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佩劍而行，長槍未走天涯路

    石不開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趙雲？石不開只不過是出來打個醬油而已，連牙也沒有刷啊。但此時見到這個三國中最為出名的人，而且還是趙雲的少年時間，想想就能讓人激動，何況像是現在如此相識？而在石不開的設想中，要想見到趙雲的話，恐怕是要劉備困守新野，等到自己去敘敘舊的時候，才能看到這白馬銀槍的常山趙子龍。石不開設下的遊歷天下，會遍三國英豪的目標中，最想認識的，就是這趙雲了。遇上了他，幾乎讓這段旅程就完成了一半。

    只是，難不成這個世界瘋了？趙雲其實是位劍客？

    「趙雲，你可曾有表字？」石不開問道。古代的名字多有重複，很有可能此趙雲非彼趙雲，所以石不開有此一問，也可以看看這趙雲是不是就是那個常山趙子龍。表字，是在古代的時候，長輩會親自給晚輩表字，作為已經成年的一個象徵，其中大多帶有長輩對晚輩的祝願。而這個表字，卻不一定是通常意義上的二十歲及冠，而只要是能夠獨立，得到長輩的認同了，那便可以表字了。而石不開本來應該是在出師之後就可以讓爺爺表字，只可惜在石不開出師之後，爺爺在看完石不開的出師作之後便死了，這倒是讓石不開到如今不曾表字。

    「雲尚未表字，只等藝有所成，師父便會給我表字。」趙雲說道。

    「那我就叫你小雲好了，叫全名顯得太過陌生了，小雲你也叫我不開好了。」石不開說道。

    「好。」趙雲年紀並不大，雖然出身還算可以，而且小時候就拜在師父門下學藝，為對於規矩一類的事情，趙雲也太在乎，而今石不開和他隨意說話，趙雲又何樂而不為？

    「對了，小雲你劍法很不錯啊，我剛才看過那隊黃巾的傷口，全都是一招致命。便是再來十個人圍住，恐怕也只能多續幾秒而已啊。」石不開讚嘆道，這砍瓜切菜的動作，簡直順溜之極。趙雲的劍法不止是學得不錯，而且其經驗也是極為豐富，恐怕在這兩個月中，趙雲並沒有少殺人了。

    話說回來了，這一次，自己也貌似只有敲了幾下冷棍，似乎自己還是一個一隻雞都沒有殺過的好少年。

    「也是他們過於怯懦了，要是他們敢一同衝上來發狠的話，那便是我，只是單人單劍，殺死他們也是要耗費一些功夫的。何況自我學藝以來，練劍起碼有著五年的功夫了，要是連這些游兵散勇都鬥不過的話，這五年時間也太過白費了。」趙雲謙虛道。

    聽到趙雲的話，石不開開始想像到——幾十個人圍著趙雲的時候，趙雲噼里啪啦地解決了戰鬥後，孤傲地說：殺人，還真費勁——這樣的畫面。於是他繼續問道：「那你剛才用了幾成本事？」

    「也只是揮一揮劍的事情，那些人一開始便被我嚇破膽了，何須耗費多大本事？」對於本身的武藝，趙雲作為一個少年人，自然是有些傲氣的了。雖然前面說話是謙虛的很，但是涉及到自己的本事倒是毫不虛偽。也是，少年人便是要朝氣蓬勃，自信自傲，而不是想一個小老頭那樣圓滑。

    「這麼厲害？」石不開忽然取出兩支短棒，拼合成長棍。長棍一指，說道：「比劃比劃？」

    「你先出手罷。」趙雲微笑著，拔劍挽了個劍花後，便擺出了起手式。

    「好！」石不開也沒有執著先手後手誰占便宜的問題。一則，這個趙雲哪怕不是那個趙子龍，也是個厲害人物；二則，自己才學了幾天武功？

    石不開絲毫毫沒有客氣，一棍狠狠就向趙雲砸去，卻不料趙雲稍微一縮身便避開來了。察覺到趙雲已經近身，石不開連忙收棍回防，趙雲卻是身子一晃就到了石不開的背後，石不開一個轉身，趙雲連劍帶鞘已經放在了石不開的脖子上了。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趙雲的劍已經還進了劍鞘之中。石不開才知道，趙雲拔劍已經是給自己一個面子了。

    「厲害！」石不開心悅誠服，以這樣的身手來說，或許自己死一百次大概能夠碰掉趙雲的一根頭髮。

    「其實我的劍術也沒有那麼厲害，這個世界中有著太多厲害的人了。你也只是沒有見過別的人罷了。」聽了石不開的感嘆，趙雲倒是自謙了起來。

    「怎麼沒什麼了不起呢？都出神入化了，我都看不到你的劍路！」

    聽到石不開的話，趙雲倒是笑了起來，說道：「你學了多久功夫？」

    「學啊？幾日吧。」石不開有些尷尬道：「不過我可是耍了快兩個月了。」

    「你的棍，似乎不是純粹的棍路。」

    石不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因為教我棍法的那人是用長刀的，所以就這樣了。對了，那個人是很厲害的。」關羽來說，不論人氣，只論名聲，關羽最大，不可否認。

    趙雲倒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中，說道：「你看，只是擊敗了這樣的你，又有什麼好誇耀的呢？再說了，劍術始終還是小道，叫我劍術的那人，劍術比我厲害多了，可他一輩子也只是一個有著名號的將軍罷了，上不得大場面。」

    「那人？教你劍術的不是你的師父嗎？」石不開好奇道。

    「不是，也許是我資質駑鈍吧，師父怎麼也不肯將他手中成名武藝教與我。此番回去，卻又不知師父找些什麼藉口搪塞我了。至於這次出來，一來是因為師父的囑咐，二來也是因為呆在山裡有些悶了，出來散散心而已。」趙雲說道。

    「資質駑鈍？小雲你劍術這麼好，說明你的資質一定很好，不要想這麼多了，也許你師父真的是要只是叫你出來見識一番呢？。」

    「也許是，也許不是，其實都沒有太大干係。我拜師以來，師父除了成名武藝之外，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教授給我，所以不管如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聽得趙雲如此說道，石不開也明白趙雲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不擅自就原因歸結於自己，不輕易怪罪於別人了。這對於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可謂是十分難得的，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們老覺得自己才是對的，並不想聽得其他人的話。

    「你說教你劍術的那人，要是和你師父比，孰強孰弱？」石不開好奇道。

    「那人名叫王越，本事應當和我師父不相伯仲的，可惜的是他擅長的是劍法，不受朝廷待見。要是他和我師父一樣都是都是用槍的話，可能現在已經當上大將軍了」趙雲遺憾道。

    「槍？那你的師父是？」對於王越這個名字，石不開好像記起來什麼事情。

    「我師父姓名喚作童淵。」趙雲一臉崇敬說道：「是槍法的大行家。」

    (本章完)