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血在空氣中瀰漫,地面被染紅了大片,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嗅覺,令人忍不住發嘔,地面上堆積如山的屍體,掩蓋了大地應有的顏色。筆硯閣 m.biyange.com
荒蕪的大地上,屍體堆積成山,一群人嘴裡叫囂著什麼,往站在中央處的人沖了過去。
黃沙在空氣中瀰漫著,即使看不清那些人的長相,也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壯烈的氣息,還有那個人渾身散發的冰冷和霸氣
夢中的畫面似煙霧般消散,她一下驚坐起來,看著周圍粉嫩的屋子,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
有什麼東西,死死壓在她的心口上,堵得慌。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迅速收斂情緒,面無表情的靠在床邊。
由遠及近的交談聲漸漸傳來,那聲音,有幾分熟悉。
緊接著,房門被人輕輕推開,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她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郡主,你醒了」中年婦女身上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香味,聲音有些渾厚,卻讓人安心。
一旁回神的小丫頭開始淚如雨下,哽咽道:「小姐,你終於醒了」
她就那麼呆呆的,也不說話。
奶娘將她放開,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眨眼,才重重鬆了口氣。
她突然驚覺,對喜兒道:「喜兒,趕緊去通知管家,讓他找太醫來給郡主瞧瞧」
喜兒點點頭,連忙離開,腳步很是匆忙。
奶娘坐在床邊看著她,眼中蓄滿淚水:「小郡主,可有哪兒不舒服」
她搖搖頭,沒說話
不多久,太醫來了,是個中年老頭,看起來慈眉善目,但眸底卻藏著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夜熾看了他一眼,並未言語。
送走太醫後,夜熾便以累了為由,將眾人打發了,因為她現在腦子裡亂的很,心情也煩躁。
夜晚,冷風從窗戶的縫隙里灌進來,像是熱情的在跟人打招呼。
恢弘的宮殿內,讓人眼花繚亂的帷帳隨著夜晚的風飄蕩著。
「如何」充滿威嚴的聲音在帷幔後傳來,比夜晚的風更涼。
「確實醒了,只是」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只是好像有點不對勁,總感覺她變了。」
帷幔後的人冷笑一聲:「變沒變,一試便知,退下吧」
白日裡幫夜熾看診的太醫低著頭,慢慢退了出去。
夜府
夜熾睡得並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劫後餘生,她不停地在做夢。
母親失蹤那晚的場景,不斷在她腦海重複,還有醒來那天,腦海中那個奇怪的夢,這一次,她看清了一些,站在人群中央的人,是個女子,穿著一身紅衣,手上提著一把長劍,滿身殺伐之氣,但始終沒能看清她的臉。
她睜開眼睛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床頂,總覺得那些粉色礙眼極了。
「要是換成紅色,應該會更好」
恍惚間,她好像真的看到那床幔變成了紅色。
看著那晃眼的紅,迷糊著睡了過去。
而此刻,明晃晃的大刀距離她的脖頸僅一米之遠。
黑衣人站在遠處,計算著自己的迷煙起了效果後,才提著刀上前。
就在準備手起刀落時,一陣刺眼的光芒從夜熾身上散發,一個不防,他直接倒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卻沒驚動外面的人。
光芒愈發刺眼,而後漸漸歸於平靜。
而夜熾,只是翻了個身便繼續睡著,一點也沒被驚動。
「爾等螻蟻,也妄想動吾主」一團凝在一起的黑色霧氣中,傳來一陣稚嫩的童聲。
黑衣人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無法動彈,眼底布滿驚恐:「你是何方妖孽」
他如今可是聖階一級,居然一個照面就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對方到底是何來頭
夜熾身邊,又何時多了這樣的高手看來得趕緊回去報信才是。
打定主意,便想直接離開。
有什麼東西,卻緊緊將他拽著,無法動彈。
「既然來了,就陪本大人好好玩玩,急什麼」
稚嫩卻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落下,那人憑空消失在原地,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般。
幽暗的空間內,黑衣人驚恐的摸索著,但他很快發現,這裡好像只有他一人
等待他的,不知會是死亡,還是生不如死
黎明如約而至,清晨的鳥鳴將夜熾從沉睡中拉回。
她捂著悶疼的額頭,臉色有些蒼白。
「我的小祖宗喲,怎的今日看起來氣色這般差可是有哪兒不安然」奶娘端著洗臉水進來,瞧見她這般神態,臉上掛著緊張。
她搖搖頭,讓她別擔心:「沒事,就是覺得頭悶悶的。」
「要不去尋太醫來瞧瞧」
她這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可得小心著些才是。
「小姐小姐,快點快點」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喜兒焦急地聲音從外面傳來。
奶娘佯裝惱怒的責怪:「你這丫頭,穩重點啊,沒看到小郡主今日不安然嗎」
喜兒重重呼吸一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些。
「奶娘,宮裡來人了,正在前廳候著呢」
奶娘聞言,冷笑一聲:「他們手腳倒挺快」
「是啊,管家正在前廳招待著,那不男不女的大總管讓我來叫小姐去接旨呢。」
將所有話都說完,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夜熾沉默了些許,緩緩開口:「去看看吧」
前廳
身著大紅色太監服的人翹著蘭花指坐在高位上,漫不經心的喝著茶,眼睛四處瞟著。
瞧見夜熾進來,他激動的將手裡的茶杯放下,邁著妖嬈的步伐上前,手緊緊握著她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隨之傳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總算是醒了,也不枉咱家日日為你祈福,你父親泉下有知,定是欣慰的。」
瞧著湊到自己跟前那張臉,和那刺鼻的脂粉味,夜熾差點沒忍住把隔夜飯都給吐了。
不冷不熱的抽回自己的手,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順便接過奶娘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方才被他拉過的手。
她慵懶的掀了掀眼皮,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勞煩大總管掛念了」
大總管的臉色變了一下,最終只能硬憋著那口氣:「這說的什麼話,夜將軍待咱家不薄,如今他故去,留下郡主孤苦伶仃,咱家自然是要照拂一二的。」
夜熾也懶得跟他斡旋,直接開門見山:「不是說有聖旨嗎拿來吧」
對於她的傲慢無禮,大總管極力忍著心裡那團火。
旋即想到什麼,那張布滿褶皺卻白的嚇人的臉上卻又再度堆滿了駭人的笑容。
從身後小太監手上取過明黃色的聖旨打開,屋子裡的人跪了一地,夜熾除外。
「郡主,見聖旨如見陛下,不跪嗎」
「不跪」她頭都沒抬,懶懶的聲音傳來。
「你」大總管的臉都快被氣綠了。
「大總管,陛下曾經下旨,將軍故去,郡主此後位同長公主,免跪」
管家的聲音適時傳來,大總管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調節了半天才打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夜府嫡女夜熾,久病大愈,朕心甚慰、特設宮宴,普天同慶」
「接吧」看著一動不動的夜熾,他說話的聲音冷了幾分。
「謝主隆恩」管家恭敬地說完,雙手將聖旨接過。
大總管只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夜熾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奶娘看著挪著小碎步走遠的大總管,眼中滿是擔憂:「小郡主,這宴」
她輕笑一聲,柔弱無骨的靠在椅子上:「鴻門宴」
「那」奶娘臉上的擔憂愈發濃烈。
「去」
人家都費盡心思給她設宴了,不去豈不是說不過去了。
「小郡主放心,就算是拼了老身這條命,也定會護你周全。」奶娘的臉上,掛著與平日不同的霸氣和堅定。
夜熾笑了笑,沒說話。
奶娘好像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呢
時光一晃而過,宮宴之期很快便到了。
喜兒看著打扮完畢的夜熾,眼睛都快直了。
「小姐,你真好看」她抱著雙手看著她,就差沒流口水了。
既是去參加宮宴,她又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公,自然得端著這郡主的身份去才行。
如今夜家如履薄冰,她又不能修煉,她不想因為自己行差踏錯害了他人。
只是今日這宴會恐怕不會太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