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金烏展翅之時,宋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我去,這個時間點,要遲到了!「當窗外的編鐘聲響起的時候,宋歌突然間發現,自己的第一堂課,似乎要遲到了。
二話不說,宋歌起床就跑,一邊跑還不停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結果,天不遂人願,等到宋歌跑到學堂附近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伏念已經站在講台上了。
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聽著伏念講課,並沒有直接走進教室,也沒有出聲認錯,就這樣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編鐘的聲音響起,仿佛千百年後的下課鈴聲一樣,伴隨著這聲音的響起,原本安靜的課堂漸漸的開始喧譁起來,尤其是當伏念從學堂中走出的時候,喧譁的聲音幾乎是達到了巔峰。
聽著身後沸騰的聲音,伏念無奈的搖搖頭,似乎也是懷念自己曾經日子,轉頭的瞬間發現,宋歌依舊站在門外,一副聆聽的樣子。
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伏念伸手指了指學堂,「今天由你來清掃學堂,以示警戒。「隨後轉頭離去。
看著伏念漸漸離開的身影,宋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剛剛宋歌的心理真的是有點慫,開學第一天就遲到,我去這簡直就是搞事啊!
還好宋歌昨天衣衫襤褸的樣子,加上今天站在門外自我罰站不影響其他人學習的動作,換得了伏念的諒解,不然,呵呵。
宋歌總感覺自己剛剛在作死邊緣轉了一圈。
「本來就不一定能好好的活著,要是繼續作死,那他喵的就是找死了啊!」宋歌狠狠的在自己腦門上拍了兩下,心中不斷的警示自己,千萬不能放鬆,或者說,現在還不是可以放鬆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現在在秦時明月的時間點,但是根據周圍那曾經在秦時明月之諸子百家中露臉的路人來看,距離滄海橫流的時間點,最多也不過就是兩三年的時間。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宋歌趕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下一節課可是三師公,張良的課,相對於伏念的嚴肅,一舉一動皆有規矩,張良雖然看似溫和,但是卻絕對是最不好接觸的人,畢竟,真的很少有人或者事情能瞞得過他的那雙眼睛。
「真是稀奇,我們這裡居然多了一個新人。」伴隨著的編鐘的聲音,張良一副君子如玉的樣子,走進的學堂之中。
「三師公。」眾人紛紛低頭,對著張良問好。
趁著問好的時間,宋歌偷偷抬起頭,看向眼前的身影,一個溫和卻有不是威壓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不同於伏念的莊重,又不同於顏路的過於淡然。
當你看到張良的身影之時,腦海之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君子如龍!
「太客氣了,今天我看不是主角,來,這位新人,你今天才算是主角,介紹一下你自己吧。」張良笑眯眯的看向宋歌,眼神之中透露出探尋的味道。
在這個天下紛亂將起的年代,一個人突兀的來到小聖賢莊,有豈能不讓張良的感到疑惑。
「雖然說,大師兄已經考驗過你,並且也對你讚譽有加,不過,既然來小聖賢莊學習,那麼總是要對你的學習進程有所了解的,也方便因材施教。」張良抬起眼眸,看向宋歌,輕聲的說道。
「您過譽了。」宋歌趕緊站起來,對著張良躬身一禮說道。
「在下宋歌,無家之人,還請諸位多多指教。」裝過身來,宋歌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話語及其簡單,甚至簡單到令人疑惑的地步,宋歌話語剛剛落下,周圍的人抬眼向著宋歌的方向看去,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疑惑的樣子,似乎在說,這個無家是什麼意思?
但是在張良的眼中,宋歌此刻的話語,卻多出了幾分可信,只不過,在眼眸的深處,對宋歌的警惕,卻更上了一層,越是無懈可擊的身份,當揭開的時候,就代表著的各界能更加棘手的事情。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像宋歌這種無家可歸,甚至根本就無家之人,何止萬千,對於這些一直在小聖賢莊的學生來說,那是根本無法想像的殘酷。
「既然無家,那就把這裡當家吧,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多向諸位同窗請教。「張良的眼中閃過一抹溫和,隨後揮揮手說道。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還請諸位同窗,多多指教。」宋歌對著學堂中的人影,微微躬身一禮說道。
「客氣了!「
」本就是同窗,指教是應該的。「
「又什麼事情告訴我。」
學堂之中的眾人紛紛對著宋歌的喊道,一時間安靜的學堂既然有些嘈亂。
「看來你們相處的都還不錯,那麼接下來就開始上課吧。」張良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但是伴隨著張良話音剛剛落下,原本嘈亂的學堂幾乎瞬間便恢復了安靜,所有人都是一副乖乖的樣子,等待著張良的上課。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宋歌心中對張良的警惕,同樣再度暴增,果然這個傢伙切開絕對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