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項氏遺民

    很快，蓋聶與小男孩就被捆綁起來了，蓋聶倒是老實，安安靜靜的，默不作聲，任由士兵擺布，但那個小男孩卻是不老實，罵罵咧咧的，不斷的掙扎。

    東方唯被吵的頭疼，隨意的在男孩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堵上，可是男孩還不老實。

    「嗚嗚嗚、嗚。嗚嗚......」

    「我說你煩不煩啊。」東方唯照著男孩的額頭就是幾個腦瓜崩子。

    「天明，不用掙扎了，沒用的。」蓋聶看不過去了。

    抓住蓋聶之後已是天幕降下了，東方唯就地紮營，收拾戰士遺體的事自然不用親自吩咐，自有手下安排。

    在東方唯的帳篷里，蓋聶和那個叫天明的男孩被綁的跟粽子似的。幽暗的帳篷只有少許火光從掀開的帳篷門帘照進來。東方唯搬了一塊石頭坐在蓋聶的面前。

    「帝國第一劍客，蓋聶先生，聽說你的百步飛劍獨步宇內，無人可擋，能否教與在下，免得先生到了咸陽後被處死，斷了傳承。」

    「嗚嗚、嗚嗚嗚嗚。」蓋聶還沒說話，天明就嗚嗚的叫了起來，還跟蟲子似的往蓋聶身邊蠕動。

    東方唯眉頭一皺，扛在肩上的巨劍用力往天明的頭前一插，嚇得天明臉色一陣青白，卻是不敢再蠕動。

    蓋聶急了：「將軍何必與一孩童計較。」

    「我不與他計較，那就和蓋聶先生計較吧，百步飛劍，我心儀已久。」同時，東方唯拔出巨劍，不斷地照著天明的腦袋比劃著，仿佛在考慮從哪下手比較好。

    「百步飛劍乃我門絕學，劍走輕靈，我觀將軍內勁霸道，出招大開大合，不適合學習。」蓋聶緊緊盯著巨劍，生怕東方唯一個不小心就了結了天明。

    實際上東方唯想要的不是百步飛劍，他是平民，靠戰功和獨特的現代化軍事訓練才升到這個位置的，修習的武學俱是軍隊裡的通用功法，雖然這些功法都不算很差，但畢竟是軍用武學，招式都是大開大合，適合戰場廝殺，內功心法也是霸道至極，雖然威力不俗，但對於自身有著不小的傷害。

    東方唯一直想要換一門內功心法，自然就盯上了諸子百家。如今百家爭鳴，諸子百家大多都有著各自的絕學，單論武力，縱橫家、道家、陰陽家以及兵家是最出色的，陰陽家太詭異，同時還和始皇帝有著合作，門派之內，高手不知凡幾，東方唯自然不敢招惹，道家隱世不出，也找不到，只能將目光放在縱橫家和兵家身上。

    原本兵家是最適合的，大秦最年輕的上將軍蒙恬就是兵家的得意弟子，但最近蒙恬不知道在忙什麼，始終找不到，這時，蓋聶叛逃，東方唯主動接下了追捕蓋聶的差事。

    「既然百步飛劍不適合我，那縱橫之氣如何？」東方唯眼光灼灼的盯著蓋聶。

    「縱橫之氣！」蓋聶驚訝的看著東方唯。

    「不錯，縱橫之氣，鬼谷絕學！」

    蓋聶沉默下來，臉色陰沉。對於縱橫家而言，縱橫之氣是鬼谷武學的根基，雖然縱橫家最擅長並不是武學之道，但武學也並不是能夠隨意傳給別人的。

    「先生，我已經退了一步，不再索要百步飛劍了，難道先生想不給在下面子，連縱橫之氣也不捨得嗎？」

    「只要你放了天明，我就交出縱橫之氣。」蓋聶似乎很重視這個小鬼，居然願意那縱橫之氣換小鬼的自由，可惜的是東方唯可不敢放人，這小鬼也是皇帝陛下欽點的要犯。

    「實話和你說吧，這小鬼是陛下親口要的，我可不敢放人，不過我可以讓他過的舒服一點。」東方唯用巨劍拍了拍天明的臉。

    這一舉動可嚇壞了蓋聶，蓋聶連忙說道：「縱橫之氣可以教你，但要善待天明。」

    第二天一早，東方唯看著手中的竹簡，仍然不可置信，縱橫之氣，這就到手了？用力的一掐胳膊，一股劇痛襲來，不是夢啊！

    終於他也有了一部高級的內功心法了。

    說起來這個秦朝和記憶中的秦朝似是而非，這裡的習武之人高來高去，可以以一敵百，一些名劍斷金切玉都是小意思，甚至，東方唯還在咸陽城裡看見了賣烤番薯和玉米的，真是見鬼了！

    很快，軍隊就開拔了，蓋聶與天明被放在一輛馬車上，說是馬車，倒不如說是馬拉的板車。東方唯騎上戰馬，一揮手，就有數騎離開隊伍，四散開來。他們是斥候。

    行至午時，前方出現了一片樹林，有一騎來報。

    「將軍，前面發現一處村落，守備森嚴，有幾個弟兄被殺害了。」

    東方唯得到縱橫之氣的好心情被破壞的一乾二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那個村落具體的情況知道嗎？」

    「將軍，那伙人出手乾淨利落，行進有度，令行禁止，不像普通的村民，反倒像是軍人。」

    「軍人？想必是六國餘孽。再去探，若是人不多，就地剿滅！」

    「諾！」

    「停，就地休整，整軍備戰！」

    不過數刻，樹林中驚鳥飛起。東方唯警覺，立刻高聲呼喊：「上馬，列陣！」

    很快百餘騎就跨馬而立，形成一道整齊的陣列，對著樹林戒備。

    「殺！」樹林中一道喝聲想起，頓時，數百武士持劍拿槍沖將出來，領頭的是一紫袍少年。

    「沖！」東方唯巨劍一揮，一馬當先，衝鋒起來。

    「轟！」兩方人馬撞在一起，秦軍仗著戰馬和丈許長的長槍，一下就鑿穿了對方數百人，只一個照面，對面就損失了數十人。

    東方唯調轉馬頭，繼續向那些人殺去。

    「將軍，小心！」一個秦兵高聲呼道。

    「什麼？」東方唯一愣。突然，森林裡射來一陣箭雨，猝不及防之下，十數騎栽下了馬，東方唯巨劍揮舞，劈開向他射來的箭矢，然而雖能護住自己，卻護不住戰馬。坐下戰馬一聲嘶鳴，倒在了地上。

    這時又有數百人沖將出來，與那數百人前後夾擊。

    「該死，突圍！」東方唯連忙騎上一匹無主戰馬，下達了突圍的命令。

    「轟隆隆......」大秦的馳道上一百來騎兵快速的奔馳著，這隊騎兵幾乎個個身上帶血，為首的騎士背著一把巨劍，極為顯眼。

    三天後，咸陽皇宮大殿上，東方唯單膝跪地，站在他前面看似二十來歲的人就是千古一帝嬴政了，嬴政穿著一襲黑色龍袍，頭戴珠簾。

    「三百人都抓不住一個蓋聶，飯桶！」

    「陛下，蓋聶本已抓住，但歸途之中意外遇到了一夥楚國餘孽，我軍寡不敵眾。」

    「楚國餘孽？」

    「是，領頭的是項氏一族的項梁和項少羽。」

    「我不管你們遇到了什麼，反正沒帶回蓋聶就是廢物。三百人也帶不會一個人，既然這樣，那就三千、三萬、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