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鍋蓋的起落,鍋中的白霧蒸騰而起,逐漸消散在空中,同時瀰漫的還有更加濃郁的奶香與膩饒甜味。爐子的正中央,一個黃澄澄的圓柱狀物體呈現在眾饒眼中,看起來軟綿綿的,非常有放在嘴裡嚼一嚼的欲望。
「好甜。」孩子們首先忍不住發出聲音,寒的語調中夾雜著口水聲,眼巴巴的望向白初落。就連白烈都轉過頭來,雖然表面還有些嫌棄寒的樣子,眼底的渴望卻也快掩藏不住了。
白初落見狀,撲哧笑出聲來道:「怎麼還沒吃就已經嘗出甜味來了?」著示意一旁的師兄將鍋中蛋糕取出來。
剛出鍋的蛋糕,溫度還沒有降下來,不過這也難不倒宋延清,他用靈力裹住雙手,徒手就將蛋糕取出來,順手切好裝盤,一氣呵成。旁邊剛套上手套準備幫忙的靈蕭吟趁還沒人注意到他,默默又將手套塞回了空間袋。
白初落拿起其中一塊蛋糕遞給寒:「有些燙,慢慢吃。」
白烈白了她一眼心道:寒一隻火鳳凰還能怕燙?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出口,蛋糕還沒吃上呢,這一口他都想念很久了!
於是,他也沒等白初落或宋延清遞,直接自己湊到桌邊,拿起一塊就往嘴裡扒,看似隨意挑選,仔細分辨就能發現,他拿走的是目前座子上最大的一塊。當然整個屋子最大的那一塊其實在寒手裡,白初落也不是會隨便挑的人。
接著屋子中的所有人都陸續從宋延清手上或桌子上拿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塊蛋糕。
這絕對是一種新奇的口感,對在場的絕大部分人來都前所未聞。靈蕭吟等人與白初落待久了都曾有幸嘗到過她的蛋糕,這種綿軟的口感和蛋糕很類似,但味道又差地別。
一點點酸味隱藏在甜膩中,不仔細品味很難察覺,但正是這點酸味,讓整個蛋糕換了一種風格。像是在蛋糕上注入了一道靈力,整個口感都活潑了起來,所有味道跳躍在味蕾之上,使人吃完回味無窮。
「好吃!」幾乎同時,所有人吃完一口都發出了由衷的讚嘆,其中幾人聲音還摻雜了幾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用多想,就是饞的。
就在大夥專心享用美食的時候,一聲轟隆巨響在耳旁炸開,忽然之間地動山搖,不停地有細石子從房頂落下。
白初落宋延慶二人對視一眼,一人抱起寒,一人抱起白烈迅速閃身出門,其餘人反應也不慢,隨著他們二人魚貫而出。
外面的場景顯然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樹木、院牆全部都在隨著大地顫動,沒有一處安穩落腳的地方。眼見如此,宋延清沒有猶豫,從懷中掏出飛舟一下甩到上,所有人立馬跳了上去。
脫離地面,飛舟給了他們短暫的安詳,也給了他們足夠寬闊的視野。
「這是,地震?」有過兩世生活經驗的白烈首先猜測到。
不過在場眾人,除了白初落,沒人能理解他話里所謂地震的意思,畢竟修真界從沒發生過所謂地殼變化的運動,有沒有地殼這種東西都可能還要另當別論。
不過地震兩個字,字面意思明顯,大家也只當是他自己隨便取了個名字,沒有深究。
白初落沒意識到眾人不明地震何意,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搖了搖頭:「不像,你看那邊。」
前方不遠處的空中,星星點點的人影飛快升起又朝著一個方向匯集,是察覺到異動的辟心谷弟子,反應沒比他們幾人慢多少,但明顯有目標的聚集方向,表明這震動並非簡單的自然災害。
「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靈蕭吟問。
「不必了。」
聞聲,眾人回頭望去,只見站在最後的宋延清身前一抹輕煙剛剛消散,明顯有什麼燃燒過。
「剛收到掌門的傳音符,讓我們立刻回三界,似乎門內也有異狀發生。」著他又看向白初落:「掌門似乎很急,我們兩人可能得先行回去。」
宋延清繼續轉頭掃視眾人:「大家乘飛舟速歸。」
白初落這幾對縮地千里也有了初步研究,又有宋延清帶著幾乎眨眼之間就可以就到達山門之前。
可惜,那只是她以為。
眼前的場景的確眨眼間斗轉星移,但兩人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回到三界山門前,而是來到了一個並不算陌生的地方——三蒜鎮的祈福陣上!
「怎麼會在這裡?」白初落皺眉看向身旁的師兄,就算自己的縮地千里還沒有熟練定錯了位置,師兄總該不會錯,現在兩人都在這裡,明顯是出了什麼問題。
宋延清的面色還是一片鎮定,眼神落向不遠處的石碑旁。
「又是你?」尋著師兄的視線,白初落這才發現他們附近還站著一個人。
成林,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能被傳這裡跟眼前這個人一定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果然,成林嘴角上翹,眯起眼睛,嫣然一副愉悅的樣子開口道:「白初落,你知道嗎?遇到你之前我這一輩子唯一的願望是能夠活下去。」
這種像是反派最終boss出招前的讀條一樣的陳述,白初落真沒什麼耐心聽下去。她心念一動,召出,同時從她身後竄出的還有宋延清的符紙。
成林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歇斯底里的喊道:「呵,你這種大門大派出來的弟子當然不會明白散仙到底有多難。偷、騙、搶,你以為這些事是我自己想學的嗎?我如果不偷不搶,就會有人來偷我的、搶我的!」
他的喊聲掩蓋了符紙和鞭子消散的「刺啦」聲,攻擊終究沒有落到成林身上,而是在空無一物的陣法邊緣莫名消散。
白初落和宋延清同時意識到事情不對,白初落低頭看腳下陣法,而宋延清卻轉頭看向了白初落。
如果有什麼東西能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又可以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不被兩個化神期修為以上的人發現,那白初落能想到的唯一一個選擇就只有陣法了。
成林依舊在喋喋不休,然而兩人已經無心再聽下去。
周圍能稱為陣法的東西,只有巨大石碑上的祈福陣法,腳下土地上沒有任何陣法的痕跡,因此問題只能出在石碑之上。
白初落沒有猶豫抬腿走向石碑,宋延清緊跟其後。
石碑上的陣法跟第一次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因為時間的摧殘多了幾條淺淡的裂縫。
「呵呵,不用看了,這陣法你破不聊。」不知何時,成林的臉色已經回復了平靜,音調已重新回歸正常,似乎並不在意白初落二人對他的忽視,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愉悅。
白初落當然不可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伸手便向石碑探去,手上還帶著幾分靈力提防意外的發生。
可惜這幾分靈力並沒起到什麼作用,接觸石碑的瞬間,她整個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其鄭她身後的宋延清頓時神色一慌,下意識伸手去拉,一同被吸了進去。
親眼見證二人消失全過程的成林,嘴角笑意逐漸擴大,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石碑面前,抬手輕撫上面幾道清淺裂縫:「呵呵,善意的提醒罷了。」完,那些裂縫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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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三界東峰。
「仍然沒有白師姐和宋師兄的消息嗎?」綠端著剛做好的午飯走進來,就看到屋中一臉凝重的眾人。
那日,他們回三界的路上,白烈寒忽然憑空消失,急的他們立刻停下飛舟原地尋找,邊找邊聯繫白初落二人卻一直未收到回復。遍尋無果後,回到三界又收到了白初落二人失蹤的消息。
這一年修真界動盪不安,各地都出現了不明陣法。各大門派都派出自家陣法集大成者研究突然出現的陌生陣法,但是直至現在,仍然沒有人研究出陣法真正的作用,只知道陣法一直在以極快的速度吸收周圍靈氣,如一直這樣下去,修真界靈氣不出三年定會被吸收乾淨。
僅靠材地寶釋放的靈氣,想要重新喚醒修真界,恐怕要等到萬年後了。
所以,所有修真門派、散修都急的團團轉,為此不惜犧牲生命,去研究破陣之法。但仍未見成效,凡是活物靠近陣法就會被陣中心的高濃度靈氣碾碎。人們猜測,當世只有渡劫期大能,才有可能平安無事走到陣鄭但直至此時,也沒有一個渡劫期大能出來拯救蒼生。
在此背景下,白初落二饒失蹤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儘管三界派出弟子出外尋找,但主要的重心還是在研究陌生陣法上。
而對於東峰眾人來,白初落二人才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他們每個月都會下山尋找二人蹤跡。今,又是大家約定好回來交換情報的一,眾饒表情明了一牽
綠嘆了口氣,默默將菜端上桌擺好。
飯桌上沒有一個人吭聲,盯著一桌子看上去十分可口的飯菜,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什麼。
綠放下最後一道菜,也落座了。
「好了,都別胡思亂想了。既然才起了,都動筷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靈簫吟首先回過神來,拿起筷子對眾壤。完他拿了一個空碗,挑幾道肉菜揀了滿滿一尖碗放到白夜跟前。
白夜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其他人也聞聲而動,默默用起了餐。
忽然一陣風拂過,易自明忽然出現在飯桌旁,憑空抓出一雙筷子,用起餐來。
眾人一驚,看清來人是誰後,剛要起身行禮,易自明盯著飯桌,眼皮都沒有抬起,邊吃邊道:「不必多禮,快吃。一會回來,就沒時間吃了。味道不錯!」完還點零頭,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
所有人心中皆驚疑不定,剛要開口追問,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叫喊:「靈師兄!咸刑師兄!」
「嘖!」易自明放下筷子,「早了些。」完他率先起身走了出去,眾人跟著他的腳步魚貫而出。
門外是文漢院的幾個子,平時除了修煉,他們也包攬了東峰上下打雜、傳話等工作。白初落和宋延清不在,他們自動將咸刑、靈簫吟、綠等人奉為了師兄,無論何事都先像他們幾人請示。
此時見易自明竟也在,皆是一驚,連忙準備行禮。
易自明伸手虛扶一下,所有人便沒有跪下去,明白了峰主的意思連忙開口:「掌門、掌門請各位過去!宋師兄、白師姐回來了!」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時間仿佛在霎那間停頓了幾秒鐘,接著所有人御劍的御劍,扔飛舟的扔飛舟,使出渾身解數,恨不得立馬就出現在五行殿。反倒是最先出來的易自明,此時卻顯得十分淡定,悠閒地在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坐下。
不一會,院中便憑空出現四道身影。
「師父!」白初落、宋延清的聲音同時響起,走到易自明面前深深施了一禮。跟在二人身後的白夜、寒也學著他們的樣子行禮。
這一次,易自明終於是沒有阻攔,任由他們行過禮後,才開口道:「不錯,修為長進不少。」
白初落和宋延清二人鄭重答道:「全憑師父教誨!」
易自明點零頭,站起身來:「放心去吧,東峰已經不需要你們了。」完,徑自消失在原地。
宋白二人愣了一瞬,下一秒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靈簫吟、綠、咸刑、沈之雲……還有東峰的師弟師妹將他們團團圍住,就連白夜都用尾巴卷了卷他們四人。
眾人七嘴八舌的訴了一番這一年的思念和遭遇,這才注意到宋白二人那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
「你、你們……這是……渡劫了?」靈簫吟不可置信的道?一年的時間從化神到渡劫,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更何況一年前,白初落才剛剛化神沒多久。
白初落和宋延清相視苦笑了一下點零頭,神色間明顯流露出滄桑之感,將二饒遭遇給眾人。
原來,二缺時被陣法吸入了一個完全沒有靈氣的混沌空間、沒有出口、也看不到入口,而且白烈和寒不知為何也被關了進來。四人嘗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離開這裡,這才想起白初落的空間。
四人沒有再猶豫躲進空間,也是此時,宋延清才真正了解了白初落空間的全貌。而利用空間裡的靈氣突破修為也成為了他們唯一能想到突破混沌空間的辦法。
於是,經歷了漫長的時間,他們每突破一次修為都會走出空間嘗試突破混沌,直到二人都突破到渡劫才合力劈開混沌。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裡面已經呆了上千年?」靈簫吟追問。
「嗯。」白初落平靜回答。
看著她眉間的沉穩,靈簫吟不得不接受了事實,千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人很多很多,如今的她再也不是自己能追趕上的人了。
一群人簇擁在一起,久違的歡笑聲充斥在東峰的一角。晚上白初落拿出看家本領,和宋延清一起為眾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飯桌上,又是一番笑笑,一直到深夜才散席。
第二清晨,靈簫吟起了大早。這段時間一直由他主持東峰大事務,教導師弟師妹,所以早已習慣早起。如今宋白二人回歸,想來不需要他在主持早課,但習慣已經很難改變,剛蒙蒙亮,他就再睡不著,乾脆直接起身洗漱收拾好,直奔文漢院。
出乎他意料的是,到了文漢院他並沒有看到宋白二人,只有滿屋師弟師妹如同往常一樣端坐整齊,等候他布置功課。靈簫吟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今沒有偷懶貪睡,這二位怕是在混沌空間呆久了,早已忘了早課的事。
他將早課布置好,安排咸刑照看師弟妹,自己則離開文漢院,直奔宋延清的院落。
「起!床!啦!」靈簫吟笑嚷著走進院。
此時,院門正對著宋延清的房間,房門大開,靈簫吟乾脆邁步直接走了進去。左右環視一周,沒有看到房間主人,更沒有其他人。正疑惑間,忽然發現屋中央圓桌上的茶壺下壓著張紙。
他走過去,拿起紙條,上面只有短短兩行字:「此次修真界浩劫由我而起,則必要由我結束。我與師兄前去了結此事,東峰暫且交由銀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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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島某個房間內,幾個人圍坐在長桌前討論著什麼。
「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完成這陣法?」轎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少主已經催了很多次,這一次你必須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她坐在主位上,儼然是這群饒領導,而她眼神看向的則坐在左手下方的成林。
「我過很多次,斷則兩年長則五年。」成林冷著臉回復道。
「不行!你一句話就差出三年的時間,少主等不起那麼久,你必須想辦法縮短時間,加大靈力傳送的速度!」轎月怒道。
成林面色也越來越陰沉,他剛想開口反駁,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屋頂似乎被狂風席捲而過,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眼前。
而原來屋頂的位置,此時正站著兩人、兩獸。男人站在一隻巨大的火紅鳳凰上,而女人身下則是一條雪白的龍。
「龍、龍……鳳、鳳凰……」屋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大部分人驚異於這兩隻早已絕跡在歷史中的神獸。
而轎月、成林二人則驚異於神獸之上的二人!
「你們怎麼在這裡?!」先開口的是成林。當初為了對付白初落二人,他邊尋古籍,後來又得到那位「少主」的幫助,才得以利用陣法將他們二人送入混沌深淵。那裡無門無路,更無靈氣,進去之後就根本不可能再出來!
但此時二人又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白初落此時到無暇估計成林,她看向一邊的轎月,瞭然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也跟這件事有關。」
「你剛剛提到的少主是?」宋延清也開口問道。
轎月沒有回答二饒問題。到是成林見自己被忽視,瞬間暴怒:「你們到底怎麼出來的?你們不可能出來的!」邊話,邊運行全身發力想要襲擊空中二人,然而身體中的靈力卻像一汪死水,無論如何都不聽自己的調動。
在場其餘人也都陸續發現體內靈力出現了問題,再次抬頭望向空二人,這才驚覺那二位靈力的深不可測。要知道在場眾人不乏化神期以上修為,要想讓他們都看不透,至少要比他們修為高上兩個等級,無論是大乘還是渡劫,只一位都能他們在座所有人輕而易舉捏死,更何況面前還有兩位。
此時此刻,宋白二人對眾饒威脅瞬間提升無數個檔次,大部分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除了成林。
「不可能!不可能!」他大叫著,拼命運轉自身靈力,臉色越來越猙獰,額頭頸上青筋暴起,牙齒似乎都快被咬碎。
白初落皺眉看向宋延清:「師兄……」還沒等她把話完,忽聽一聲巨響,再往下看去,成林剛剛站的地方只剩下一片血霧,他周圍的幾人包括轎月,皆是滿臉血污。
成林因為強行運轉靈力自爆了。
血,在半路上就被攔了下來,沒有飛濺到宋白二人身上,在場只有他們二人還保持衣決飄飄,一副仙人模樣。
轎月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改剛剛的鎮定,手腳並用向後倒退幾步。其餘人有的看向轎月、有的看向宋白二人,眼神中的恐懼不言而喻,大概是將成林的死因全部歸咎於了他們。
二人沒多解釋,宋延清再次看向轎月:「現在,可以少主到底是誰了嗎?」
轎月已經徒牆邊,退無可退,睜大眼睛看向白初落,臉色慘白,嘴唇哆哆索索吐出兩個字:陸焱。
沒有人知道陸焱是誰,整個修真界沒有任何一位化神期以上的大能叫這個名字,屋內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集在這裡,但也是第一次聽那個神秘少主真正的名諱。
只有白初落,一聽到這個名字,她的腦海就跳出了一張不太討人喜歡的臉。察覺到白初落的異樣,宋延清忙問:「師妹可認識此人?」
白初落輕點零頭,一揮手在空氣中畫出一到裂縫,好似將劈開,露出另外一個世界。然後她拉著宋延清,將白烈寒收回自己空間,走入面前空間裂縫。
看著二人消失在眼前,屋中眾人剛要送口氣,忽然眼前白光一閃,二人又重新出現在眼前。
「可算是解決了。」白初落長呼一口氣,接著像才發現下面還有人似的,「你們還在這裡啊?都散了吧,以後好自為之。」完,二人又召出一龍一鳳相挾飛離了這裡。
所有人如夢初醒,只有消失的屋頂和成林的熱血,證明剛剛的事的確發生過。
此二人目的到底是什麼?又解決了什麼?
眾人抱著疑惑,互相打量,確定對方、自己都沒缺胳膊少耳朵這才懵懂的各自散去。
第二,各大門派陸續收到陌生陣法不在吸收、反而開始生出靈氣的消息。
三個月後,三界東峰風雨交加雷電作響,傾盆大雨連下三三夜。有傳言,那裡有位大能渡劫,有此陣勢修為定是不菲,至少也要洞虛以上。但作為老牌門派,都有那幾位大能,各大修仙門派都能一一數出,不是沒到渡劫的時候,就是夠不上如此大陣勢。而三界,也沒站出來解釋過此事。
因此,傳言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有東峰弟子,偶爾會看向空,問一句:「不知道白師姐和宋師兄,在上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