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久久小說 > 仙俠小說 > 名劍天啟錄 > 第一回 江湖夜雨十年燈 節二:孤鶩莊主
 你可能喜歡:    雲夢八桂      我的聊天群里全是女頻窩囊廢      問天三罪      殺戮系統,絕世殺神      劍道:宗門除名,我反殺宗門天驕      萬古夜神      道門無上      病從夢中驚坐起,炮灰竟是我自己?!      穿越獸世:唯一人類她殺瘋了      至尊神帝      一氣吞天地  

第一回 江湖夜雨十年燈 節二:孤鶩莊主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readx;?節二:孤鶩莊主

    青石板路,大雨淅瀝,不斷砸在這群人的身上,「噼噼啪啪」響聲很大。§筆神閣

    .daoyouge.com§

    「搞什麼鬼,這賊雨竟然越下越大,老子就像洗了個臭水澡!娘希匹!」一個壯漢破口大罵,話中帶著明顯的浙南腔調。

    這一行有十三個人,都帶著兵刃,卻沒有一把傘。

    「秋露連綿,一下可以是好幾天。與其鬼叫,不如省省力氣也好趕路。」一個中年文士接過了話頭,他語調清晰不含糊,卻是正宗的官話。

    那道閃電如期而至,白光中只見這文士不過三十左右年紀,長方臉盤,神色冷淡,身材極為高瘦,頭上戴著一頂青天四方巾。

    緊接著一聲雷響。文士望著無邊的黑夜,嘆道:「這雨才下了小半個時辰不到,斷不可能立時就停。」

    「莊主,要不我們先撤回莊裡吧。」一個精瘦漢子道。

    文士瞪了他一眼:「掌門交代的任務尚未完成,豈可輕易便回?」

    「莊主,可是追了這麼久,都未尋到那人,只怕他早已逃遁別處去了。」另外一人也道:「對啊,這無錫城咱們並不太熟,加上這大雨一路沖刷,真是半點痕跡也找不到了。」

    「哼,雨水雖能將血跡沖刷,卻不能將人也沖走。」文士說道:「獵犬追蹤獵物,並不只依靠獵物留下的血跡。」

    「還靠什麼?」眾人齊問。

    白衣文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如果一個人被人認定是獵物的話,那麼他身上一定有某一種獵物的味道,這種味道只有獵人才能知道。」他嘴角微微翹起,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揚起了它的嘴角。

    「嗅得到那個味道恐怕不是獵人,而是獵人手裡牽著的狗吧?」

    眾人大驚,齊聲喝道:「是誰?」

    黑夜之中,什麼人也沒有,但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仿佛在很遠的地方,又仿佛就在眼前,於雨聲中清晰地穿透出來。

    「其實我挺好奇,你要怎麼去找那種味道呢,銀色的狐狸。」

    大漢們把刀呼喝,盲目極了。白衣文士卻像一條蟄伏的毒蛇,無動於衷,淡淡地道:「螞蟻行走的時候,會留下爬行時的紋路;蜜蜂飛過的軌跡中有著花蜜的香味;那麼身上帶傷的人必然會流血,有血必然有血腥味。」毒蛇彎下腰,伸出手指在青石板路上一抹,又放進嘴裡舔了舔:「雨水雖將血跡沖走,可也順帶著把血的腥味沖了下來,血腥味在水流中持續的時間可以很長,我的舌頭足以分辨這水流中是否有著那種味道。」

    「不愧是只老狐狸。嘿,這也算個異能了吧,尋常人可做不到喲。」那個聲音顯然在諷刺,同時也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真實身份,音調忽高忽低,低時沙啞,高時尖誚,飄忽不定,不僅不知在何處,到底是男是女也分不出。

    「野鴨子都是黑色的,為何要穿白呢?」神秘的聲音問了神秘的問題。

    白衣文士答道:「豹子上有金錢斑,老虎的頭上有王字紋,所以小動物們一見到這些斑斑點點,就知道它們是豹子,是老虎。倘若它們沒了斑,沒了紋,那又會如何呢?」

    「說的好極了,它們雖然是山中的霸王,卻太暴露自己了。太快的展露出自己的全貌,只會讓它的敵人更快的了解它。」

    白衣文士陰測測地笑了笑:「不錯,所以在任何時候,都千萬要把自己藏好,否則……」他話聲未落,縱身而起,雙臂抓向了松林深處!

    「蓬!」兩人只交一招便分了開。

    「原來在這裡,大伙兒上!」一行人紛紛圍了上來,只見那個神秘人蒙住了臉,只露出一雙明星般的眸子,緊身黑衣更襯出那婀娜曼妙的玲瓏身段,胸前兩處青丘小峰勾勒著起伏,顯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恰方成熟,約只十六七芳華的少女。

    「好狐狸,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這次,她用了自己真正的聲音,清脆悅耳,竟比出谷的黃鶯還要好聽。

    「姑娘是誰,為何要跟蹤在下一行?」文士淡淡地問,似乎自信世間所有的事都不能讓他驚詫,讓他動容。

    然而這份自信卻被接下來的隻言片語擊得粉碎。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我是誰?」

    「有些人一旦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之後,往往就忘了自己原先的身份。可惜呢,狐狸如果穿上了鴨子的衣服,它也仍舊是一隻狐狸,你說是不是呀?」

    「你到底是誰?」文士的眼中已露出了凶光,就像一條毒蛇緊緊盯著它的獵物。

    「『城南月明,子午時分。庫房火起,一個不留』。」

    文士臉色慘變,不覺退了兩步。蒙面人見了他這幅光景,顯然開心得緊,輕笑了一聲:「嘿嘿,扮鴨頭的狐狸,我可要先走咯!」

    蒙面女子就趁白衣文士那一剎那的分神,立時就閃出了包圍圈,往青石板路的深處飛快地掠去。文士大喝一聲:「留下!」他單掌剛一拍出,掌風便將雨水擊斜,頓時喝彩之聲大作。即便如此,掌力堪堪要拍中蒙面女子之時便已衰竭,蒙面女輕笑一聲,便躲了開去,更快地朝前飛奔。

    「追!」

    「她到底是誰?」白衣文士的心中不斷的揣測著,他的頭巾也早歪過一邊,不知是因害怕而顫抖了,抑或是憤怒。他的額角滿是水珠,也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像流泉一樣涔涔而下。

    「不管她是誰,都一定不容她活著離開!」


    文士的輕功很好,瞬間就把其餘的大漢拋了下來,可蒙面女子的輕功更好,不到片刻功夫,就把與文士的距離給甩開了。

    四周小松甚多,但卻無厚枝大葉,是避不了雨的,但卻足以躲人。又是一個拐角,大漢們終於追上了。他們看見白衣文士呆呆佇立著,微感詫異,再一看這雨夜之中,灰濛濛的,除了白衣文士外,再無其他人的蹤跡。

    他們跟上了他,而他把她跟丟了。

    但是,他和他們卻又發現了別的什麼。

    「莊主!前面似乎有火光啊!」

    文士點了點頭:「我們過去吧!」他說完,又往身邊黑漆漆一片的密林看了一眼:「那蒙面女子究竟是為的什麼,要把我引到這裡來的?」他深吸一口氣,過了片刻,見眾人都已就位,才恢復了往日的淡然與自信。「哼,就算有什麼埋伏,難道我還怕你來?」

    「火光就在前面,大伙兒快跟上!」

    「操!是個破院子,竟然還封著!」壯漢一踢大門,「哐!」地巨響。另一個道:「莊主,顯然是有人來過了,我們進去麼?」

    文士看了一眼門上的封條,又凝視著院前的蒼松,似有所思。

    「封條完好,來人是從這株松樹上越過院落高牆的。」文士嘆了口氣:「輕功很好,你們可做不到。揭開封條推門吧。」他心想:「封條上寫著『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封』,這裡莫非就是當初東林黨人建在無錫的東林書院?」

    他們穿過小路,也不進左右廂房,直奔有火光的內院大廳。一路上,文士的神經越來越緊繃了。很顯然,人的自信有很多種,有一種就是裝出來的,一旦周圍的環境改變,都有可能讓這種「自信」煙消雲散。

    剛進的屋裡,那壯漢就開始罵道:「娘希匹的鬼天氣,淨折騰老子!」文士道:「祁六,有地方避雨已經很不錯了,你還埋怨什麼?」他見內廳中尚有兩人,一個白衣青年漠然不語,一個藍衣壯士靜坐養神,拱手道:「夤夜之際,前來避雨,還望不要見怪。」

    白衣青年微微頷首,並不答話。藍衣人睜開了眼,恰好文士也朝他看來,兩人四目一對,各是一驚:「是你!?」

    諸人也都看了過來,那白衣青年卻毫無興趣,木然地在火堆邊坐下,添上柴木。文士冷冷地對著藍衣人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周副幫主,原來你竟躲在這裡。」那藍衣人自然就是周長風。

    「是『九項神蛟』!?」那群人又抽出了兵刃。屋裡光線不明,不仔細辨別,確實不易瞧出對方面容。

    白衣青年美目一瞥,仍然沒有說話。

    「哈哈!『九項神蛟』怎麼成了病泥鰍啦!」那個叫祁六的壯漢拿著單刀笑道。旁邊另一個也說道:「周副幫主,您老害得我們幾人勞碌奔波,淋了半夜的臭雨,今兒可不能讓你再逃了!」

    祁六高聲接道:「逃個屁?嚴掌門一招就廢了他的狗爪子,這豬頭三便是那吃癟的泥鰍也鑽不到土裡去啦!」眾人大笑,其中一個道:「聽說那泥鰍叫『地龍』,和周副幫主還有親戚哩!」

    文士皺眉,罵道:「蠢貨,蚯蚓的別稱才是地龍。」他眼睛一動不動,只凝視著周長風。周長風對祁六等人的謾罵聞所未聞,只留意這文士的一舉一動,冷冷地道:「宇文臣,你到底為什麼要對我青龍幫如此痛下殺手,還請給個說法,也好讓你老子死個明白!」

    這高瘦文士名叫宇文臣,其眾有一十二人,都是蒼南派的好手。

    「嘿嘿,這個麼,閣下還是自己去問鄙派嚴掌門吧。」他話鋒一轉,又對周長風旁邊的白衣青年道:「這位兄弟,我們弟兄與這位周長風周副幫主有恩怨在身,不願傷及無辜,還請作壁上觀。」

    青年端坐不動,心中一直輾轉思量:「這周長風在青龍幫中地位顯赫,這十三人必是其他幫會人眾,他們之爭,我沒來由的插什麼手?」

    蒼南派諸人見他並不退開,心中猶豫要不要立馬動手。祁六喝道:「臭小子,作死啊,快滾開些!」宇文臣不明這青年底細,倒是不敢輕忽:「這位小朋友,你若不是這周氏黨羽,還是快快退開,免得被我等誤傷了。」

    「我與他素不相識。」白衣青年見祁六連番無禮,微感惱怒,但聽宇文臣言語得體,又不便發作。他頓了頓,還是又道:「不過他已身受重傷,你們有何冤讎,也不該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祁六把他上下瞅了個遍:「哈哈,你們聽,他叫我們不要趁人之危?」其餘人都大笑起來,白衣青年深吸口氣,緩緩搖頭一嘆,心中雖在徘徊,但已是站起了身。宇文臣知道雙方各有顧忌,對方退開自是時間問題,當下不再多言。

    哪知祁六是個粗人,他見那白衫青年久不退開,便將上衣脫下,露出黝黑的肌肉,喝道:「小子,滾你媽的臭鴨蛋!老子說話你沒聽到嗎?奶奶的,當心老爺們連你一併解決了!」

    青年俊眉一聳,冷冷地瞪道:「我有要事,不願多惹是非。不過你若有膽,不妨上來試試。」沒有本事卻硬要裝得很有本事的人,顯然是很討厭的。

    白衣青年話一說完,宇文臣立時明白他並非青龍一黨,恐怕連半分關係都沒有。而周長風則是知他身懷絕藝,卻不願介入這場恩怨。

    周長風背倚牆面勉強站起,對祁老六等人邊咳邊道:「宇文臣!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是沖老子來的,不要為難別人,一併兒上吧!」說著他雙手擺出一個架勢,等著對手進招。

    青年一愣,心道:「這周長風竟有如此骨氣?」

    宇文臣不覺冷笑一聲:「周副幫主,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照顧旁人麼?本來照你這身硬氣,我們也不該為難。可惜幫主下的三道命令,其中之一,便是要你的首級!」

    祁六招呼一聲,單刀一揮,就往周長風頭頂砍去。周長風一矮身,右手朝祁六「膻中穴」戳去,那祁六如何避得過「九項神蛟」的一抓?立時胸口中指。只是周長風傷重,指上無力,雖拿中祁六要害,卻無力傷他,只得暗嘆:「想老子如此武功,竟連這廝也放不倒了。」

    宇文臣見祁六被制,單掌拍向周長風肋下。那白衣青年見了這招,暗道:「這莊主武功甚是了得,恐怕不在那周長風之下。」周長風急放脫祁六,靠牆一側。他自知內傷頗重,不敢與宇文臣比拼掌力。

    眾人既見宇文臣出手,也便退到一邊,只防周長風趁機逃跑。宇文臣雙掌再進,周長風使開「探黿手」,反戳對方小腹。白衣青年微微頷首,心道:「這招使得不壞,『九項神蛟』果然有一手。」宇文臣左手架開,右掌又至,只要逼周長風比拼掌力。

    青年心下反感:「此人無恥!明知對方身有內傷,卻仍如此使招。」可轉念又想:「比武鬥狠,也講究兵法策略,知敵不能而擊之,不也是上上之策嗎?」

    周長風無奈,只得將身子再側,卻不想撞到了右側的那廢書架上。

    祁六冷笑一聲:「嘿嘿,這下看你還能往哪裡滾!莊主,給他個狠的!」他話剛說完,宇文臣凝掌拍向周長風。周長風在宇文臣的掌風籠罩之下,已避無可避,只得雙掌向前一推,硬接他這一招。

    只聽「嘭!」的一聲,周長風連人帶著書架飛到了一邊。白衣青年見那書架從中間斷成兩截,心中莫名一痛。周長風口噴鮮血,緩緩撐起身子,顯然無力再戰。

    宇文臣走到周長風跟前,說道:「周副幫主,明年今兒便是你的忌日了。」說完,他抬起手,就要往周長風腦門拍落。;



  
相關:  天啓錄    都市之兵王歸來  踏星  神魂丹帝  山村小神醫  都市逍遙邪醫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添加書籤
搜"名劍天啟錄"
360搜"名劍天啟錄"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