到朝來的自尊,我甚至會小心翼翼在他面前提起朝來的好,說起朝來的善良乖巧……

    我做的所有事情,說的所有話,只不過是不希望我最要好的兄弟討厭我最喜歡的女孩。

    後來的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察覺到他是喜歡朝來的,為何這樣說,因為每次提起朝來的時候,他會仔細的聆聽,聽我說起朝來的時候,他眼裡是滿滿的認真,那樣認真的模樣,只有在上書學堂里才能看見。

    朝來再和他說什麼,他依舊繃著臉,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只是偶爾會忍不住彎彎嘴角,又刻意掩飾。

    他不再避開朝來,看見朝來時,他會停在原地,等著朝來上前來對她言笑晏晏。

    我恨極了我的後知後覺,我的傻,他分明已經太喜歡朝來了,我還唯恐他在厭惡,我恨極了他藏得那麼深,一步步的,他走到局內,而我成了局外人,一個感情的看客。

    我同樣恨極了命運的不公平,從小到大,最先走到朝來身邊的人是我,時時刻刻陪在朝來身邊的人是我,想方設法讓朝來開心的人是我,陪朝來去荒蕪處看桃花的人是我,擔心朝來受寒,時刻為朝來準備大氅的人是我。

    是我陪她歡喜陪她憂,陪她笑,陪她哭,但最後陪在她身邊的人卻不是我。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與朝來都不是熱情之人,我的性子又能好到哪裡去?我從來沒有對人這樣細心體貼過,包括對我自己,可朝來不喜歡我,更不要說愛我。

    哪怕我為她做了能做的所有,仍比不上他的一個微笑。

    我於朝來,是很重要的朋友,是她的手足,親人一樣的存在,朝來於我,是凡塵當中最初眷念的執著,是我繁華路途中無法抹去的傷痛。

    相別的五年裡,我度日如年,總是想看到她,我無數次的站在荒蕪的相府門前駐足觀望,望著朱紅的府門,期盼她從裡面走出來,淺淺的笑,我太想念她了,眼前時常會出現幻影。

    我看見她站在我身邊,和我一同往前走去,我看見她騎在馬背上沖我笑,我看見她推開我的房門,我看見她雙手抱膝坐在我屋前的石階上……

    看見的次數太多了,開始我還能告訴自己那是假的,她不在長安,不在我身邊,可越到後來,我越願意相信那就是她。

    她會和我說話,說她近日又瘦了,問她為何穿得那麼單薄,我將長安的趣事說給她聽,可她的表情,一直都淡淡的,死了一般,我伸手去,什麼也摸不到,我問周邊的人她在哪裡,問她到底在不在我身邊,他們都會將我推開,說我走火入魔。

    我無數次的於睡夢中驚醒,惶恐不安,無數次的坐在被封的相府門前失聲痛哭。

    她若再不回來,我要瘋了。

    我請旨離開,離開長安,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多年,處處有她身影的地方,我想的是,即便要死,我也要先等她真的回來。

    他說讓我不要衝動,讓我好好留在長安,我知道的,他是為我好,我也知道,他的痛苦不比我少。

    我只是不知道,既然他那麼喜歡她,為什麼要壓抑自己,苦了她,也苦了自己。

    短短的五年,過的那樣漫長,漫長得像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走過了幾十個春秋,我食不知味,前一刻做過的事情轉過身就忘了。

    我很無奈,她還沒來,我卻老了,看著銅鏡中滿臉滄桑的人,我自嘲的想,連我自己都不認識鏡中的自己,她見了我,又如何記得我?

    收到他書信的那一刻,我欣喜若狂,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她身邊,我無情的將馬鞭落在馬背上,我只是想快一點見到她,再快一點。真的等不及了,五年不分晝夜的相思,慢一步,都是對我的折磨。

    我終於見到了,可我不敢相信穿著男裝坐在輪椅上形銷骨立的人是她,我愣在原地,痴痴傻傻的看著她,她沖我一笑,讓我的眼淚來得猝不及防,這五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原本活蹦亂跳的她會坐在輪椅上,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受的苦,成了我心口上的疤,讓我痛得快要死去。

    她變了,整個人都懶懶的,與我們都不親近,她不愛說話,也沒有再吟詠什麼,她變了很多,陌生的讓我不敢輕易靠近。

    他也變了,終日如履薄冰,如驚弓之鳥一樣守著她,生怕眨一眨眼睛,她又離開他的視線。


    他們都在變化,只有我什麼都不變,還是那樣傻傻的追隨他們的腳步。

    她說,她要成親了,那個日子,我不想記得,所以我也將我大喜的日子定在了那天。

    但凡我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寧願古佛青燈也不願娶了別人,可命運就是這樣可笑,我愛她,得不到,所以連默默守護她的資格都一併奪了去。

    我會成為別人的夫君,不管我願不願意,她會成為別人的細君,不管我開不開心。

    我強顏歡笑的看著他的黯然,與他一同體會失去她的苦澀。

    只是沒想到,柳蘭死了。

    柳蘭死了以後,她更是沉默寡言,他將她帶去了將軍府,待她好得不能再好,這份遲於表現的真心,我以為足夠讓她感動,讓她心動,讓她可以放下一切從頭再來,可是都沒有。

    他再怎麼體貼入微,她依舊無動於衷。

    有時我會去看她,她還是會和我說話,面上會有微笑,可是與她認識那麼多年,我怎會看不出來她笑容里的敷衍,我以為她的疏離只是針對我,直到看見他無法舒展開來的眉頭,我才明白,她的疏離,是對所有人。

    她的身上,帶著兩分憂愁,八分仇恨,偶爾,會流露出若有若無的疲憊,渾身戾氣。能感覺她源自骨子裡的狠,化身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她對這世間只有恨,讓我驚訝讓我忌憚。

    日復一日,我覺得她與我漸行漸遠,還有他,似乎也離我越來越遠。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兩人對我的態度,同樣的欺瞞,同樣的見外。

    他們兩人形影不離,卻又貌合神離,我還未猜出他們二人發生了什麼,她便要遠嫁匈奴,當和親的公主。

    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嫁給別人這樣的痛苦,體會一次已經足夠,可我卻還要體會,一次,或者不止一次。

    出嫁的那一天,她穿著大紅的嫁衣從宮殿裡走出,嫁衣與朱紅的宮牆快要融為一體,紅得讓我渾身血脈隨之沸騰,沸騰之後逐漸冷卻。

    要是,要是他要嫁的人是我就好了。我平生別無所求,一願雙親長命百歲,二願她能喚我一聲夫君。

    我的雙眼緊緊的跟著她的步伐,一步一眼,分毫不敢錯過,畢竟,有的人,有的緣,一錯過,就是一生。

    我看見,上馬車前,她的腳步頓了一頓,雖隔得很遠,可我卻覺得她的餘光,看向了我……不應該是看向了我們,我與他。

    我雙手抓緊欄杆,恨不得將欄杆捏得粉碎,我也想,也想像他一樣,發了瘋了一樣的去追她。

    我看著他跨上駿馬,他要留住她,我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又自發鳴起了一首悲歌。我只能羨慕,只能他敢那樣瘋狂,換做是我,不能那麼肆意,我有家,有親人,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他們留一條活路。

    我想,他的挽留必定感動了她,斜陽孤馬,多麼壯闊。

    他和她,兜兜轉轉,恩恩怨怨,終歸是命里註定的,是月老牽了紅線的。

    再後來,我們便一道去了匈奴,去將她接回來。

    我在馬車旁來回踱步,等得心急如焚,擔心他們回不來,也擔心他們一聲不吭就遠走高飛。

    直到看著他們走向我,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她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後,虛弱的能被一陣風都能吹倒,我想飛奔過去,想把她擁入懷裡,揉碎在骨血,我確實飛奔了,為的不是她,卻是他。

    那支箭,來得太突然,是要置他於死地,我來不及思索,飛身擋住,只因那是她最愛的男子,也因為他叫太叔奐,是我的兄弟。

    若我沒有擋下那支箭,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只是,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若死了,她沒了盼頭,與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直到最後一刻,我想的是為何她的愛情里沒有我,不過也好,至少占了他的穴墓,縱使她的歸屬不是我,但她的名字會一直一直陪著我,不會再更改,哪怕海枯石爛,她也會陪我永生。

    這一次,我總歸不算輸了,我這樣小心翼翼,總歸還是擁有過一次,她,我的朝來。

    隻身步步海天涯,路無歸,霜滿顏,不知來生度我,她可願?

    幸好,她最終的結果不是千里之外,還好還好,與她相伴一生的人是他。

    既然是他,我便忘了吧,忘了他,也忘了她。



弟二百九十四章 番外之徐少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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