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才並沒有怎麼為難炊事員,因為他也只是個負責打菜的炊事員,收拾這種人,根本就沒意思。
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下次打菜如果還給我打這麼少,揍得更狠!」
李主任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訓斥到:
「以後王駐在員吃飯就拿一毛錢二兩飯票,你們看著辦!」
主廚當然知道他這是故意立威,也不敢多說話,馬上答應下來。
王潤才心想:行,以後省下飯票菜票,我拿去投餵綠茶婊,讓她只為我一人服務不好嗎?
吃完飯,那位炊事員連飯盒都給刷乾淨了。
下午仍然是認真寫工藝,領導都重視了,還得好好表現一下。
下午下班,剛出了大門口,何雨水就把他給攔住了,過來就抱住他的一根大腿在那兒哭。
軋鋼廠下班的職工駐足圍觀,王潤才只能把自行車停好,蹲下來跟何雨水說話:
「雨水,怎麼了這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女孩兒搖搖頭:
「學校里沒人欺負我,就是今天派出所的人過去通知我了,我哥哥被判了三年。」
要說王潤才的前世今生,還真沒跟小蘿莉交流的經驗,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
「雨水,你聽我說,你哥哥把咱們院兒里的許大茂打得不能生孩子了。
呸!不是,這話說的真差,他本來也不能生孩子,是他不能讓他媳婦生孩子了。」
「可是他們說會把我們家的房子給封起來,我們拿不出錢給許大茂治病,就把我們家的房子給賣了。」
「雨水,你聽我跟你說,公家的決定,你找我,我也改變不了的。
你哥哥不顧你的生存,隨便打人,而且別人一挑唆,他就動手,所以他那是咎由自取。」
小姑娘眼淚流個不停:
「可是房子封了,我沒地方住了啊。」
「哦,你沒地方住了啊?那不跟我前段時間一樣嗎。
這樣,你不是平時最相信聾老太太嗎,你去找她。
還有,你哥哥最相信一大爺,你也可以去找一大爺家給你解決。」
王潤才知道何雨水是很聰明的,所以把話往人際關係上說。
女孩便摟住他一個胳膊大哭起來:
「我找過他們了,他們都說我是個災星,都不管我。」
王潤才輕輕拍著她瘦弱的小肩膀:
「雨水,你看這兒這麼多人,咱不哭了行嗎?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女孩兒停住了哭聲:
「我住你那兒去!」
「可是我那兒我還沒住過啊。」
「我不會給你弄髒的。」
「嗯,說吧,什麼回報?」
「長大了給你當媳婦行嗎?」
「別別別,這個不行,咱們差著好幾歲呢,其他條件。」
「我只要住那兒一天,就罵聾老太太一天,不收錢。」
王潤才想了想:
「行,這個條件可以。走吧,我先帶你去吃飯。」
女孩兒瞬間就不哭了,乖乖上了王潤才自行車的後座。
並沒有馬上去吃飯,而是帶著她先去買了兩身衣服和兩雙鞋,然後才找了個餃子店,給她要了半斤牛肉水餃,看著她自己在那兒吃。
女孩兒看來真的是餓了,在那兒一陣狼吞虎咽,吃了一半多才反應過來,看著王潤才的眼睛問:
「你怎麼不吃?」
「我待會兒回家吃吧,今天我就帶了這麼多糧票,咱倆吃不夠,你自己吃飽了就可以。」
「你是真的對我好了,連我哥哥都沒給我買過牛肉水餃吃。」
「雨水,咱倆以後別提你哥哥了行嗎?我也不喜歡他,他前一段時間還把我也打傷了呢。」
「嗯,都是易中海挑撥的,我哥哥又沒心眼兒。」
「呵呵,人家公安局可不管他有沒有心眼兒。」
「那我以後可以叫你哥哥嗎?」
「嗯?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那是我以前錯了,我也被聾老太太挑撥了。」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叔叔?」
女孩兒竟然有些臉紅:
「我才不叫你叔叔,等我長大了要是發生些什麼,那不就差了輩了?」
「呵呵,你這個小妮子,想得倒是挺遠,我給你再去要碗餃子湯,吃了餃子得喝口湯。」
女孩兒馬上從凳子上站起來:
「我自己來,我不想欠你太多。」
等她端著餃子湯回來的時候,王潤才從口袋裡掏出幾把鑰匙,從上邊拆下來一把:
「雨水,這是我那個房子的鑰匙,三把給你一把,我平時不回去,你自己帶著,可別給我弄丟了啊。」
何雨水把鑰匙收起來:
「放心吧,王哥哥,我栓了繩掛脖子上。」
王潤才又從包里掏出三十塊錢遞給她:
「雨水,這是單位上午給我發的獎勵,我給你一點,等你有時間的話,把家裡做飯的東西買全了吧,以後回家的話,你自己做飯吃,剩下的錢留著平時花。」
「啊?叫你一聲哥你就對我這麼好啊?」
王潤才拿手指頭點著她:
「你可不許胡思亂想啊,知道做飯需要什麼嗎?」
「放心,我爸和我哥都是廚子,這些事兒我能不知道嗎。」
「行,那就快喝完了咱們走,我肚子餓了,還得回家吃飯呢。」
「嗯,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說!」
「還有糖嗎,給我幾塊!」
「你看你這個小妮子,就一聲哥,想換這麼多東西。」
說著從包里抓出兩大把大白兔奶糖放桌上:
「快揣兜里吧,別人會搶的。」
女孩兒很快就裝進口袋裡,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嘻嘻,還是你這個哥哥好,你是我真哥了!」
「哼,甜言蜜語沒好事兒!」
「嘻嘻,我喜歡對你說!」
吃完水餃,把何雨水帶到四合院門口讓她自己進去。
聽到院子裡三大媽的一聲驚呼:
「啊!大家快來看,雨水買新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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