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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沉肅的大門緩緩打開,傅西深牽著趙綺晴的手,朝著裡面走去。
這邊不像家裡,還有溫暖的地暖,雖然有暖氣,但終究還是不太熱。
趙綺晴坐在隔間,靜靜等待玻璃對面裡面的房子裡,獄警將辛墨帶出來。
沒多久,辛墨出現在趙綺晴的視野之中。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辛墨的頭髮也徹底沒有了,雖然說有心臟病,可以被保外就醫,被辛墨拒絕了。
兩個人坐下,同時拿起電話。
辛墨看到趙綺晴的那一霎那,情緒稍稍發生了一點變化。
他輕聲開口,問道「最近還好嗎?」
趙綺晴點了點頭,千言萬語卻如鯁在喉,卡在嗓子裡說不出來。
「我看到過你抱著小寶寶的樣子,當媽媽後,更美麗動人。」
可是他,卻沒有了與趙綺晴並肩走在一起的機會。
「辛墨,為什麼不出去保外就醫?」趙綺晴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關心他的身體。
這樣善良溫軟的趙綺晴,令辛墨感到自己深深地罪惡感。≈
他無奈地蠕動著乾涸的唇瓣,監獄的生活,終究是可怕黑暗的。
很多事情磨礪的辛墨沒了任何情緒,像個傀儡一樣受人擺布。
「對不起。」他只有這三個字。
對不起,當初沒有勇敢一點去追求你。
對不起,終究還是害的你傷心傷神。≈(≈
對不起,徹底沒了可以跟你當好朋友的勇氣。
……
趙綺晴搖了搖頭,「辛墨,好好保重。」
話落,兩個人四目相對,共同微笑。
辛墨肯定地點了點頭,「傅先生對你很好,祝你們幸福。」
那個漆黑深夜的大火,仿佛已經變的不重要了。
很多事情,已經有了了結。
從看守所出來後,趙綺晴抑制不住地眼眶濕潤,撲在傅西深的懷中,放聲大哭。
傅西深聽到懷中小女人的哭啼聲,不忍地心口一揪。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趙綺晴的肩膀,柔聲安撫著,「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兩個人靜默地站在看守所門前,等趙綺晴的情緒緩好後,才離開。
另一邊,淮寧之從秦放的口中得知了辛墨和張立達不久後要被判處死刑。
「這,真的嗎?」淮寧之愕然地怔愣了一下。
雖然她不認識辛墨,但是想到兩個活生生的人從這個世界突然消失,以那樣一種方式,整個人都感到難以接受。
「畢竟殺人償命,這件事情要遵從法律。」秦放揉了揉淮寧之的腦袋,讓她放寬心,不要想太多。
淮寧之口中的薯片瞬間不太香了,放在桌子上,整個人恍惚了一瞬。
「唉,聽說我表姐今早去看守所看那個什麼她之前的好朋友了,也不知道怎樣了。」
「明天就是元旦,我想你姐姐今天去見對方,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經過秦放這麼一提點,淮寧之豁然開朗了不少。
只要趙綺晴是安全的,怎麼都行。
「寧寧,來看看,咱們的婚紗照出來了。」秦放招了招手,像逗小狗似的將淮寧之召喚過去。
淮寧之拍了拍手上的碎渣,湊到秦放的身旁,霎也不霎地盯著秦放電腦上從國外傳過來的婚紗照。
「這些都是精修過的是嗎?」淮寧之一臉期待,當時拍的時候就覺得好好看,而且這家婚紗攝影還是侃氏夫婦推薦的。
畢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攝影,他們更對成片期待了,再加上國外的氣溫比國內稍微高一點。
「應該有精修還有底片,到時候咱們選幾個好看的,後續結婚現場要放照片,咱們家也得擺放。」
秦放認真翻閱這手中的照片,和淮寧之一起共同篩選好看的照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有人按響門鈴。
「去開門。」淮寧之當仁不讓地推秦放出去負責開門,「有可能是快遞到了。」
秦放認命地起身,打開門的瞬間他稍稍怔愣了一下,「爸,媽,哥?」
聽到男人喊的稱呼後,淮寧之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簡單整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又看了一眼桌面,還算整潔。
她跟著走過去的時候,秦放已經領著秦父秦母朝裡面進來。
「嗨小妹,我們又見面了。」
走在最後的秦徹個子高,一眼就瞅見淮寧之倉促忙亂的樣子,像個小倉鼠似的。
大概依舊害怕秦父秦母,更確切的來講應該是秦母更多一點。
淮寧之訕訕地笑了笑,挨個跟每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匆忙去燒水泡茶。
這一切做的事無巨細,空氣中有片刻的凝滯。
淮寧之一個人默默動作的模樣,看起來很適合扮演一個賢惠合格的妻子。
舉手投足間的熟稔,以及秦放什麼都不做的態度來講,兩個人現在似乎裡應外合,配合得當。
望著淮寧之幹活的動作,秦徹嗔怪地瞥了一眼秦放,訥訥道「你不去幫個忙?」
秦放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跟眾人訕笑,更確切的來講是得意地炫耀。
「不好意思,平時當少爺習慣了,我這就去。」
「給你慣的什麼毛病。」一道冷冷的女音淡淡開口,聲音像是在冰冷的極地放置了許多年般冷厲。
秦母平靜無波地坐在沙發上,一雙冷眸大肆肆地左顧右盼,這個家她之前也來過,但是相比現在,更為冷清。
現在多了幾分家的溫馨感,果然一個家還是需要一個女主人,整體的冷調風格會變得很不一樣。
而淮寧之又是一個樂天派的小姑娘,做這些起來得心應手,給這個無情的家平添了幾分色彩。
「寧寧,你還沒忙完啊,忙完了過來坐。」秦徹看了一眼不遠處在吧檯燒水泡茶的兩個人,瞅了一眼時間,笑的意味深長。
淮寧之站在不遠處,仰頭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好,稍等哈。」
隨後,秦放端著燒好的水過來,「桌面上放的水果都是洗乾淨的,可以直接吃,還是給你們剝開?」
他坐在一旁,淮寧之也走過來,跟著坐在秦放沙發旁邊的小凳子上,動作拘謹。
「這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