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市張凡的正式起步

    第一次廢城會議宣布圓滿結束，都市張凡回到了自己所處的世界，不過說實話就管理來言，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塊料，隱隱約約覺得就是的三分鐘熱度。

    還是好好歇息，雖然已經接觸了另外兩個自己，觸碰的時候明顯感覺身上有股暖流，但好像並沒有提升多少！

    不知道是共享還是加成，開拓者果然是不容易的，啥都需要自己慢慢探索，不過話說回來，且不說是啥但早總比遲來的有先機吧。

    在書屋裡學會的大力牛魔拳，就像是知識直接灌輸入腦子裡，知道什麼怎麼去練，知道所有的技巧，但也總歸是要去練的，不再亂想，睡覺。

    到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擻的起來，張凡一看時間，也才6點，精神抖擻身體確實是感覺好了不少，趁著還早，起來演練一下學會的拳法。

    大力牛魔拳說白了是武館給學徒打熬身體用的，一套險些沒打的完，只感覺渾身酸痛，但結束卻又感覺有些暖洋洋的舒適感在身上，這個年代畢竟是野蠻生長的年代，武藝傍身總是不差的，萬一哪天能用的上呢。

    本來完成了洗漱，現有又去沖個澡，前往營業部。

    從招待所離開，張凡坐著公交車往營業部前去，雖然嘈雜，但煙火氣卻也讓人覺得世界的真實，經歷了廢城，張凡老是有些飄忽忽的，現在總算是腳踏實地了。

    公交車在市區前行，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這年頭的公交車票價確實便宜。

    張凡下了車，幾步路就走到了地方，招牌上寫著——中國工商銀行，旁邊掛著合肥市支行。

    確認無誤後，張凡拿著存摺，抬腳就往裡進，徑直往信託部走去，也不先去取錢，這年頭雖然異地存取已經開放了，但手續還是比較麻煩，步入直接去談好國庫券，讓工作人員去辦能省不少事兒。

    1988年，國家開放了國庫卷的市場，但明確禁止了金融機構間的流通轉讓，這就使得民間國庫券的倒賣有了機會。

    由此誕生了國內的第一批職業炒客，以合肥為例雖然和魔都同為試點城市。

    但兩者經濟發展不同、金融業務不同，自然購買需要也就不同，沒有市場對金融機構銀行而言就是個坑，銀行機構為了自身利益，一些試點城市就會以低於面值的價格出售國庫券，正是大好時機。

    合肥這邊的試點，昨夜去招待所的路上，張凡已經和司機師傅打聽清楚了。

    這邊的價格已經跌倒了96塊，張凡知道低卻也沒想到利潤空間這麼大，並且張凡也還打聽到了一個驚喜，利潤空間更大，但需要資金更大暫且不提。

    合肥這邊信託部的生意肉眼可觀的不好，剛上班不久的櫃員也還在悠哉的看報，見突然來了客人，趕忙收拾好，這年頭已經有投訴這一說了，不怪他著急忙慌。

    「你好，我來購買國庫券的，」張凡也不耽誤時間，櫃員還沒來的及開口，他就直截了當的說道，並遞出存摺。

    櫃員聽後一驚，這擠壓的國庫券還真的有人來買，自己這也算是開胡了。

    別怪他這麼想，從國庫券開賣這一個月來，整個廬陽區就算是整個合肥，來買的人也算是屈指可數，她同事倒是零零散散賣出去些，她可還沒賣出去過，不然上面的人也不至於把價格降到96塊。

    她趕忙接過：「有！有！先生您要買多少！」

    這點眼裡見她還是有的，拿著存摺來買，那肯定不是個小數目，伸出去的手倒也有些小激動。

    「現在是什麼價」，張凡倒也是不急，他知道大額交易肯定是有優惠，如果直接霸氣的說存摺里的錢全買，估計除了幾個崇拜的眼神也就是少賺那幾百塊錢了。

    櫃員看了一眼存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將存摺交給同事，馬上去處理取款的事情，生怕這客戶跑了：「您好同志，面值一百的三年期國庫券，現在售價是96元。」

    「我們行里的規定，如果您一次購買萬元以上，還可以便宜到95」，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張凡。

    一聽張凡的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外地人還能是什麼人，肯定是生意人指定是個大主顧。

    張凡一聽可以啊，心裡一笑但臉上肯定沒有表現出來，語氣有些平淡，「好，我買21000塊的。」

    也不能全買，得剩點錢應急。

    櫃員一愣，滿心歡喜，自己這一兩個月的業務就算是達標了，知道是大主顧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主顧。

    「錢都在存摺里，你們這邊應該直接可以幫忙取款結算吧」，張凡道。

    「可以可以，您稍等，」櫃員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發抖，趕忙讓同事拿著存摺去找經理幫忙辦理，「同志您的金額有些大，我去申請經理幫忙辦理」。

    很快立刻後面辦公室里就有人迎了出來。

    「同志你好，我是信託部的趙經理，已經安排營業部那邊幫忙辦理取款了，小梅，快請張同志到辦公室喝茶，張同志進去稍等片刻」。

    這年頭的人名都是非常有意思的，女生很多都帶個梅字，什麼紅梅、華梅、畫梅，前世小學那語文數學老師都是女生，除了姓氏不一樣，後面兩個字都一樣。

    也不怪趙經理，這之前就說了各地有各地的行情，這國庫券合肥本地的老百姓又不愛買，張凡這一來可算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至少有業績的肯定挨得罵比沒業績的要少。

    也不多時，趙經理帶著櫃員走了進來，張凡配合著將錢取了出來，趙經理提著袋子不肯放，生怕張凡反悔似的，張凡也不介意。

    「張同志，真是有眼光啊，這國庫券可是好東西呀，三年期15%的利息，自己得了好處，又支持了國家建設」，一頓馬屁向著張凡招呼。

    「這錢剛從咱們銀行拿出來的，咱們就不打開了吧，這一大早的營業部忙，等會兒還回來還得用點鈔機再點一次，麻煩麻煩，小梅快去催一催點好國庫券速度拿過來」。

    張凡一陣好笑，喝口茶水壓一壓，又和趙經理聊了十幾分鐘，211張國庫券也清點完畢。

    一張95，210張19950，因為直接付的20000元整，趙經理做主又給了45的優惠，就當交個朋友，讓張凡下次一定先考慮他們這裡。

    下次？什麼下次，明天就來，但張凡肯定是不會給趙經理說的。

    錢貨兩清，趙經理送著張凡出了大門，也不問張凡去哪兒，叫了輛出租車，給了司機5塊錢，讓把人送到，懂事兒，不錯。

    再次來到合肥火車站，安檢的時候出了點麻煩，那麼多金額的國庫券，也是給安檢人員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立功的機會來了。

    還是張凡打了電話去合肥信託部，一頓解釋，讓車站警務給道了歉，一個個直呼長見識了，他們還不知道要不了多久，這得成為常態了。

    雖然說是耽擱了點時間，但火車班次還是沒有誤的，也沒有晚點，等張凡回到上海已經是快下班了，馬不停蹄一出租就到了ja區營業部。

    這會兒營業部里的炒客已經是少了不少，快五點鐘，該喝老酒和老酒，該去k廳去k廳，估摸著準備去舞廳的老克勒這會兒也約好了姑娘。

    張凡步入營業部，將兩個塑膠袋直接拍在櫃檯上。

    「喲，喲，幹什麼啦，這麼大動靜，要下班了搞什麼啦」，李紅梅一臉不耐煩的抬頭，看著張凡的臉一楞：「喲，小凡子是你呀，你不是昨天才拿著錢風風火火的要出去做生意的哇，怎麼就跑回來啦？」

    「紅姐，這不是生意做好了嘛」張凡笑嘻嘻的，都是老熟人了。

    「你來存錢伐，我看看賺了多少錢，都要下班了好不啦，你紅姐是要回家保養的呀」

    李紅梅打開袋子一看怔住了，花花綠綠的全是國庫券。

    「姐，我回來賣國庫券，總共211張，全部賣掉！」

    「安啦安啦，今天的價格116的呀，你等等給你算算嗷。」

    李紅梅這個多月也算是跟著張凡長見識了，和上次的那麼多張比起來，這次211張算少的了。

    張凡也是每次都找到她，小嘴又甜，她這個月獎金估摸著能多不少。

    李紅梅笑著點完，「116單價，211張，24447元，今天又賺不少哦。」

    她在ja區營業部幹了也是不少年了，見過發財的不少，但像張凡這樣的倒是沒幾個。

    「那也得謝謝紅姐，快下班了也幫我不是。」

    張凡也是閒聊幾句，眼瞅著快5點了，他也得出去，存錢是肯定來不及了，昨兒個離開了福利院，然後就忙著賺錢他還沒找到今後住的地方，身上帶著24000多不得不小心。

    一天一趟4000多，接下里只需要機械工作就行了，卡准這點時間，一波起飛。

    對了今天還得給兩位大哥搞點吃的，黃河路就別想了，現在身上的錢那可是拿來錢生錢的，給搞點炒飯蓋飯，頂天加了烤鴨滷鵝啥的。

    不行，貴，排骨年糕來6份，習武之人吃的可不少，甜口他們應該能接受，畢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