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米老鼠明顯對胖子的轉變有些不適應，甚至可以說是驚詫胖子居然變臉那麼之快。米老鼠從一開始見到胖子就通過胖子的言行舉止分析出胖子是一個，「軟蛋」？

    這三個問題，不，這四個問題如同手術刀一般精確的切中了所有事情的關鍵：你主人呢？你們有什麼目的？《巫藥學》是怎麼一回事？你這隻咀藥鼠是做什麼的？

    看著胖子陰冷的臉，米老鼠產生了一種慌亂的感覺，不知道多少年米老鼠都沒再經歷過這種感覺，上一次好像是自己主人還在這個世界的時候？

    這難不成是個和主人一樣的變態？米老鼠想起了自己的主人，那個被稱之為巫藥之神的男人；那個被稱之為鬱金香公爵的鬱金香家族族長；那個被稱為克羅蒂王朝無冕之王的攝政王；那個為了保護女巫群體引「克羅門事件」把教廷權利打壓到低谷的「男女巫」。眼前這個胖子瞬時冷靜後那雙仿佛能看透「鼠心」的眼睛充滿了深邃，令自己琢磨不透，完全和杜維主人收服自己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啊！

    「回答我的問題。」胖子故作鎮定，手心實際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是現了這隻老鼠說起話來的確帶著一絲「高傲」，但這高傲中又有些虛，他大膽猜測：這隻老鼠現在並沒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的地方，否則他的眼珠子不可能一個勁的打轉。

    是的，米老鼠剛剛在思考的時候眼珠子一個勁地轉動，這是它無意識舉動，它也控制不了。

    「我主人叫杜維，他的過往很輝煌，可惜你已經不可能從歷史書中得到關於他的任何線索，他的所有記載已經被教廷和皇室所銷毀，就連克羅門事件的具體過程都已經被篡改，你若是有心便在今後的生活中注意細緻觀察，估計能或多或少知道點我主人杜維曾經的豐功偉績。至於他現在在何處……」米老鼠頓了一下，它明顯不想詛咒自己曾經的主人，「聽他說他要前往另外一個世界，不知道他成功沒有。有可能他早就成為了一捧黃土。」

    這不是搞笑？你告訴我你以前有一個叫某某某特別牛叉的主人，然後告訴我這個牛叉的人在史書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那我這樣告訴你：我是女神下凡，只是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真可惜，書上也找不到我的相關記載，你以後生活中注意留心觀察哈，人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個少女了呢！

    胖子冷哼了一聲，他覺得米老鼠就是在欺騙自己，但胖子轉念一想：這個叫杜維的人好像也是來自地球，他如同米老鼠所說去了另外一個空間，應該就是他想回去地球。

    怎麼說得就像是有幾分道理一樣？

    胖子姑且信了米老鼠的一番話，繼續道：「好，你繼續說。」

    「我先回答下第三個和第四個問題。那個別墅的確是我主人所留，你在別墅里看見的《巫藥學》也是我主人的東西，至於為什麼要抓我這只可憐的咀藥鼠……你都看出我主人是一個鼓弄巫藥的傢伙，你還不清楚要我做什麼？」

    的確，既然《巫藥學》是杜維留下的東西，米老鼠的存在也就順理成章，至於米老鼠這個會跳森巴舞又會講話的傢伙，並沒讓胖子感到更多的差異。這個世界不科學的事情太多，高智慧的魔獸自然也存在。胖子很讚賞地看向米老鼠，點了點頭，「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你主人是個賣假藥的，你就是個收集假藥材料的老鼠，對吧？」

    「巫藥，不是假藥。」

    胖子笑了一下沒有否定米老鼠的說法，在他看來所謂的巫藥不就是假藥？這個世界有神瓶水那麼牛叉的東西存在，還需要一些藥物做什麼？

    不就是拿著一些藥物出去招搖撞騙，跑到一個痿了的大貴族面前，「嘿，兄弟，我告訴你！這個藥保證你能重振雄風，恢復你年輕時候的光彩」，然後騙些錢來使使。

    沒想到這個叫杜維的倒是挺會利用「客戶需求」那一套，來這個世界賣起假藥家致富。這個世界是支持一夫多妻制的，所以賣某些藥品會受到極其強烈的歡迎。不只一種藥品，還能成套賣呢！這種藥吃上一個療程，這種藥再吃上一個療程，一定要堅持十年哦，否則沒效果可別怪我。

    對了！胖子一拍腦瓜子，突然想到：杜維如果真是那個年代的人，藥這種東西似乎還真的挺受歡迎。一百年前左右的時候教廷權利還大，神瓶水這種東西的價格不可能受到皇室的控制，坐地起價，尋常人必然買不起。

    這樣想想也不一定是賣假藥的。

    「好了，我告訴你我和我主人的目的。」米老鼠看著胖子一直在呆思考，還像個茅塞頓開的深思者一樣一拍腦瓜子，它忍不住打斷了胖子的思考，「先我也不知道我的主人杜維為什麼要專門選定你，藥性之眼是他成神以後才研製出來的東西，這東西的妙處以後你會慢慢挖掘出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天下僅此一個。」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隻被你主人當成實驗品的小白鼠？

    「我不信，你肯定知道原因。」胖子一攤手，「你這眼珠子一直在打轉，說出來的話我能相信？」

    「好吧，我主人有他的目的，我也知道是什麼目的，你先聽我說完。」米老鼠被胖子揭穿以後別過了頭，不然胖子直視著自己的眼珠。

    「行，你說。」

    「他想讓你繼承他的《巫藥學》，巫藥學還有一個稱呼叫作女巫藥劑學。聽他說我和藥性之眼可以讓你在修煉中度更上一層樓。至於他的目的……貌似是讓你保護好這些可憐的女巫們，給你的報酬就是這女巫藥劑學，他走的時候和我說過，你應該會喜歡這個東西。」

    呵呵，你當我是救世主啊？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要去保護別人？再說了，這些女巫現在活得好好的，需要我保護？胖子覺著這些理由實在是太牽強，杜維估計還有著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喜歡修煉，太危險。」胖子很坦白，他可不想像小說里那些主角一樣，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小說里的主角有主角光環，死不了，自己可沒主角光環！

    「藥劑學又不會讓你有過多的危險。」

    「呵呵，反正你給我的答案我不滿意，我不答應你和你那個狗屁主人，我先走了，拜拜。」胖子冷笑了一下，獨自下了「電梯」，現在他有了藥性之眼，可以直接離開觀星台。

    「你確定你不想繼承我主人的藥劑學嗎？」米老鼠跟在胖子身後大喊道。

    「沒興趣。」

    莫名其妙，我憑什麼要去完成你的意志？憑什麼我放著我伯爵之子的生活不過，要去過你那些狗屁的藥劑修煉生涯，巫藥學難不成可以讓自己十分強大？

    胖子很矛盾地離開了觀星台，他的確想變得強大，他也不想掛著廢材的稱號：打打殺殺不是自己擅長的，自己的確也沒有天賦去修煉鬥氣、魔法，這樣看起來巫藥學似乎很適合自己？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不會掉餡餅，杜維和米老鼠嘴裡的東西，有些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